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107章 第107，陳小璃是封大公子隨身寵妓，8

「要她明白，我為什麼會變成另外一個封燃。」

陳小璃愕然。

「我要讓她明白，當封燃在改變成另外一個人時，也曾有過痛苦，抗拒，掙扎。可就算再痛苦，也只能咬牙忍著。」

「……」

「封燃愛陳小璃，不管封燃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不能失去陳小璃。」

「……」

這些話，是陳小璃以前從未聽到過的。

封燃走到陳小璃面前，脫下西裝外套給陳小璃披上，隔著薄料漸漸透過的溫度，很踏實。

「小璃兒，每次你對我說「我不是你的封燃」，我就好像死過一次那樣難受。」

陳小璃詞窮。

她想張口說些什麼，可一張嘴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封燃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終於讓她明白過來。

「封燃，對不起對不起，我……」陳小璃泣不成聲的哭著。

封燃擦擦她眼淚，把她摟入懷中，「別說對不起，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封燃……」

「我只要你明白，不管封燃變成什麼樣子，你都不能不要封燃。」

他捏著她的下巴挑起，「明白了嗎？」

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哆哆氣勢，可陳小璃覺得，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

哭著哭著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我明白，封燃我明白！」

知道他從當初改變到如今面目全非，一步步從光明跌入黑暗，如何痛苦。

封燃不可能再是從前的那個封燃，如今的他狠毒，手段殘酷，不留餘地，那也是她的封燃。

她怎麼可以不要他？

如果不是這些日子切身體會到封燃從裡到外的變化，她就不會有這麼深的感觸。

她討厭現在的封燃，抗拒現在的封燃，恨毒了現在的封燃。但曾經，封燃也是如此掙扎痛苦過來。

不管封燃變成什麼樣，始終都是她的封燃。

「姍姍，」封燃安撫完懷中哭泣的小人兒，轉頭看向一旁呆愣半天的龍珊珊。

「你明白了嗎？」封燃用的是一種讓人很安心的聲調，彷彿在安慰她。

「你應該明白，沒有陳小璃，就沒有封燃。」

封燃朝龍珊珊走進一步，「你殺了她，就是殺了我。」

他說的很輕，步伐沉穩優雅。

龍珊珊拿著槍的手顫抖的很厲害，她企圖要振作起來，把槍口又對準了陳小璃，可沒幾秒后，她又沮喪的發現，自己連扣下扳機的勇氣都沒有。

封燃微笑，「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在我大開殺戒，奄奄一息逃出森林的那天，是你救了我。那時候到處都有追捕我的人，可唯獨你這裡別人不敢來。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你不會傷害我。」

龍珊珊愕然。

她攥著手槍，聲線顫抖，「封燃，你都還記得……」

封燃點頭，「我記性好。姍姍，把手槍給我好不好？」

龍珊珊搖頭，「不！」

封燃繼續微笑，伸手，「手槍，給我。」

龍珊珊緩緩低下頭，良久，她問，「封燃，你恨我嗎？」

封燃搖頭。

「我不信！」

「我不恨你，因為我明白，我知道，你在為我心疼。」

封燃這淡淡一句，讓龍珊珊美麗臉龐驟然扭曲，她死死咬住唇，忍住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