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明知相思苦》39-40章,錯過了你

番外:《明知相思苦》39-40章,錯過了你

番外:《明知相思苦》39-40章,錯過了你「相思相思,你在聽嗎?」電話里,謝瀾溪焦急的聲音還傳出。

她緩了好幾秒,才蹲下身子將手機撿起來,「喂,瀾溪我在!」

「也難怪你不知道,後續的消息也都被壓下來了,我也是聽賀沉風說的才知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被刑事拘留?」相思焦急的問。

謝瀾溪凝重著語氣,「好像小紀是被扯進了一宗商業案中,說是有人舉報他在任紀氏總裁一職時,暗中虧空了公司的資金……」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她咬牙,覺得耳朵在嗡嗡作響。

事務所最後的股份他都能撤出,全部投入在公司里,怎麼可能會去虧空資金!

「你別著急,我打電話給你,也就試探下看你知不知道,覺得應該將這件事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會輕易定罪的,很快會水落石出的!」謝瀾溪忙安撫著。

「去看他了嗎,你們去看過他了嗎?」相思伸手抵在地面上,問。

「沒,只允許見律師。」謝瀾溪嘆了口氣,繼續道,「本來是要找他以前事務所帶出來的助手小萬的,畢竟很有能力,可他有個案子出國了,不過現在也已經安排律師了。」

說完后,聽到這邊沒有回應,謝瀾溪詢聲喊著,「相思?」

「我知道了!」渾身僵著的相思低聲應了句,草草的將電話掛斷。

雙手捂著臉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站起來,可手指的顫抖怎麼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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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視房內。

紀川堯被帶到屋內后,正沉默不語的坐在椅子上,隨後有人敲門而入,他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進來的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直接坐到他對面,清了嗓子開口道,「紀先生,從現在開始,由我來接任你的律師,請將你所涉及案情從頭到尾的敘述給我。」

聲音落下,紀川堯驀地抬起眼睛。

「怎麼是你!」他擰眉。

「應該不用自我介紹了吧。」王書維很淺的笑了下。

「你怎麼會來?」紀川堯眉頭擰的更深,幽幽的問。

王書維很職業著,「你現在是我的當事人,我是你的律師。」

「我有律師,不需要你。」他收回視線,冷冷道。

「希望你配合,不然你想被關到什麼時候?」

聞言,紀川堯薄唇抿了起來,又再次抬眼朝他看了過去,桃花眼裡神色轉深。

倆人都曾是律師,所以配合起來也都不拖泥帶水,思維都同樣縝密,不到半個小時,就幾乎已經達成統一的共識。

「有你藏的這個證據,足以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王書維將面前的文件夾合上,整理好了從位置上站起來,認真道。

紀川堯很淡的點了下頭,眸光散在某一點上,不咸不淡的。

在王書維即將走出房間時,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男音,「我不會說謝。」

「呵呵,我會來,不過是有人讓我幫忙。」王書維頓住腳步,側身過來淡然道。

「誰?」紀川堯眼眸一緊。

王書維笑了笑,沒有回答,打開門走出去了。

紀川堯留坐在原位置上,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漸漸收緊了,想到那個名字,胸口一痛。

跟警員打了招呼后,王書維從裡面出來,就看到門口那裡來回踱步的倩影,從她微白的臉色和緊蹙的秀眉,都能看出她的焦急和擔憂。

「相思。」他張嘴喊。

聞聲,相思直奔而來,「書維,怎麼樣?」

「他被人誣陷的。」他笑了下,給她吃了顆定心丸。

「我就知道!」相思雙手一合,激動起來。

「放心吧,我的能力可不是吹捧出來的,在紐約我也是有自己的一片領域,一般人都請不動我,所以可見。你就儘管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王書維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著。

「書維,謝謝你!」相思感激的笑。

「又來了,我們之間不必言謝。」王書維搖頭嘆。

相思仍舊是感激的對他笑,隨即吱唔了下,問,「他、他還好嗎?」

「嗯,挺好的。」王書維點頭,徐徐道,「看不出來像被拘留的人,神情都很自在,就人憔悴了一點。」

相思咬唇,聽到最後半句時,忍不住扭頭往探視房的方向望去,很想要衝破一切進去看看他。

哪怕什麼都不說,只要看看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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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以紀川堯為犯罪嫌疑人的商業案有了新的突破,確鑿證據指出,是他的助理暗中搞鬼,竊取商業機密的同時,也虧空了公司的資金,被傳訊到警察局,已經是完全的認罪。

而紀川堯,拘留了近五天後,無罪釋放。

出來的那一天,很多人都等在外面,他從裡面出來時,所有目光都定在他身上,幾乎都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裡面很遭罪吧。」賀沉風最先迎上去。

