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又一個女人離開王茂如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又一個女人離開王茂如

復國,又是復國,這個頑固的女人,一門心思想著都是沙皇俄國復國,今天來的目的還是復國而已。

王茂如心中輕蔑一笑,表情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答應過你,可是你太著急了,不是嗎?我要等待蘇俄犯錯,現在他們全民一心,我們毫無機會。可是他們一定會犯錯的,一定會的,你放心好了。」

「我不放心。」薩卡琳娜瞠目而怒道,「你這是在拖延,你這是在耽誤百萬俄羅斯人的幸福。」

王茂如聳了一下肩膀,道:「隨便你怎麼說,權力在人民的腳下。」

薩卡琳娜氣得一拍桌子,扭頭就走了。

塔季揚娜尷尬地看著兩個人吵架也插不上話,等到薩卡琳娜走後,塔季揚娜才說:「昨天有警察來給我們進行戶口登記,女皇和他們吵了一架,所以她心情不好。」

王茂如道:「沒事,我可以理解。」

「我登記好了,選擇了羅這個姓,因為我的父親姓羅曼諾夫,我的名字也登記了羅楊娜。」塔季揚娜苦笑著說,「可是女皇非常生氣,她說我忘記了父親的仇恨,她說我不配做一個公主。」

「儘管現在你不是公主,可是你現在是我的女人。」王茂如說道。

塔季揚娜說道:「只是女人之一,你有很多女人。」王茂如苦笑了起來,塔季揚娜繼續說:「今天我來,還有一件事要對你說。我要從隔壁搬走了,不再住在你的旁邊了。」

王茂如抬起頭來,驚訝地問道:「為什麼?是我做的不好嗎?」

塔季揚娜說:「不。不是你做得不夠好,而是你做的太好了,以至於我什麼都不用做就全部得到想要的一切了。但是昨天之後,女皇罵了我一頓,我想了一個晚上,終於讓我清醒過來。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活在你的襁褓之下。我不是我自己,我就像一隻金絲雀一樣高貴卻不是鳥兒。所以我要離開那座院子,那座院子對於我來說是保護。但也是牢籠,它囚禁了我的內心,讓我沒有了自己,沒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理想。」

王茂如皺著眉頭。半響才說:「塔娜。你要和薩卡琳娜那個瘋女人一起複國嗎?你也瘋了嗎?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啊。」他握住塔季揚娜的手說:「塔娜,你不要和她一起瘋狂,也不要和她一起冒險。你甚至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而復國是需要鮮血和犧牲的,也許下一刻死亡就會是我們的兒子。你想看到他處在危險之中嗎,塔娜?」

「不,你誤會了,今天我來的目的並不是要復國。我不是薩卡琳娜,我也不希望安德烈成為小沙皇。」塔季揚娜解釋說。王茂如滿意地笑了起來。塔季揚娜略帶迷茫的雙眼漸漸地執著起來,她似乎下定了決心,道,「我要成為羅楊娜女士,而不是在你背後的一隻金絲雀。秀盛,謝謝你曾經給了我保護,給了我愛情,給了我安全,但是現在我感受不到你對我的愛了,或者說你對我只是一種責任和佔有慾,我說的沒錯?」

王茂如更加尷尬地笑了,他對塔季揚娜的感情最開始的確是原始的**和佔有慾,尤其是孤男寡女在船上航行一個月,每天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嘛。但是後來他對塔季揚娜的感情開始有了變化,他逐漸地愛上了這個單純的女孩,可他的女人太多了,分享給她的就少了,直至她感覺不到。

塔季揚娜昂起頭來,對王茂如說道:「所有的愛,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我們年輕的時候相愛過,可是現在你的愛不但要分給其他妻子,還有子女,當然主要還是獻給了你的國家,因為你是一國的總統。所以在我這裡你只剩下責任和義務,少的可憐,讓我感受不到作為一個女人的快樂和驕傲,我不是花朵,給予陽光和水分就可以存貨,我是一個人。秀盛,我是一個女人,我需要的是心靈與心靈上的溝通,我需要的是時時刻刻感受到我的男人對我的愛。你明白嗎?」

「明白。」王茂如語氣低落,他向後靠了一下,沙發的若軟靠墊也覺得膈著自己的後背,陡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彷彿老了一些。這麼多年過來了,自己做了很多,得到很多,也許是權力和金錢讓自己得到一切太容易,這容易得到的往往也不會珍惜。他望著塔季揚娜深藍色的雙眸,內心充滿著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塔娜,是我忽略了你。」

