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亡靈甲士
張寒下定決心要跑,幾個重裝甲士再長多兩條腿也追不上···
「嗡···」五把巨斧夾雜著風雷聲朝著張寒飛去!一時間張寒背後涼嗖嗖的。
騰躍跳閃,張寒輕鬆地避開幾把斧頭襲擊。看著五把巨斧擦肩而過深入大地,張寒不由露出一絲的讚許···
「密切的配合···就算是三階的玄士正面也扛不下這樣一個伍的攻擊!可惜了···」張寒暗自嘆息,「你們生前是最精銳的勇士···但現在只是憑著一股意志在苦苦支撐···」
張寒忘不了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的長槍從重裝甲士心臟處扎入,那一刻張寒本以為鐵頭盔地下的面孔一定會露出驚愕絕望的神情,緊接著本能反應右手中的長槍急速的轉動起來,給敵人造成巨大傷害。這招有個美麗的名字叫「槍舞——旋櫻」,基本上每個練槍的人都懂···
但是接下來的一切都出乎意料······沒有想象中的鮮血紛飛,重裝甲士微微震動了下,手中的巨斧瞬間朝著自己左半身劈來。多年征戰的經驗救了自己,一切彷彿不需經過大腦思考一般,身體本能做出反應,身體微微后側。巨斧從左臂上劃過···
···抽槍···巨斧從自己左臂劃過的那一瞬間,張寒立刻抽出長槍,右手發力,本來綳得筆直的槍桿立刻彎了腰。朝著重裝甲士的面門挑去···
出乎意料,張寒看著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的腦門有點驚愕,···骷髏···張寒沒想到重甲層層包裹著的是一副骷髏架子。看著對方眼眶裡閃爍的黑色靈魂之火,下巴一卡一卡的彷彿在嘲笑自己無能···
張寒退了,跟著一群不知道勞累的生物比持久,那不是聰明人做的事。再說,關於亡靈的傳說,張寒也有所耳聞。
「該死···這些骷髏架子怎麼會出現在烽火大陸···」張寒心底十分疑惑?
「嗖···」張寒埋頭狂奔,脖子一縮躲過從頭頂飛過的巨斧,「這些傢伙還真的準備不死不休啊···」
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傷口,張寒重重的舒了口氣:「還好···血液沒變黑···」左臂上的傷口流出的血液一如既往的鮮紅,不是深黑色,也沒發出腐臭味。
屍毒!無論是烽火還是珈藍兩個大陸上都是聞之色變的詞語,一不小心沾上點。這東西像附骨之疽一樣,甩都甩不掉,一直把變為一個無思想的傀儡為止······
上一世就有傳聞,太平道的張角不知從哪得到一本上古邪派天一教的練屍秘訣。搞得天怒人怨,五大帝國,九大派一起出手把身為九階大宗師的張角滅的連渣都不剩······
至於具體情況如何,張寒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張寒進來時候,已經是五大帝國之一的漢威帝國早已平定黃巾之亂幾年後的事。不過張寒從那次事件后就鮮有聽聞關於屍魔的事···
一具小骷髏而已,不過張寒也不敢大意。傳說珈藍大陸的天災軍團的主力就是這些骷髏架子,每過一地都像蝗蟲過境一般。再聯想到屍毒,這就讓張寒不得不慎重對待。畢竟以前沒和他們打過交道······
張寒準備一看到左手傷口腐爛發臭或者血液呈黑色,就把自己的左臂給扯下來,以防屍毒的蔓延···張寒想到生生的把自己左臂的扯下來,冷峻的面容不由泛起一絲青色。想想還是自己親手扯下來,心底更是發憷···
能對敵人殘忍算不了什麼,但是能對自己如此殘忍的人,將來雖然不一定是梟雄也是個狠角色······
「感謝烽火主神保佑,幾個該死的亡靈沒有在兵器上抹屍毒···」擺脫幾個亡靈的追擊,張寒來到河邊上。用河水仔細清洗了一下傷口,到周圍找點凝血草包紮下···
凝血草喜好陰涼,一般長在大樹底下。
