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返校園

清早醒來，洗漱過後去吃了早餐，出了校門，李鎖回頭望了兩眼學校，發現自己並不留戀，坐上摩托飛馳而去。溫司權已經回家了，他在走的時候叫醒了溫司權，表示有空要去找他玩，李鎖連連說好。

朝陽照在身上，感覺很適意。路上看到幾個中老年人在晨跑，甚至還能聽到路邊大樹上小鳥的叫聲。早上的空氣比較好，像過濾了似的。

摩托在車站停下，李鎖進站買票上了車，車上就幾個乘客。少時，車子啟動了，李鎖帶著一紙文憑回家了，總算對父母有了交待。李鎖插上耳機聽著歌，一路上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風景。

李鎖剛進家門，李媽就打量了一下兒子，說道：「你消瘦了，是不是學校的伙食不好？」

李鎖早已不關心學校的伙食好不好，此時他的口水流了三尺，狼吞虎咽了一頓，撐得走路都成問題。

李鎖將文憑證書給父母傳看后，就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他打開電腦，上了一個黃色站，一面瀏覽黃色的內容，一面打手銃。他向來喜歡對著黃色的東西幻想，這使他能獲得精神上極大的快樂。

李鎖大一的時候交了一個女朋友，長相一般，身材瘦削，刮大點風李鎖都擔心她被風吹走。他們交往後過著正常情侶的生活，但好景不長，李鎖的女朋友不幸患上了胃癌，查出時已經是晚期。期間做了很多次化療都不濟事，她的身體狀況愈來愈差。李鎖時常去探望她，能做的只有慰解她。後來，李鎖的女朋友死了，他消沉了好些日子。受到這件事情的打擊，他在大學期間再也沒有找過女朋友。

李鎖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玩電腦或者打手銃，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他有時會在上找尋工作，但合意的沒有。李鎖在大學時主修的是文學，將來他想當一名語文老師。

溫司權來找過李鎖一次，李鎖帶著他四處遊玩了幾天。他們做的最瘋狂的事情是去鄉下游水，然後偷摘別人的果子，結果被人家驅逐，溫司權還摔了一跤，所幸的是摔倒了還能再爬起來。

工作的事情有著落了。李父告訴李鎖他的同學在一間高中當校長，學校需要招教師多名。李父已經聯繫好校長，打點了一些錢，給李鎖預留了一個名額。李鎖得知消息后，心裡又怕又激動。

為了應付講課，李鎖翻閱了很多書籍，受益良多，頗有心得。雖說如此，但凡事並沒那麼簡單，實踐起來才知道。做足準備，心裡才有底氣，才有自信。還沒正式當上老師，李鎖就在幻想著當老師的情景。

李媽每天都做很多好吃的飯菜，生怕兒子到時去工作吃得不好。當母親的都這樣，一心為子女好。李鎖也很感動，心想母親真的不容易。

在去學校報到的前幾天，李鎖還去找了一趟溫司權。他向溫司權報喜后，溫司權表示恭喜。李鎖問溫司權：「你的工作找到了沒有？」

溫司權一臉苦笑，說：」還沒有呢。」

李鎖說：「你有沒有興趣當教師？」

溫司權說：「可以啊，當老師也不錯。」

今天就要去學校面試了。李鎖在鏡子前打扮了很久，形象一定要好，不然嚇到人了可不好。李鎖特地穿上了新的襯衫，新的牛仔褲，新的休閑鞋，全新的感覺真是好。記得小時候，李鎖每逢穿上新衣服卻會高興好幾天，因為新衣服不是天天都有的穿的。

溫司權已經從家裡趕過來了，他今天也和以往不同，穿著很體面，顯然蠻重視這次面試。溫司權看著在忙活的李鎖，暗自偷笑，說：「可以啦，去結婚都不成問題了。」

兩人坐著李爸的車去往縣城的一所高校，路上有說沒笑。李鎖的手裡揣著大學文憑，心裡想著面試時的自我介紹和各種問題。

不覺已來到高校的門口，大門是低矮的半自動門，旁邊有門衛守著。車子開到廣場一角的停車場，停車場擺放了幾輛汽車和十幾輛摩托。

李鎖下了車，看到不遠處是成排的教學大樓，都長成一個模樣，顯得有點老舊。樓上的學生估計是下課了，在走廊里走動著，校園熱鬧了起來。

李爸因為先前已來過一次，所以帶著李鎖和溫司權很快就來到了校長的辦公室。一見面校長就迎上來，笑著說：「老同學，我剛沏好茶，快坐。」

李爸哈哈一笑，遞給校長一根煙，說：「好。」

大家入坐后，李爸指著李鎖說：「這是犬子。」

李鎖擠出一堆笑容，說：「校長好，我叫李鎖，請多多關照。這是我的同學，他和我都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