「還成。」紀川堯勾唇,仍舊是那副邪氣慵懶的模樣。

「事情好像還沒結束。」賀沉風凝聲道。

「對。」他點頭,眼裡閃過狠色。

相思和謝瀾溪一同站在車邊,距離不算遠,隔著空氣凝著。

她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包括他微陷的眼窩,和乾涸的嘴唇,上面都捲起了一層白色的皮末……

呼吸忽然屏住,因為他朝她直直的看了過來。

喉結滾動,紀川堯連連吞咽著唾沫來濕潤澀乾的嗓子,桃花眼緊緊的鎖著她,眼角餘光也掠過了一旁站著的王書維。

腳下微有動作,似乎是要朝她走過去,可一旁有秘書跑上來,恭敬道,「紀總,回去換身衣服后,我們得儘快趕到公司,董事們都等在會議室里!」

「嗯。」他應了聲后,便朝另一邊停靠的車輛走去。

擦身而過時,他側眼朝她瞥過來淡淡的一眼,確是深邃。

相思緊握著手指,目送著他上車,直到那車子消失在視線里,直到一旁好友喊她,她才回過神來。

心中萬千的石頭全部落地,他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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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有關商業周刊和新聞上最熱門的,還要屬紀氏的那總商業案,雖然一直被壓著,卻也還是總有報道流出。

從謝瀾溪和賀沉風那裡聽說,這件事情本身源起就是公司內部的老股東有意讓他下台,都是策劃好的一些,沒想到會峰迴路轉,掌握著證據指證回來,但對方也是早有準備,找了替罪羊。

雖然這件事紀川堯已經脫離了干係,但犯罪人卻是他的助手,所以董事會的股東們,對他都是心存忌憚,公司內是人心惶惶,他的處境巍巍可及。

天氣越來越暖,尤其到了中午,陽光強烈的曬的人刺痛。

從計程車上下來,相思伸手擋在額上,仰頭看著面前的寫字樓,一層層望上去,不知道他會在哪一扇窗後面。

想到賀沉風的沉重嘆息,她的手握緊,抬步往大樓裡面走去。

在一樓接待台那裡詢問后,電梯一路而上,到了辦公室卻不見他的人影,畢竟是午休時間,找了許久才找到他的秘書,詢問到他此時所在的位置。

按照秘書的指引,相思來到了頂層的陽台,上面風很大,吹的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他身影佇立在樓邊上面的台階那裡,下面,是城市的車水馬龍。

從她的方向看過去,他是側面身子面對她的,俊容消瘦,湛清的下巴微抬,那雙桃花眼,正薄眯著望向遠方。

她忽然懼怕起來。

「紀川堯!」她邊走過去邊喊,聲音散在風中。

他似乎是沒有聽到,還保持著那一個姿勢站著,像是電影里的人。

待終於走近了,她仰頭吃力的看著他,「阿堯。」

紀川堯這才聽見,微低下頭去看她,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你下來行不行,我這樣和你說話好累,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聊聊。我聽賀沉風說了公司的事,你……無論如何,什麼事都能解決的,你先下來,行嗎?」舔了舔唇,她開始對他緩緩的說。

同時也朝他伸手,抓住被風吹到抖動的褲腿,緊緊的,好像一鬆手就怕他會掉下去一樣。

他凝著她,她也望著他。

「噗」的一聲,紀川堯忽然笑出了聲,隨即聽了她的話,從台階上彎身敏捷的跳了下來。

相思悄然鬆了一口氣,嘴角兩邊卻抿的更加緊了。

他勾唇,邪氣的笑著,「幹嘛這麼看我?剛剛瞅你說那話,是不是以為我要跳樓啊?」

「沒。」相思搖頭,卻還是心有餘悸。

「我可沒那麼窩囊。」紀川堯雙手插在口袋裡,撇嘴著,又冷笑一聲,「再者說,最後想跳樓的,還不知道是誰,引火自/焚!」

「那你站那麼高做什麼,怪嚇人的!」聽后她咬唇,聲音不由的帶了幾分叱責。

紀川堯沉默的盯了她幾秒,揚唇問,「怎麼,擔心我啊?」

「沒!」相思回答的很快,差點咬到舌頭。

「為什麼讓王書維幫我?」他忽然幽幽的問。

「他是律師。」她回著。

「h市的律師很多。」他眯眼,眼神灼灼的盯著她。

「他很有能力。」她垂下了眸光,道。

紀川堯點了點頭,忽然又笑了起來,笑的有些自嘲又有些諷刺,到最後竟有些悲憫。

「原來不是擔心我。」他低沉著,像是自言自語。

相思咬牙,嘴角蠕動著,似乎是在準備開口說著什麼。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的話,擋住了她要脫口的解釋。

