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一樣了
老人的眼睛看向了劉健寅一眼,那不是正眼看的,而是用側眼,輕輕一描,淡淡一掃。
剎那之間,劉健寅感覺到那裡面精光的一閃。
劉健寅看過很多的武俠他當然知道,那很多都很假牙。
劉健寅至少知道,內功是沒有的。
他看過一些氣功方面的書。
劉健寅知道那只是一種呼吸調節,利用呼吸讓人體長時間的處在一個好的地方。
這樣積累下來,武者的體力精力會遠遠高過普通的人。暴力強,氣息也是悠久。
可那並不是說力量就會有多牛B。人還是人,一槍就會打死,一刀紮實了也是會死。
金鐘罩,鐵布衫,只是擋鈍器。
比如說江湖上表演的鐵槍刺喉。這並不是說喉嚨真就硬,你一槍……紮下去,不死都是個怪。他們用的槍頭,一來不是死銳的那種鋒利,二來是直接貼在喉嚨上的。
這和睡在釘板上玩胸口碎大石一樣,是障眼法。
看上去雷人,其實都是假的。
但是……但是……就是這個但是!練過武的,武功到了一定程度的,那身體就是比一般人強,眼光看人更銳利,精神更飽滿,人也會更加的融於自然。不過這是內家。
外家的就不同,外家的高手,一看就可以看出來,那股子從身上散出的彪悍。
劉健寅一下子就覺得……這個老人,會內家路數。
武學這種東西是很難的,不是說你練一套拳就了不起。拳有兩分,外家和內家。
內家對身體有很大的養護。而外家不同。
在《龍蛇演義》里列舉了的霍元甲的例子,這裡也就不多加贅言了。
劉健寅既然知道這武功的好處,他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劉健寅對那個老人……
老人一個拳步,停了下來,然後對劉健寅道:「怎麼?」劉健寅道:「我……我……我想和您學拳!」老人出了一個淡淡的笑,道:「你真想學?」
劉健寅點頭,老人道:「我不收徒弟,你要是想學,自己可以在旁邊看著練。我不怕你偷學!」劉健寅心裡明白,這是老人在考驗自己。光是這樣看著,肯定學不到真髓。
當然,也不能說學一點也學不到,可是能學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這樣的真正目的,是要看劉健寅的心性。
不是練武的是無法想象練武要花費的代價,不說那些補品,很多的武人練武都是沒錢的,哪有補品,關鍵在於那刻苦,這種苦功才是最艱難的。
劉健寅點點頭,他不多說,對老人道:「那好,我就學……」他走到一邊,看了一棵樹,然後學著那個謝頂男人打起樹來。
只是他自然不可以如那個謝頂男人一樣把拳打得如飛似舞。兩條手臂掄起來如同風車一樣。劉健寅要從起步出,他只打右手臂的外側,然後再打左手臂的外側。
老人不話,只是自己趟步打拳,還是那樣,一步,一拳。劉健寅一邊麻木的打著樹樁,一邊感覺老人的走步出拳。劉健寅現,老人一步,是平平的伸出,如同滑行一樣,但在落地的時候,卻能讓地微微一動,這可以證明老人在一步之下出的寸勁。
然後,他的身體同步頻率一樣的出拳。
拳不是打直線,而是半拳,手臂也不打直,但劉健寅現……老人打出一拳的時候,另一手回護的,是丹田,也就是小腹那一塊。
這裡,是真正勁的地方。
就是利用這裡的提氣用力,調動身體的節奏和力量,才會有那樣雖然小短不直,但卻感覺力道十足的一拳!
武學的奧妙就在此,一拳打過去,太直了,真正的傷人意義不大。因為勁力都揮光了。
可是這樣半握著手打出的半拳,一旦打在人的身上,那力量會順著往你的身體里扎。
打人一拳,立時內傷。這正是內家拳的特點,你看著不出奇,可自有奧妙。
可是,這並不是說你看到了,就能達到的。你知道這個原理,想要練出那種效果,沒有功夫怎麼行?什麼是功夫?花時間,下力氣,才可得到成果。
時間一點點過去,劉健寅的兩支手臂已經腫了。
開始的時候,劉健寅的手臂是疼的,但是劉健寅會學,會看,而且他也有一股犟勁。
這說起來就是愣頭青。
現在他就是這樣,果然,不多一會兒,那疼感的神經麻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漲的酸意。
這種酸意讓劉健寅覺得自己的手臂現在一定很厲害……是的,他的兩個小臂已經明顯的漲起來了。收拾一下東西,劉健寅繼續跑步回家。
母親準備了食物給劉健寅,劉健寅感覺自己真是累了,他大口一吃,但……
在吃光之後,劉健寅覺得自己的肚子一點漲意也沒有。
消化的快嗎?劉健寅再無多想,他提著自己的書包……
這時劉健寅又開始搞怪了。他現自己的書包不順眼了。劉健寅的書包是一個黃色的書包,也算是新了,大約要二十多元呢。但劉健寅卻覺得丑!
我以前還喜歡的呢……
現在想想,那是書包新的時候,這樣的書包,一舊了,比帆布包還丑。
劉健寅想定主意,就拿下自己從前的舊帆布的書包,換上了去。就手一背,上學去了。
在學校里,劉健寅又一次讓人側目。
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是當年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這種綠色的帆布書包,是淘汰的產品,誰還用呀,就算是用一個舊的其它書包,也是好過這種的丑包。
可是現在劉健寅卻是拿出來用了。
劉健寅才不理會呢,他徑自到自己的位子上。一看……氣!
