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姐姐不喜歡我

「你額娘在那兒，自己過去行嗎？」望著懷中小小人兒，徵詢她的意見。

「行！」千葵懂事點頭，七手八腳爬下：「謝謝芙戚姑姑！芙戚姑姑再見！」

「小葵再見！」芙戚揮手，望著她遠去。

「額娘！」距離冷夫人還有些距離，千葵已扯開嗓子叫喚。

冷夫人回眸，一眼便瞧見她那髒兮兮臉蛋與紅腫眼眶，心中不由一跳：「葵兒！你這是怎麼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心疼將她小小身子摟入懷中：「葵兒！告訴額娘，發生了什麼事？」

「鴻升、薛貴琦他們欺負我，還說我是醜八怪……額娘！我不醜對不對？額娘……」千葵紅腫眼眶，再次泛起淚光。

「不醜！不醜！葵兒在額娘眼裡最漂亮，我們不聽他們胡說八道！」冷夫人瞧著一陣心疼，大手輕撫千葵腦袋，柔聲細語安慰著。

千葵見自己額娘紅了眼眶，忙胡亂擦拭掉臉頰淚水：「額娘不哭，我沒有難過，額娘也不許難過！」

「好！額娘不難過！」冷夫人扯起一抹牽強笑意，抱著千葵手臂不由微微收緊。

感受著來自額娘的溫暖，千葵心中所有忿忿不平，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額娘！皇上和皇後娘娘來了！」一名精雕細琢，仿若從畫中走出的小小人兒，停與冷夫人身側。

「嗯！」冷夫人輕輕鬆開懷中人兒，伸手摸了摸身側小女兒：「嬌兒！幫額娘照看一下妹妹好嗎？」

冷千嬌眉頭微不可見輕蹙，隨即舒展，好似什麼也未發生般：「好！」

「嬌兒真乖！」冷夫人在冷千嬌臉上親了口，起身：「葵兒！再有人欺負你，記得找姐姐！」

「哦！」千葵點頭，目送額娘離去。

「拿著！把臉擦乾淨，臟死了！」待冷夫人走遠，冷千嬌不由分說塞給千葵一塊手帕，眼底隱隱有著厭惡之意。

千葵望了眼手中手帕，與冷千嬌漠然離去背影，輕輕「哦！」了聲。

邁著小小步伐，不緊不慢跟在冷千嬌身後，不敢太遠，亦不敢太近。

良久……

冷千嬌有些煩躁回身，面色不善瞪著仿若跟屁蟲的千葵：「不要再跟著我！」

「可是額娘說……」

「沒有可是！」冷千嬌冷聲打斷，再次轉身。

「姐姐！」千葵小跑上前，攔住冷千嬌去路。

冷千嬌抿唇，望著她忐忑不安的小臉。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低的，令人以為是錯覺的嗓音，自千葵唇中溢出。

「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冷千嬌不以為意開口，抬步，欲再次從她身側擦肩而過。

「等一下！」千葵倏然伸手，扯住冷千嬌衣袖。

冷千嬌眉頭一擰：「放開！」

千葵手一抖，如做錯事般：「……對不起！」

「……」

抬頭，偷偷望了眼冷千嬌緊繃容顏，咬了咬唇，懦懦伸出小手：「手帕還你！」

「不要！」冷千嬌一把打掉，橫了眼千葵，頭也不回離去。

千葵楞楞站在原地，眼底盛滿濃濃的委屈：「姐姐不喜歡我！從來都不喜歡我……」

低頭，走進一側走廊，將自己藏於陰暗處，彷彿這樣，可以掩飾掉自己的失落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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