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7章 耐心有限
時代不同,人們判斷事物的標準也有所不同,陳復生只能說清楚,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從哪個世界穿越到這個世界,然後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變成這個鬼樣子的,但是,但也無法清楚地分析出來,蕭強是因為什麼原因,來到這個世界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蕭強和陳復生,這一對太古蕭族的人,在異國他鄉再度相遇,對他們彼此之間以後的發展,都有很大的幫助。
對蕭強來說,他以後就有了一個可以隨時跟隨他身旁的影子護衛,雖然這個護衛是個文官,也沒有什麼修為,但是,有這樣一個可以為他出謀劃策的護衛,還是十分有益的。
對陳復生來說,有了蕭強的存在,他就可以接受蕭強的訓練,甚至可以開始修鍊太古功法,然後,在蕭強的幫助下,他就可以儘快地重塑真身。
一旦陳復生重塑真身的目標實現了,他和蕭強這一對從太古穿越過來的冤魂野鬼,也就算是真正地有了伴了。
有人相伴,總比一人獨行要舒暢得多,更何況,蕭強在這個沒有知己的世界里,連個說話的伴都沒有,他是多麼的需要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啊!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陳復生是個男的,假如陳復生是個女的,而且是個美女的話,那就更合蕭強的心意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有個大致差不多,蕭強也十分滿足了。
所以,他和陳復生溝通了一番,彼此都對對方有了更多的了解,也找到了更多的共同語言之後,他決定為陳復生傳授太古功法。
這個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
假如陳復生真的能夠修鍊的話,他在太古的時候,早就開始修鍊了,就因為他的體質不適合修鍊,所以他才無奈地選擇做了一個文官,而且是踏踏實實,毫無二心地做了一個文官。
當然,也正因為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踏踏實實地做個文官,所在才在那個尚武的世界里,成為了太古仙界的第一智囊。
人吧,就是這樣,如果選擇多了,機會多了,反倒不容易把一件事情做到極致,反倒是在沒有選擇,也無法選擇的時候,才能把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陳復生就是這樣成為太古仙界第一智囊的。
這個事情,是陳復生告訴蕭強的,但是,以蕭強的性格,他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地放棄對陳復生的治療呢?
所以,他對著陳復生的虛幻之體,做了一個詳細的研究之後,他還是找到了一點點機會。
陳復生當初之所以無法修鍊,自然是因為他的體質一場,經脈異於常人,特別是他的丹田空間,異常狹小,根本無法存儲任何的真氣、靈氣,所以,他連最基本的入門功法,都無法修鍊,就更別提後續的那些升級了。
但是,他現在變成了一個虛幻之體,是一個看似有實則無,若隱若現,似有似無的幻象。
也就是說,他現在也是無法修鍊的。
不過,假如能夠幫他重塑一個和以前不同的真身,他還是有可能可以修鍊的。
這個方法,雖然有點困難,但是,蕭強相信,他是差不多能夠做到的。
就拿他自己來說,他就是用自己的靈魂,兼并了別人的靈魂和身體,然後成為了現在的他的,假如他能找一個機會,為陳復生找到一個合適的軀體,並且幫助陳復生安全地寄附上去,這也是一種變相的重塑真身的方法。
這個比起陳復生原來計劃的重塑真身的方法,風險要大了很多,但是,完成的幾率卻也高了很多。
也就是說,重塑真身,需要從頭開始培育一個身體,時間漫長但是安全,而靈魂依附,只需要找到一個身體,就可以依附上去,速度雖快,但是卻不太安全,萬一找到宿主本身的靈魂過於強大,很有可能把現在的靈魂直接吞噬。
又或者,兩者的靈魂力量基本相當,那麼,就會在很長的時間內,出現一種你爭我奪,互不相讓,爭做主人的狀態。
無論出現哪種有風險的情況,對陳復生來說,都是一個得不償失的狀態,所以,蕭強選擇了這個條路,卻也沒有衝動行事,他要在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內,為陳復生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宿體。
不過,在此之前,他也沒有閑著,他現在就開始讓陳復生背誦修鍊功法,提前為以後的修鍊做好準備。
而陳復生呢,作為曾經的太古第一智囊,身體雖然欠佳,但他的頭腦卻是十分好用的,所以,蕭強教給他的東西,他一學就會,而且很快就能夠倒背如流。
每一個做老師的人,一旦遇到一個這樣的好學生,都會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想多教一些東西給這樣的學生。
蕭強看到陳復生的學習能力如此之強,記憶力如此之好,也一時激動,停不下嘴,開始把自己能搜羅到的功法,一五一十複述給了陳復生聽。
認真學習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兩個人你來我往,你也不嫌煩,我也不嫌累,一晃就在這個小房間里度過了兩天兩夜。
而在這兩天兩夜裡,並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擾蕭強。
假如不是蕭強主動想起來這件事,他都快要忘記了,他還被人關押著呢。
竇濤去哪裡了呢?
竇濤肯定是去做心理治療去了。
蕭強雖然不能確定,竇濤幹什麼去了,他隱約還是覺得,竇濤應該是在他這連番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了,所以去做心理治療去了。
事實是什麼,蕭強無從判斷,但是,兩天之後,終於有人來了,這一次,一共來了三個人,卻沒有一個是蕭強認識的。
也就是說,前面來過的那些人,可能都覺得自己對蕭強已經無能為力了,所以,他們換了一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新人,過來對付蕭強了。
對於這件事情,蕭強的理解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都這麼長時間了,都經過這麼好幾輪審訊卻無疾而終了,他們的領導,他們的負責人,難道就不知道反思一下,重新搜集一下有關於蕭強的信息,然後再採取一些新的方式對付蕭強嗎?
