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冥香獸蘇醒
那女子詫異的轉過身來看著白糰子,觸及白糰子那額間的曼珠沙華時很是嘲諷的笑了笑:「魔獸,這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冥香獸怎麼隔了萬年的時間就變成了這般模樣。還……還真是好笑,不若跟隨魔神大人。」
白糰子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血色的雙眸不再如往日一般柔和無害,嘴角一勾邪戾的笑展現在嘴角:「你是個什麼東西,小爺讓你開口了嗎?」
那女子憤怒的看著白糰子,眼中滿是怒火:「我是個什麼東西,且看看你額頭上的是什麼東西,還以為自己是神獸,不過是個神魔都不容納的怪物罷了。」
「小爺就是覺得額頭上有朵曼陀羅比較拉風,符合我冥香獸的品味,怎麼羨慕嫉妒恨了。」白糰子很是輕佻的回道,那姿態傲嬌到無話可說。
我上前抱住白糰子,好久沒見白糰子還是一樣的柔軟,白糰子看了看我,眼中馬上蓄滿了淚水,順勢往我懷裡擠了擠,那溫潤可愛的模樣哪有半分兇悍。
離淵的目光落在白糰子頭上的曼珠沙華印記上,眼神暗了暗,觸及我開心的笑顏嘴角綻開一抹釋然的笑。
和白糰子的重逢讓我暫時忘記了危險,可那句小爺卻讓我心中打了一個結,我這陣子甚是欣賞淑女的作派,白糰子這個粗魯的自稱無非是拉低我的優雅值。
我看了看白糰子,怎麼看都是怎麼白嫩可愛,我瞧了瞧白糰子為著以後她能找一隻好獸嫁了,在這危機的關頭實在忍不住內心的一片火熱,開啟了教育模式。
「花花,委實你內心住著一個爺們,可……」我想了想,想到人間戲本子里的一個詞:「你看有個詞名為衣冠禽獸,禽獸都還要披上衣冠掩飾下自己,何況你本質上還是一隻神獸,你的格調自然要高一些,你這身形估摸著也沒有什麼衣冠合適,我們便盡量虛偽點。」
白糰子愕然的看著我,看著它那一片懵懂的小眼神我心中頗有成就感,估摸著白糰子被我的博學多才驚呆了,愣愣的看著我,我頗為自得的沖著白糰子笑了笑。
「哈哈……哈哈冥香獸這就是你現在的主人,還真是可笑。」那白衣女子盯著一張沒有五官的臉花枝亂顫,那姿態我只有一句話形容,好想一巴掌扇飛她。
白糰子本來還算柔和的一張獸臉瞬間扭曲,眼睛猩紅,神色狠厲的看著那女子:「冥香空寂,找死,竟敢對小爺的主人不敬。」
那女子聽到白糰子這一聲大喝當即扶琴,那琴聲竟比之之前更加凌厲。
白糰子聽到這琴音,那表情更是猙獰,小翅膀煽動,從我的懷中飛到半空眼神凌厲的看著那白衣女子:「竟敢用我主人的招式,找死。」
那女子卻是陰陽怪氣的笑了笑,卻不回答白糰子,琴聲卻是越來越疾。
聽到這琴聲白糰子那本來猙獰的一張臉瞬間變得柔和了下來,稍即卻更加狠厲的看著那女子:「找死,我便成全了你。」
那女子嘲諷的笑了笑道:「太初有名的膿包冥香獸今日也想硬氣一會,怎麼不做那毛茸茸的寵物了,怎麼不一直做個軟綿綿的娘們了,終於看清性別了!」
白糰子,竟敢這麼侮辱我的白糰子,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此情此景竟然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冷冷看著那白衣女子,冷然道:「花花主人相信你,我認為你好,你便是天下最厲害的獸!」
此語一出,白糰子驚異的看著我,眼中竟蓄滿了無名的淚水:「主人,你還是最愛花花的主人。」
那白衣女子亦驚異的看著我,周身竟充滿了凝重的氣息,語氣森然的看著我道:「你究竟是誰?」
不知道我是誰就來殺我,這混沌還真是凶獸無疑,我很是鎮靜的看著那白衣女子,一字一頓道:「青丘仟歌」
那白衣女子聽聞此語,愣了一愣,稍即嘲諷的笑道:「我以為是誰,都有一個歌字,你卻不過是粒塵埃罷了!」
「塵埃,我竟被說是塵埃,還真是活生生的侮辱,可惜我竟被這幻音情殺陣所限制,還真如她所言是塵埃。」想及此處我便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找死!」白糰子在原地煽動翅膀,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竟感覺它翅膀的振幅竟在形成一首詞譜,一首我莫名感覺很是熟悉的詞譜,好像這詞譜譜的便是一首歌,可歌是什麼,我卻不清楚。
那白衣女子見白糰子震動翅膀,周身竟湧現出一絲緊張的氣息,可這緊張的氣息剛釋放出來,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是桀桀的怪笑了起來。
白糰子的神色也透著一絲凝重,良久竟化作一絲頹然,離淵忽而開口看著我道:「冥香獸的振翅正在好像是一首歌,卻好像缺失了什麼」眼神幽暗的觀察了一會接著道:「好像是歌的主心骨唱歌的人。」
那白衣女子繼續彈琴,那琴音竟好似變成了實質好像一把把刀插入我的心,又是一口心頭血吐出,白糰子看到我吐血,振翅的頻率更高。那震動的音頻亦形成一道音膜護住我,那如同心碎般的感覺這才消失不見。
