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就這樣被賣了
安小小傻傻的站在那裡,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親叔叔。
「叔叔,你,你說什麼?」
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
「說什麼?」安柔陰笑一聲,「你耳背啊。」
「爸爸說,你,被拿去抵債了。現在,馬上,就要被送走。」
看著堂姐那得意的笑,安小小的心像被大手緊緊揪住一樣。
「叔叔,可不可以……」
「不可以!」安柔搶話道。
「安小小,別不識抬舉了。」安柔一臉厭棄的說,「你9歲便在生活我們家,吃住學費全用我們家的。」
「還有你那要死不死的植物人老爸,知道花了我們家多少錢嘛!現在,不過是讓你幫哥哥去抵一下賭債,就在這裡掉眼淚裝可憐。給誰看吶!」
安小小聽著堂姐那刺耳的話,再看向叔叔嬸嬸,和一直默不作聲的作俑始者安諾,眼淚流的更快了。
雖然在這裡生活了8年,但她知道,一直以來,他們才是一家,而自己,不過是個外人。不,或許在他們眼裡,自己連個外人都不如。
安小小一直有這種的覺悟,卻不能接受自己就這樣被賣掉的事實。
「叔叔,」安小小擦掉眼淚,「我馬上就要高考了,等我考上大學,我可以半工半讀,爸爸的醫藥費我會想辦法……」
「爸,你別聽她的。」安柔直接打斷安小小的話,挽上安向槐的手臂,「半工半讀,說的好聽。搞不好連自己的學費都掙不來,還醫藥費。」
「媽,你到是說句話呀!」安柔急道。
她那個沒出息的哥哥好賭,這次在公海上輸光了兜里的錢,居然拿『妹妹』作抵押。
現在到好,不光輸了人,人家還指名要輸掉的『妹妹』做人家一輩子的傭人。
做傭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被送給那個叫『紀司凡』的男人。
紀司凡,這個在H市勢力大到可一手遮天的男人,安柔想起來就忍不住打寒顫。
他的殘暴冷血,陰晴不定,在圈內早已經傳遍。
更有傳聞說他有嚴重的S|M癖,凡是跟他近距離接觸過的女人,最後都被虐|待至死,莫名消失。甚至連男人,他都不放過。
「你急什麼。」顧琴道。
話是對自己的女兒說,目光卻看向安小小。
那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神,讓人看了忍不住脊背一涼。
「小小啊,」顧琴道,「你在嬸嬸家住了有8年了吧。」
「當年你媽受不了苦,帶著你跳海。她到好,死了一了百了。卻落下失憶的你和那個植物人的爹。給你們看病,我們家可花了不少錢!」
「只是這8年來,我們可為難過你?」顧琴道,「現在,家裡有困難,你是不是應該站出來呢?」
「更何況,小柔是你的姐姐,雖然只是堂姐,但也連著血緣關係呢。你捨得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受折磨?」
「受折磨,」安小小小聲道,「難道我去,不是受折磨么。」
顧琴冷冷一笑,「我家柔兒生下來就嬌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瞧她這手細皮嫩肉的,怎麼能去別人家做粗活受折磨。」
更何況還是一個任何人都摸不清底細的人家。
安小小聽了,緊緊咬著下唇。
她才17歲,她還想好好的上學,想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面對突然要做別人一輩子的傭人,她好怕。
良久,鼓起勇氣,抬起頭毅然道:「我不去。」
「叔叔嬸嬸的恩情我會還的,但不是以這種方式。」安小小道,「等我滿了18歲,我可以找兼職……」
「呵,」顧琴哼笑一聲,再次打斷安小小的話,「小小,做人呢,要識實務。」
「不過,你既然不想去,」顧琴陰狠的看了安小小一眼,「也是可以的。」
「媽!」安柔焦急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顧琴慈愛的看著女兒,拍了拍她的手。
「你不去,我們不強迫你。」顧琴道,「不過你那植物人爹的醫藥費,也就到今天為止吧!」
「嬸嬸!」安小小驚恐的看向顧琴。
顧琴沖著安小小冷冷一笑。
安小小轉頭看向自己的叔叔,見他正『專心』的擺弄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錶,對外事充耳不聞。
苦澀的一笑,安小小認命了。
她已經沒有了媽媽,不能再沒有爸爸。
「好,」安小小深吸一口氣,「我去。不過,你們能保證一直準時給我爸交醫藥費嗎?」
安向槐抬起頭,拍了拍手道:「傻孩子,那可是我親弟弟。醫藥費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安小小聽了叔叔的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如果真將父親看成他的弟弟,又怎會拿醫藥費來威脅她。
「快走吧。」安諾一聽安小小同意了,立即起身,「煩死了,羅嗦這麼長久,要是誤了時間,壞了我的名譽,有你好看的。」
他雖然好賭,但也是個講信譽的賭徒好嘛!
安小小看了自己堂哥一眼,這個被叔叔嬸嬸寵上天的安家大少爺,從來就沒被訓斥過,說哪件事情是做『錯』的。
「我收拾一下東西。」安小小道。
「有什麼好收拾的。」安柔道,「就你那破東西,扔了都沒人要。」
安小小沒作聲,默默的將自己的課本裝進行禮袋。當收拾自己的衣服時,發現居然都是安柔穿剩下不要的。
最終只背起書,離開這個生活了8年的『家』。
「背這些破玩意兒幹什麼,」安諾等的不耐煩,「你當真以為去了人家還讓你讀書啊!」
「搞不好沒兩天就被玩死了呢!」安諾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安小小沒聽清楚的問。
安諾看了安小小一眼,古怪的一笑。「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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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
七星級賭場的頂層,是不對外開放的VVIP會所。
紀司凡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
酒杯里艷麗的紅,與他修長白皙的指節形成鮮明對比,好看的讓不敢直視。
離他不遠處,正跪著一個男人,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更不敢說話。
「BOSS,」一旁的手下工作已經彙報結束,「這個人怎麼處理?」
紀司凡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性感的唇微不可察的勾起,「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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