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無刀手術
正文第一章無刀手術
文山國硯山省。
清晨的陽光直直照射下來,散落在一片茂密植被上,透出清晨乾淨清冽的味道。一條漆黑的鐵軌穿過碧綠的田地以及一座座小山山腹,向著遠處蜿蜒而去。此時,一輛火車正沿著這條鐵軌快速行駛,這是從硯山省省級行政中心硯山市出發,將要開往硯山省平遠市的一輛城際列車,此刻剛剛駛出硯山市區範圍,到達平遠火車站還需要半天時間。
火車四號車廂的八號座位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正抬頭看著窗外清新自然的景緻,陽光透過車窗灑落在他的臉龐上,讓這個少年白皙帥氣的臉龐更增添了一股活力幹勁。這個少年叫陶雲帆,是硯山醫科大學臨床醫學大二的學生,現在剛好是考試結束放暑假的時刻。陶雲帆臉上閃爍著興奮,離家大半年,現在終於可以回家與思念已久的父母見面,臉上自然難掩喜色。只不過陶雲帆剛毅的眉間卻隱隱掛著一抹擔憂,那就是,這個學期掛科了,幾乎所有的專業課全部都掛了……這還真的有點讓他難以面對家裡面對他寄予深厚期望的父母。
就在這個時候,火車裡面的廣播聲音打斷了陶雲帆的沉思,廣播裡面甜美的女音現在帶著一抹焦急:八號車廂現在有位乘客身體不適,急需醫護人員救助。哪位乘客若是醫護人員,請到八號車廂幫忙,事後必有重謝!
聽見這個廣播,陶雲帆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站起身來,朝著八號車廂快速走去。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個醫學生,還是一個掛了所有專業課的學渣,可是,聽到有人需要醫護人員幫助的時候,他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一下,直接沖了過去!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醫者仁心吧!
八號車廂尾部,幾個乘警圍在那裡,顯得焦急不堪。至於其他的一些乘客,都紛紛快速的避開,生怕惹上什麼麻煩,只不過強烈的好奇心以及看客心理又讓他們忍不住的將目光集中在那個病人那裡。
陶雲帆大步走了過去,只見座位上,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現在正在捂著右腹,痛苦不堪的呻、吟著,這個中年男人面色蒼白,因為劇烈疼痛額頭上已經有無數豆大的汗珠滾了下來。看見這位中年男人如此痛苦不堪的樣子,陶雲帆也顧不得表明身份,直接撥開人群,站在中年男人面前,扶著他在火車座椅上躺下,然後伸手按壓了幾下中年男人捂住的右腹。最後陶雲帆毫不猶豫的開口:「病人是急性闌尾炎,需要立刻手術。麻煩你們幫我準備一間有床的房間,我要為病人進行闌尾切除的手術!」
陶雲帆的話語只有幾句話,簡短有力,可是卻讓在場的人一個個陷入震驚。
首先開口的是這位中年男人身邊的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大約十**歲左右的女孩,絕美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擔心,秀麗的眉頭微微皺起,一臉不信任的問道:「你是哪家醫院的?看你這麼年輕,應該恐怕只是一個實習醫生吧。你就這樣隨便按幾下就能斷定局……」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個白裙女孩感覺到火車座椅上躺著的那位病人眼神中射出的目光,白裙女孩心領神會,立刻改口:「就能斷定疾病為急性闌尾炎,並且就要開刀,未免太草率了吧!」
接著開口的是一位女乘警,她十分為難的說道:「實在是抱歉,火車上並沒有手術室,無法提供手術需要的條件。甚至有床的空房間也沒有……」
看見白裙女孩的臉,陶雲帆微微震驚了一下,這個女孩子的聲音,是剛才廣播裡面的那個女音吧。
陶雲帆直接忽略那個白裙女孩的問話,一抖手將火車上的兩塊窗帘扯了下來,鋪在火車過道上,然後對著那個白裙女孩開口:「麻煩你將病人扶過來躺在地上,我就在這裡為他進行闌尾切除手術。讓病人躺好之後,你立刻讓所有的乘客退到十米以外,防止細菌病毒污染手術台。」陶雲帆的語氣近乎於命令,讓那個白裙女孩幾乎下意識的想要服從,甚至那個白裙女孩的纖長白皙的手已經伸了出來,準備去扶那個病人。陶雲帆卻將眼神定格在白裙女孩纖細手腕上面那隻羊脂白玉鐲上。
可是突然間,白裙女孩一下子醒悟過來,面前這個人簡直就是在胡鬧,居然想在火車過道上進行闌尾切除手術,並且面前的這個少年身上並沒有帶任何東西,證明這個少年身上沒有任何手術器械。想要在一個充滿細菌病毒並且在毫無手術器械的情況下想要進行闌尾切除手術,簡直就是在胡鬧!「你到底是哪家醫院的?」強行忍著憤怒,白裙女孩厲聲的質問,白裙女孩簡直快要抓狂了,面前這個年輕人是在逗她玩吧!
「硯山醫科大學臨床醫學大二學生陶雲帆……」陶雲帆不管他的這個身份會遭受到多少質疑,還是如實的說道。
「學生?大二?」那個白裙女孩頓時有種被雷劈的感覺。一個大二的醫學生居然想要在充滿細菌病毒的火車過道在毫無手術器械和麻醉器械的情況下進行闌尾手術,如果面前這個大二醫學生陶雲帆不是神經病,白裙女孩懷疑自己是神經病了!
「這趟火車到達平遠市還有半天時間,這位病人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再拖下去真的會發生闌尾穿孔。我既然提出可以進行手術,自然是有足夠的自信還有確保萬無一失的方法。但是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轉身就走,絕對不會再過問這個病人,病人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也將與我無關!」這是陶雲帆的一貫準則,相信我我就醫,不信我我走人!
陶雲帆說話的時候渾身爆發出異常強悍的自信,這樣一股自信形成一股巨大的氣場,讓周圍的所有人幾乎都情不自禁的選擇信任他!
原本一直以來十分懷疑陶雲帆的白裙女孩現在都被這種氣場鎮住,差一點就脫口而出讓陶雲帆進行手術。可是唯一的一絲理智抵死反抗,拚命的提醒那個白裙女孩不能讓病人冒這個險。
就在白裙女孩天人鬥爭之際,那個病人突然開口,聲音沉穩厚重,宛如山嶽一般:「年輕人,我接受手術。我也想看看一個大二醫學生是如何在充滿細菌病毒的火車過道上在沒有任何手術器械麻、醉藥物的情況下進行闌尾手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