劉健寅是坐在後排的,在後排,就會遇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學生的**不老實,會扭來扭去。扭著扭著,連那桌椅也會動,就這麼的向後移動,現在劉健寅的位子空間不足。
現在離上課還是有時間的,來的人雖不少,可也並不算多。
劉健寅立時開始移動桌子。
一個學生拉住劉健寅道:「你移就移,這麼大,你後面養豬么?」
劉健寅大怒,他一看,這人並不是自己的對手,只是一個學習好的優等生。
想到這裡,差優不兩立,劉健寅自不會給他好面子。是,有人欺負劉健寅,但不是說這種優生也可以。劉健寅自己一動,那人一叫,原來劉健寅用桌子撞到他的腿了!
劉健寅笑了一下,他幸災樂禍。
那人大叫:「你等著……」說著跑出去了。劉健寅想想,忽然想起,這個人的一個哥哥是在高年級,是不是要請那個人來打自己?
如果是從前,劉健寅也許會覺得怕。但是現在不同了。
時間雖然短。
但是劉健寅知道了兩點,一個是自己跑步已經不算慢了,他才跑過的。
那是妖書帶給他的那種奇妙的呼吸法,劉健寅平常並非是打不過人家,而是他一個人,人家人多,再就是人家可以跑,劉健寅卻未必能追上,校內打架影響不好,對他這個差生來是不利。所以劉健寅頭痛。
但是現在劉健寅不怕了,老子一年內都要「強J」了,還怕個毛。
凡事不怕比較,一有個比較,那就分出高下等次來的。特別是劉健寅自覺得自己的學習能力上揚了,還怕個毛啊!就算你們到時開除了老子,但是老子家裡和學校還是有關係的,有了這個關係,了不起不來學校了,到時參加高考,我這點能力還怕考不好?
只要老子一年內搞一個強J,那就可以了。
一張王牌在手,劉健寅豁出去了。
不一會兒,他把桌子搞好,大模大樣的坐下去。上課前,小組長孫潔又來收作業。她注意到,劉健寅交了作業。但是之前卻沒有如常的抄寫。
打開一看,是劉健寅的字……還是丑,但寫的都對……孫潔看看劉健寅,他在一邊看自己的書,但那顯然是在無心的翻動。
作業交上,上課了,劉健寅卻沒有把心思放在老師們說的話上。
他的注意力只是在那妖書上,與妖書一起同呼吸,共感覺。
劉健寅覺得人就如同在夢中一樣,渾然無覺的時間的過去。
期間,有兩次,老師們不信邪的點了劉健寅的名字,但是,再沒有可以難到劉健寅的事了。無論劉健寅那死人一樣的臉,是多麼的神魂不在,心之不存,麻木不仁,活脫脫死人要!
可是什麼題目他張口就來,不要想的。
最後語文老師鬱悶的說了一句:「你昨天晚上幾點睡的?」
劉健寅這時打了一個激靈,他意識到自己錯在哪兒了:「我昨天一晚上看書……」劉健寅這樣說,表現過分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呀!
「努力學習是好的,我們要向劉健寅同學學習……但是……」語文老師道:「以後要注意一下身體,學習上去了,身體垮了,可並不是一件好事,你看看你的樣子……真要累了,就睡一會吧……」
老師允許學生上課睡覺,這真是只有優生才有的待遇。
但在老師看來,這隻怕只是劉健寅一次豬頭瘋。雖然劉健寅的學習上去了,可這並非是好事。本來劉健寅的樣子就有點瞧不起人,現在更是目無餘子了。老師們要的是甜蜜帶笑的祖國花朵,而不是面對一天到晚擺一副我了不起我高貴你們全都低我一等的死人臉。
放學了,劉健寅出了校門,果然,幾個高年級的出現了。
一個人上來,連話也沒有說,抓著劉健寅的衣領。劉健寅大怒,他一把抓住這人的手,也是用力……
這是用力的感覺,而那個人一下子就叫了起來:「啊…………」
其餘的人一起衝過來,劉健寅左遮右擋,同時還擊,猛然,他打了一個臂擊。
一個大男孩一下子就后跌著坐倒在地上,臉上紅紅的,說不出話來。
有效!劉健寅的心裡快意無限。再度出手,忽然他的頭昏了一下。
身後一個人拿板磚拍了他。
有道是神仙也怕板磚。君不見封神演義裡面,很多的法寶就是磚啊,石的。
但那個人卻沒有這樣大的膽子。
拍磚是一個技術活,不能打後腦,要打前額。萬一死人就不好,打前額,正常是打不動的。人頭骨很硬,特別是前額。這人打的時候,就軟了一下。
劉健寅因此沒有出事,可小包包也是起來了。
劉健寅抓過那個人,一拳就打中了他的耳側!
劉健寅也不是傻子。他打人不能見紅,不管什麼理由,打出紅來,那叫見紅,挂彩。
總算劉健寅打贏了,幾個男孩哭叫著跑開了,他們一邊跑,一邊驚懼的看著劉健寅。
劉健寅知道雖然自己的手腳比平常重了,但如果是真打,幾個人撲來拚命抱他,他是不可能勝的。可是他們沒有那個膽子,年青的男孩,打架只是看誰更狠!
吐出一口吐沫,劉健寅知道,自己強了!看上去自己強了,但這只是萬里長征,還沒有走呢!想到這裡,劉健寅又頭疼起來……他想到了那個一年之約……這玩意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