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有些尷尬
宋詞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豪門就好,免得身分懸殊。
不過他剛剛說什麼?
老公?
一時之間,宋詞還真是無法適應這樣的稱呼。
「上車吧。」向深說著,轉身大步走過去開車門,等她上了車,這才繞了半圈又坐進駕駛室,側頭一看,卻見她沒有系安全帶,側過身子親手替她系好,「下次記得系安全帶,這般鬆緊合適嗎?」
宋詞垂頭看了看,抬頭正想說合適,卻撞上向深的額頭,撞得並不痛。只是,這樣近的距離,比照結婚照時更讓她尷尬,剛好抽回身子,卻被他一把拉住,「別動。」
宋詞並不是特別的漂亮,只能說是十分養眼。若非要做一個比喻,那她就像是長在山澗深處的蘭花,有著一股與眾不同的仙氣。
最後,他望著她的唇,鮮嫩欲滴,好想咬上一口。
有那麼一瞬間,向深入了迷。能娶這樣乖巧的女子為妻,哪怕沒有愛情,想來也是可以過上安逸溫馨的日子的。至少,她可以替他生一對兒女,和他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也許久了,他也會愛上這女子。
正是向深這痴迷的目光,讓宋詞心底慌亂。
他俯身,看上去似乎是要吻上她的唇,她趕緊害怕得緊緊閉上眼來,「等等…」
「怎麼了?」向深輕問,語氣里微有詫異。
宋詞依舊緊緊閉眼,不敢看他,膽怯說,「這也,也太,太快了吧。」
面對她突然的口吃,向深覺得好笑,他只不過是想拂去她肩頭上落下的一根青絲罷了,用得著這般緊張嗎,卻還是順著她的話問,「什麼太快了?」
宋詞緩緩睜開眼來,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小心翼翼說,「我們今天才剛認識。」
向深挑眉,故意戲弄,「所以呢?」
「所以,所以,接吻什麼的,未免太快了。等,等以後…」
他拈起她肩頭的青絲,故意拿在她面前,「我只是想替你拂去這根頭髮。」
宋詞看了看從他指尖滑落的頭髮,窘迫地垂了頭。
這麼說,是她想多了嗎?
見她已經害羞得快要鑽進地縫了,所以不再逗她,輕輕撫了撫她的腦袋,安撫道,「好了,去你家拿你的行李。星光東路99號長門巷,對不對?」
她錯愕抬頭,「你怎麼知道我們家的地址?」他當然知道,並且知道她和姐姐住在D市,父母住在隔壁的S市,「今天時間倉促,等下周末準備妥當了再去S市拜見岳父岳母。」
她停留在上個問題上,「不是,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向深啟動引擎,笑了笑說,「只要一張身份證,什麼信息都可以查得出來。」對於他隨口一說,宋詞信以為真,也不去深究。不過,只要有心,憑一張身份證,確實是什麼都能查得出來。
暮冬的夜,黑得比較晚。
這會兒才六點多,天已經黑了。
一路上,兩人沒有多的對話,宋詞倚著靠背,望著車窗外華燈初上的街景,不經意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想起那個說要和她一生一世,卻又絕情離開的男人,這個時候他又在哪裡呢?若他知道,她已結婚,他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後悔……她假設了很多種可能性,想著,想著,連向深喊她也沒聽見。
「宋詞?」
「嗯,你說什麼?」
「下周末我陪你回S市以後,你就不必再煩惱相親的事了。」他的目光並不深情,卻是認真至極,「也不必再去應付那些形形色色的相親對象。」
宋詞微微抿笑,「謝謝!」想起下班時那個誤以為她是姐姐的電話,她那樣的口氣,大抵是太不禮貌了。
向深又道,「今天太倉促,搬完行李到我家后,我們隨便吃點什麼。明天再正式帶你出去。」
宋詞點點頭,「嗯。」
到了她的出租房樓下時,她推脫說下次再去他家。結果他卻說她一個女子住在這條老巷子不安全,他以已是她丈夫有義務照顧她的理由,理所當然的替她收拾了行李,然後帶著她去了他家。
這麼一來二去,再到他那裡時,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
原本以為,像向深這樣的大男人,裝修出來的屋子也應該是以黑白為主題的簡約風格。可是剛一進門,整個地中海風格的屋子映入眼裡,藍白相間的色彩搭配明朗清爽
竟是望了一眼,就將她心中的芥蒂驅盡。向深這樣的男子,處處都充滿了陽光,對生活應該是十分熱情的吧。嫁給這樣的男人真好,可以不用悲傷。
向深今天剛剛回國,這些年,這裡的清潔衛生都由奶奶負責。每隔幾天,奶奶就會請鐘點工把這裡打掃乾淨。所以,才有映入眼裡的整潔和清爽。
「你先在沙發上休息下,我去一下廚房。」下午,他去組織里報到后,回家收拾了一番,然後去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和吃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向深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香菇雞蛋面,還有一杯剛剛泡的牛奶,「餓了吧,將就應付一下。」
這哪裡是將就應付,宋詞聞了聞,簡直是香極了,連外面的麵館都做不出這麼香的面來。只是,「謝謝,我沒有心情吃,而且我可能吃不慣這種清淡口味。」
向深看了一眼碗里的面,有些懊悔沒有事先問問她的喜好,「你是喜歡味重的嗎?辣椒?那我下樓去買。」宋詞搖頭說,「不必麻煩了,喝杯牛奶就好。」他卻是二話不說就跑到樓下,沒兩分鐘再返回時手裡已經多了一瓶辣椒醬。宋詞本來心情不好,並沒有食慾的,可是向深這般熱情,她實在不好辜負人家的好心,端著面吃了幾小口。
望著對面濃眉挺鼻的男人,宋詞陷入沉思,多少年前,也有那麼一個細微無致的大男孩會為了她跑很遠,把辣椒醬買到她的宿舍樓下,然後滿頭大汗地望著她。
不禁又想起庄吉來。
她愛庄吉,愛了他十年,等了他五年,可是庄吉不能陪她白頭到老。眼前這個男人,才是她的丈夫。
所以,在她清醒明白過後,她覺得既然她是向深的老婆,就應該盡老婆的義務。
比如說,夫妻生活。
等最後二人都沖涼沐浴,躺在床上后,宋詞想起下午的窘迫,整個人綳成一條線,緊張極了。可是緊張是一回事,盡義務又是另一回事。她起身,關了燈,半坐在床尾。
黑暗之中,仍舊可見她玲瓏的身材,還有她解開睡衣扣子的緩緩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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