447 金玉良緣91
447金玉良緣91
那晨搭計程車一路殺向了溫泊遠公司,雖然她以前從未去過他的公司,但是好歹也是知道他公司名字的,他的公司這幾年在溫城發展勢頭正旺,聽說他買下了一棟大廈做辦公樓,而那座大廈的名字就是以他的公司名字命名的。
所以只要一提,計程車司機都知道。
前台只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風一般的沖了進來,剛欲問她有沒有預約呢,被那晨一下子給撥到了一邊。
柔弱的前台小姑娘跟那晨比根本不堪一擊,更何況那晨現在還處於暴怒的狀態,在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攔她路者,死!
衝去電梯的路上,有個保安出來試圖阻止她,她毫不客氣地按住人家的肩頭,然後利索的給了一個過肩摔,硬生生將那保安給摔在了地板上,圍觀而出的一群人都驚呆了。
她也不管,氣勢洶洶就走向了電梯。
等大廈其他保安接到通知衝出來的時候,她的身影已經進了電梯,一路往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升上去,前台小姐連忙通知了溫泊遠的助理小聶,順便跟小聶嚶嚶哭訴了一番那晨的粗魯。
他們都不知道那晨的身份,還以為哪裡來的粗魯又野蠻的女人。
小聶頭疼地告訴那前台,
「她是名正言順的老闆娘,領了證的那種,懂嗎?」
小聶刻意強調了一番領了證的那種,最後又加了一句,
「外加老闆的小心肝。」
然後便掛了電話,剩下的事情就讓那前台自己去思考吧。
於是沒一會兒的功夫,老闆娘粗暴到訪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司。
小聶剛掛掉前台的電話,電梯門就開了,他口中那位老闆的小心肝冷著臉從電梯里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
「老闆娘,您來了。」
那晨被他一句老闆娘叫的差點嘔血,很想上前再給他一個過肩摔,然而現在她的正事不是折騰他,而是找那個罪魁禍首算賬。
於是冷著臉問了一句,
「他呢?」
「在辦公室——」
小聶說剛說到這裡,那晨就直接朝溫泊遠的辦公室沖了進去。
小聶咂巴了下嘴,
「在辦公室——會見客人呢……」
那晨踹開溫泊遠的辦公室門就沖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溫泊遠,你這個騙子!我要離婚!」
溫泊遠多精明的人啊,一見她這反映就知道發生什麼了,輕咳了一聲起身,卻不是朝那晨走來,而是往一旁的會客沙發上走去。
那晨見他這樣忽視自己,剛想再質問他什麼呢,一轉頭,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一旁的會客沙發里還坐著兩個男人,一個年輕一些,一個跟溫泊遠差不多年紀,兩人均是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商務精英的派頭,好像是、好像是他的客人……
她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剛剛她太氣憤,衝進來之後只想著質問他,沒注意看旁邊還坐著兩個人。
溫泊遠走了過去很是熟稔地對那兩人開口,
「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其中那個年輕男人瞭然的起身,視線飄到了還站在那兒的那晨身上,
「明白明白,後院失火,哈哈。」
然後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另外年長一些的也跟著笑了起來,探究的視線順便投到了那晨身上,
「什麼時候結的婚啊,怎麼我們都不知道?」
溫泊遠笑著回他們,
「沒幾天,到時候婚禮再請你們。」
一直在笑著的那年輕男人又打趣著他,
「喲,才結婚幾天就鬧離婚,溫總,看來老夫少妻的生活不是那麼和諧啊。」
溫泊遠依舊是笑著,好看的臉上波瀾不驚,
「說不定是因為太和諧了受不了所以才鬧呢。」
此話的臉皮之厚讓打趣溫泊遠的那個年輕人也有些承受不住,裝模作樣的對溫泊遠拱了拱手,
「甘拜下風。」
對他的臉皮之厚甘拜下風。
而通過這樣一番言語交談,也能察覺出他們之間關係很好,都是年紀相仿的人,在商場上也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情分在裡面,接觸的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那晨卻是臉上掛不住了,忍不住地吼,
「溫泊遠!」
他說的那是什麼鬼話?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她這麼一吼,那兩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徹底跟溫泊遠告辭,溫泊遠送兩人出辦公室,走到門口的時候溫泊遠又想起了什麼來,對年長一些的那個男人說,
「蕭總,過幾天婚禮的話,還要麻煩貴酒店了。」
被他稱作蕭總的英俊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晨,
「最近結婚的真是多。」
這樣丟下一句之後就離開了。
那晨氣急敗壞,
「溫泊遠,我說我要離婚,離婚!你聽到了沒有?還說什麼婚禮!」
她的吼聲傳入離開的那兩個男人耳中,兩人相視一笑。
小聶迎了出來,送那兩人正式出去。
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溫泊遠走了過來,就那樣笑盈盈的看著氣憤不已的那晨,頗有些無辜地抱怨著,
「我的一世英名今天全毀在你手裡了。」
那晨,「……」
他騙她說她懷孕了,然後用這件事騙的她跟他領了證,她還沒跟他算賬呢,他倒先發制人說她毀了他的一世英名?