「找你。」她定定道。

「找我?」他反問。

「嗯。」相思點頭,吸了口氣,繼續道,「你公司的情況我雖然不是很知道,但大致的情況也還了解,現在你能用的人很少,站在你這邊的人也很少,所以我……」

頓了頓,她抬眼,清晰咬字道,「你知道我是學金融的,我能幫的上你,不過我好久沒參與這一行了,但努力下應該可以,至少我能讓你信任。我的意思就是說,我想來公司工作。」

紀川堯聽到最後,臉上邪氣的笑容斂去,桃花眼暗而沉的盯著她。

心中,酸而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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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同黏在掌心中的麥芽糖,又如同細沙一樣從指縫而過,似慢似快。

她頂替以前的助手一職,老實講,對於她來說各個方面都很吃力,不過畢竟也是在這方面考了研,很快也能差不多的掌握要領。

將所有整理出來的文件一一摞疊好后,相思才抬起頭來,肩膀兩頭酸到不行,瞥向窗外,已是華燈初上。

這會兒職員們早已都下了班,她起身,朝著最裡面還傾瀉出燈光的辦公室走過去,輕敲了兩聲,然而推門而入。

裡面諾大的辦公桌上,男人趴在上面,露出半個側臉,上面儘是疲憊的影子,睡的像是個孩子。

相思不由的腳步放輕,逐漸的靠近。

凝神看著他那緊蹙的眉心,她忽然很想伸手將其撫平。

有了意識時,身/體便會不受控制的自己行動,她都能感覺到自己慢下來的呼吸。

不過,手指卻在觸碰到他的前一秒,迅速的撤了回來。

「唔。」紀川堯咕噥了聲,緩緩的坐直了身子。

相思嚇的手背在身後,尷尬的小臉都紅了。

「幾點了?」他撐著眼皮,無意識的問,剛剛睡醒的模樣有些孩子氣的遲鈍。

「已經七點半了。」她偷偷清了下嗓子,回著。

聞言,他抬眼朝她瞥過來,「你怎麼還沒下班?」

「手頭上工作沒做完,所以就一直弄來著,剛要走時看到你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她自然的解釋著。

「喔。」他點了點頭,隨即拿起外衣起身,「走吧,一起下班。」

寫字樓外,有一直等候著的司機,她被他也拉上了車,一路上無言。

相思目視著前方,眼角餘光卻是時時刻刻的留意著他。

不經意偏過頭時,卻正巧和他的眸光撞上,被裡面捲起來的深沉糾住。

他眯眼,幽幽的問,「他不回紐約了,不用忙事業了?」

「好像是辭了,等著過段時間后,會自己成立一個事務所。」相思怔了下,才知道他所指的是王書維,緩聲回答著。

「你過來公司上班,他同意?」他又問,語調仍舊幽幽。

吱唔了下,她道,「我和書維……」

「李相思!你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啊?」他卻忽然打斷,神情變得暴躁起來。

薄唇扯著,他緊緊逼問著,好似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為什麼讓他來當我的律師,你又為什麼跑來公司幫我!到底為了什麼?你都快把我搞瘋了!」

「我……」相思被他弄得無措起來,「我只是……」

「你心裡有我,是不是?」他驀地伸手,握住了她膝蓋上的手。

有電流傳遞過來,她一下子慌亂起來,嘴巴蠕動著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紀川堯牢牢的盯著她,大半個身子都在湊近,呼吸鋪天蓋地而來。

「是不是?」他重複的問。

一聲剎車響,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路邊,前面的司機抬頭開著後車鏡想要開口說到了時,才發現後面的曖/昧情形,只能訕訕道,「紀總,到了……」

相思看著面前的紀川堯,他臉上疲憊的影子還在,心裡酸酸柔柔的,想要張嘴出聲時,他的目光卻忽然一轉,看向了某處,一旁的車門忽然應聲而開了。

她怔了下,十分茫然的看向他,「你……」

「去吧,家裡有人在等你。」紀川堯坐直了身子,嘴角肌肉綳的很緊。

見狀,相思只好從車上下來,順著他剛剛的方向看過去,自己家的窗戶正亮著燈。

再扭頭回去,車子已經在她面前瞬間消失。

鑰匙開門進了屋,裡面立即有個人影沖了上來,隨即便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相思,我來啦!」女音歡快的響在耳邊。

「怡然?」相思推開她一些,驚喜著,「你也過來了?書維不是說你還得等兩天呢么?」

「是呀是呀,但是我都將工作弄好了,所以就能很快趕回來了!沒打電話告訴你,是因為想給你個驚喜嘛!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呀?」

