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快不行了

250快不行了

「啊!皇后您吐血了…」林語兮著實大吃一驚,眸中滿是擔憂。眉心早就皺成了一團,心中那股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再次升騰。

但粟蕙兒卻只是微微搖頭,將帕子攥緊在手中,緩緩直起身體來凝聲道:「不必如此驚訝,一直都是如此。我怕是,,,不行了…」低低的聲音帶著絕望。

聽到最後一句話,林語兮只覺得鼻頭一陣的發酸,連忙道:「別啊,快別這樣說,您一定會沒事的!」即使話雖如此說著,但她的心中又何嘗不明白,卻只是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粟蕙兒苦笑了一下,緩了一陣后才漸漸好轉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滿園的風光,沉聲道:「這花、這景真美啊,卻只是來年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林語兮的眼淚險些流下來,從未覺得這些東西值得珍惜,而在即將不久於人世的皇后眼裡卻是這般的可貴。

兩人佇立,清風微起吹得散落的髮絲隨之飄動。少頃,風大了些,連帶著衣袂飄飄更顯得斯人清瘦悠遠,宛如下一刻便可羽化登仙而去。而身後的雲裳則是時不時的悄悄抹著眼淚,此景可傷可嘆…

林語兮覺得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場景…她沖著雲裳使了個眼色,後者便立刻明白轉身吩咐人去做了…

……

將軍府內,粟澤正在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一封久遠的文書現在需要查閱一下當時的情況,但卻是怎麼著也找不到了。

其實這東西也並沒有十分重要,只是暫時需要還是找到的為好。但翻著翻著卻突然停了下來,心臟一陣陣絞痛難安,手中的動作止他也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心口疼,疼到難受。更有一種莫名的恐慌在內,像是不祥的預感心又是一陣陣的慌亂。用手捂住胸口,他勉強的站起身來,過了一會才算是恢復了正常。卻再也沒有心情去找東西,而是徑直的出門並凝聲喊道:「備馬,我要進宮!」

「是,將軍!」外面傳來了侍從的應答聲。

……

風似乎更大了些,吹得兩側的樹木唰唰作響。

林語兮下意識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卻見皇后卻依舊凝視著御花園,不語不動。眸中有些擔憂,輕聲道:「娘娘,風大了外面冷,咱們回去吧,若是喜歡讓人摘幾朵回來放在殿內一樣觀賞。」

但,,,粟蕙兒也依舊佇立不動靜靜的望著遠處,宛如一座雕像般,但整個人卻籠罩在一層的哀傷之下:「記得那時候我九歲,皇上十歲,便就是在這御花園內相識的。想想那時候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真好啊…」

一聲輕輕的嘆息飄飄然在每個人的耳邊回蕩著,聽得心裡直覺得哀傷不已。林語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卻也只好選擇靜靜聆聽。或許這個時候,皇后最需要的是一雙耳朵。

「但是我能感覺出來,皇上一直都不夠開心,到後來為帝后更是如此。現在他很討厭我,甚至尋常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但我並不恨他。這世間的一切皆有因果報應,我想比是上輩子欠他的罷了!」

說道這裡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微微搖頭往事不敢回首想,怕自己會沉溺到不想醒來。緩緩睜開眼睛,凝聲道:「還有,,,葉嬪,我看得出來他對你與後宮這些終究是不同的。等我走後,你要好好照顧他才是。世人皆認為他乃是高高在上的皇,卻又幾人知他的可憐孤單呢?你能答應我嗎?」

說著一雙手已經覆上林語兮的手背上,想要用力叮囑,卻發現手早已經僵硬連勁也使不出幾分了…

林語兮的身體一顫,望著那雙手一滴眼底滑了下來,落在手背上濺起一朵水花來。「我,,,我…」但嘴巴張了又張卻始終說不出那幾個字來。

平時她說謊成性巧舌如簧,但此刻,,,卻知道這並非玩笑或可以欺騙之時。說出來的不是話,而是一字千金的「承諾!」她還不認為對皇上有如同皇后對他的感情,這話卻也始終說不出口來。

粟蕙兒的臉上劃過一抹濃濃的失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道:「咱們回去吧。」

「是,您慢點…」林語兮才如釋重負,但心底卻是越發沉重起來了。

……

萬公公疾步走了進來,在龍案前停住了腳步,微微行禮恭敬道:「皇上,,,鳳央宮派人傳來消息,說是皇后的身體似乎不太好了…您看要不要…」

話說得已經很明顯了,但宮徹卻依舊在奏摺上忙忙碌碌的寫著什麼。如今既已同樓遠寒達成約定,那麼事情便需要一段時間進行周密的部署。但那邊的情況卻並不客觀,如刀在脖不知何時落下。那麼需要的,,,便就是爭分奪秒趕在他們前頭!

