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架之王
李鎖看著溫司權，問：「去哪裡吃？」
溫司權望著遠方，說：「跟我來吧！」
溫司權帶著李鎖他們來到了一間飯店的門前，熄車走了進去。
矮胖的老闆娘迎了過來，招呼道：「坐，坐。」
李鎖他們圍坐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這裡的桌子和凳子都是實木的，全都沒有上色，顯得很老土。
老闆娘倒茶給顧客們，問：「老闆，吃點什麼？」
李鎖拿起菜單，點了幾樣，問：「你們想吃點什麼？」李鎖將菜單遞給姑娘們，姑娘們七嘴八舌地討論了一陣，點了兩樣，柳美媚將菜單遞給溫司權。
溫司權接了過來，放在桌上，說：「夠了吧，就你們說的那些。」
李鎖看著溫司權，問：「這裡離你家很近吧？」
溫司權遞煙給李鎖，說：「走路的話，有點遠。」
李鎖接了過來，用打火機點燃起來，深深地抽了一口，問：「你們呢？」
柳小紅說：「我們家離這裡有好幾公里的。」
李鎖問：「是在鄉下嗎？」
柳小紅說：「是的。」
李鎖邪惡地笑道：「怪不得，你們都長得這麼漂亮，農村出美女。」
廖葉呵呵地笑道：「我可沒聽過這個說法。」
李鎖繼續邪笑，說：「看你們就知道啦！」
柳美媚淡定不住了，說：「別聽他說，死變態！」
柳小紅捂嘴一笑，說：「李鎖，你看，小媚還生氣呢！」
李鎖看著柳美媚，說：「小氣鬼。」
柳美媚的臉一橫，問：「說誰呢？」
李鎖笑道：「小氣鬼別生氣了。」
柳美媚罵道：「死色鬼。」
李鎖壞笑道：「我哪裡色了？」
柳美媚說：「你哪裡都色。」
李鎖說：「小媚，這次我弄破了你的絲襪，我下次來的時候，我會還你一雙。」
柳美媚說：「下次，以後你都不要來了。」
李鎖說：「我還要來，我要還你絲襪。」
柳美媚說：「我不稀罕。」
溫司權掐滅了煙火，笑道：「我說你們兩個別鬥嘴了，感覺你們就像什麼呢，就像兩夫妻在慪氣。」
柳美媚被氣笑了，用力掐著溫司權的手，說：「別亂說。」
李鎖見柳美媚笑了，心裡高興，看到老闆娘端著飯菜走過來，說：「好了，飯菜來了，咱們都吃飯吧，大家一定餓了。」
柳美媚說：「餓鬼。」
李鎖說：「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
柳美媚說：「我已經說得很好聽了。」
柳小紅勸道：「歡喜冤家，別再吵了。」
廖葉說：「我聽到耳朵都長繭了，還不消停。」
李鎖盛飯給每一個人，說：「大家放開肚子吃，別客氣，今天我付賬。」
柳美媚說：「大家吃多點，多吃幾個菜，讓他掏錢掏到心痛。」
李鎖哈哈一笑，說：「好啊，盡情地吃吧！」
柳小紅夾起一塊紅燒肉，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鎖笑著說：「請不要客氣，多吃點。」
廖葉說：「我們不敢吃太多，吃了會長胖。」
李鎖看著骨瘦如柴的廖葉，說：「你這麼瘦，吃多點沒事的。」
柳美媚用肘碰了一下廖葉，說：「吃多點，不夠吃再點菜。」
李鎖說：「小媚，你也多吃點。」
柳美媚說：「放心，我不會客氣的。」
溫司權說：「一人少說一句。」
柳小紅對著溫司權笑，說：「他們啊，可真像一對。」
柳美媚說：「柳小紅，閉上你的臭嘴，你和他才像一對呢！你看，連坐都坐一塊兒。」
柳小紅說：「我只是隨便坐的。」
柳美媚說：「那可不一定。」
柳小紅說：「怎麼，你吃醋了？」
柳美媚說：「我吃什麼醋？奇怪。」
柳小紅對著柳美媚眨了一下眼睛，說：」你自己心裡知道。」
柳美媚問：「我知道什麼？」
柳小紅神秘地一笑，說：「反正我知道。」
李鎖知道柳小紅要表達的意思，故意問：「你知道什麼？」
大家都看著柳小紅，等待著她的回答。柳美媚看柳小紅的眼神和大家的不一樣，她用警告的眼光看著柳小紅，恨不能縫住柳小紅的嘴巴。
