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好的婚禮
周日的商場到處都是人,有一些商家為了吸引顧客的眼光,會在商場的中央大廳擺下攤子做促銷。舒曼恩跟著顧雲天走在人群中,穿過中央大廳時,不由被那裡發出的陣陣喝彩聲吸引了目光。
那是某家育嬰店正在開展的一場寶寶爬行比賽。十幾個寶寶在寶爸寶媽的陪同下,正在爬爬墊上奮力地爬行。有些寶寶比較調皮,爬到一半就不爬了,然後仰起頭,好奇地望著周遭的一切。這可急壞了等在終點站的寶爸們,於是他們使出渾身解數,逗弄著寶寶,希望他們能爬到自己的身邊來。有些寶寶比較聽話,看到爸爸在朝自己揮手,一臉笑意拚命地爬過去……
十幾個寶寶臉上表情各異,爬行的動作也不盡相同,但唯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都非常的惹人愛。
舒曼恩站在那,怎麼都挪不開腳步。她望著那些爬到終點,被爸寶抱在懷裡的寶寶,眼裡滿是羨慕之色。如果她也有這樣一個小孩該有多好?叫她拿什麼去換,她都願意。
可惜,她此生擁有不了這樣的幸福吧?
顧雲天走出老遠,也不見舒曼恩跟來,於是轉回頭,才發現她呆愣愣在站在那望著不遠處的一些小孩子。他走近她,然後問道:「你很喜歡小孩?」
舒曼恩依舊定定地望著那些可愛的寶寶,嘴角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她說:「嗯,很喜歡。」然後轉回頭問他:「難道你不喜歡嗎?」
顧雲天聳聳肩說,「沒什麼概念。」
舒曼恩訝異了一下,然後微微嘆息道,「可能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吧,女人天生要比男人感性。」
顧雲天不置可否地努努嘴。
他們站在那,一直等到那場爬爬賽結束,舒曼恩這才收回了目光。「走吧,去買戒指。」她這才想起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
進了珠寶店,導購小姐熱情地迎上來,笑著問:「您好先生,想買什麼呢?」
顧雲天說:「戒指。」
導購小姐笑意盈盈地瞟了眼顧雲天身側的舒曼恩,繼續問:「那先生您是訂婚用還是結婚用?」
「有區別嗎?」
「當然了。」導購小姐將他們倆帶到全是戒指的專櫃前,指著一排排閃閃發亮的戒指說:「訂婚時買對戒,結婚時自然是買鑽戒了。」
顧雲天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樣的區別,沒結過婚自然不清楚。「那就鑽戒吧,我們結婚用。」
「好的。」導購小姐明了目的后,伸手進櫥窗內拿出一枚超級閃的鑽戒說:「這是我們店裡的新貨,『myhear『系列最新款,設計師的理念是『一生唯一真愛』,您看怎麼樣?」
顧雲天看了一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後,然後問舒曼恩,「你覺得怎麼樣?」
那枚鑽戒被做成心形的形狀,中間是一顆大大的鑽石,旁邊又鑲嵌兩圈小鑽石,因此整個鑲鑽部分面積就顯得很大。看上去華貴,卻顯得太高調了些。
舒曼恩只看了一眼,搖搖頭。
顧雲天見狀,問:「不喜歡。」
「太大了。」舒曼恩實話實說。
雖然沒買過鑽戒,但顧雲天也知道鑽石越大價格自然就越貴。他笑著說:「別替我省錢。」
舒曼恩心裡嘀咕了一句,是不想替你省錢,可是卻想替自己省錢。她起草的那份協議里可寫了婚後生活開支aa制,那這買鑽戒的錢自然也要aa的。剛才她望了眼那鑽戒的價格,嚇了一跳,十幾萬哦,如果aa她還要出好多。她現在正待業在家,以後花錢的地方多的事,她可不想一下子就被掏空。
「那就換其它的吧。」顧雲天將戒指盒推還給導購小姐。
導購小姐努了一下嘴,心想,這位新娘子可真是有意思,以往都是新郎鑽戒買小了被新娘抱怨的,從來還沒有見到新娘嫌鑽石大的。
導購小姐走到另一側,說:「那不如看一下我們『forever』系列吧,款式同樣很精美,但鑽會小很多,價格也合理。」說著,拿出一戒指盒,推了過去。
