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字傷人

「十萬大山！」張寒眉頭緊皺，沒想到再次出現的位置居然橫跨了半個大陸。「蝴蝶效應？！」張寒輕輕拿起飯桌上的茶杯，一臉心不在焉的。

前後進入相隔一秒，結果相差十萬八千里。「很正常，蝴蝶翅膀煽動的颶風已經默默的影響到現實了吧？」張寒帶著詭異的眼神看了下自己對面的兩位，神色突然暗淡下來，「貌似自己的處境也不太好吧！不過這樣也好，死了一了百了！不過······」張寒思緒飛轉。

「老三？老三！」老四張開五指，在張寒地眼前來回晃動。「那邊沒美女啊，你盯得那麼出神幹嘛？」

「呃，沒什麼，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張寒回神淡淡的答到。

「老三，實話告訴我！昨晚蘭曉芙是不是對你說了些過分的話？」老大擼起袖子，準備等張寒的肯定就衝出去找某人算賬一樣。

「就你？你連在美女面前說個話都結結巴巴，還想動手！」老四徹底鄙視某人，悠悠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我聽說她後面有個加強團的追求者···」

「呃！」老大一臉尷尬，「為兄弟兩脅插刀，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這條賤命也算豁出去了！」大氣凜然，配合上那副誠懇，認真的神情，任誰看到都為之感動。

不過在座的兩人，絲毫沒有為之所動。老大看看張寒，又看下小四發現一人在低頭沉思，另一人在摳指甲，臉上的神色更為尷尬，「你們就不能給點掌聲嘛？」

「是插兄弟兩刀吧！老大你以為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小四雙眼上翻，徹底的鄙視一番。「不過···」話鋒一轉，頗為疑惑的向張寒問：「老三，你真的沒事，我看到你聽到蘭曉芙的名字好像沒啥反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如死水？」

張寒緩慢的抬起頭，看到兩人一臉八卦的神情，眉頭緊鎖：「蘭曉芙？這名字有點耳熟，你們認識？」

「倒」老大和老四差點趴下去，一開始看到張寒認真的神情，還以為能從他口中撬出點什麼來！見過沒心沒肺的，但是沒見過一個人沒心沒肺到這種程度，昨晚表白被拒絕了，今天就把人忘了，哥倆佩服得五體投地！

既然張寒假裝不認識，那就說明他不想再次提起這事，其他兩人也意識到這點，開始轉移話題！如果張寒清楚他們兩人心底想些什麼一定會感覺到冤枉，十多年了，哪裡還能對十幾年前的那些事記得清清楚楚。

「今天大嫂好像很忙啊！」小四拿出手機看了下，感慨了一下。

「嗯，她說她同學開生日PARTY可能來不了！」一說到自己的女朋友，老大一臉幸福。

「大嫂？石青梅？」張寒抬頭看了看老大，雙眼閃爍著凌厲的殺機。不過這也是一閃而過，張寒很快就恢復古井無波的神情。石青梅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自己曾給這女人下過評價。但自己還是嚴重的低估這女人，導致自己畢生的心血一夜間化為荒蕪。如果有可能的話張寒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但是現在······

「你真的那麼相信她？」張寒操著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淡淡的看了老大一眼問道。前車之鑒，不得不讓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畢竟前世老大和小四就是死在這蠍蛇一般的女子手上。

「老三，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小四臉色大變，大聲質問張寒。兄弟幾人都知道，老大和石青梅兩人從小就青梅竹馬，十多年來的感情可以說得上是情比金堅。但是張寒這樣一問，可就是直接質疑大嫂的人品問題了。

看著反應過激的小四，張寒冷笑，「相信你也知道些什麼吧！一腳踏兩船，哼······」不屑的笑了一下。

「老三，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麼？」老大突然站起來，拽著張寒的衣領，神色顯得特別的焦躁不安。畢竟作為當事人，流言蜚語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到些的。

「你冷靜下！」張寒大喝一聲，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由張寒身上散發出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騙我······你給我說清楚，否則連兄弟都沒得做！」老大踉蹌的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色顯得無比落寞憔悴。

張寒冷漠的看了對面頹廢的青年一眼沉默無語，壓抑的氣氛籠罩在三人上空。十多年的感情說背叛就背叛，這打擊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張寒可清楚記得，幾年後就是這個肩膀可以扛起一片天地的大丈夫找到自己，那刻淚流滿面的情景。

張寒知道，不想讓舊事重演，自己現在必須狠下心來把他那段希望給斬斷，「作為兄弟，有些事我該提醒你，想象與現實是兩個迥然不同的世界！」

聽到張寒如此說道，老大一聽渾身一震，神情顯得更加落寞了。

「張寒你太過分了！」小四在一旁是在看不下去了，前一刻還身處天堂一般的大好青年，下一刻去被人一腳揣進地獄，還狠狠踩上幾腳。

「你說呢？」張寒立刻爭鋒相對還以顏色，「長空無忌，難道你真的想眼睜睜得看著自己的兄弟被人當傻瓜一樣玩弄？」

「我······」小四氣勢頓時弱了下來。

「夠了，別說了！」老大朝著爭吵的兩人咆哮著，突然門被推開走進來幾人。

「裡面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啊！」老二看著粗脖紅臉的小四，平靜如水的老三，憂傷落寞的老大，覺得有點奇怪。