比如說,把蕭強放了,然後帶著禮物去給蕭強磕頭賠罪,然後,爭取和蕭強做一個互不傷害的好朋友?
根據一個錯誤的信息,做出一個錯誤的判斷,然後在這個錯誤的路上,堅持不懈,不知疲倦,最後的結果,難道不是越走越遠?
這個世界,真是什麼人都有,那些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知錯不改,還不允許別人提出質疑意見的人,更是十分眾多。
別的不說,在這個療養院里,負責審訊人的這個組織里,肯定就有這樣的一個領導存在,否則的話,他們不會到現在了還跟蕭強在這做這些無用功。
蕭強看著這三個年輕人,就像看著三個炮灰。
可是,這三個炮灰卻不認為自己是炮灰。
這也說明了一個道理,每一個人眼中的自己,和別人眼中的自己,都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
說實話,蕭強看到這三個像是打了雞血,充滿了激情的年輕人,他的耐心基本上也用光了。
假如是對方派過來的是幾個年紀比較大,而且是像竇濤那樣有經驗有閱歷的專業人士,蕭強倒是願意和他們周旋一番,即便收穫不是很大,但最起碼也算是有過一次比較上檔次的較量。
而這幾個人,看上去很兇猛,其實卻是很生猛,生猛的意思,就是不會猛瞎猛。
蕭強對這樣自以為很猛,其實卻很傻很無知的人,從來都是沒有什麼好感的,所以,他這一次絲毫沒有客氣,不等這幾個人對他動手,他就開始主動出手了。
只是片刻之間,三個人都倒在地上,脫光了衣服。
倒在地上,是他們自己倒下的,脫光衣服,是蕭強幫他們脫的,然後,蕭強大搖大擺地帶著一團空氣一樣的陳復生,除了房間門,飛一樣地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不玩了,老子不跟你們玩了!
蕭強離開這個房間,沒有立刻離開,他按照原來的順序,在療養院的各個房間里轉了一圈,他看到,那三個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這裡,其他人,基本上都還在。
蕭強稍微有點後悔,當時沒有跟這幾個老頭進行第二次接觸,好好地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讓他們改邪歸正,這兩天,他忙著給陳復生上課呢,反倒讓這三個老頭溜走了。
不過,好飯不怕晚,既然成了對頭,早晚還有見面的機會。
蕭強主要是對這個療養院感興趣,他對這個療養院里的其他人,並沒有那麼感興趣,所以,他臨走之前,還是對這個療養院做了一點手腳,把那個被刀刃插得到處都是窟窿的門,又還了回去。
他相信,經歷過房門失蹤,又看到一個到處都是窟窿的門莫名其妙地回來,那個房間里的人,甚至於其他房間里的人,都一定會受到一定的驚嚇的。
如果再加上第二次來審訊他的那個意外中招,生不如死的例子,在加上第三次來審訊他的竇濤添油加醋地出去講述一番他在房間里的經歷,一定會給這個療養院里的所有人的心頭上,蒙上一層陰影的。
這世上有沒有鬼,很多人都說不清楚,可是,一旦有人活靈活現地訴說自己見鬼的故事,而且口口相傳,傳得越來越多的話,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以訛傳訛,三人成虎。
就算很多人都很堅強,就算很多人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但是,如果他們身邊的人,都說見鬼了,他們也會懷疑,這個地方是不是真的有鬼的。
蕭強雖然離開了這個他很喜歡的療養院,但是,他還是成功地在療養院這幫人的心中,種下了一個鬼。
這一次,他離開這裡之前,只是在這裡種下了一個鬼,等晚上的時候,他會讓陳復生這個真正的鬼再次回到這裡,為大家添磚加瓦,更進一步地加強這個效果的。
而且,做別的事情,陳復生不一定在行,做鬼,他是有經驗的。
當初在雪城那個宮殿,如果陳復生不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在那做鬼,也不至於把一座好好的宮殿,變成了一個空蕩蕩的鬼屋。
坦白講,在現在的華國,如果在任何一個地方,有這樣一座古色古香的宮殿,如果不被人開發起來做一個旅遊景點,也會被人拆遷了建房子的。
但是,在雪城這個旅遊城市,卻始終沒有人敢重新修繕這座宮殿,也沒有人敢拆掉這座宮殿,買下這塊地,開發房產,大部分都是陳復生的功勞。
有他在,基本上沒有人敢出這個霉頭,自討沒趣。
就像海城的老廟一樣,之前有那麼多人,不敢拆不敢動,就是因為老廟有關海神的傳說,鎮著他們,而且,之前有人動過老廟這塊地方,最後都出了問題,無法善終。
到了楊權這裡,他不信鬼不信神,很有魄力地下定了決心,要開發這塊地方,結果呢,就出了蕭強這個孽障,把海城攪得不得安寧。
當然,最後沒有影響到楊權自己,那是不幸中的大幸,可是,楊權身邊的很多同僚,卻十分不幸地受到了牽連。
這個事情,除了說楊權自帶避禍屬性之外,還可以說,開發老廟的這個決定,雖然是通過楊權的口中下達的命令,實際上的利益相關方,卻是王全和秦建國那幫人。
所以,動了不該動的東西,最後的受益人,都會受到影響和牽連的。
在雪城,當政者就相對比較聰明,沒有敢隨便動有鬼的那座宮殿。
這也能夠很充分地說明,陳復生這個鬼,做的十分到位。
今天,蕭強要陳復生這個鬼在這個療養院重新發揮一次作用,也為他以後能夠佔領這座療養院,做一下前期的鋪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