「是啊!本來還等著去機場接你呢!」

「哈哈,現在不用啦!」怡然擠眉弄眼的,很快又苦下一張臉,「不過相思,我沒辦法多待了誒,明天我和書維就要去阿城,我爸媽都去看我爺爺奶奶了,所以我和書維也得過去,最後再商量下我們的婚禮日期!」

「婚禮日期不都訂好了嗎?」

「是啊,可他們的意思好像要提前,說是找算命的算一下,老人嘛,就是迷信!」怡然聳肩,又忙問,「對了相思,你怎麼樣,我聽書維說,你去你前夫的公司上班啦?」

「……嗯,他身邊缺人,我幫幫他。」相思點了點頭。

見狀,怡然歪頭問,「還是放不下吧?」

「沒有,哪有的事。」相思笑的不自在起來,急忙否認著。

「相思,經過這次的事,你還覺得是沒有嗎?」一旁一直笑看著兩人的王書維,此時出聲。

「書維……」她咬唇。

王書維笑了,很是和煦的說著,「要是放不下,還是給彼此一個機會吧。」

聞言,相思沉默了下來,眼神微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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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偶爾飄過一朵白雲。

下午開完會後,相思就跟著他一塊外出,對了一家外資企業洽談了項目之後,晚上又緊接著有飯局的安排。

場所是在郊區處新開的一家星級酒店,包廂里宴請的人有很多,倆人到的比較晚,進去的時候,也是所有目光都投遞了過來,不過她以助手的姿態出現,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可有人,卻將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其中一名男子站起來,十分熱絡的開口著,「哎呀,這細看才發現,怪不得這麼眼熟,我還以為是紀先生的助理呢,原來是紀太太啊!」

相思聞言,有些怔愣在原地,茫然的說話男人看過去,卻想不起來他是誰。

「紀先生最會護著,平時根本不帶出來,我也就去年在個宴會上才見過一次!」男子繼續著。

聽到這裡,她才明白過來,可能是上次宴會上打過招呼的人,不過當時和她噓寒問暖的人實在太多,根本無法逐一記下。

「其實我們……」她張嘴,試圖想要解釋。

肩膀上卻忽然被攬住,紀川堯勾唇,低垂著桃花眼睨著她,淡笑不語。

「快來,紀太太坐這邊!」很快,就有人將位置讓出來。

飯局也可以叫酒局,一來二去的,除了喝酒還是喝酒,很多人朝她敬酒,都被他一人給擋了過去,不過即便這樣,她也還是喝了好幾杯,從包廂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腳下發軟了。

宴請的主人很是大方,都已經在上面安排好了房間,他和她,就那麼被送到了一間套房裡。

窗外夜色當空,這裡是郊區,沒有那麼多的燈火輝煌,卻有一室的白月光。

相思單手撐在額頭上,晃了半天的腦袋,才勉強清醒。

側頭看過去,紀川堯也仰靠在沙發上,一雙桃花眼,正深深的看著她。

她咬唇,忽然就想找點話來說,「明天早上要很早起來,有董事會議,接下來還有各個部門的集體會議,然後還有方舟的負責人來拜訪,還有……」

嘴巴蠕動,她的腦袋空白起來,想不起來後面還有什麼,此時深陷入他的眼神當中。

「我好喜歡紀太太這個稱呼。」他張嘴,卻不是接她剛剛的話。

「喔。」她淡淡的應,忽然就想到了王書維之前說的:要是放不下,還是給彼此一個機會……

他眉眼湊過來,從未有過的情深似海,「那紀太太,你要不要回到我身邊,我們以後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紀太太,多麼陌生又熟悉的稱呼。

心底深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叫囂著,開始真的很小,可漸漸的,那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喔。」她垂下了丹鳳眼,嘴角微咬了起來。

「喔?」她的反應讓紀川堯渾身一震,好似酒勁全過,驀地坐直了身子,瞳孔睜大的看著她。

一隻手握住她的肩,他問,「你這意思是答應了?」

他其實和之前一樣,就是想要試試,都已經做好了她會堅決的說「不」,可她這樣的反應,著實令他受寵若驚。

相思只是咬著唇不說話,抬起來的丹鳳眼,直勾勾的看向他,毫無躲避,像是外面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嗎,是嗎?」他很不確定,連問了兩遍。

