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第444章 保大保小1
這種情況下,誰還顧得上禮儀,天嵐推開門口的侍衛,拔腿沖了進去。
「嵐……」君羨羽擔心她的身體,也連忙追了過去。
房間內,房間裡面,圍了好些人。
仵作比他們早到一步,正在檢查右相的遺體。
龍騰也在,他看到天嵐,張了張嘴,喉結滾動了下,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沒能發出一個音調。
天嵐靠得近了,才看清右相的遺體。
右相走得很平靜,神態安詳至極,看得出,死亡前並沒與痛苦,而且,就表面上看,他身上並沒有半點血跡。
「死因。」天嵐深呼吸,顫聲問出兩字。
「這……微臣不知……」仵作為難道,天嵐一記冷眸掃過去。
龍騰直接怒喝:「不知道?不知道要你這仵作還要何用?來人!」
仵作連忙跪下叩首:「這……大人身上並無明顯傷痕,就表面上看,應該是暴斃,具體情況,還要等微臣將大人的遺體帶回去仔細檢查……」
他話音未落,天嵐直接一把推開他:「滾!」
仵作猝不及防,被她推了個四腳朝天,哎呦這在地上滾了一圈。
天嵐的身子緩緩滑落,在右相的床榻邊跪了下來,緊緊地握著右相的手,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不言不語,也不願再管其他事。
君羨羽緩緩走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肩膀。
仵作在旁邊焦急地站著,卻又不敢出聲打擾。
背後,飄來了墨煌冷漠地嗓音:「這件事到此為止。」
還不待眾人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墨煌又道:「右相大人的確是暴斃而亡。」
龍騰眸光微眯,明顯地不信:「宮主大人如何得知?」
墨煌不理睬他,只是負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仵作:「他必須是暴斃,本座的意思,你可明白?」
「這……」仵作猶豫片刻,官場混跡多年,他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墨煌的意思,分明是讓他不再調查,直接以暴斃結案。
只是……
墨煌冷笑一聲,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墨煌!你這是什麼意思?」龍騰暴怒,連尊稱都忘了,直接朝墨煌怒吼。
仵作明白的事,龍騰自然也聽得明白,人命關天,這位宮主卻如此草率了事,叫他如何不怒?
他甚至懷疑,就是他對右相下的手。
他緊握的雙拳蠢蠢欲動,幾乎想找墨煌拚命。
「就按宮主說的辦。」就在龍騰準備動手的時候,天嵐忽然出聲。
龍騰身子震了震,不明白怎麼會連她也這麼說。
「是是是,微臣明白……」仵作連忙小雞啄米般點頭,見幾位老大都沒什麼反應,連忙退了出去。
「宮主最好給個的解釋,否則,這件事,本將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仵作一走,龍騰便是厲聲質問。
墨煌做事,素來不喜歡解釋,但看在天嵐的面子上……
他掃了龍騰一眼,冷笑:「五臟俱碎,六腑皆傷,右相死前卻感受不到半點痛苦,大將軍,這樣實力的兇手,就算查出來了,你有實力拿下他么?」
龍騰被哽了一下,這樣的實力,全天下估計一隻手數了還有的剩,他自然不是對手。
「既然沒有,那為何不儘早讓大人入土為安?」墨煌譏誚地質問。
龍騰不傻,墨煌話里幾個意思,他算是聽明白了。
而且,他敢肯定,墨煌必然知道兇手是誰。
不,或許他們都知道,卻獨獨將他蒙在鼓裡。
「龍騰,讓府里的人準備後事吧。」天嵐再次出聲。
龍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拂手而去。
右相府中的人辦事很效率,一切東西很快就準備好。
右相府內,到處是一片凄涼的白,大堂上,一個巨大的奠字掛在最顯眼的地方,更是白得刺目。
奠字下方,是右相的靈柩,天嵐站在靈柩邊,臉色憔悴得可怕。
右相膝下,無兒無女,她本想給右相守靈,但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允許,二公子也不可能任由著這麼損耗下去。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相信右相也不願看到天嵐出事。
好在,有龍騰在,給右相送終的事,他答應天嵐會處理好每個細節。
天嵐想給右相叩三個頭便離開,可是,還沒叩完,便出事了。
她在靈堂前昏了過去。
「嵐……」隨著二公子緊張地呼喚,整個靈堂上一片混亂。
天嵐被二公子送回了魔羽宮。
墨煌和君冰舞緊隨其後。
稍晚的時候,天嵐是被腹中一陣陣地劇痛疼醒的,冷汗淋漓,本還不算太大的小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羊水破了,預產期提前,這明顯是要生了。
可天嵐這情況,根本不能請產婆過來,不然估計孩子還沒生,產婆已經被嚇死了。
只能自己來了。
好在,這邊還有兩個神醫,而且因為天嵐的特殊情況,他們還研究過接生的事,不比接生婆差。
只是……
這孩子,卻不是這麼容易生出來的。
天嵐努力了半夜,咬得嘴唇都破了,卻還是沒有半點效果。
君羨羽坐在她的床頭,心疼地撫著她汗濕的發:「乖,疼就喊出來,別忍著,別忍了。」
本就胎位不正,再加上天嵐心氣鬱結,這一場,直接變成了難產。
墨煌探著天嵐的脈搏,英挺的眉宇間隆起小山,且越攏越高。
天嵐疼得已經暈了過去。
「到底怎麼樣了?」二公子急聲問,若不是不想添亂,他估計已經推開墨煌自己探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墨煌終於開口,出口的話語,卻讓二公子和天嵐覺得晴天霹靂。
因為他問:「保大還是保小?」
「什麼保大保小?都要,都要!一個都不可以少!」二公子抱著昏迷的天嵐,失控地怒吼,眸光赤紅得可怕。
他身為丈夫,身為父親,自然希望兩全其美,無論少了哪一個,都比在他身上割肉還要痛百倍。
「如果必須選呢?」墨煌重複地問,臉色冰冷地可怕,他深邃的瞳眸凝著君羨羽,不給他半點逃避的機會。
*********我飄出來弱弱地問一句:你們要保大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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