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 重返原地

NO.13重返原地

等我徹底恢復意識的時候.應該是過了不長時間.那個下手的人.不是素影就是希希.我搖搖頭.面前的景象逐漸重合.還是那個實驗室.

我掙扎著爬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努力推門.幸好.並沒有什麼意外.門是開著的.並沒有人把它鎖上.

環顧四周.第一個觸摸到的.就是黑皇.我看到.她也倒在地上.銀隱不見.但是她脖子上的噬魂枷鎖已經鬆開.也就是說.她要昏迷.也不會太久.

房間里就我們兩個人.我有點納悶.絞影萌信呢.剛剛她們都還在的啊.難不成……

就在我感到不妙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呼喚響起：「姐姐.我在這裡.」

這個聲音好像在我頭頂上.很像萌信.我一驚.趕緊抬頭.沒看見萌信.倒是看到絞影.她騎在吊燈上.盪鞦韆一般晃來晃去.她行動自如.就像一隻小貓.

我差點暈死：「你你你.你快下來.」

「為什麼呀.」

「太危險.」

「好吧.」

她縱身一躍.穩穩噹噹落在地上.剛剛落地.我突然感覺身後一陣涼.

第一反應.就是鬧鬼了.可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不對.猛然回頭.看到的就是萌信站在那裡.畏首畏尾的縮著脖子看著我.

「咦.是你.」看到她也沒事.我又驚又喜.「希希和素影呢.」

「什麼是希希和素影.」她一臉疑惑.「你在說什麼東西.」

我差點暈過去.這兩個人她都不知道.我真服了她的記憶力.可是很快.我就愣住.

我竟然忘了.她聽不懂我的問題.她失憶了.這麼說來.我說再多.都沒有用.

「好吧.當我沒說.」我索性抱著頭.漫無目的地滿屋走起來.桌子上的文件已經整整齊齊.這可不像萌信以前的作風.

突然間.我發現一個東西正安安靜靜躺在桌子上.

那是一個錄音機.插著電.裡面有一盤磁帶.它明明白白放在這裡.難道是給我看的.

懷著這種心理.我按下「播放」.接著就是一些雜音.雜音之中.隱約可以聽到人的說話.

聲音模糊.似乎是一個外國女人.

「Wewerealsoplayagain.Shecankillyou,eatyou,andtakeyou.」

「HowshouldIdo..whenIseeher.」

「Youcanrunaway.」

「Why.That'snotverygood.」

這幾個人的聲音.似曾相識.我又一次感到了危機.

這個錄音.依然讓我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我小的時候.曾經向我媽媽問過一個問題：「當我見到她的時候.我應該怎麼做.」

媽媽就回答：「你能逃跑.」

我說：「為什麼.那不是明智的做法.」

媽媽后來回答了什麼呢.

我竟然又不記得了.

我小的時候.就有輕度的健忘症.當然.這是我自己加上的癥狀.事實上.醫院也沒有任何診斷證明.

我只知道我記憶中的「她」是誰.

她.就是霜零.

難道我很小的時候.就和她認識.

我小的時候.確實有時候跟媽媽用英語對話.我很喜歡英語.說起來總是奶聲奶氣.樣子很萌.媽媽自然喜歡.

但是這段錄音.無疑是有個人錄下來的.貌似.能跟我近距離接觸的.那時只有希希.

希希拍下了這段錄音.在十幾年後.重新放給我看.

但是還是有疑點的.為什麼記憶中.媽媽會告訴我.「她會殺了你.吃了你.抓走你」.她這麼做.無疑是警告我遠離霜零.

可是為什麼呢……

就在這時.沒想到.門一下子開了.

三個人齊刷刷看過去.門口站著賽冰.見到地上的黑皇.他吃了一驚.緊接著恢復正常：「主人要求.這時把你們送回去.」

「這麼快.」我有些震驚.黑皇不是讓我們參觀.這麼快就送人走.有點太……

「可以.帶上萌信.」我說.這要求真是可笑.我知道.他一定不會答應.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答應了：「沒問題.主人說.你帶走別人不行.就是可以帶走萌信.她願意嗎.」

萌信一臉木訥.

「喂.說你呢.願意走嗎.」我示意她.

她回過神來.想都沒想就點點頭：「可以.」

答應的太過痛快.我都感覺有點彆扭.

「那麼走吧.我來送.」

真是奇葩的送別方式.莫名其妙把我打暈.接著就要送我走.我一定不會不起疑心.