「不知道!」她佯裝不耐的咕噥一句,心跳如雷。

紀川堯一時間還是沒有反應過來,臉上表情有些滑稽。

「我困了,要睡覺了!」相思說完,便垂著眼睛起身,朝著裡面的卧室快步走去,露出來的耳朵已經泛了紅。

兩步還是三步,身後男人已經追了上來,高大的陰影籠罩下來,那麼魁梧有力的手抱住她,體溫強悍的傳遞過來。

身子被他扳過來,通紅的小臉無法掩藏的暴/露在他的桃花眼中。

「你幹嘛!」她抬著眼睛瞅他,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麼的嬌憨。

「你剛剛那聲『喔』是什麼意思?」紀川堯俯身逼近,緊緊的問。

「沒什麼意思。」相思語氣淡淡的應對。

「到底是什麼意思,快說!」見狀,他有些急了。

她別過眼,抿唇,「不懂拉倒!」

紀川堯眯著細長的桃花眼,深凝了她一會兒,驀地勾起了唇角,笑意一直擴散至眼裡。

「你又幹嘛!」被他反過來拉扯著走,相思忙叫。

「那你幹嘛去?」他扭身,反過來看她。

「……睡覺。」蹙了蹙秀氣的眉,她遲疑的瞅著他。

紀川堯伸手打了個指向,笑容妖孽道,「我陪你睡覺。」

相思的一個「不」字還沒有發出來,他就已經猛拽著她直奔房間裡面,伸腳狠狠的踢上了門后,如狼似虎的撲上去。

牙齒被撞到,好似都有了血的腥氣,可誰也沒在意。

「相思,相思!」他念著她的名。

都是餓久了的人,甘柴獵火的撞到一起,完全的喪失著理智。

「相思。」他側過身來,一隻手扣在她的臉上。

「嗯。」她應上一聲,就已經耗費了不少的力氣。

紀川堯見狀低笑,手臂支撐的腦袋,眉目溫柔的俯視著她,她感受到,抬眸回看著他,看著他眼神變得更加溫柔。

「你以前問過我為什麼會娶你。」

「嗯。」她點頭,又繼續道,「因為你爸媽……」

「不止。」他打斷她,手指擋在了她的唇上,低沉著,「當初會跟你,我想就是你這雙眼睛。對,就是現在這樣的目光,這麼大膽,好不躲避的盯著你瞧,直勾勾的,也將我給勾進去了。」

漂亮的丹鳳眼,那樣勾人的目光,一眼,就足以讓他心魂俱醉。

「喔。」相思舔著唇應,心中如戰鼓在敲。

他又凝了她半響,低而暗的嘆了口氣,字字里都帶著深切的惆悵,「相思,離婚是我最悔恨的一件事。」

悔與恨,卻又那樣的無可奈何。

相思咬唇,不由的抬手撫上他的臉部輪廓,眼神交匯之處,都望進了對方的心裡。

夜深,一室的白月光。

房間內,低低沙沙的女聲在纏綿的迴響著,一遍一遍。

阿堯,阿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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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應該又是一個晴朗的天兒。

上班時間,寫字樓里來回走動的都是表情嚴肅的職員,為這開始的一整天忙碌做好著準備。

相思跟著紀川堯從專屬電梯一路往上,窄小的幽閉空間里,呼吸相互能聞。

紅色的數字不停的跳躍,一旁的紀川堯忽然將臉湊過來,低聲著笑問,「還難受呢?」

「……嗯。」瞥了他一眼,她很小聲的應。

昨晚長時間的歡/愛下來,導致的後果就是早上起來,除了四肢的無力,還有小腹的墜痛感,最難過的就要屬大退內側的酸痛,一走路都會帶動著痛。

「要不,我幫你揉揉?」他半個身子湊過來,語氣玩笑,眉眼竟認真。

見她蹙眉,他也是心疼的,本來也想著溫柔些對待,可她越是哭求著,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他就越是控制不住力道,就想著把她往死里弄,恨不得將自己全部都送到她裡面。

「有病!」相思一聽,瞪眼。

紀川堯呵呵的笑了起來,聲音愉悅。

「叮」的一聲,電梯應聲緩緩拉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斂了神色往裡面走著。

上午九點半,會議室里,公司上下所有的高層全部被召集起來,開臨時會議,紀川堯靜靜坐在那,肅穆的俊容不顯露半分情緒,在他身後站著的是抱著文件的相思,同樣的沒有情緒,氣氛很是凝滯。

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終於結束,有人歡喜有人愁,看著那為首作亂的老股東聳搭著腦袋起身離開,男人的嘴角才緩緩勾了起來。

相思見狀,也是不由的鬆了口氣。

自從她來到公司幫忙,也就都參與進來,知道他正在清理著背後下套的人,如今,真正的始作俑者終於被揪出來,他的地位以及威信都重新樹立。

他是最後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的,抬腳踏出去后,又忽然收了回來,眯著桃花眼看她,「給你放一下午假。」

