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重重迷霧
七夜亦是很是驚異的看著離淵，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難言的滋味:「怎麼嗅到了一絲故人的氣息。」
「故人，你也配。」離淵忽而很是輕蔑的看著七夜，那目空一切的傲嬌感竟和白糰子有些相似，不知怎地看著這樣的離淵我覺得有些莫名的陌生，可是那陌生中卻又摻雜著一絲髮自內心深處的熟悉感。
「還是一樣的狂妄自大！」七夜冷哼一聲，那一直以來甚是平淡的氣息竟蓄滿了怒火，好似要滅殺一切。
白澤亦是幽深的看了離淵一眼，那眼神怎麼看都怎麼奇怪，永覺得有什麼奇怪，可我卻不知奇怪在什麼地方。
額頭已不再疼痛，柒柒忽而驚異的看著我道:「姐姐，你頭上的那團火消失了，那個火焰形的印記也消失了。」
火焰形的印記，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記得上次在魔界同玥憬的大戰中，危機關頭便是從我身上跑出來一道鳳凰的虛影救了我一命。
之前綪殤曾同我解釋過，可現在看來卻是那樣的勉強，那鳳凰斷不像綪殤所言是渡劫的異象。此番那道鳳凰的虛影又出現，想想當初從那鳳凰的虛影中還傳出來一陣聲音，現在思來倒是和現在的離淵有些相像，我不知為何會有這個想法，可卻實在是一種直覺。
那七夜亦很是古怪的向我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離淵，古怪的笑了笑，忽而停了笑聲，那樣子實在是欲言又止。
似是想到了什麼，忽而轉身看向我，那樣子笑的很是嘲諷，好像欲要說出什麼。
就在那將將要張開口的一剎那忽而被人一掌拍飛，隱約間竟可以可到那黑氣竟被拍散了不少。
七夜當即站起身來，很是憤然的看著離淵道:「還是那麼傲慢，不過是殘留的一滴血罷了，還能翻出什麼大浪。」
此語一出，離淵當即很是輕蔑的笑了兩聲:「哦，是嗎，可滅了你這個殘念還是綽綽有餘。」那姿態當真是狂妄到極致，但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魅力，讓人忍不住心生臣服之意。
看著那樣風華絕代的離淵我心中這才明了，這不是那個冷心冷情的離淵，這，或許便是上次那個鳳凰虛影的主人留下的殘念。
心下很是疑惑，為何……為何我的額頭竟有這個人的殘念，那道殘念的氣息分明來自太初，這究竟是為何。
白澤……對白澤是洪荒神獸定然知道，我當即看著白澤問道:「閣下可知我這額頭的印記是為何？」
白澤很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又很是忌憚的看了眼離淵，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你這頭上的印記是因為鳳凰之血，不過此後再不會有印記出現。」白澤頓了頓那神色甚是古怪:「因為，那殘念已凝結成實體暫時奪舍了離淵的身體，時間一道自會消散。」
竟是如此，可為何我的頭上會有這個印記，又為何那人屢次三番的救我，他的身份又是如何，此事還真是充滿了疑惑。
雖不明白的事甚多，可有一件卻是我最疑惑的，我看著白澤很是凝重的問道:「那道殘念是誰的？」此事我還真是疑惑。
「誰的？」白澤反問了一句，極其忌憚的看了離淵一眼，可那眼神卻好像是透過離淵懷念什麼人，一向高傲的神獸竟然出現了敬色和臣服之色，那人究竟是誰，不得不說我更加好奇。
我接著追問:「到底是誰？」我神情緊張的看著白澤問道，不知為何心中就是充滿好奇，明明是未知的答案，可我偏生卻認為，如果白澤說出來我當然會很是熟悉。
白澤卻是不應我，很是神秘的答到:「一切自有定數，這……是天機。」語畢又很是高傲的抬起頭，不再理會我，雖它的樣子目空一切，可我卻偏生看到它極是敬畏的看著離淵。
我欲再去追問，忽而竟沉入一人的懷抱，我抬頭相視，豈料竟看到離淵。
他不是正和七夜決鬥，怎麼有閑情跑到這裡，知道他並非離淵，我便掙扎著欲要撐開他的懷抱，可偏生他摟的極緊。
無奈之下我只好找出一個極是經典的借口:「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放開本姑娘。」
離淵愣了一下，竟忽而大笑了起來，那是我從未見過的好爽大笑，我愣愣看著，靈魂深處不知為何竟出現一絲悸動，好像這才是真正吸引我的人，這才是真正的離淵。
我搖了搖頭，忽而很想自嘲一番，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我對離淵一見傾心，又怎麼會這麼簡單的喜歡上另一個人。雖我心中也很是清晰，我還是喜歡離淵一個人沒錯，只不過覺得現在離淵才更像是完整了，好像之都是殘缺不全的。
