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回到凌州
看著柴二少這副樣子,項雲初卻是越發瞧不起他了。看來所謂的有錢人也就是那麼一回事,這素質這涵養,嘖嘖!
要是項雲初知道,柴威宇暗地裡將自己定義為暴發戶的話,恐怕項雲初就要跳起來罵他個狗血淋頭了。你麻痹的,韓劇日劇看多了吧?還暴發戶?想我大華夏才改革開放多少年?往上數三代,誰家不是農民出身的?
項雲初才待譏諷柴威宇兩句,這時項雲初隔壁的何總卻是開口了:「柴老二,只是小小一場賭局罷了,用得著這麼動氣嗎?誰家沒個急事?你這樣糾纏著人家小兄弟,未免有些難看吧?」
何總的這一番話也是讓柴威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這話顯然是偏頗項雲初的,只不過何總的背景非同一般,就算柴威宇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和他扛上。
胸口好一番的起伏后,柴威宇這才壓下了心中的那股子氣,點頭道:「好!既然何總開口,我就給你一個面子!」
雖然柴威宇對於何總的插手感到異常的惱怒,但是何總的面子他是不敢不給的,這下子也只能就此作罷。
「先失陪一下!」無處泄憤的柴威宇陰沉著臉離開了座位,卻是先項雲初一步走出了房間。
看著柴威宇離開了房間,項雲初也是向著何總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說道:「感謝何總替我解圍了。」
微微一笑,何總小聲的開口道:「柴威宇從來就是一個心胸狹小之人。他家在河北山西一帶頗有些勢力,今天你落了他的面子,這事恐怕還沒完啊!」
輕笑了一聲,項雲初卻是頗為豪邁的說道:「有什麼招我接著便是了,這裡畢竟不是他柴威宇撒野的地方,不過還是謝謝何總您的提醒了。」
擺了擺手,何總笑道:「也別叫什麼何總的了,聽著怪彆扭,我虛長你幾歲,如果不嫌棄就叫我何哥好了。」
項雲初自然是不會嫌棄的了,直接便毫不矯情的叫了一聲『何哥』。從柴威宇都對何總忌憚有加來看,這位何總顯然是很不簡單的。再說了,人家也算是幫了自己一把,從對方的仗義來說,這一聲哥倒也叫得不虧。
接下來何總又和項雲初交換了聯繫方式,而從何總給他的名片上,項雲初也是得知了何總的全名叫何仲柏。
「有空來京城玩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到時候老哥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項老弟。」何仲柏拍了拍項雲初的肩膀說道。
「行!不過何哥要是有空來凌州的話,同樣不要忘了告訴老弟我!」項雲初很是爽快的答道。
因為之前項雲初說了有急事,所以儘管何仲柏和項雲初聊得挺投契的,但是他也沒有要挽留項雲初的意思。倒是在項雲初離開之際,何仲柏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項老弟的牌玩得不錯啊!」
雖然何仲柏這話顯得有些沒頭沒腦的,但是項雲初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感情何總是早就清楚自己給他放水來著。
暗暗的有些佩服何總的心思縝密,難怪何仲柏會在柴威宇發難的時候站在自己這邊了,對自己有好感是一回事,自己讓他得了面子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項雲初也沒解釋什麼,帶著些許的不舍,他也是離開了澳門。
直到從關口裡出來,並和二叔安排接自己的兩個人接上頭,項雲初依然是感到有些恍惚,似乎心思還留在了澳門賭場當中。
隨著汽車緩緩的開了一個多小時,並開始接近凌州的地界,項雲初這才慢慢的把心思收了回來。
這就贏回來了一千五百多萬,實在是有些不真實啊!想起澳門這座不夜城裡的燈紅酒綠,項雲初不由得在心中感嘆。
花了兩個多小時的功夫,豐田商務車終於也是載著項雲初回到了凌州市石景區。
商務車又開了二十分鐘左右,最後卻是來到了一片地理位置比較偏僻的民居。
項雲初剛從車上下來,一道熟悉的人影已經向著他迎了上來。此人卻是不時都會到二叔家裡作客的徐繼東。
「徐叔。」項雲初頗為尊敬的叫了一聲。
徐繼東不苟言笑的點了點頭,說道:「快點進來吧,你二叔都已經等急了。」
在徐繼東的帶領下,經過一番的七繞八拐后,項雲初也是來到了一棟有著一個佔地面積頗大的院子的民居。
這棟民居似乎還挺不簡單的,門外居然還有兩個精壯的男子在那裡守著。看到徐繼東前來,兩人都是恭敬的叫了一聲:「東哥!」
徐繼東向著兩人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領著項雲初徑直走進了屋內。
剛進屋裡,項雲初便聽到了一陣喧鬧聲從樓上傳來。剛從澳門賭場里回來的項雲初,不難聽出這喧鬧聲和澳門賭場里的那種熱鬧是如出一轍的!
這裡竟然是一個地下賭場!明白到這一點,項雲初不由得有些默然了。
輕車熟路的帶著項雲初來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徐繼東也是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進來!」房間里傳來了二叔項國信那沉穩的聲音。
打開了房門,徐繼東示意讓項雲初進去,而他則是轉身離開了。
「二叔。」項雲初向著坐在座位上的項國信叫道。
看了項雲初一眼,項國信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小初,你這一下子鬧出來的動靜可真是不小啊!」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項雲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畢竟他也沒想到自己到澳門的事情,竟然會驚動了二叔。
嘆了一口氣,項國信卻是忽而開口道:「小初你也到了該懂事的年齡了,相信對我所做的也有所了解。你二叔我做的生意大多都是半黑不白的,原本也沒想著讓你涉足到這方面的事情來。沒想到你誤打誤撞的,竟然也把半隻腳****了這個圈子來。」
「事情沒那麼嚴重吧?」項雲初有些愕然的問道。自己這就成了涉黑分子?雖說項雲初對於這樣的定性並不在乎,但是這未免有些誇張了吧?
搖了搖頭,項國信繼續說道:「澳門賭場那邊託了不少人打聽你的底細,都被我壓了下來,這就間接暴露了我和你的關係,人家自然也就把你劃到這個圈子當中了。」
聽了二叔的這個解釋,項雲初真是有些鬱悶了。他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自己這一趟前去澳門註定是很惹人矚目的,沒想到對方可好。表面上是什麼措施都沒有採取,暗地裡卻是把自己給查了一遍。
項雲初甚至在想,要不是二叔給自己扛著的話,恐怕賭場方面都有向自己下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