「為什麼?」她蹙眉不解。

「你不是難受么。」紀川堯勾唇,笑的很壞。

「不用!」相思咬唇,急的臉紅。

紀川堯微抬著下巴,不容刻緩的語氣,「我說放就放了,這也快午休了,吃完飯你就回去。」

「真的不用……」她搖頭,抿唇瞪著他。

「就按我說的辦!」他仍舊強悍,末了,又忽然湊近,在她耳邊吹氣,「在家等我,我接見完客戶,就去找你。」

相思驚訝的看向他,看著他眉眼帶著妖嬈的魅氣,這才明白過來,立即別過眼去不說話,小臉更加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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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陽光正是最明朗的時候,都能照亮人的心。

回到家中,相思一頭栽到床上,想著他邪氣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唇。

昨晚上兩人都是做的多,劇烈運動后早上也起不來,醒來之後就急急忙忙的洗漱往公司趕,也都還沒說上太多的話。

有些事,她沒來得及說,也沒來得及問。

側頭枕上一條胳膊,她另一隻手搭在床頭柜上的鬧鐘,心裡默默的算著時間,看他會什麼時候到。

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他都還沒個動靜,相思越發的著急起來。

驀地,手機鈴聲響起,她忙伸手拿過來,看了眼上面顯示的號碼后,急急的接了起來,「喂?」

「相思,是我!」紀川堯的聲音透過話筒蔓延而來,卻似乎很急。

「怎麼了?」她忙擔憂的問。

「我這邊有點急事,恐怕過不去了,到時我再給你打電話,先這樣!」他甚至來不及多說,就已經切斷了線路。

相思愣愣的,將手機拿下來,咬唇看了半響,猶豫著想要再打回去,可聽著他那邊似乎很焦急著處理著什麼,也不敢打擾,就只好將手機放到了一旁。

原本期待的時光,就一下子變得難熬起來,她現在似乎已經習慣了忙碌的白領生活,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會兒,想著空著時間,不如過去好友瀾溪那裡,陪她聊聊天去。

電話撥通后,很快被接起,那邊的瀾溪似乎正在房間內走動著,「喂,相思!」

說上了幾句,得知她正要出門去做產檢,聽說相思要過去,她很是高興,讓其陪著一塊去,賀沉風公司忙抽不出時間,而謝母又要到時間去接君君放學,本來還怕時間不夠,現在這樣都解決了。

答應下來后,相思就去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婦產科樓層的人很多,不過因為賀沉風找了人的關係,根本不需要排隊,科室里最有經驗的婦產科主任親自給謝瀾溪做著產檢,和藹可親的像是對待著自己的兒媳婦。

做完之後,主任還親自送著倆人從辦公室里走出來,邊走還邊囑咐著謝瀾溪需要注意的事項,一旁的相思也認真跟著聽,幫忙逐一記下著。

臨拐角時,她的腳步忽然頓住,丹鳳眼微緊的看向前方不遠處。

走廊里,高大的男人攬著嬌小的女人,步伐都很是小心翼翼,可見對其的細膩程度。

嗓子出也在發緊,在巴黎那次的心臟絞痛再次侵襲,相思幾乎快被自己的一口氣給憋死。

咬牙抬腿要去追時,一旁辦公室里跑出名護士來,焦急著沖著前方喊著,「誒,剛剛的宋小姐,你的單子忘記拿啦!」

聞言,相思扭頭看了過去,眸光死死的盯著護士手裡搖晃的輕薄紙片。

「請問……」她走過去,嗓音沙啞,「請問你說的宋小姐是叫宋佳人嗎?」

「對啊。」護士對照著單子點頭,又詢問著,「你是宋小姐的朋友嗎?她和她老公走的太快了忘記拿單子了,你是他們朋友的話,就正好拿給她!也要讓他們以後多注意,這種輕微流產的徵兆可要小心防範!」

「什麼意思,她懷孕了?」相思眼睛睜大。

「對啊,都快三個月啦。」護士笑著再度點頭。

腳下一個趔趄,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相思感覺天地都旋轉了起來。

三個月的話,絕不可能是她前夫的,因為離婚都已經一年多……

看著面前詫異的護士,她想到對方剛剛口中的「老公」的稱謂,腳下更像是踩在棉花上,恍惚的挪動腳步走開,周遭一切的人和物都漸漸遠離,只剩她一人。

「真是的,到底幫不幫忙拿啊!」見她走遠,護士抱怨著。

也不知道走到哪兒了,刺鼻的消毒水味,她開始慌亂起來。

「相思,你跑到哪去了!」還是返回來的謝瀾溪挽住了她的胳膊,拉回了她的神識。

她茫然的看著好友,眼睛里也漸漸恢復了神采,澀澀的搖頭,「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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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又是嶄新的一天。