柳小紅見大家都望著自己，低下頭吃了一口飯，說：「我不說。」
李鎖慫恿道：「說嘛，怕什麼？」
柳小紅說：「我不說。」
飯菜接二連三地捧上桌來，大家爭先恐後地品嘗起來。飯菜的味道很平常，沒什麼鍋氣，李鎖肚子餓了，倒不覺得不好吃。
這時，進來兩個男人，長得凶神惡煞，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他們猛地拉出椅子，坐了下去，「轟」地一聲巨響，又黑又胖的那個人一屁股摔在地上，嘴裡吐著難聽的髒話。
黑胖的夥伴彎下身去拉他，黑胖抓住夥伴的手，面色難看地站了起來。
老闆娘跑了過去，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李鎖看著地上的爛椅子，又看看黑胖狼狽的樣子，心裡在幸災樂禍，想笑卻沒有笑出聲來。
柳美媚見黑胖摔得人仰馬翻，失控得笑了起來。
李鎖見柳美媚笑得不是時候，替她擔心，但笑出去又不能收回來，只好看被笑之人的反應。
黑胖聽到有人笑他，氣得肺都快爆炸了，循聲看去，是一個黃毛丫頭，吼道：「死八婆，笑你媽！」
柳美媚白了黑胖一眼，罵道：「我笑你妹！」
李鎖見柳美媚竟然敢還嘴，真是膽氣不小，但又為她感到揪心不已。
溫司權、柳小紅和廖葉聽到柳美媚說出這樣的惡話，都暗暗吃了一驚。柳小紅忙去扯柳美媚的褲角，暗示不能再說這種話了。
黑胖聽到柳美媚出口罵他，怒髮衝冠道：「我草你媽，你再說一句試試！」黑胖用手指指著柳美媚，臉上的肌肉都扭曲起來。
柳美媚站了起來，指著黑胖，罵道：「我**你祖宗十八代！」
李鎖一聽，完了，連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不放過，這也太狠了點。
老闆娘見火藥味愈來愈濃，又不敢叫他們出去吵，只好勸解道：「大家都不要吵了，相逢也是一種緣份。」
黑胖沖了過來，大吼道：「你媽個逼，不想活了？」黑胖想過去打柳美媚，但是被李鎖從後面抱住了他的手。
黑胖力氣大，掙脫了李鎖的手，轉過身對著李鎖的胸口使出一拳。
李鎖見黑胖的拳路極慢，往左一閃，避開了黑胖的拳頭，同時對著黑胖的腋下打了一拳，擊中了敵方。
黑胖的夥伴黑高也沖了上來，對著李鎖踹出一腳。
李鎖往旁邊一躲，黑高的腳重重地踹在桌上，姑娘們嚇得離開了座位，站在一旁看著。
溫司權跳了起來，使出一拳打在黑高的手臂上，黑高痛得「嗷嗷」叫。
老闆娘在一旁直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生怕李鎖他們砸爛她的東西。
黑胖中了一拳，疼痛難忍，咬著牙用拳頭打向李鎖的頭。
李鎖的頭往左一側，黑胖的拳頭從李鎖的耳邊擦過。李鎖上前一步，用手抱住黑胖的上身，右腿伸到他的腳踝處，用手猛地一勾，黑胖被放倒在地上。
黑胖想爬起來，但是被李鎖重重地踢了一腳，腰部痛得撐地的手又倒了下去。
李鎖又踢了黑胖一腳，蹲下身子鎖住了他的手，用右腿的膝蓋壓在黑胖的肚子上。
黑胖有力氣卻使不上來，他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輸給眼前這個自己都不拿正眼看的不高且瘦的男人。
黑高意外受到溫司權的重擊，怒火燃燒起來，但是左手痛得抬不起來，只好用右手去攻擊溫司權。
溫司權躲閃不及，黑高的拳頭打在他的肩膀上，弄得溫司權後退了幾步。溫司權捂了一下疼痛的左肩，扶了扶眼鏡，又衝上前去和黑高廝打起來。
廚房裡面的人操著傢伙跑了出來，見老闆娘完好無事，又看到原來是顧客在打架，於是站在老闆娘的身邊，和老闆娘一樣喊著同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