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132.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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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回到房中,小心翼翼地來到榻邊,坐下。

往日里兩個孩子都是奶嬤嬤陪著睡的,因今日特殊,便是由阿宴陪著睡。

他坐到榻邊,借著外面微弱的月光,看著錦帳里的阿宴和孩子。

兩個孩子,子柯已經扭著胖乎乎的小身子,橫在那裡,霸道地將小肥腿兒蹬在了子軒的屁股上,而子軒則握著軟和的小拳頭,乖巧地靠著阿宴睡在那裡。

至於阿宴呢,則是安靜地躺在那裡,濃密的睫毛在精緻的臉頰上垂著淡淡的陰影,挺翹的鼻子微微動著,一縷秀髮拂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烏髮如墨,肌膚似雪,她便是不加修飾,依舊姿容絕美。

容王怔怔地望著這母子三人,一時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想著此生此世的皇兄,何嘗不是上一世的自己?

他何嘗有幸,今生能得阿宴陪在身邊,又為自己生下這麼一對可人的寶貝。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阿宴的睫毛卻顫了下,猶如蝴蝶綻翅般,然後她便睜開了雙眼,醒了。

幽靜的寢室內,皎潔的月光下,她懵懂地望著容王,模糊地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容王脫衣上榻,口中道:「已經是丑時了。」

聽到這個,阿宴不由蹙眉:「那你怎麼還不曾睡。」

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側首看了看內側的兩個娃兒:「該叫他們起來吃奶了,你去外面把奶媽叫進來。」

容王聽著,已經準備上榻的身體停下,看了眼內側的兩個孩兒:「這不是正睡著么,怎麼忽然要吃?」

阿宴無奈地看著他:「你素日雖然也曾抱過他們,可是自然是不知,他們這才幾個月大,每夜總是要吃一兩次奶的,換兩次尿布的。」

說著,她伸手摸過去,卻見兩個孩子屁股底下果然是濕涼的。

當下不免愧疚心疼:

「平日里兩個孩子都是跟著奶媽睡,我心裡雖然知道,可是到底沒什麼經驗。如今讓他們跟著我睡,雖說心裡明白,可是這一覺睡到這個時候,竟然險些忘記了。可憐的孩兒,這是冰著呢。怪不得子柯扭著身子,把個屁股都挪到子軒這邊來了,原來是冷到了。」

容王微詫,忙伸手摸過去,原來子柯屁股底下都是濕的,滑嫩的小屁股上還滴著尿呢。

他縮回手來,面無表情地拿了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帶尿的手:「我去叫奶媽吧。」

一時有點不明白,為何剛才還在和皇兄探討家國大事,皇嗣大業,轉瞬間他堂堂容王殿下就在這裡摸尿。

隨即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當爹的真實苦楚吧!

誰讓那兩個小傢伙喊他一聲爹呢!

當下奶媽被叫進來了,她們也是習慣了的,知道這個時候也該醒過來吃奶了,於是各自進來,先幫著換了尿布和褥子,又開始分別喂起了兩個小世子。

容王見此,到底是不便,乾脆來到了外面廳中,坐在那裡。

等了約莫一茶盞的功夫吧,兩個奶媽都退出來了,見容王還在那裡坐著,便恭敬地道:「回稟殿下,兩位小世子已經歇下。」

容王點頭,當即踏入內室,卻見兩個小傢伙正睡在裡面呢,阿宴則在外側,側躺在那裡,用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兩個孩兒。

她見容王進來,壓低聲音道:「今天沒什麼事吧,你這個時候才回來?」

正說著,就聞到容王身上的酒氣,不由蹙眉:「你竟喝酒了?」

其實她嫁給容王這麼久了,也未曾見過他喝酒。印象中他喜歡品茶,可是卻不愛喝酒的。

阿宴素日里卻是聞不得酒味的,此時聞得這個,難免不喜,再一看榻裡面的那兩個白軟胖乎的糰子,哪裡忍心讓他們被酒熏著,便乾脆道:

「你去外面抱廈睡吧,別在這裡了。滿身酒氣,讓小孩兒聞到不好的。」

可憐容王靜等了這麼許久,滿心以為可以躺在那裡抱著軟玉溫香睡了,誰知道竟然要被阿宴趕出去?

他心裡湧現出一股難言的情緒,委屈?這個不至於;難過?也沒到那地步?吃味?

容王不是滋味地看向榻裡面被阿宴精心呵護的兩個娃兒,蹙眉道:「你意思是把我趕出去,你在這裡陪著兩個孩兒睡覺?」

阿宴聽他那語氣中的不滿,頗有些詫異:「難道你是要讓我出去,然後你陪在這裡?」

容王頓時無言以對,忽然發現他和他的王妃實在是沒法說話了。

於是他乾脆過去,逮住阿宴的手,低啞地道:「阿宴,出去,你陪我睡。」

阿宴斜眼看他:「那兩個孩兒呢?」

容王看看裡面睡著的兩個胖小子,低哼一聲:「讓奶媽陪他們睡。」

啊?