公司里仍是一片忙碌的景象,紀川堯到了公司后,就看到她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相思也看到了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跟過去往辦公室里走,聽著秘書正彙報著最新的業績報告,等著完事後,秘書頷首后離開。

紀川堯坐在高背椅上,將面前摞疊的文件快速的翻閱著,不時抬頭朝她看過來。

「相思?」他挑眉。

「昨天後來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她張嘴,淡淡的問。

紀川堯放下手裡文件,解釋著,「本來想著直接去找你,可家裡來電話,我爸臨時出了點小問題得送去醫院,折騰到了很晚,回來時路過你那,看到你房間的燈都滅著,我就沒上去。」

「噢。」相思輕笑的點頭,從來不知道,他撒謊起來這樣的坦然自若。

心裡發刺過後,她將手裡的文件遞了過去,「這是投資部送上來審批的文件。」

「都收拾好了嗎?一會兒我們就得從公司出發去機場,怕路上堵車趕不上航班。」紀川堯接過,翻閱了下后,邊簽字邊問。

早在一周前就安排好的出差,要去和sy市的一個開發商簽合同,對於公司是很重要的一個項目。

「我沒法去了。」她不緊不慢的道。

「嗯?」紀川堯沒聽明白。

「我來辭職的。」她直截了當道。

「相思?」他擰眉看著她,「辭什麼職!」

她淡淡的跟他解釋著,「公司里的事情也都解決了,我也沒必要待下去了,我的忙已經幫完了。」

「你仍舊可以留下來陪我。」聞言,紀川堯眉頭擰的更緊。

「我不想。」她很清脆道。

「李相思!」紀川堯有些急了,很是焦躁的看著她,「鬧什麼鬧,又是哪兒不順心了,是不是因為我昨天爽約了?我是真有事,開始是佳人給我打了個電話……」

昨天他從公司出來時,先接到的是宋佳人的電話,她出了點小意外被送到了醫院,他就急忙的趕過去了,之後安頓好她在病房裡吊瓶后就離開了,可又緊接著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相思打斷,已然無法去聽。

紀川堯大為不解,「和你無關?我們不是已經和好了?」

「我並沒有那樣認為。」她冷淡著。

見狀,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那前天晚上怎麼說,別說是酒後亂xing,我們可都沒喝醉!」

「那就當一夜/情。」相思咬唇,悶聲著。

在他正要繼續抓狂開口時,門被推開,秘書站在那提醒著,「紀總,現在就得出發了,不然航班趕不上了!那邊還等著您參與合同的簽約,不能晚!」

「有什麼事我們出差時慢慢說。」紀川堯深知這次合同的重要xing,沉了口氣,伸手過去想要抓她。

「我說過,我來辭職的。」相思很快的躲開,保持著距離,「我是來幫你忙,也並不是被你雇傭的,而且也沒有簽勞務合同,所以,沒有其他麻煩手續,就這樣。」

說完,她就快步的離開了辦公室。

紀川堯一掌拍在桌面上,嚇的秘書顫顫巍巍,卻還得硬著頭皮提醒,「紀總,還不走的話……」

「知道了!」他怒吼一聲。

出了辦公室,他朝她看去,她正在那裡整理著桌面上的東西,捏拳走過去,他沉沉道,「不願意出差的話就不去,不想在這兒工作就不做,但別的事情等我回來再慢慢說!」

說完后,見她眼睛都沒抬一下,他唇角緊繃,在秘書焦急催促的目光下,大步往電梯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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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裝潢浪漫的婚紗店。

玻璃大門敞開著,上面都用著粉色的裝飾花掛著,更加營造了氛圍,讓人心生嚮往。

裡面的客人雖然不多,卻也足以讓裡面的服務人員忙碌,選婚紗試婚紗是最費心費時的事。

新郎官的禮服最為簡潔方便,選擇喜歡的顏色和款式,設計好了做出來,就直接可以過來試穿,再修改著最後的細節尺寸。

相思放下手裡的新娘雜誌,朝著門口處走過去,已經換上了禮服的王書維正站在那吸煙,鏡片后的眼睛是滿載的幸福。

昨天上午兩人匆匆又回到了h市,因為婚禮的日期提前,一切就變得緊張起來,怡然嚷著讓她跟著一塊過來試婚紗,所以她就跟他們倆人一同出現在了這裡。

「書維。」她走過去。

「裡面太悶是不是?」王書維笑著問。

「嗯,是有點,怡然剛進去裡面換,婚紗比較難穿。」她點頭,隨即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這身新郎服不錯,挺合身的,顯得你更加帥了!」

