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第444章 大結局
沈謹抬頭,他先是看一眼冷溶月,而後看向蹲在她身側的兩個小人。
緊接著,他便低笑出聲,「原本是沒命了的,不過,你回來了,他大概是不會捨得死的。」
冷溶月便鬆了一口氣。
君思晨與君思念同時伸出手去戳了戳君無忌,君思晨抬頭,問冷溶月,「娘,這便是你說的,爹爹是天下最厲害的人?他連這些箭都擋不住,簡直弱爆了。」
君思念深以為然。
她托著小下巴,擰著眉毛總算是鬆開了,「這樣也好,若是爹爹不喜歡我們了,我們還可以以武力鎮壓他。雖然,以多欺少,有些不光彩。不過,誰讓他不喜歡我們呢。」
兩個小人說得有恃無恐。
「小姐、小姐……」明月、明心在將軍府內,聽到冷溶月的聲音便往這裡沖了。衝上城樓,真正見到冷溶月,眼淚立即便流了下來。
兩人雙雙過來,抱住冷溶月,「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反反覆復只有一句話,卻聽得人莫名的心酸。
「是,我終於回來了,這些年,你們過得還好嗎?」冷溶月笑看著兩人。
明月抹了把臉,「找不到小姐,奴婢何談過得好與不好?」
明心的目光卻被兩個小人給吸引了過去,她問:「這是小少爺和小小姐嗎?長得跟小姐和皇上真像。」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回將軍府去吧。」
回到將軍府,冷溶月聽明月、明心將這些年發生的事都說過一遍后,便一直守在了君無忌的身邊。
沈謹已經為他服過了葯,不過,什麼時候能醒,便不得知了。
「沈公子,無忌身上的毒?」
沈謹看一眼她,嘆了口氣后搖搖頭,「這些年,他身體虧空的太厲害,只怕……」
「西臨的那株紫玉血參呢?」
沈謹低笑出聲,「西臨將它毀了。」
冷溶月的臉色一沉,突然又想到什麼,「沈公子稍等一下,念念,將你白玉果拿兩顆過來。」
君思念乖巧的回到屋內拿了兩顆白玉果出來遞給冷溶月。
冷溶月攤在掌心遞給沈謹看,「沈公子見多識廣,可識得這是什麼靈藥?當初我落入山崖,便是這果子救了我一命,還保了我腹中胎兒。」
沈謹起初並不以為意,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到冷溶月的手中那兩枚白玉果上時,猛的怔住了,「婆娑果?這世上竟真的有這種仙果?你在哪裡摘到的?」
冷溶月的眉毛動了動,「婆娑果?對無忌的毒可是有用?」
沈謹大笑出聲,「怎麼會沒有用?簡直太有用了。別說他只是中了毒,就是他還只剩下一口氣,有這婆娑果在,也能起死回生!」
沈謹小心翼翼的接過兩枚婆娑果,轉身往君無忌所躺的屋內走,他的腳步沖沖,走了幾步又猛然頓住,「婆娑果要清冽泉相伴,藥效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沈公子是說這個嗎?」冷溶月拿出一個玉瓶遞到沈謹面前。
沈謹打開,一股清冽的香氣立即便飄了出來,「正是!」
他的目光灼熱的看著冷溶月。
冷溶月笑道:「只要你將無忌醫好,我可以贈送你三枚婆娑果和兩瓶清冽泉水。」
「好,一言不定。」
「嗯,一言為定。」
有了冷溶月的這個保證,沈謹當即不敢耽誤的去醫治君無忌去了。
院子里,君思念問君思晨,「哥哥,那個沈公子腦袋是不是有問題?這白玉果與什麼清冽泉,明明是平常物,我們在山崖底每天都是以這個為食,為什麼他會當成寶?」
君思晨看她一眼,「你小聲些,我們是誰?我們當成平常物的東西,他們哪有資格見過?自然是要當成寶的。」
君思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半個月後。
君無忌終於醒過來。
他睜開眼,目光凜冽。
君思晨與君思念此時正守在床前,見到他睜眼,兩人都好奇的伸過頭去。
對著君無忌眨了眨眼。
然後,轉頭,「娘,爹爹醒了。」
君無忌身體一僵,他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君思念的臉上。
那與冷溶月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容貌,讓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然後又聽到兩個小人的呼喚,他的目光便隨著兩個小人的視線偏頭看來。
然後,他的眼眶便一點一點濕了起來。
冷溶月漫走走到床前,一如七年前,她依然一身白衣,纖塵不染。
「你可算是醒來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月兒?」君無忌痴痴的看著她。
「是我。我回來了。」冷溶月握住他的手。
君無忌反握住她的手,緊緊的,生怕這是一場夢。
「月兒,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
「當然不是在做夢。」冷溶月將他的手往到臉頰上。
君無忌用力,緊緊的將冷溶月擁在懷裡。
兩個小人不願意了,齊齊爬上床,「我們也要抱抱。」
冷溶月莞爾一笑,一伸手,將兩個小人也抱在懷裡。
一家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君無忌的眉毛皺了皺。
敏感的君思念立刻察覺了出來,「娘,爹爹果然不喜歡我們。」
冷溶月看向君無忌。
君無忌咬了咬牙,「我沒有,我很喜歡他們。」
君思晨不相信,他歪著小腦袋,「是嗎?你很喜歡我們,那你親我們一口,我就相信你。」
「滾。」
又半月後,君無忌徹底康復。
康復后的君無忌與冷溶月攜手,用了三年時間,西臨滅國,南疆重新龜縮回到彈丸之地。
北漠再次主動投降。
齊國成了天下最大的國家。
又五年後,齊國成了最富裕的國家。
君思晨也已經十二歲。
開始上朝理政,被君無忌壓榨多年的平王好不容易得了絲喘息的機會,但還未寧靜兩日,長壽的吳公公便又去了平王府,將他請進了宮。
「什麼?遊歷天下?他他他他、是不是太過份了些?太子才剛剛學會理政,憑什麼這副擔子又將給我?」
然而,他的抱怨沒有用。
此時的君無忌與冷溶月帶著君思念,已經站在秦嶺之巔的那處平台。
君無忌握著冷溶月的手,「月兒,我們走。」
半個月後。
君無忌閑適的躺在山洞外的石台上,吃著君思念摘的白玉果,「這才是人享受的日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