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第941章 世上最不浪漫的人
李言兒將自己完全埋在被子里哭,哭得瘦小的身體在裡面一搭一搭地動。
房間里沒有開燈,封源卻能看得清楚。
他不聲不響地脫了自己的外衣和外褲,在李言兒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鑽進了李言兒的被子。
李言兒被嚇得眼淚鼻涕都止住了,開口就要喊,結果封源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低聲安慰,說:「言兒別怕,是我。」
李言兒的動作彷彿一瞬間就靜止了。
完全不明白,這個傢伙現在還爬上她的床幹什麼!
他不是不跟她說話,不給她交代嗎?一到晚上就把衣服脫了爬到她的被子里來,是什麼意思?
她就那麼軟弱好欺負嗎?
李言兒這樣一想,淚水又不斷地開始落。
封源看著她的淚,就像是自己心裡滴的血,將她的淚珠一個個吻進自己嘴裡,等李言兒情緒稍稍穩定了,才摸著她的臉,讓她看著他。
「李言兒,我今天想了一百種向你求婚的方法,可是沒有一種,讓我覺得足夠表達我對你的愛,在遇到你之前,我封源從來沒想過要愛一個人,更沒想過自己會如此瘋狂地愛一個女人。」
李言兒聽到他這麼說,瞬間怔住了。
「我想要給你世上最完美的體驗,可是昨晚……我太糟糕了,我沒忍住,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醒來后,看到你被我折騰的樣子,我既慶幸又懊惱,我唯一想的事情,就是今天一定要向你求婚。」
李言兒愣愣地看著她,眼淚流得更凶了。
他既然這麼想,那為什麼什麼都不做?害得她胡思亂想,傷心了一整天。
封源再次吻吻她的臉頰,將她的淚珠抹去。
「言兒,這世上浪漫的求婚有千萬種,我封源不是不願意花心思,只是不想在這件事上對你使手段,你若願意嫁給我,就平平靜靜地想清楚后,再答應嫁給我。」
封源說完,展開自己的手心,露出了一枚戒指。
這是他今天下午花了四個小時挑的。
李言兒看著他手心的那枚戒指,徹底傻住了。
房間里漆黑一片,她根本看不見戒指的樣子,可她知道,他手裡的戒指,就和此時他的眸光一樣,那麼情深。
「李言兒,我愛你,不需要全世界知道,我只要你知道,你住在我心底最深處,我想對你負責,對你的一輩子負責。」
封源見李言兒不去拿戒指,再次流露出心底的感情。
他說的都是實話,他不知道怎樣的浪漫才算是最好的浪漫,他只知道,他的心他的情,比任何浪漫都來的有意義。
李言兒摸著黑,就著封源的手摸了摸那枚戒指,鴿子蛋那麼大,不知道漂不漂亮,她也沒立刻帶上,而是問:「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傷心嗎?」
封源愛憐地親親她的額頭,說:「我知道,可你越傷心,我就越不知所措,李言兒,原諒我沒有愛過人,原諒我的笨拙。」
李言兒的委屈好像都被他這一句話逗了出來,她猛地掛在封源封脖子上,放肆地哭出了聲。
封源心疼地皺著眉頭,把她的哭聲用吻吞沒。
不得不說,這一招對李言兒這樣的小綿羊,十分管用。
不一會兒,李言兒就紅著臉不哭了,漸漸開始回應封源。
封源等她發泄好了,再次摟著她,兩人靠再床上,重新展開自己的手掌,問:「李言兒,你答應我的求婚嗎?」
李言兒沒見過這麼不浪漫的求婚,更沒見過這麼笨的男人,明明想著法兒地想跟她求婚,卻把她傷心地弄哭了一天,她咬了一下自己嘴唇,說:「答應你也可以,不過我要懲罰你!」
封源嘴角忽然一彎,反手將接頭塞到枕頭下面,然後一翻身,就李言兒壓住。
他的外衣外褲都去了,李言兒也只穿著一件薄裙子,他非常熟練地把李言兒剝了個乾淨,然後滿意地將她翻到自己上方,說:「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他笑得曖。昧無比,李言兒一聽就知道他又想做昨晚的事情了,昨晚他醉了,醉得毫不憐惜她,所以她的第一次,簡直糟糕透了。
今天她是無論如何也要休息的。
封源食髓知味,已經心猿意馬,瞳色漸漸變深之時,李言兒已經冷不防地一口咬了上去。
封源只覺得手臂一疼,再一摸,李言兒竟然將他的手臂咬出血了,而且還不鬆口。
李言兒沒想過要傷害他的,可是她又兩顆小虎牙……
「你沒事吧?」李言兒嘗到血腥味,有點緊張了。
可是轉瞬,她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假惺惺,不好意思的時候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
封源沒想到這小丫頭牙口這麼好,但是看她這麼怕他碰她,也猜到昨晚他太折騰,讓她有了陰影,不敢再繼續逗她,雖然他真的很想。
一個冷靜了一下,一個冷卻了一下。
封源再次將戒指摸了出來,說:「李言兒,現在已經懲罰過了,嫁給我,好嗎?」
這不是李言兒最想要的求婚,但是卻是封源最想要的,所以李言兒也不覺得遺憾,躺在他的臂彎里伸出了手。
封源把戒指套上去,不大不小,正好。
「李言兒,戴上后,就不要取下來,做我封源一輩子的妻子。」
李言兒望著自己帶著戒指的手,情不自禁地抿著嘴笑了,說:「還是要取下來的。」
封源立刻抓著她的手,嚴肅地看著她。
李言兒得意地說:「這是求婚戒指,結婚戒指要比這個更漂亮。」
封源還沒想到這個,心裡忽然有了一股衝動,說:「言兒,明天我們就回去吧。」
李言兒不解地望著他。
「回去登記,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躲嗎?」
李言兒往他懷裡一藏,搖頭。
不躲了。
算下來,她已經躲了四年多了。
她躲了多久,他就追了多久,他的懷抱那麼溫暖,她怎麼捨得再躲。
封源聽到她肯定的答案,再次欺身將她壓了下去,恍如昨日一般,心潮慢慢不受控制。
李言兒縱是還有些還害怕,卻也沒反抗了。
旱了三十多年的男人啊,她反抗有什麼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