倒打一耙說的就是他這種無恥賴皮外加不要臉的男人吧!
就在她氣的渾身發抖的功夫,那個罪魁禍首已經欺近了她,大手扣住她的腰強勢將她摟進懷裡,她厭棄的掙扎,
「騙子!」
「別碰我!」
她當然掙脫不出來,反而被他扣的愈發的緊了,他看向她的視線坦坦蕩蕩,不解地問著她,
「我怎麼騙你了?從頭到尾我可沒說過你懷孕了。」
他的表情無辜的特別特別欠揍。
那晨竟然被他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仔細想了想,貌似他真的沒說過一個字關於她懷孕的事情。
然而,他沒直接說過,但是間接的暗示卻沒少。
她咬牙質問,
「檢查結果剛出來的時候你為什麼說對你來說是件喜事?」
他不是整天說他年紀大了想要孩子的嗎,如果不是懷孕了他為什麼要說是件喜事?
面對著她的質問,溫泊遠笑的很是曖昧的湊近了她,
「雖說你懷孕對我來說是件喜事,但是沒懷孕對我也是喜事啊。」
他的唇貼在她的耳邊,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夜夜笙歌了,難道不是一件喜事?」
那晨,「……」
真的是厚顏無恥到家了。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沒懷孕,故意的說些有歧義的話來誤導她!而且她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沒說一句話就看一眼她的肚子,分明是在提醒她要為肚子里的孩子考慮。
可是偏偏他現在這樣澄清,她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真的是快要被氣死了,胸口又堵又悶,
「既然沒懷孕,那還結什麼婚?離婚,我要離婚!」
離婚這個詞再次從她嘴裡說出來,溫泊遠的臉色沉了沉,但依舊耐著性子,
「領證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我沒有逼你,從醫院出來之後我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你說隨便,我徵求你的意見去領證,你也是同意的。」
溫泊遠說到最後語氣也冷了下來,
「現在你要離婚,對我不太公平吧?」
他短促而條理分明的一席話,成功的為他自己謀得了主動的地位,那晨倒成了那個沒占理的一方了。
那晨無語凝噎,就那樣抬眼看向他,默默跟他對視著。
他將一切策劃的滴水不漏,她的質問毫無用處,離婚離不了,打又打不過,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一怒之下轉而趴在他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在辦公室里溫泊遠只穿了一件質地精良的襯衫,那晨這一口咬下去,用了十分的力氣,她只聽得頭頂上方溫泊遠悶哼了一聲,她連忙鬆開了他。
瞧著他皺眉忍著疼的樣子,她又止不住的心軟了,
「你、你沒事吧?」
她自己知道,她這一口可是咬的非常狠,因為一想到被他騙著領了證她就怒火攻心,大腦一片空白,哼哧一口就咬上了,也不管會不會咬傷他。
溫泊遠活動了一下肩膀,疼的他嘶了一聲,這小東西這下可是真的下了狠手了,不對,是狠口。肩頭被她咬了一口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估計肯定一排齒印,青到發紫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成功將她騙到手,心情還是很美好的,被她咬一口算什麼。
就那樣看著她浮現出擔憂的小臉,大手重新摟緊了她,聲音里很明顯的是哀求,
「咬了一口出了氣,就不會再鬧離婚了吧?」
那晨被他這副可憐兮兮的語氣打敗,這隻老狐狸,能屈能伸,打得了硬仗,也能拉下老臉來求和,她該拿他怎麼辦?
