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三十億欠賬

很多事情確實很奇妙，兩個人從刀槍相見到互相鬥口，竟然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劉副局長伸了一個懶腰，道：「你這耽誤得我都遲到了，算了，我得打個電話跟局裡說一聲。」

打完電話，就瞄著獨孤戰道：「大司機，今天上午我請假了，準備帶我到哪裡去？」

獨孤戰哈哈一笑，道：「沖你昨晚給我的三顆子彈，怎麼著也得請我喝喝茶壓壓驚吧？」

「時間還早，那去陽光海岸茶餐廳吧，咱們邊吃邊聊。」劉副局長說著，忽然伸過頭道：「昨晚三顆子彈怎麼沒打著你？」

「我靠！你還真想打死我啊？」獨孤戰嘿嘿道：「我一向不大會睡覺，昨晚滾到地下去了。」

陽光海岸茶餐廳坐落在海邊，透過二樓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海水沙灘，別有一番風情。打開窗子，略微帶點咸腥的海風吹進來

他們一人要了一杯咖啡，外加幾樣餐點，就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邊。劉副局長開口道：「說說，你到越海到底做什麼？」

獨孤戰哈哈一笑，道：「劉局長，到越海當然是旅遊，順便看看美女。」

「別劉局長劉局長的，讓人聽了難堪，叫我劉國富，或者老劉都行。」雖然他做夢也想把那個副字去掉，但如果在公眾場合讓同事或者上級聽到，還是有點尷尬。他左右掃了一眼，並未發覺什麼熟人，才又低聲道：「如果真是到越海玩，也不必刻意帶那麼多假證件——你不用騙我。」

「哈哈，什麼也瞞不了您劉局長。」獨孤戰學著他左右審視一周，才壓低聲音道：「其實，我是來找錢的。」

「說了叫老劉。」劉國富眼睛一亮，「找錢？什麼意思？」

「有人欠我錢。」獨孤戰故作神秘地道：「欠我很多錢！」

「很多是多少？」

獨孤戰伸出三個指頭，緩緩道：「三十個億！」

劉國富嚇得一跳，道：「你說多少？」

「三十個億。」獨孤戰面不紅心不跳。

劉國富盯著他，哼了一聲：「你有三十個億？」

「我肯定沒有。」獨孤戰低聲道：「可是我朋友有！」

「朋友讓你來討的？」

「不愧是當局長的，聰明！」獨孤戰一拍劉國富肩頭，道：「我朋友家大業大，不方便出面，又不願涉險，所以……」

「所以叫你來？」

「對！」獨孤戰喝了一口咖啡，道：「賬要回來，給他二十億，我得十億。」

劉國富目光閃動，道：「你朋友做什麼的？怎麼會讓別人欠他三十億？」

獨孤戰又左右看了一眼，才道：「我朋友具體做什麼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他是官商二代，做的壟斷生意，幾十億那是隨便洒洒……至於那三十億嘛……」他又周圍看了一圈，才謹慎地道：「那是他們賭博輸的，本來他們經常在一起玩，那人的口碑也十分好，哪知這一次卻是一去不返……」

劉國富端起咖啡抿了抿，沉吟道：「一去不返……這賬估計是黃了。」

「怎麼可能！」獨孤戰啪地一聲將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條壓在桌上，道：「這有他的親筆寫的欠條和簽名，還怕他抵賴？」

劉國富連忙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今欠ＸＸＸ人民幣三十億元人民幣整」，落款是四個字，越海阿強。劉國富反覆看了幾遍，忽然道：「這字寫得太差勁了。」

獨孤戰一愣，不知道劉國富為什麼突然會冒出這麼一句，便哈哈兩聲道：「那些富二代能認識幾個字就不錯了！哪像我這種人才，龍飛鳳舞筆透萬鈞……唉，可悲啊，像我這種不世出的人才也淪落到為他們討錢的地步。」說到最後，似乎很是傷感。

「我還以為這是你寫的。」劉國富呵呵一笑，才道：「這是什麼欠條，連個日期都沒有，而且借款人的名字還用幾個叉叉代替，落款也沒有全名，這這拿到哪裡也收不到錢啊！」

獨孤戰眼睛一翻，馬上把欠條寶貝一般收起來，道：「我說你真老土，他們那些官商富二代辦的事豈能和我們一樣丁丁卯卯的？我那朋友的名字豈是隨便可以寫在紙上的？別說是張欠條，就是報紙要登他的新聞，也要事先徵得同意！」

還別說，獨孤戰這幾句牛逼吹得真有那麼回事，劉國富想了一下，便道：「有點道理……不過就算是真的，那也找不到欠款人啊，越海阿強，叫阿強的人多了，鬼知道哪個是他！」

「你這人頭腦太簡單了，真不知道怎麼讓你混到副局長的。」獨孤戰咂巴一下嘴巴道：「管他多少阿強！關鍵是要找還得起幾十億的阿強啊！我朋友說了，那個阿強家裡一年收入最少幾百億，至於這幾十個億，那是小菜一碟。」

「幾百個億？」劉國富冷笑：「你沒發燒吧？越海一年的ＧＤＰ才幾百個億！」

「我不管什麼雞的屁鴨的屁！」獨孤戰道：「人家既然能賺那麼多錢，就絕對不會是什麼傳統產業，而且也不會暴露在陽光下！」

「難道……」劉國富忽然道：「難道是……地下產業？」

「什麼地下產業？」獨孤戰眼睛放光。

「沒什麼，喝茶，喝茶。」劉國富呵呵兩聲，就端起咖啡，一飲而盡，然後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回頭聯繫。」

獨孤戰咖啡還在嘴裡，忙含混不清道：「唉唉唉……咱們再聊聊……」

哪知劉國富向後揮了一下手，頭也不回，就下去了。

獨孤戰一個人呆在座位上，過了半晌，才喃喃道：「媽的，老子這是吹牛嗎？我怎麼就真覺得有人差我三十個億？」

獨孤戰出了茶餐廳后就到海邊溜達了一圈，看見幾個男男女女裸露著一身贅肉在曬日光浴，不由感覺大煞風景，便了無興趣，又返回街頭。

走了一程，不知不覺又走到昨天吃海鮮的春園廣場。昨天招待過的服務員老早就看到他，叫道：「帥哥，你終於來了！剛剛你女朋友來找過你兩次！」

「女朋友？誰啊？」獨孤戰一愣。

「昨天和你一起吃海鮮的啊！」年輕的服務員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有好多女朋友啊？這麼健忘！」

「喲，你真聰明！」獨孤戰嘻嘻道：「不多不多，就六七個。」

「你說的真的假的？」服務員不由瞪大眼睛。

獨孤戰認真道：「當然是真的……女朋友多了也很煩知道嗎？每個星期排班來，你看昨天已經陪她了，今天還想霸佔我……」說著幽幽一嘆：「一個人長得太帥也很有壓力的。」

服務員愣了半晌，才道：「要是我，一定不來找你！」

「你？」獨孤戰眼睛一翻：「等一個星期有八天我再給你機會。」

「一個星期怎麼會有八天……」服務員笑得花枝亂顫，突然明白過來，馬上橫著眼睛道：「說什麼呢？本姑娘很醜嗎？」

獨孤戰歪著頭看了一下她，點頭道：「還有幾分姿色，行，要不我就給你開個後門吧……下班跟我走？」

「呸！鬼才跟你走！」服務員臉上一紅，就走開了。

「唉，你還沒帶我去買菜！」獨孤戰叫道。

「自己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