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縱奇才
孫泰銳四下看了一眼，最後把視線定在了山神廟大殿正中破敗不堪的神像上。
這個神象和真人一般大小，在山神廟沒有破敗之前，也是請匠人用河泥悉心打造。整個神像大約有五百斤重。
孫泰銳走到神象面前，一手捉住神像頭部，一手握住神像底座，兩膀一用力，居然把神像舉了起來。
孫泰銳舉著神像轉了兩圈，接著又把神像放回原處。整個過程大概有一盞茶那麼長時間，可孫泰銳卻臉不紅，心不跳，連大氣都沒有喘一口。
孫泰銳大喜，他現在的力氣比平時增長了七八倍，若是全力使出，恐怕能舉起六七百斤的重物。
此時孫泰銳也不管奇女子在大殿哪個方位，只是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說道：「今日孫泰銳深受狐仙姐姐大恩。以後如果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前輩儘管開口，水裡水去，火里火去！」
說罷，又重重磕了三個頭。
要知道，在北城那些混混中，誰只要能舉起四百斤的石鎖，任他以前什麼出身，立時被各個堂口搶去做紅棍，好吃好喝地供養著。而孫泰銳現在估摸自己能舉起六七百斤的石鎖。這就是在萬聯合這種大堂口，也能輕易混個紅棍噹噹。若是去個小一點的堂口，恐怕就是雙花紅棍也是手到擒來。
這紅棍在各堂口就是高級打手，而雙花紅棍更是頂級打手。單這一點，在北城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就有了他孫泰銳一席之地，這叫他怎能不欣喜若狂。喝水不忘挖井人，此時孫泰銳心裡最感激的就是素未謀面的神秘狐仙。
如果以前孫泰銳對此神秘女子是好奇和得病亂投醫的心態，那麼現在他則是把此女子敬若神明。
一聲嘆息傳來，孫泰銳立時停止了狂喜。
見孫泰銳畢恭畢敬，神秘狐仙輕嘆了一聲說道：「你在我給你傳功之前，可曾和其他什麼人學過法術和武術？」
「在狐仙姐姐教我之前，從沒有人交過我什麼法術和武術。」孫泰銳回答道。
「你知道什麼是內府，什麼是識海嗎？」狐仙繼續問道。
「還是第一次聽說。還請狐仙姐姐解釋一下。」孫泰銳說道。
「那好，我就叫你一點皮毛。」狐仙說道。
聽狐仙如此說，孫泰銳立刻嚴肅了起來，比前世上課還要認真。
「一個人要強大自身，有兩種途徑可供修行。」女子說道。
「一為武術，一為法術。」女子說道。
「武術用自身之力，法術借萬物之力。」女子說道。
「人之初生，無垢無凈，自有一口先天本元真氣居於體內。長成后，元氣散於四肢百骸供人驅動肢體，明白事理，直至元氣耗盡，人死燈滅。」狐仙說道。
「武術是藉助自身修鍊，將潰散的先天本元真氣重新彙集於內府，並不斷修鍊直至壯大。此時這股重新彙集予內府之中的先天元氣被喚作先天真氣。」狐仙說道。
「法術則是藉助內府殘留的一絲先天本元真氣溝通外界，將外界元氣引入內府。這些元氣喚作先天真元。」狐仙說道。
「因為真氣本是人生而有之，所以比真元要運轉自如。故修行武術之人無論發招速度還是成長速度都快於修行法術之人。」狐仙說道。
「但人力有窮時而外力無窮。所以如果給修行法術之人足夠的時間，無論單招的威力還是後期的成就都不可限量。甚至在剎那隻見就可以讓敵人化成齏粉。」狐仙說道。
「若是這樣，那如果有個人學個威力大的法術。遇到什麼事情，只要念念法訣，就讓別人化成齏粉。那還學武術幹什麼？大家不能都學法術嗎？」孫泰銳插嘴道。
「法術的威力與施展時間和施法之人的法力、使用法器的等級、儀式的繁複程度相關。同樣的法術，法力精深的人施展起來就快。或者在同樣時間內，法力精深或者有高等法器加持施展出來的法術威力肯定巨大。」狐仙說道。
「而且無論一個人的法力高強到了何等地步，在施展法術的時候，肯定有哪怕一剎那是完全靜止的。」狐仙說道。
「武術高手往往可以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打斷法術或者將法師擊殺。」狐仙說道。。
「看來不論學習法術還是武術。根基都很重要啊！」孫泰銳感嘆道。
「正是如此。」狐仙說道。
「那如何才能修鍊真元和真氣呢？」孫泰銳問道。
「法術是通過識海的念力來感知外界的元氣。一方面以自身的元氣溝通外界，一方面將外界的元氣儲於內府。」狐仙說道。
「而武術則是通過識海念力溝通自身真氣，存於內府，運轉壯大。」狐仙說道。
「這識海、念力和內府又是什麼？」層出不窮的詞語搞得孫泰銳很頭大。
「識海是世間萬物在你心中的投影。念力則是你自己的心力、意志和精神的結合。人的自身與外界天地相同，正所謂天之四象，人有耳、目、口、鼻為之對應；地之四象，人有氣、血、骨、肉為之對應；人又有三百六十骨節以應周天之數；所以天有四時，地有四方，人有四肢。天地等被稱為外府，而與之對應的人體內部稱為內府。」狐仙說道。
「奇怪的是俗塵境界的修者只有到了舉人這個階段才能同時擁有內府和識海。就算是監生階段，也只是二者有其一。至於更低的秀才和童生階段，則是以感受和運用真元真氣為主。剛才我給你疏通經絡時，分明感覺到你已經同時有了內府和識海。可偏偏沒有感覺到你體內有真元真氣存在，真是奇怪。」狐仙說道。
聽狐仙這麼說，孫泰銳馬上聯想到體內的小草房和小水窪。這兩樣肯定和他吞吃的從周扒皮處到來的小球有關係。只是事關重大，孫泰銳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和神秘狐仙說。
見他露出迷茫的神情，狐仙說道：「想你這般小小年紀也修鍊不到如此地步。據我了解，就是天縱奇才，在你這個年齡最多也只能修鍊到秀才。難道是老天眷顧，讓我遇到了不世出的奇才？罷了，多想無益，你明日還是來此地。我倒要看看你能修行到何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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