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拔毒,養毒
天淵把廢掉了神獸體氣的碧火神獸族刺客往碧青天被他誆走的飛行幻獸上一丟,自己也跳了上去,拍了拍飛行幻獸的脖子,飛行幻獸便通人性似的站了起來,伸展了一下翅膀飛了起來。小理
「離兒,等我處理好一些不希望你看到的骯髒,就回來接你,乖乖等我。」天淵回頭看了一眼平靜無波的水神湖,嘆了口氣,強忍著別過頭,看著已經被綁成了粽子的碧火神獸族刺客,露出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笑容,「你傷害了我的寶貝,那麼,你就要付出該付出的代價……」
「你……你想幹什麼……」碧火神獸族刺客感覺自己的後背一篇冰涼,在碧水神獸一族領地承受的所有折磨加起來都不及現在天淵看著他的眼神恐怖,雖然手腳都被綁了起來,但還是一點點地向後蠕動著退去。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想問問你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而已。」天淵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站起身來,走到碧火神獸族刺客的身邊,扯著他的衣領把他扯回了飛行幻獸背上的正中間,然後徑直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華府,天淵的小院,華絲音和華憐星正在一起研究著一些奇怪的圖,一陣細風從天而降,兩人的手不約而同的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便仰起頭,本能的站起身來。
「是少爺回來了。」華絲音眯起了眼睛,看向天空中投下黑色影子的巨大的飛行幻獸,輕聲道。
「好像還有一個人,我聞到了血腥味。」華憐星的手本能地放在了劍柄上,她的劍發出了嗡嗡的鳴叫,讓聽的人禁不住一陣失神。
「怎麼一副劍拔弩張的啊,我的兩個小娘子?」飛行坐騎落了地,天淵從飛行坐騎的背上跳了下來,一看華憐星緊張的樣子,不禁露出了一絲讚許的笑容,伸手攬住兩個小丫頭的腰,笑道,「是不是想你們的夫君我想的風聲鶴唳了?呃……不對啊……好像不能這麼說……那就想的意亂情迷吧……恩……這個詞不錯……」
「你討厭啦!」華絲音和華憐星互相對視了一下,同時伸手在天淵的胸口上拍了一下,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了,不鬧了,我去拜見曾外婆。」天淵輕輕地鬆開了攬在華絲音和華憐星腰上的手,轉身看了看已經從還手背上滾了下來的碧火神獸族的刺客,冷笑一聲,說道,「去把另外幾人找來,好好給這位碧火神獸大人鬆鬆筋骨,他可是無聊到連離兒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都襲擊的強大刺客呢!」
「什麼!他竟然敢襲擊水離!」不等天淵說完,華憐星便憤怒地衝到碧火神獸族,一腳踩在了他的脖子上,上去先賞了兩個嘴巴子,這幾個丫頭裡面,就數華憐星跟水離最為親近,兩人好的就像是親姐妹一樣,所以一聽有人敢襲擊水離,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聽天淵把事情說清楚,打完了嘴巴子緊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混蛋東西,王八羔子,我管你是神獸還是獸神,姑奶奶罩著的人也敢碰,看姑奶奶不退掉你三層皮!」
「憐星……你又這麼暴力……就不能等少爺把話說完么……」華絲音雖然也生氣,但性子卻要比華憐星要沉穩許多,他微微向天淵行了個禮,低聲問道,「少爺,能不能告訴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又叫我少爺?」天淵撇了撇嘴,伸手在華絲音的臉上捏了一把,「重新說,這種問法我拒絕回答。..」
「嗯……夫君……」華絲音咬了咬嘴唇,害羞地低下了,近乎是從嗓子里擠出了「夫君」兩字,「能告訴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么……」
「這還差不多。」天淵滿意的點了點頭,回答道,「他不明原因的攻擊了離兒,離兒受了重傷,現在正在碧水神獸的領地內接受治療,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至於他為什麼要攻擊離兒……就得由你們來給我審問出來了……剛才在碧水神獸的領地已經有人審訊過他了……這個傢伙卻是嘴硬的一個字都不肯說……」
「請放心把這個人交給我們吧。」華絲音聽明白了天淵話里的意思,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向幻鷹的架子走去,「我們會讓他感恩戴德地把所有秘密都說出來的。」
「那好,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天淵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向院門外走去,「我先去拜見一下曾外婆,記好,離兒的事不要讓她老人家知道……我不想她老人家擔心……」
華府,華夫人的院子。
「曾外婆?您在哪裡?」天淵探了探頭,鑽進了華夫人的院子里,院子里很安靜,連一片葉子落地的聲音都沒有,天淵皺了皺眉頭,向正堂走去,「您在么,曾外婆?」
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擺設跟先前並無二致,天淵伸手摸了摸桌子的邊,沒有灰塵,又摸了摸桌子上的一個茶杯,是溫的,應該剛剛離開不久,天淵撓了撓頭髮,暗自奇怪道,會去哪裡了呢?如果出門了的話,應該會和自己遇上才是,難道是去暗室了?