阿宴眸中透出鄙視:「永湛,你不可以這樣。這可是你親生兒子。」

親生兒子?

管他是兒子還是老子,總之不能搶他的女人啊!

於是容王不由分說,拉著阿宴出去,一邊走出去,一邊吩咐守夜的宮娥道:「把奶媽叫過來,陪著小世子在這裡。」

阿宴無奈,掙扎道:「平日里兩個兒子都是跟著奶媽睡的,今日我想著陪他們,你這當爹怎麼可以這樣?」

她被容王拽著,容王力氣大,手也箍得緊,她想掙脫都沒辦法,最後她沒奈何地道:「你今夜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喝酒了發什麼酒瘋?你鬆開些吧,我手都疼了。」

容王這才放開,低頭一看,果然那手腕兒都紅了。

一時有些心疼,輕柔地摸著:「阿宴……」

阿宴無奈地瞪著他,眸中是千分萬分的不滿:「你今夜這是怎麼了,子軒和子柯正在屋裡面睡著呢,你就這麼把我拽出來。」

阿宴看看左右,卻見守夜的宮娥和太監都低著頭,不敢看向這裡。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讓人看在眼裡,這像什麼話,你啊——」

她心裡有氣,一時難免多說了兩句,誰知道正說著,容王那邊忽然將她狠狠摟住,然後低首過來,薄唇就這麼按在了她唇上。

沁涼的薄唇,帶著九醞春的苦澀,就這麼霸道而強勢地沁入她的口舌之中,她臉騰地一下子紅透了,想著不遠處的宮娥,開始的時候還努力掙扎,後來卻是掙扎不得了,身子開始癱軟。

容王的堅硬驟然而起,他將懷裡軟泥兒一般的阿宴箍緊了,打橫抱起來,啞聲道:「阿宴,再給我生個小郡主吧。」

他喜歡懷裡的女人,更喜歡她嬌喘連連的樣子,當然也喜歡她被自己弄大肚子后,為自己生兒育女。

上一世的容王,沒有兒女。

他不喜歡的女人,都沒辦法碰。

一碰就噁心。

高貴清冷的容王,做不來寵幸六宮夜無虛度的事兒。

於是六宮粉黛,不過形同虛設。

此時此刻,也許是今夜皇兄的孤寂讓他想起了曾經的那個自己,也許是喝下的幾杯苦酒讓他體內的熱意開始蓬□□來,總之他現在身體堅硬熾熱,蓄勢待發,猶如一張繃緊的弓一般,亟待釋放。

容王抱起此時已經無力反抗,只能羞澀地躲在他懷裡的阿宴,四處看去,因這敬舒宮到底是荒廢了許久的,此時若要找一處寢室來,倒也沒有閑置的。

他目光落到那處書房,想起那裡有一個軟榻的,便大步過去。

到了那書房,他踢開門,走過去,果然見書架一旁的軟榻還在,且上面被褥是乾淨的,當下就將阿宴放下。

阿宴驟然被放在陌生的地方,抬眸四處看時,才見這裡是之前來過的書房,不由嬌喘著道:「怎麼來了這裡,你羞不羞啊!」

容王啞聲道:「不羞。」

阿宴聽得這話,忽覺得頭疼不已,她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她這個看似清冷孤傲的男人,竟是如此的不知羞恥!

這大半夜的,把她從房裡揪出來,大月亮底下親了一番,又抱著扔到了這書房,這是要在書房裡行苟且之事?阿宴瞪大眼睛,無語地望著容王。

容王彷彿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燒灼的目光盯著她,健壯修長的身子緩緩壓下來,暗啞地道:「這不是苟且之事,這是夫妻敦倫。若我不和你敦倫,你怎麼可能為我生一個小郡主。」

阿宴聽他這麼霸道帶著酒氣的話,越發臉紅,這種羞恥得話也虧得他能說得出口。他做出這種事,竟然還有理了?

她看看四周,只見周圍有書架有案桌,還有昔日容王所做的那個矮凳子,一時她忽有種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房事的羞恥感,便掙扎道:「不行,永湛,這裡是書房!」

可是她的聲音嬌軟無力,聽在容王耳中,卻是欲迎還拒。

阿宴嗚嗚咽咽的,開始的時候還試圖掙扎,後來被任憑他施展了。

再到後來,更是緊攬著他的頸子,一疊聲地喚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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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獨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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