溫司權很有禮貌地說：「校長，我叫溫司權，畢業於惠州大學，專科是歷史。」

校長一臉笑意，喝了一口茶，說：「很好，拿你們的資料給我看一下。」

李鎖小心翼翼地將畢業證交給校長，溫司權也交了上去，兩人在一旁恭敬地等著校長的答覆。

看過資料后，校長面露笑容，說：「相信你們對我們的學校有一定的了解，它是一所私立學校，建校已多年，培養出了很多優秀的人才。對於入職教師，包食宿，購買社保，工資和公立學校的相當。歡迎你們加入我們學校，希望你們用心工作，為社會培養更多的精英。」

李鎖差點鼓起掌來，連忙點頭。溫司權笑容怒放，一個勁地稱好。李爸也露出欣慰的神色，邀約道：「老朱，現在我們出去吃飯。」

朱校長推辭道：「我還有事情要忙，下次吧！」

李爸只好說：「好吧，那麻煩朱校長安排一下，我先走了，有什麼事還請照顧一下。」

朱校長說：「好的，慢走，得空來坐坐。」

李爸表示好，又囑咐了李鎖幾句，方放心而去。

安頓好一切后，李鎖提議道：「趁現在沒事幹，我們出去走走，熟悉一下環境。」

溫司權一面走，一面說：「一人分配一個房間，這很好，不用擠一塊。」

李鎖嘿嘿一笑，說：「是的，和別人共處一室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老師宿舍的前面是女生宿舍，一共有兩棟，都是一模一樣的建築，只是陽台上掛著各式各樣的衣服褲子內衣內褲。李鎖看了兩眼發亮，尤其是近處一陽台上的一條粉色丁字褲，著實性感，很吸引人。擁有者會是怎樣的一個人，樣貌如何，身材如何，穿出來的效果如何？

溫司權一臉壞笑道：「在看什麼呢？」

李鎖說：「明知故問，你小子裝什麼正經，你不也在看嗎？」

溫司權呵呵一笑，說：「我的確在看，但我不像某人色迷迷地看。」

李鎖說：「去你的。」說完，又忍不住回眼看了兩下，恨不能去觸摸甚至聞嗅。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之間是食堂，它是學校中最矮的建築物，一共有三層，形狀是圓形的。每逢吃飯的時候，這裡便擠滿了人，過後便空寂起來。

向左轉來到偌大的廣場，廣場邊上靠近圍牆的地方矗立著一面國旗。廣場和教學樓的一側是操場，操場上有學生在上體育課，他們在機械地擺手抬腳做著廣播體操，只有體育老師做得很賣力。

李鎖兩人走在跑道上，眼睛注意著學生堆里的女生，沒有看到特別漂亮的，都長得一般。男生更不用說，都長得對得起人類。

往前走向左拐上一個坡，實驗樓三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眼前。裡頭有學生在上著課，手裡擺弄著不知道什麼儀器。旁邊的是圖書館，大門緊閉，估計也很少開放。

忽然溫司權扯了李鎖一把，指著被修剪得很齊整的灌木，驚叫道：「快看！」

李鎖定睛一看，灌木叢中竟然有一個避孕套，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實在太瘋狂了，還沒發育好就已經這樣了，後生可畏啊！」說完自己好像老了好幾歲。

溫司權說：「你怎麼知道人家沒發育好？現在的人吃什麼什麼牌子的奶粉會早發育，接著就早熟了。」

李鎖恍然大悟，說：「哦，是的，忘記了這些神奇的奶粉。」

下了一個長長的坡，再往前走沒多遠，就到了老師宿舍。老師宿舍一共有兩棟，當頭的是男老師宿舍，後面的是女老師宿舍，這是李鎖方才才發現的。李鎖說：「剛才我怎麼沒看見宿舍後面有女老師宿舍呢？」

溫司權說：「我早就看見了。」

李鎖不滿道：「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溫司權說：「我以為你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