一滴淚滴落,白糰子看著我道:「花花還是那麼沒用。」
朦朧中,好像也有這樣的聲音那麼孤獨,那麼無助,好似有人牽著我的手一般,我抱起了白糰子,很是溫和的說到:「別怕,我的獸只需要寵著便好。」
好像有一個人指引著我一般,我一步步走向那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初時很是不以為意,可稍即卻是一派凝重。
我就這樣從容的走至那白衣女子跟前,很是自然而然的伸出手,一把抓出他的心臟,一句話在我腦海中響起,我冷然看著那白衣女子:「我的獸,你還沒資格傷。」
那白衣女子哀嚎一聲,合著那石頭一樣的心臟化作了靡粉。
白糰子忽而撲到我的懷中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感動,我忽而清醒過來,滿腦子都是那白衣女子消散之時所說的一句話:「你究竟是誰?」
我究竟是誰,我就是青丘帝女仟歌罷了,九重天天君的徒弟,掛牌的花神,可是直覺她所說的我是誰,卻不是這麼身份中的任意一個,那我究竟是誰。
「歌兒,速速離開,消失的只是混沌獸的一道替身,這只是它的針法,那女子只是其中的一個守陣人。」離淵依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不曾問我如何能殺了那女子,我不知是他信我,還是根本就另有隱情。
那白衣女子的一句你究竟是誰,真真是攪亂了我一顆平靜的心。
「主人,花花不想走,這裡的混沌之氣可以助花花恢復,如果現在出去,花花將再次陷入沉睡,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主人。」白糰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我,那小模樣十分的惹人憐愛。
我雖不忍拒絕,可這混沌虛空著實危險重重,忽而腦中靈光一閃,我可以讓白糰子現在就將這裡的混沌之氣吸收完呀。
我欣喜的看著白糰子道:「花花,你是否能夠將這裡的混沌之氣很快吸收。」
白糰子愣了愣,稍即喜悅的看著我道:「適才我故意示弱,其實早就布下了冥香空寂,萬年的時光花花也不在如當初那般傻了。」白糰子語畢竟是再度飛到空中,朝著那空中深吸一口氣,周圍的黑霧中竟冒出來許多的花朵來。
花朵都在旋轉,每一朵花都好像一張嘴將那些黑氣吸入其中,黑氣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不多時竟被蠶食殆盡。
白糰子深吸一口氣那些花朵竟變作許許多多亮晶晶的小粉塵就這樣被白糰子吞下,黑氣消失,周圍也清晰了起來。
我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腳下儘是白骨,這個混沌虛空竟然葬送了那麼多的性命,今日能夠活下來不得不說是僥倖。
劫後餘生我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去看離淵,豈料離淵卻是一臉的深沉,我疑惑的朝著他看的地方看過去。
瞳孔驟縮,這並不是災難的結束,或許才是剛剛開始,這混沌虛空竟不像我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白糰子亦凝重的看我一眼,很是無奈的說道:「主人,花花只吸收了十分之一的混沌之氣,這混沌虛空其餘的混沌之氣竟還在封印之中。」
混沌虛空靠好混沌之氣來支撐,混沌之氣未盡,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們竟是走不出這混沌虛空,唯一出去的方法竟是將這裡面的混沌之氣耗盡。
上方的結界忽而抖了抖,一個漩渦出現在天空一中,離淵急急拉了我的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歌兒,拉緊我。」
我緊緊拉住離淵的手,這次混沌又會玩出什麼把戲,不管是什麼,我都拭目以待,若無路可逃那便迎面而上。
天空的漩渦旋轉的越來越厲害,一隻白色的巨獸忽而從天空掉落下來,離淵忽而用力握緊了我的手,我緊緊回握,這一次便讓我們攜手共對。
那白色的巨獸越來越清晰,我竟恍惚看到那巨獸的背上坐了一個人,我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卻覺得莫名的熟悉。
近了,近了,那人的面目越來越清晰,終於……我看清了來人的面目,卻驚愕的張大了嘴:「柒柒。」那白色的巨獸背上坐的正是柒柒。
消失的柒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絕境的重逢到底是福還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