塔季揚娜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如釋重負的放鬆,她的雙眼忽然充滿著對未來的期盼,她說道:「秀盛,你沒有對不起我,一直以來你對我非常好,我非常感謝你。可是我現在發現,其實我在乎的不是你愛我,而是你能夠保護我。是的,我是個自私的女人,我是一個卑鄙的女人,我已經不愛你了,卻利用你的權利地位金錢保護自己。長久以來我一直都在欺騙自己,但是現在我想對你說,我不想再騙你了,我更不想再騙自己了。」

王茂如感受到她漸漸地抽離了我在自己手中的她的手,現在的塔季揚娜略微有些豐盈,也許是斯拉夫人種的女人的特點,在生了孩子之後都會變胖,但塔季揚娜保養的很好,有一種風韻的美,充滿著成熟女人知性的味道。不過,這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了,因為他感受到了她的拒絕,她並不是威脅自己,也不是在撒嬌,她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這讓王茂如感到非常挫敗,這個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她的心不在自己這裡了。他能夠強行的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這樣做又能得到什麼呢?自己只不過把她當做珍稀動物關在牢籠之中而已,十天半個月想起來她,去看一看她。

「唉……」王茂如長嘆一聲,說到底,自己也是一個自私的人,他承認自己是個佔有慾非常強的人,他不願意塔季揚娜離開自己,卻不得不接受她的心已經不再自己身上的事實。而之所以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是因為自己長時間對她的冷漠和忽略,人只有失去了什麼的時候才發現那是最寶貴的。他望著她的雙眼,塔季揚娜的眼神之中略微閃現一絲絲猶豫不決,但隨即又回復了堅定。

「你愛上別人了?」王茂如問。

塔季揚娜搖了搖頭,說:「如果我愛上別的人,我一定會告訴你。」她讀懂了他的眼神,說:「不要挽留我了,我有自己的決定,我要成為我自己,而不是你的鑽石。」

「好。」王茂如苦笑了一下,「如果你想要做自己,想要過一種全新的生活,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一定會幫助你。」

「謝謝。」塔季揚娜說,「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至於安德烈,我想回家問一下,他想留在你身邊,還是留在我身邊,反請放心,不管他在哪裡,他都是你的兒子。」

王茂如再一次苦笑,說:「我希望他留在我身邊。」

「那麼我勸說他一下。」塔季揚娜說。

「我們算是分手了嗎?」王茂如問。

「是的,我們不是離婚,而是分手。」塔季揚娜笑著站了起來,說:「秀盛,我要成為羅楊娜女士,一個全新的我,一個不再被你保護,擁有自己的生活,愛情,甚至婚姻的羅楊娜女士。再見,秀盛,曾經我的愛人和保鏢。」

王茂如也站了起來,與她擁抱了一下,用力的擁抱了一下。塔季揚娜笑了,她在王茂如的耳根輕輕地親了一下,說:「再見。」

轉身的時候,她忍不住留下了淚水,這淚水是對八年的感情的眷戀。

王茂如頹然地坐在沙發上,許久不動一下,管家王鵬端著奶茶站在外面也不敢進來,但見張奎安走了過來,忙說道:「張先生,我家老爺心情不太好,您是聰明人,您勸一勸他。」

「發生了什麼?」張奎安問。

王鵬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洋少奶奶走的時候也哭了,咱做下人的不敢隨便猜。」

張奎安轉眼一想,一臉苦笑說:「得了,我估摸著這事兒還跟我有關呢。」

「啊?」王鵬嚇了一跳,警惕地上下打量張奎安,張奎安哭笑不得說:「大管家,你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和我現在負責的工作有關,我最近在政府中搞漢化運動,要求俄羅斯人不許取漢名,說漢語,估計是你們的洋少奶奶不高興了。」

「誰知道呢。」王鵬咂嘴道。

張奎安撓著頭說:「所以啊,我更不能進去勸,我這一進去就得挨罵,這事兒我幹不了。我走了,今天沒什麼事兒了,我也會去早點休息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紅色的請柬,交到王鵬手中說道:「對了,這是大總統的學生給他的請柬,馮尹彬要結婚了。」

「繼華少爺?」王鵬問。

「是馮尹彬馮繼華。」張奎安笑道,「這小子行啊,打算在上海結婚了。」他轉身剛要走,卻聽到王茂如的聲音道:「定國,你在啊,我正要找你。今天我們去吃點火鍋,好久沒吃東來順的羔羊肉了。」

張奎安忙道:「求之不得,豈敢違命,只是某家是吃飽了才來的,這頓飯是虧大了乎。」王茂如哈哈大笑,一掃陰霾的情緒,這傢伙真是個妙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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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北洋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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