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表明態度
深夜，書房內仍燈火通明。
「你是說軒王今日上門拉攏了？」楚將軍挑眉問道。
「是的，也多虧了凌雪的突然打斷，不然今日之事兒子還真不知該作何考究，畢竟事關重大，關係到我們將軍府一府的生死大事，兒子不敢貿然決定。」楚寒皺眉答道。
「寒兒，那你覺得兩位皇子的秉性如何？若是交由你來決定，你會如何取捨？」
「軒王為人有責任又肯為天下蒼生考慮，論起能力處事那自然也不在話下！」停頓一下又道：「睿王為人多疑好妒，行事狠戾，雖也有些才幹但做事有些不擇手段，只怕…日後不是位明君。」說著眸光向窗外瞟了一眼，對著楚將軍微微點頭，示意外面！
「睿王母妃乃當今皇后，這皇位按理說該是他的，可是皇上已經年暮卻也未立他為太子，可見不甚龍心，軒王母妃雖只是個貴妃，但這些年來倒是備受寵愛，雖皇上未立軒王為太子，但有丞相府撐腰，而且若是論大臣的支持的話，軒王比睿王更得民心！我們……」楚寒將當今局勢細細分析開來。
楚將軍同樣微微頷首示意知道，撩撩鬍鬚欣慰道：「寒兒將兩位皇子了解的很透徹，為父甚是欣慰，那？若是讓你決定，這局勢你會站在那邊？」楚將軍眼中閃著不知名的光。
楚寒略微思索后，鄭重的開口：「父親，我決定想站在軒王一邊，軒王良善，又是眾望所歸，定會是一個明君。睿王善妒賢能，行事狠戾，顯然…不適合。」楚寒說完長吁一口氣，看著窗外那道若影若現的黑影，故意將聲音放高一些，但也顯得很是自然！
楚將軍聞言豪放一笑：「好！不愧是我楚雄的兒子！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只有國家安定，我們的小家才會安定，為了天下我們賭上這個小家又何妨！」說著滿臉豪氣！卻是一語雙關，不知語氣中暗含了什麼意思？
「而且，我們將軍府手握重兵，多年下來的底蘊，未必就怕了那睿王！」
「嗯，兒子知道！」楚寒鄭重答道。
「好了，夜深了，寒兒去歇息吧！明日，我們將軍府的立場就要明了，想必又會掀起一股軒然大波。不休息好了，怎麼拿出精力應對！」楚將軍擺擺手示意楚寒下去。
門外一道黑影悄然消失，楚寒沖著父親比比手勢，示意門外人已走了！
確定安全后，楚寒開口道：「父親！我……」
「罷了！我也老了，既然你這樣做，自是有你的道理！好了，回房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楚將軍看著楚寒，眼中滿是信任。
「那兒子告退了，父親也早些休息吧！別讓母親擔心。」說罷！楚寒舉步向房間走去。
楚將軍笑著應下，想起楚夫人每日因他忙於政事不注意身體時的埋怨，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起身熄了燈，向房間走去。
第二日，下了朝堂，各府官員三五成群的結伴向宮外走去，路上大臣多數走光了，只見軒王爺一身朝服擋在楚寒身前，笑道：「楚少將，我看著時間還早，不如去我府上坐坐可好？」
楚寒微笑道：「王爺厚愛邀請，臣又豈能不從呢？」
兩人相視一笑，有些事都已各自明了。
睿王站在暗處，看著這一幕，眼中涌動著不知明的東西，讓人無從探究！
深夜，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子傳出聲音。
「主子，我們安插在軒王府的探子來了！」屋內，身穿一襲黑衣的男子跪在屋中，向面前背對坐著的男子稟報道。
「讓他進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隨即，進來一名賊眉鼠眼的猥瑣男子，一看到面前端坐的人，立即跪倒在地：「草民參見睿王爺！睿王爺萬安！」
睿王擺擺手示意地上男子平身：「說，軒王府今日有什麼動態！」
地上的人抖抖身子，生怕惹惱了眼前的這位王爺，急忙獻媚說道：「小的今日偷聽到那將軍府已表明態度要站在軒王爺一邊了！」
睿王聞言神色更是冷了幾分，周身的寒氣直逼那男子：「豈有此理！」
跪著的男子身子一個哆嗦，急忙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睿王看著跪在那裡的猥瑣男，隨手丟下一錠銀子：「去吧！記著：幫我留意好軒王府的動靜，少不了你的好處！」
地下跪著的猥瑣男子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看睿王神色不似作假，頓時雙眼放光緊盯著那錠銀子，連滾帶爬的將銀子撿起來，用袖子擦了幾下，還悄悄的咬了一下，眼中滿是滿足。
「王爺放心，小的定當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這就去為王爺繼續監視軒王府的風吹草動。」說完弓著身子退下。
這猥瑣男人的一舉一動都落入睿王眼中，暗自嘲諷，這樣的人到也值得他重用？不過是貪財小人罷了！能成何大事？
「旋日！」睿王憑空叫了一聲。
屋內立即出現一名全身黑衣裝飾的男子，沒有人看到他是從哪裡出來的。
「主子有何吩咐？」黑衣男子語氣平緩聽不出一絲感情。
「旋日，去，暗殺一個人！將軍府，楚寒。」
「是！」黑衣男子領命，沒有任何多餘的問話，只一個服從，再次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睿王坐在書桌前：「楚寒，這可怪不得本王，本王幾次三番的招攬，是你自己…找死！！！本王倒要看看將軍府痛失唯一愛子還有什麼心思？去助那個從小和我爭寵的下賤東西！呵！」說話間，已在紙上揮毫寫下楚寒兩字。
拿起桌上的小刀，手腕微抖，小刀已帶著寫有楚寒字樣的紙向前飛去。
「啪」一聲，小刀正中對面的木樁上，刀身沒入木樁足有一尺，可見其功力深厚。
餘光查見門外的一道黑影消失，起身將刻入木樁的小刀與宣紙取下，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一定要這樣才可以活著嗎？其實江山，自己並非想要！可自己卻不得不這樣去奪去搶，若是失了江山，那便失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