「皇上…」萬公公以為他沒聽到,便又重新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硃筆停,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朕知道了,你去添杯茶然後下去吧!」宮徹連頭都沒有抬,接著筆桿繼續轉動。

「是…」萬德只得遵守,但在心中卻微微嘆了口氣,緩緩出去而去了…

隨著門被關上,殿內越發靜了幾分。宮徹手中的筆放下,閉眼靠在背後的龍椅上一陣的痛苦之色,一聲低低的嘆息聲似是在殿內縈繞著…

一道嘹亮的聲音自長街古道上的西邊傳來,接著是一陣愈發清晰的馬蹄聲,帶著急速:「快讓開!讓開~~~」

這本是鬧市,此刻又是最為熱鬧之時。喧鬧叫嚷的小販聲,討價還價的買菜聲,嬉笑玩鬧的孩提聲。但在聽到這喊聲后,眾人皆是一愣瞬間寂靜了不少,接著便快速的閃道讓路…

一陣馬蹄聲過後,塵土宣揚,粟澤及他的兩個隨從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而街上之人則就見慣了這種事情,並不覺得意外或者生氣。但不少聰明人卻在暗暗猜測,莫非是要出什麼事情了?

……

讓皇后躺在*上后,林語兮又吩咐人多拿了一*厚毯子蓋上。但看到她依舊蒼白如紙的臉色,心中更是一陣的擔憂。

轉而對雲裳道:「去再多拿一個火盆來,哦,還有熱茶,要快!」

「是。」接著一旁守候的宮人們便分頭忙碌了。

林語兮坐在*邊,拉起她那冰涼沒有絲毫溫度的手,沉聲道:「早知道這般情況剛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你出門去的,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粟澤怎麼辦?」

當初與皇後走的近些,除了覺得她人著實不錯外,還有就是她是粟澤的姐姐,更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在內。

而提起粟澤,粟蕙兒那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透明了。

弟弟是她心底永遠最柔弱的地方,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走了,那麼他該如何是好?天冷了誰人提醒他加衣保暖,外出征戰時誰人替他送行叮嚀,思念亡母時誰人能與他寬慰安撫?母親去世的早,父親這樣,而自己又…怕是今後的許多年裡他要一個人去承受這無盡的痛苦與孤獨了…

淚緩緩自眼角流出來,卻連忙抹去,縱然不留下一絲痕迹但眼睛卻是紅了。這點,,,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我,,,罷了,他早已成年更是身為男兒!有些事情終究是要學會面對的,只怕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難以恢復。你,,,能否幫我到時候規勸一番,也好讓他心中的苦楚少上幾分?我知道擺脫的太多了,但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誰也還可以勝任!至於十四公主不提也罷!」

對於她的這個央求,林語兮自然是毫不猶豫就答應的。與情於理自己都會去安慰粟澤的,卻只是怕是效果甚微吧!

粟蕙兒這才點頭,臉上才有了些許的欣慰之色…

新點燃的炭火盆被放在*頭,這殿內的溫度更加暖了幾分。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病入膏肓之症又豈是多一個炭盆能挽救的?

林語兮望著那藍色的炭火,眉宇間滿是愁色。倘若皇后今日,,,那麼這後宮僅有的表面平靜也將不復存在了!

「茶來了。」雲裳親自端著一杯泡好的熱茶遞給了林語兮,但當兩人四目相對時,這雲裳卻微微搖了搖頭…

指尖微涼,手心卻被灼熱的茶杯燙的生疼,見狀林語兮便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

「吁…」猛地一拉韁繩,賓士的馬來不及停住,兩個前蹄高高抬起來,一陣嘶叫聲、

粟澤從懷中摸出腰牌,並非下馬直接仍在其中一守衛人身上,接著猛地一勒韁繩,馬兒疾馳向宮內奔去…

題外話:

一更到,今日起恢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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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無良,妖后耍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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