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七章一堆奇怪的事情
江陵笑著點頭,原來是從那一日的表現上面,不得不說,這聽起來可是不錯。
「多謝王爺王妃。」江陵再一次道謝。
等到江陵離開了之後,秋水漫不有笑了:「你覺得剛才的那一番話,江陵相信了多少?」
蕭絕搖頭,慵懶的說道:「相信多少是他的事情,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只要我們說了就好。」
秋水漫點了點頭,也是。
另一邊,江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江玉,不由氣急:「玉兒,娘親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們如今在侯府岌岌可危,若是有了王妃幫助,我們的處境就會大不相同,就連你以後的婚事也不想要在煩惱,但是你看看如今的情況,這王妃怎麼會對你和為娘那麼冷淡,你到底做了什麼讓王妃生氣的事情?」
江玉沒有說話,依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玉,為娘在跟你說話,你怎麼能夠不回答?」江夫人不由生氣。
江玉繼續低著頭:「娘親,王妃高高在上,哪裡是說能夠討好就討好的,女兒也已經儘力了,但是沒有辦法!」
聽到江玉這麼說,江夫人不由嘆了一口氣,卻是滿心的無奈何哀愁,如今已經到了這個狀況,她們的以後到底應該怎麼辦。
江玉緩緩的蹲下身子,看著江夫人,淚慢慢的滑落,但是依舊很是空洞:「娘親,活著真的好累!」
江夫人皺眉,陡升警覺,不由問道:「玉兒,你這一段時間很是奇怪,你總說是因為朋友去世,但是這麼長時間娘親都沒有見你好轉,反而越來越低落,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告訴娘親?」
江玉立刻搖頭:「娘親,你多想了,我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怎麼,妹妹受欺負了嗎?你們怎麼可以告訴我,畢竟我也是她的哥哥,也是會為她做主的!」不知何時,江陵突然之間出現在了江玉他們的門口,看著他們一臉的冷意。
江玉的身子一抖,立刻低頭。
江夫人皺眉,卻是下意識的把江玉護在身後,冷冷的說道:「我們這裡不需要你!」
江陵哈哈一笑:「不知道我心愛的妹妹是不是這樣想的呢?」
江玉的臉色更加難看:「現在並肩王和並肩王妃可是都在侯府中!」
江陵冷笑:「我剛從他們那裡回來,看到他們已經休息了,如今無論我做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會知道任何!」
什麼事情,江陵咬著極重。
江玉皺眉,哀求的目光看著江陵,那江陵卻是張狂的笑著。
「我們倒是不知道,你想對你的娘親和妹妹做什麼事情?」就在這個時候,江陵的身後又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江陵不可置信的回頭,驚訝的看著蕭絕和秋水漫。
蕭絕冷笑著:「江陵,本王原本覺得你還不錯,但是沒有想到就看到了現在的場景,你是庶子,但是江夫人也是你的母親,對於母親,你就是這麼威脅的嗎?」
蕭絕的語氣之中,已然帶上了憤怒之色。
江陵連連搖頭,解釋說道:「王爺,剛才的事情你誤會了,我的話也不是這個意思,我……」
「江陵,我們親眼所見,如今你再解釋覺得有意思嗎?」秋水漫目光冰冷,瞪著江陵。
江陵皺眉,剛才,他們是在試探自己,但是自己沉不住氣,竟然就來找江玉和江夫人的麻煩!
該死!
「江陵,本王現在不想看到你,趕快滾!」蕭絕冷眼看著江陵。
江陵咬牙,卻也知道如今不能動粗,只能夠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江夫人鬆了一口氣,不由跌坐在了地上,連連謝恩:「多謝王爺,多謝王妃。」
秋水漫無奈,把江夫人扶了起來:「夫人,你不必多禮,這些事情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江夫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並肩王妃哪裡應該管他們的事情?
但是……
江玉緩緩的抬頭,感激地看著秋水漫,秋水漫對著江玉笑了笑,卻並沒有多問。
江陵侯一直在病中,但是無論如何,秋水漫和蕭絕都會見一面。
到了第二天,秋水漫和蕭絕來見了江陵侯。
江陵侯睡在床榻之上,整個人十分消瘦虛弱,看起來隨時都可能駕鶴西去。
看到江陵侯如此,江夫人不由哭泣:「太醫說過了,侯爺隨時都可能閉上眼睛。」
消瘦如此,還能夠繼續掙扎著,這也算是個奇迹。
「侯爺……」蕭絕坐在床前,微微晃動著江陵侯。
江玉見此,不由低下頭,暗自抹淚,沒想到他的父親,竟然成了如今情況。
江陵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目光不復以前的精明,如今只是渾濁一片,還帶著几絲迷茫。
「你是誰?」江陵侯開口,虛弱中帶著沙啞。
蕭絕嘆了一口氣:「我是並肩王,蕭絕。」
「並肩王?」江陵侯皺眉,似乎是在腦海中努力搜尋,這個蕭絕到底是誰?但是良久之後卻並未想到,只是開口說道:「我死了之後,要把位子讓給江陵,江陵那個孩子十分聰慧,和江宴相比,更有資格繼承這個位子!」
秋水漫回頭,皺眉看著江陵,只見江陵站在那裡低著頭,一副謙謙公子模樣。
若不是昨日見識了江陵的無情,還以為他原本如此。
只不過……
「侯爺,我是並肩王,你還能想起來我嗎?」蕭絕繼續問道。
如今的江陵侯府,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卻到底都未曾想起來誰是蕭絕。
但是眼前的這種情況?