「兄弟們還不快出來迎接美女？」老二誇張的叫了下。

冷場·····

三人頭也不抬，繼續怒目相對。

「親愛的，你沒事吧？」一衣著光鮮的女子款款走到老大身邊安慰著。

「沒···沒事？」老大顯得有點不太自然，特別是聯想到前幾分鐘的事，身子下意識的離石青梅遠點。以前自己還真沒注意到自己的女友居然那麼有錢，女友家是些什麼情況自己還不知道，真的白瞎了眼。先不說石青梅手中的LV皮包，就單單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高級香水味······自己雖然見識不多，但也清楚這些東西的價格，一顆心立刻沉到海底。

小四和張寒聽到這有點發嗲的聲音毛骨悚然，不得不承認這女子確實有腳踏幾船的資本。雖然經歲月變遷，張寒一眼就認出朝著老大發嗲一般的女人是誰，雙眸殺機閃現。

「幾位女士請······」老二非常優雅的拉出椅子，請幾位女生入座。

「李依依、石青梅、還有···」張寒掃視了下，發現在座的五位女生自己只認識兩位，拎起茶杯，輕輕地撮一口。李依依，豪門大族李家的千金，老二秦石的未婚妻，張寒心底閃過這女孩身份背景。

「張寒同學你好！我們又見面了。」一女生自來熟的坐在自己身邊。

「你是······」張寒不悅的皺起眉頭，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一人敢跟自己平起平坐，但今天居然有人坐到自己身邊而且還是個女的，這種感覺讓張寒很不舒服。

張寒此語一出，眾人驚訝得掉下巴。也顧不得管剛才那不和諧的氣氛，「老三，你···你···」小四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指，一臉不相信，「你真的沒事？」

「來人啊，送老三去醫院！老三失憶了！」老大更為直接吼道，更多的是為了發泄，把剛才不高興的事拋到九霄雲后。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認識很不正常嗎？」張寒看著雞飛狗跳的眾人，悠悠說道。

聽到張寒這樣說，坐在張寒身邊的女生轉過頭來，一雙丹鳳眼認真的盯著張寒，張寒毫不畏懼的迎上去：「既然張寒同學不認識我，那我先自我介紹下，本人叫蘭曉芙！蘭花的蘭，春曉的曉，芙蓉的芙！」

「蘭曉芙！」張寒轉頭看著當場驚呆的老大老三，「你們剛才說得那人是她！」但記憶告訴自己，我以前根本不認識她？難道真的是時間隔得太久了？

「曉芙，別理這種人！」石青梅冷哼一下，頗為不屑。昨晚才向當事人表白，今天就不認識了。

「這位大哥哥好可怕！」一個卻生生的童音傳到張寒的耳朵里。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也逃不過張寒敏銳的六感。「我看到這位大哥哥身邊有無數的冤魂在嘶吼！還有剛才，梅梅姐進來的時候，這位大哥哥好像要殺人一樣！」

張寒為之一怔，抬頭朝著聲音來源看去，看見李依依和一蘿莉在竊竊私語。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有人能看到自己冤魂纏身？「有意思！」

「啊！」那蘿莉抬起頭就看到一雙毫無色彩的眸子盯著自己，頓時驚恐得大叫起來。

李依依發現張寒瞪著自己身邊的朋友，十分心虛的說道：「張寒，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畢竟剛才自己兩人在背後議論他人，現在事主發現了，別說心虛，現在心底發憷啊，滿身冤魂，鬼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去哪殺人放火！

「你叫什麼名字？」蒼老冰涼的聲音再次從張寒口中發出。老大老三心底哀吼，不知什麼回事每隔一段時間，老三的聲音變得嘶啞蒼老。在老二秦石每到之前已經出現了不下三次。

「我叫雙清寒！」小蘿莉嚇得回答中帶著哭嗆聲音。

「雙姓？雙岑風是你什麼人？」張寒雙眼突然然蹦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我大哥！」雙清寒規規矩矩的回答，張寒身邊無數的冤魂可不是開玩笑的，別人看不到，自己可是十分清楚。那麼多冤魂，至少要殺上萬的人！不過在現代，哪來的那麼多人給張寒殺？

「好！好！」小天師雙岑風，師承南華老仙，張角兵敗后，就是雙岑風繼承黃巾起義的事業，如此大名鼎鼎張寒不可能沒聽過。

小蘿莉聽到張寒大聲叫好，有點疑惑：「你認識我大哥？」

何止認識，不過張寒也沒必要對雙清寒解釋。感覺到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張寒也毫不在意。

「沒事我先走了！」張寒冷漠的環視下四周，如同君王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說實話今晚張寒能出現在這完全是看在老大老四的面子上。

也不理眾人的反應，直接推門而出。自己這樣把老二的面子給掃了，估計心裡很不爽吧！不過那與我何干，不同的身份註定自己和他不能一同走下去。

「老三，等等！」就在張寒走出餐廳后，老大從後面追上來。

「我們去喝酒！」看著老大強忍著眼淚的紅眼，張寒微微嘆息。「自古情字最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