沒好氣地回答他,
「不離就不離,但是我要隱婚!」
說完之後又反問了他一句,
「隱婚你懂吧?」
她怕老男人太落伍,不懂這個新興的詞兒。
溫泊遠挑眉,
「隱婚?」
她也未免太小瞧他了,他也是很與時俱進的。
「如果你堅持隱婚的話,意味著你不要婚禮了?」
那晨很是堅定地點頭,
「嗯,不要婚禮。」
不要婚禮,就沒人知道她結婚了,到時候小鮮肉帥大叔猛男什麼的,還不是應有盡有?反正他之前朋友圈發了結婚證,又沒有人知道他結婚的對象是她。
因為被他騙的領了證,心裡不服氣,所以提出隱婚,想著也要氣他一頓扳回一局。
還以為他不會同意呢,誰知他卻在定定看了她半響之後,很是爽快的應了下來,
「只要你自己願意,那我也無所謂。反正已經領證了,是合法夫妻了。」
他說著一隻手探向了她的衣衫底下,呼吸灼熱,
「反正不影響我們正常履行夫妻義務。」
那晨拍掉他的手,
「這是在你的辦公室,你注意點影響好不好?」
「你這一路闖上來,我還有形象?」
他笑著這樣說了一句,然後低頭吻上她的唇。
她願意怎樣鬧騰就怎樣鬧騰吧,他都縱容,反正,她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
隱婚又能怎樣?她還能在外面養個小白臉不成?
放心好了,他也不會給她養小白臉的精力和體力。
所謂的隱婚,不過是她最後一次徒勞的掙扎而已。
而且,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自己按耐不住公開兩人的身份。
晚上吃飯的時候,溫泊遠神色自若地對那晨說,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出差,一個周之後回來。」
「出差?」
那晨有些驚訝。
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後,還未經歷過他出差去外地的情況,這會兒他忽然說要出差,那晨一想到未來的一個周就是她一個人了,竟然還覺得有幾分不適應。
「嗯,有個項目要親自去談一下。」
溫泊遠優雅用餐,那晨哦了一聲就沒話了。
她心裡挺惱她自己的,本來她一直期盼著他不要黏她黏的那麼緊,好讓她有些自由時間,這會兒他忽然說要出差一個周了,她竟然覺得不適應。
心裡長長嘆了一口氣,哎,人哪,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賤賤的。
溫泊遠一早的飛機就走了,那晨照常起床去學校,午飯跟同事一起吃的,晚飯回父母家吃的,沒人給她做飯啊。
吃飯晚飯想到自己一個人也不愛回去,於是就在家裡住下了。
關於她沒懷孕的事情,早在第一時間就打電話通知雙方父母了,大家都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因為他們一致認為她這麼年輕,假日時日很快就會懷上的。
她卻是在心裡暗暗開始研究著怎樣避孕,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她來大姨媽兩人沒法那啥而他又出差去外地的時間,她要研究出一個好的避孕方法來。
晚飯之前她跟溫泊遠通過電話,他說今天晚上有酒會待會兒要去應酬,她也沒說什麼,只囑咐他少喝酒,然後在他追問她有沒有想他的時候掛了電話。
她怎麼可能承認她想他。
晚飯後洗了澡在床上躺下,玩了一會兒手機之後就刷朋友圈,然後竟然發現幾乎從來不PO照片到朋友圈的溫泊遠竟然難道的發了一張照片。
但是,那張照片竟然是跟一個女人的合影,他穿一身純黑的西裝,儒雅英俊,那女人穿一身黑色的禮服,氣質優雅,妝容妖艷,笑容嫵媚,眉眼間全是迷人的風情。
配文字:謝謝林總監的盛情款待。
她猛地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抬手將那照片擴大,再擴大,一直到沒法再擴大了,這才滑動著那照片一點點的細細看了起來。
他跟那女人各自端著酒杯,共同對著鏡頭舉杯淺淺笑著。
將這張合影看了好幾遍之後,她煩悶的一把將手機丟到了一旁。
心裡憤憤,身為已婚人士,這樣跟別的女人親密合影還發在朋友圈,像話嗎?
完全忘了自己前一天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堅持要隱婚。
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幾圈之後她重新拿過了手機,打開了朋友圈,刷新,努力讓自己不去看他發的那張照片。
然而一刷新之後,卻看到了小聶更新了一張照片。
照片的主角還是剛剛跟溫泊遠合影的那個女人,看得出來小聶是偷.拍的,只有那個女人的側影,身材窈窕婀娜,側臉美艷不可方物。
而小聶自己也承認了是偷.拍的,配的文字是:
偷.拍到了我的女神,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很美。
或許大家都被小聶那位女神的美色驚艷到,然而那晨卻眼尖的發現了那個女人旁邊的男人是溫泊遠,那個女人正在歪著頭跟溫泊遠交談著,所以才會察覺到小聶的偷.拍。
兩人都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啊,那晨坐不住了,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