江陵侯已經變成了如今模樣,為什麼口中心心念念的是把侯爺的位置讓給江陵?
什麼事情都不記得,卻偏偏記得這一件事情?
要不然就是這件事情執念太深,要不然就是別有蹊蹺,但是在幾個月之前,侯爺還說要把位置讓給江宴,執念太深,恐怕並不以然。
那如今的情況就是說……
秋水漫和蕭絕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微微點了點頭。
蕭絕轉頭,看向江宴,江宴站在一旁,低著頭,看不清楚神色,但是整個人身上卻並沒有太鮮活的生機。
「江宴……」蕭絕開口。
江宴抬頭,疑惑的看著蕭絕,似乎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王爺,你叫我什麼事情?」
蕭絕皺眉,這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一些?
「曾經以往,侯爺要把位置讓給你,但是現在就要把位置讓給你的弟弟,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想法?」蕭絕似乎是故意,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江宴想了良久之後,呆愣的說道:「江陵是我的弟弟,無論是我,還是我弟弟坐在這個位置上,都無所謂。」
無所謂?
好大方的話。
秋水漫似笑非笑的看向蕭絕,蕭絕也忍不住搖頭。
若是兄弟情深,忠心一致,的確無所謂,但是如今情況,卻是江陵欺辱江夫人和江玉。
這,是情況不知,還是故意縱容?
但是無論哪一點,可都不是無所謂。
「宴兒,你在胡說什麼?」江夫人驚痛交加,不由大聲呵斥。
江宴回頭,看著江夫人嘆了一口氣:「孩兒知道,母親對弟弟別有看法,但是那也阻止不了我們兄弟情深。」
而那江玉抬著頭,目光略微驚訝,卻又釋然,江陵,這一切都是江陵的陰謀詭計。
「江陵,本王和王妃有話問你,跟我們出來。」蕭絕冷聲道。
江陵皺了皺眉,卻只好前往。
到了無人之處,秋水漫和蕭絕停下腳步,都回頭看著江陵。
江陵淡淡一笑,依然沒有絲毫緊張,這位子傳承之事,哪怕蕭絕身為並肩王,也沒有資格做主。
如今只要江陵侯一口咬定,就毫無大礙。
「你非常有自信,一定能夠成為江陵候,對嗎?」秋水漫勾著嘴角,冷冷的看著江陵。
江陵冷笑一聲:「這個位子名叫江陵侯,而我卻叫江陵,從我出生之日開始,父親就已經謀划讓我坐在這個位子上,這是很明顯的事情,不是嗎?」
「那為何一開始,說是讓江宴繼承?」這一個說法,秋水漫倒是無法反駁。
「江夫人可不是心胸寬廣之人,若是他知道父親要把位子給我,只怕我還沒到成年,就已經被他毒害致死,父親為了我的安全,自然不能透露半分。
到了如今命垂一線之時,有些事情若是再不說出來,定然已經沒有機會,雖然這不是好時機,但是父親也已經別無選擇。」話說著,江陵低下了頭,滿身哀傷。
秋水漫恍然大悟的點頭:「你說的都非常合情合理,但是本王妃就是不願意相信,那該怎麼辦?」
江陵皺眉,而秋水漫卻瞬間笑了:「哈哈,你放心,本宮只是在跟你開玩笑。」
這一刻的江陵,突然之間看不懂秋水漫,她到底什麼意思?
「言歸正傳,江陵,那神秘女人給你的書在哪裡?」秋水漫問道。
江陵神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著秋水漫,沒有絲毫猶豫的否定:「畢竟王妃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可還記得柳葉心?」秋水漫繼續逼問。
「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那需不需要本宮把柳葉心帶來?讓你侯爺府的下人指認,畢竟侯爺府多了一個人,不可能毫無蹤跡可循。」
「娘娘到這裡來,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只是想要查證,我父親是不是想把位子讓給我,剛才你們就已經聽她親口所說,沒有任何疑問之處!
若是為了其他事情而來,那麼還請王妃恕我無禮,這些都是我的私事,我沒有必要告訴王妃,王妃,若是想知道,不如給我安個罪名,讓我去公堂上說。」這一刻的江陵,也非常強勢。
蕭絕皺眉,目光中含有殺氣。
而那江陵瞬間警惕,見秋水漫沒再說話,轉身就走。
「漫兒,看來那個神秘女人,很得江陵的護佑,這件事情,我們要重新考慮一番。」蕭絕淡淡的說道。
秋水漫點頭,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