這窮山溝里,什麼都沒,但樹木卻是一望不到邊。張寒倒也不怕找不到凝血草······
「四葉,深綠色···治療刀傷的主要原料之一!」張寒在周圍大樹底下悠轉了幾圈,很快就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練武之人,難免碰碰磕磕,所以基本都會一兩手急救方法···
「嘶···」張寒把嚼碎的藥草敷在傷口處,頓時引起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是萬惡的分割線·······
「武靈那邊情況如何······」一青年陰沉著臉,把面前的沙袋打得啪啪作響。
「少爺的鐵臂線拳火候快要到家了···「一中年立在一旁,看著一雙雪白得不像男性的拳頭,眼神露出一絲羨慕的神色。「毫無頭緒···」中年人聞此言,想了一下慢慢得組織語言說道。
「毫無頭緒?」青年慢慢的停下動作,「都兩個星期了,你居然跟我說毫無頭緒···」嘭,一記右鞭腿狠狠砸在沙包上。霎時間細沙飛濺,中年人抬起右手護住眼睛。
「我們的人傳回消息,已經圈定可疑人選,但是···」面對著自家少爺的怒火,中年人還是慢悠悠的組織語言說道。
「但是什麼?」青年看到自己的屬下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內,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此人就像從人間蒸發一樣···」中年人顯得有點無奈···
與此同時,武靈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李叔···為什麼還不下達逮捕令···」一女警花推開大門,徑直走進來沖著坐在辦公桌后的一中年人怒吼。
「下達什麼逮捕令?」看到自己老上司的寶貝孫女,被叫做李叔的中年人頗為頭疼。
「李叔,五條人命啊?難道就這樣看著兇手逍遙法外···」
李叔看著一臉嫉惡如仇的侄女,腦袋立刻大了幾圈,十分後悔當初在老師長面前拍著胸脯打包票。
「你知道兇手在哪?」頭疼歸有疼,但面對著一個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的主,李叔和聲細語的像女警花問道。
「呃···不知···」女警花搖了搖頭。
李叔腦門布滿黑線······
「但是我們可以從嫌疑人妹妹身上著手···」女警花看到李叔一臉囧樣,立刻提出補救的辦法。
「停···那你知不知道死者的身份···」李叔揮手打斷正在興緻勃勃的向自己提出可行性方案的侄女,忽然問道。
「不就是天遠杜家的人嘛!」女警花十分不滿自己的計劃被打斷。
「既然你知道是天遠杜家的人,那你說兇手會不知道?驗屍報告你也看了,現場也去勘察過了,你覺得兇手會是普通人?」李叔拿起桌面的杯子喝了口茶···
「但是···」女警花還想說什麼。
「但是什麼?難道你想看著局裡兄弟姐妹衝上前送死?」李叔的口氣變得嚴厲起來,自己管轄境內出現這樣的問題,自己的臉面也不好看啊···
「江湖恩怨,不是我們這些平凡人可以管的···那天那個巨大的洞你也看過了,你應該清楚人與非人之間差距有多大!這案子我會上報,讓上邊派人來處理!」李叔不容分說,把路給堵死。
「可是···」女警花看到李叔一臉不可置疑的神情,狠狠跺了跺腳推門而出。
「一個警察有強烈的正義感是好事,但也要看什麼情況···」看著鼓氣離去的侄女,李叔無奈的搖搖頭。其實剛才自己侄女提到的方案,當初不是沒人說過。只是全給自己否決了,武林人士行事百無禁忌!如果真的把那人惹火了話,恐怕不知多少人死於非命啊···
武林恩怨不是我們這些升斗市民可以插手的。李叔想起幾個死者全身骨絡寸斷,內臟破碎全身就冒冷汗。還是交給專門的人士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