「這款真的很簡單,戒托為24k白金,上面鑲嵌50分的鑽石,看上去既簡潔又大方,怎麼樣?」
舒曼恩拿過端詳了半天,又看了下價格,兩萬多,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於是點點頭說:「那就這個吧。」
戒指被包裝好,顧雲天掏卡付了錢,兩人這才走著離開了商場。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問顧雲天的卡號。顧雲天詫異地問:「你要卡號幹嗎?」
「當然是還錢給你啊。打卡方便嗎?」說著,舒曼恩掏手機點開備忘錄,打算記號碼。
顧雲天好笑的問:「你要還我什麼錢?」
「當然是鑽戒的錢啊。協議里不是寫了么,婚後生活開支aa制。雖然我們還沒有正式舉行婚禮,好歹法律上已經承認了,所以這錢我得還你。」其實她還是賺了,這鑽戒是她戴,他又不戴。
「不用還。」顧雲天順嘴又吐出了這麼一句,「老公給老婆買東西還需要還錢么?」
舒曼恩驀得住了聲,這一句「老婆」顧雲天倒叫得順口,可她聽著怎麼覺得既彆扭又怪異。
結婚那天,舒曼恩好友應若珊從別市趕過來做她的伴娘。舒曼恩心裡自然高興萬分。
酒席在晚上六點鐘準時開席,曼恩這邊親戚比較多,而顧雲天那邊親戚一個都沒有,生意上的朋友倒來了一大圈。那些人中,舒曼恩只認識江亦晨。
婚禮進行到一半,舒曼恩去換禮服,應若珊自然陪著。
「阿恩啊,你家老公好帥哦,」應若珊一臉的花痴樣,「相親居然相到了這麼優質的男人,你真是走狗屎運了。」
舒曼恩脫下白色婚紗,笑笑說,「有什麼好走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情況。」
應若珊惋惜地說:「哎,只是可惜了,這樣帥氣的男人居然沒生育功能。沒生育功能,也會不舉嗎?」
舒曼恩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要不你驗證一下。」應若珊壞壞地說。
「去死!」舒曼恩嗔罵了一句,然後套上一件紅色的抹胸婚紗,轉過身,沖好友道:「幫我拉一下拉鏈。是誰說的,一定要跟人協議,婚後不得履行夫妻間的責任和義務,我可照你的意思做了。」
應若珊幫她拉好拉鏈后,哀怨地說:「哎呀,我怎麼知道他會長這麼帥嘛。早知道顏值這麼高,就應該簽『婚後必須履行夫妻間的責任和義務』了。現在倒好,只能看看,又不能幹實質性的事情,可惜了。」
聽到這麼碎節操的事情,舒曼恩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什麼話都被你說盡了,我盡無言以對。」
兩人出了休息室,卻見江亦晨扶著顧雲□□她們走來。
「怎麼了?」舒曼恩問。
江亦晨扶著醉醺醺的顧雲天說:「阿天喝得有點多,我帶他去醒醒酒。」
「哦,那快去吧。」
江亦晨扶著顧雲天進了休息室。舒曼恩朝走過的服務生招招手說:「麻煩你倒一杯糖水給我好嗎,然後送到休息室給……今天結婚的顧先生,他喝醉了。」
服務生點點頭說:「好的,請稍等。」
江若珊望了一眼舒曼恩,笑眯眯地說:「看來你也挺關心他的么?不像是逢場作戲哦。」
「走吧,話真多。」舒曼恩沒好氣地白了眼應若珊,兩人向宴會廳走去。走出幾步遠,舒曼恩迴轉頭望了眼緊閉的休息室門。
不會喝就別喝那麼多麼,自找難受。
送走最後一批客人,已經將近午夜十一點。原本喧鬧的酒店瞬時安靜了下來。酒店門口泊著的車也都開走了,空出一大片的地來。
舒曼恩已換掉婚紗,此刻穿著一條奶黃色連衣裙,夏夜的風吹來,有一絲絲涼爽。
「你沒事吧?」舒曼恩見顧雲天滿臉疲憊,不禁關切地問道。
顧雲天眯了眯眼,笑笑說:「沒事,早習慣了。我們……回去吧。」
「哦。」舒曼恩有些不自然地應了一聲。
兩人等在路邊,顧雲天酒喝得太多,自然不能再開車。舒曼恩還想是不是要打輛車。正躊躇著,一輛黑色賓利轎車緩緩駛來,停在了他們的身側。
有人搖下車窗,伸出頭朝顧雲天恭敬地叫道:「先生,快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