「呵呵,是嘛。」王書維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了!」相思加話肯定著,又認真了神情道,「一直都還沒鄭重跟你說聲恭喜,恭喜你書維,希望你和怡然能白頭。」

「謝謝。」王書維笑的溫和,眼裡沒有任何灰色神色,已然是將對面曾經心心念念的女子,真正的釋然放下了。

「教堂什麼的都訂好了嗎?」

「嗯,都訂好了,不過不在h市,要去她爺爺奶奶那邊的。就是舉行個儀式,結束后,宴請的事情都交給他們長輩了,我們倆直接去蜜月,算是圓我倆旅行結婚的夢。」

相思聽后,感嘆著,「真好啊,感覺你們倆的氣氛都塊感染到我了!」

「那你也快點抓緊。」王書維微笑著道。

相思只是笑了笑沒出聲,凝眸看向寬敞的道路對面,車水馬龍,熟悉的寫字樓佇立在那,此時,他又在哪扇窗後面?

收回目光,見王書維正微皺眉看向自己,似是要開口說什麼,可他的手機恰時響起,她伸手拍著他肩膀道,「誒,準新郎官,你接電話吧,裡面怡然好像也在喊我,我去看看!」

王書維只好點頭,目送著她進去后,才掏出手機來接起。

接電話的習慣xing動作,都會來回走動著踱步,等著掛斷後,王書維想扭頭往婚紗店內回時,卻看到了前方站著個男人,桃花眼正看向自己。

「紀川堯?」他有些詫異,卻又沒多意外,斜對面可就是他所在的公司寫字樓。

紀川堯雙手插在口袋裡,五天的出差時間,他歸心似箭,一個小時前航班到的h市,很想立即去找她,因為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提示著對方不在服務區。他太知道這種情況了,一定是又被她設置在了黑名單里,可換了別的號碼打,她似乎鐵定了陌生號碼都不接。

但公司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下,所以再怎麼著急,也還得先回到公司。因為方向的問題,車子需要從路這邊開過去,在前方才能挑頭繞回對面的寫字樓,所以就路過了這家婚紗店,就看到了之前站在門口的兩人。

「你這是……要結婚了?」紀川堯開口問。

「嗯,下個月初,還有一周的時間,老人說是個好日子。」王書維點頭,字裡行間都帶著幸福。

「下個月初。」紀川堯聽后,只是漠漠的重複著。

隨即,又抬眼問,「新娘子在裡面呢?」

「嗯!」王書維點頭,聽到他提起的新娘子眉眼一下子就溫柔起來,心情特別好的向他主動詢問著,「你要過來參加嗎?我沒有敵意的邀請你。」

「不了。」紀川堯當即回絕。

王書維沒多在意,再次詢問著,「你現在要不要一起進去,相思她……」

有跑出來的店員,嗓門聲蓋過了他的,很興奮的喊著,「王先生,您太太已經換好婚紗了,等著您進來呢!」

「好!」王書維應了后,再回過頭來,紀川堯已經轉身走向了路邊的車子,他只好返身朝店內走進去。

然而他並沒有彎身坐進車內,而是站在那,眯著眼睛往裡面看著。

乾淨的落地玻璃,裡面三兩個店員圍著,身穿白色婚紗女子站在那,光芒強大的如同天使一樣,他從來沒有見過穿婚紗的她,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的她,尤其是那雙映襯下來的丹鳳眼,美的令人無法呼吸。

而站在她面前,有著另一個男人如影追隨,鼻樑上的鏡框平添著儒雅的氣質,最主要的是,禮服婚紗的兩人站在那裡,是如此的般配。

這是不是她又反悔的理由?

喉結乾澀的滾動了兩下,紀川堯艱難的收回了目光,彎身坐進車內,已經不知什麼是疼痛。

車子緩緩行駛離開,陽光仍舊灑落在同一地方。

剛剛他所站的位置,如果稍稍向左或者向右移動半步,就能看到擋在那裡的眼鏡男人身側,另有一名笑容同樣幸福的女人,倆人深情的凝望彼此。

不過是半步的距離,卻像是電影畫面里最遺憾的錯過。

一生的等待,錯過了你。

……………………………

今天的7000字完畢!最後的等待啦,明天應該就可以完結啦,我盡量多寫點哈。大家有沒有想看程少臣的番外?有的話,我會在之後寫上幾千字,交代一下他的幸福。簡直無法長時間坐住,能堅持著寫出更新,我很吐血。這個月大姨媽遲了五天,今早來了,真痛苦,死去活來,祈禱今夜能讓我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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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上司,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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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39-40章,錯過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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