「你先且慢.跟我說.你們是不是暗中做了什麼手腳.」我一把攔下賽冰.冷若冰霜.斬釘截鐵.

他愣住了.繼而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得問我的主人.」

「你主人現在倒在地上.我完全可以問她.」接著.我準備好能量.隨時準備迎接他的攻擊或者反抗.

「好了.不要這樣.有話好好說.」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如果你想要帶走萌信.你就要選擇蒙在鼓裡.」他說的很直接.

我看看身邊的萌信.立刻死了心.

萌信來之不易.我現在處在敵人的地盤.敵人能放我走就已經是萬幸.如果我作出什麼事情.他們完全可以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言聽計從.

黑皇還是靜靜倒在地上.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我感到很疑惑.她到底是真的暈倒.還是早就醒來了.

這才想起那個花妖.萌信頭上沒有他.不知道他現在躲在哪裡.

「想好了嗎.」賽冰問.

我最終還是點點頭：「走吧.怎麼回去.」

「吃了這個.」他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顆粒.「一人一個.吃下它.你們的意識就會回到那裡.肉體自然也會過去.」

我舉起藥瓶一看.上面赫然幾個字：「彼岸花提煉」.

彼岸花提煉出來的藥物.也不知道是做什麼.我還在猶豫.一旁萌信傻傻獃獃的伸出手.一下子倒進了嘴裡.

「喂……」我看得目瞪口呆.這麼直接.

「姐姐我也吃了.」旁邊的絞影也果斷吞了下去.絲毫沒有任何猶豫.

我真的服了.

無奈.她們都吃了.我也只好咬咬牙.一下子吃了下去.奇怪的是.並沒有什麼不適.雖然說它是彼岸花做的.但是吃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

可是過了幾秒.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說不上什麼不舒服.只是感覺特別怪異.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

藥效發作.我暗自想.突然感覺眼前變成一片漆黑.

***

「丁丁當.丁丁當.鈴兒響鈴鐺……」這熟悉再熟悉不過的歌詞在我耳邊響起.我定睛一看.周圍正是一片繁華熱鬧.分明就是我生活的那個小城.

周圍的人們都在忙忙碌碌.他們都給自己的店鋪掛上彩帶.裝飾著.點綴著.掛上的裝飾有聖誕老人.還有紅紅綠綠的彩燈.看著這一切.我恍然大悟..這麼快.聖誕節就到了.距離我畢業離開學校.也已經過去了一年多.

時間真快.人們完全沉浸在喜氣洋洋中.自發出來裝點街頭.

「小姐您可以看一下.我們店裡有了新品.要不要品嘗.免費的.」一張傳單遞到了我的手中.我回過神來.謝過那個人.才意識到已經回到了這裡.

神馬情況.我就吃了一個東東.怎麼就回來了……

確定一下方位.我拚命地朝一個方向跑去.我記得那是酒吧的地方.我就怕看不見酒吧的影子.

幸運的是.酒吧還在.酒吧也被掛上了彩帶.只不過掛的超級沒有水平.有的高有的低.非常難看.

站在酒吧門口.我已經做好了穹衣對我大發雷霆的準備.我失蹤兩天.突然現身.他肯定著急死.

奇怪的是.這兩天.我們的電波感應莫名其妙消除了.他聽不見我的聲音.我也沒有聽到他的回應.

站在店門口.我突然看到店內的一個身影正在忙忙碌碌.她站在一張凳子上.向著櫃檯.嘰嘰喳喳對那個人說著什麼.

那竟然是……絞影.

我剛有種想衝進去的衝動.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隻手.

習慣了這種突然驚嚇.我靜靜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萌……信.你在這裡幹什麼.你為什麼不在店裡.」

「為什麼我要在店裡.」這是她的答覆.

我又忘了她失憶了.

我真想敲自己的頭.

「你在這裡走什麼走.好危險啊.店裡有那麼多人.你為什麼不去玩.」我只好轉移話題.盡量顯得自然一些.不得不承認.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很不自然.

她竟然笑了.笑得很輕蔑：「呵.我幹什麼要去玩.我閑的.現在外面多熱鬧.裡面人多少.再說.外面一點也不危險.」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尷尬.她好像徹徹底底變得特別現實.外面人的確更多.

她現在忘記了以前.剛剛出來.就像一個幼稚兒童.嚮往外面的世界.所以更希望看到更多的人.而不是更多認識的人.

「既然這樣……」

「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謝謝.」

說完.她竟然直接轉身.說著就要走.

我頓時急了：「喂喂喂.你.別走的這麼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