離淵忽而就那麼不管不顧的抱住我就那麼吻了下去，說了一句很是煞風景的一句話:「七夜在哪裡？」
離淵苦笑一聲，很是無奈的揉揉我的頭道:「怎麼還是這個樣子。」甚是無奈的說完這句話，便眼神幽深的盯著不遠處。
我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看到七夜好似被什麼東西困住，一動不動的懸在半空中，那狼狽的樣子哪有初見時的半分囂張。
離淵甚是惱怒的看了七夜一眼，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冒火的看了七夜一眼，那七夜竟在這一眼下忽而燃燒成了灰燼。
我很是驚訝的看向離淵，豈料他亦正好看向我，那眸子里滿是不屑:「不過是條雜魚罷了，又何必在意。」
雜魚，七夜魔神，我不得不說寫附身在離淵身上的人夠狂傲，可那狂傲放在他的身卻無半點不妥之處，就好像是天生的王者，這天下本就應該是他站在最高點一樣。這樣的人，究竟……會是誰？
離淵的神色忽而暗淡了下來，竟將目光看向了白澤，神態還是一直的目空一切，絲毫不因白澤是神獸而有半分的敬意，那眸子中還是一樣的不在意:「小白都這麼大了，時間還過得真是快。」
白澤竟沒有因離淵的輕視而露出半分的不悅，那神態竟很是恭敬竟還帶著一絲憧憬:「白澤已經大了，時刻恭迎大人的歸來。」
離淵很是冷淡的:「嗯。」了一聲，良久，看著白澤鄭重的道:「我不在，要保護好她。」語畢那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中儘是溫柔。
白澤竟有些奇怪的看著離淵叫了一聲:「大人。」那樣子似乎很是驚異他的這個囑託，可觸及到離淵看著我的溫柔眼神，又好像釋然般的應到:「是，大人。」
離淵極其眷戀的看了我一眼，有恢復那滿臉的狂傲看著白澤道:「等我歸來！」
良久的沉寂，我疑惑的看著離淵，卻見他竟呆楞著，心下忽而竟有些悲涼，那人，或許已經走了吧。畢竟只是一縷殘念，撐到這樣已算不錯，只是心頭那莫名的失落感讓我很是疑惑，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師尊。」我終是開口，這場夢是該醒來的時候了。
離淵忽而很是疑惑的看著我道:「發生了什麼，歌兒你可無礙？」
我看著離淵眼中蓄滿了淚水，離淵，這便是離淵，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問我的安危，不得不承認我被深深的感動了。
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急急問到:「七夜呢？」
我剛欲開口應他，豈料白澤竟然強在我的前面開口，那姿態還是一貫的高冷:「七夜已死，本就是一縷殘念，為今之事便是儘快查出七夜真身的轉世。」稍即又很是凝重的道:「如若帝凰到時還未蘇醒，那……天下將是一場大亂。」
聽此離淵倒是沒有半分的慌張，很是沉靜的應到:「確是如此。」語畢竟不再開口，那樣子甚是古怪。
白澤亦奇怪的看了離淵一眼卻不在開口，甚是高冷的看著柒柒道:「柒柒，我們走。」
柒柒卻好像沒聽見一般，我亦覺得奇怪，柒柒似乎從剛才開始就未曾開口說話，莫不是適才七夜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用了什麼陰損的招數。
我急急走至柒柒的跟前，恰逢柒柒回過神來，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喊道:「姐姐。」
這冷不丁的一聲喊的我是陡然一驚，下意識的應到:「嗯。」
柒柒忽而很是不舍的看了我一眼道:「姐姐柒柒要走了，小白和柒柒有重要的事做。」
重要的事，我很是好奇的看了白澤一眼，白澤倒是一眼看穿我的企圖，卻也未曾隱瞞:「人間的天地規則消失以後，結界也跟著消失，一些妖魔竟趁機闖入人間為非作歹，我和柒柒此行便是為了重構結界，觸發天地規則。」
這樣竟也可以，到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我疑惑柒柒含笑看著我道:「我的紫瞳可牽制人間的結界，此次在小白的幫助下，應該是可以重建天地規則。」
這倒不失為一件好事，人間那塊樂土不應受到紛爭的打擾，人間也不應亂入三界的鬥爭。
只是若七夜魔神出世，帝凰還未蘇醒，那這世間將再無樂土。
將走之際，白澤忽而凝重的看著離淵道:「我和柒柒未曾直接趕回人間因隨著混沌的出世，神界亦多了許多的怪物，本想來消滅混沌，豈料還是讓它逃了，這追捕之事便交給兩位了。」語畢竟很是高傲的直接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