天淵小心地關了房門,走到一個大架子面前,扣動了他不知扣動過多少次的機關,機關沉了下去,架子緩緩地向兩邊移開,露出了一個黝黑的地道,天淵站在地道口遲疑了一下,沒有拿蠟燭,徑直走了進去。..
「嗡嗡……嗡嗡……」一陣像極了蜜蜂拍打翅膀的聲音從地下傳來,天淵皺了皺眉頭,心中本能的謹慎了起來,改變了原來走路的姿勢,轉為一隻腳前一隻腳后的姿勢,一邊試探著前面的路,一邊緩緩地往前走去。
「是天兒么?」就在天淵伸手去推地下宮殿的門時,華夫人的聲音從門裡傳了出來。
「是我,曾外婆。」天淵輕輕的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華夫人還坐在她先前一直坐的那個懸浮在半空中的那個椅子上,但臉色卻是異常的蒼白,她的四周環繞著一群巨大的銀白色蜜蜂,胳膊上還停留著幾隻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看起來讓人不禁一陣毛骨悚然。
「這……這是做什麼……外婆……」天淵吃驚地愣在原地,既不敢上前感慨蜜蜂,又擔心華夫人的身體。
「不用害怕,這些小傢伙是雪蜂,他們在給我治病。」華夫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砸到了地上,也砸到了天淵的心上。
「外婆,這……這種方法……」天淵捏緊了拳頭,小心翼翼地走到華夫人身邊,只見那幾隻停留在華夫人胳膊上的雪蜂正在吮吸花蜜一樣的大口喝著華夫人的血,等吸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變成了黑色,然後從華夫人的胳膊上飛回蜂群,又有新的雪蜂補上來。
「要是沒有這些小傢伙,我早就沒命了。」華夫人寵溺地看著停留在她胳膊上的雪蜂,就像看著恩人似的充滿了感激,「我投身到這個身體上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身體在娘胎里的時候就開始被人施毒了,而且毒的花樣至多,已經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換句話說,就是皇家的人不放冷箭,她也活不過五年了……後來我暗中了解到,這是華府的一種修鍊戰騎士的方式,用毒來激發人的潛力,這樣,他們就可以比同齡的人擁有更強大的力量,當然,代價也是慘重的,這種毒藥會過分激發他們身體的潛力,他們會變得更容易衰老……華家的大部分人都不會活過四十歲,更多的人都是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因為受不了這種劇毒的反噬而死去了……」
「外婆的意思是……」天淵明白了華夫人的意思,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你想的沒錯,是生命燃燒。」華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露出了笑容,「我在發現了這種情況之後就開始尋找解決的辦法,最後終於找到了這種雪蜂,他們跟我們那個時代的血蛛一樣,都喜歡吸食血液,於是,我就飼養了一些,過一段時間,就讓他們來吸一些我的血,讓我血中的毒變得少一些,同時下令全族,停止用毒來激發潛力的做法……我現在身體里的毒已經很少了,相信再過個一年半載的,我身體裡面的毒就可以肅清了……」
「毒被去除之後,您的修為還在么,曾外婆?」天淵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
「當然在啊,毒只是用來在練功的時候激發身體潛質的,並不是修為本身,怎麼突然這麼問?」華夫人有些看不明白天淵突如其來的興奮,但見天淵眼中急切,還是如實的告訴了他。
「那如果一邊用毒來激發潛力,一邊來用雪蜂吸取毒血,會怎麼樣呢?」天淵眨了眨眼睛,說出了自己大膽的想法。
「一邊投毒……一邊解毒……」華夫人緩緩的站起身來,原本停在她胳膊上的幾隻雪蜂吸飽了血,變成了黑色,飛了起來。
「好主意!」華夫人由衷的讚歎了一句,口中輕輕了吹了一個哨子,雪蜂便紛紛飛向了大廳一方的一個小門,從一個小口鑽了進去,安靜了下來。
「那是不是可以考慮下把這個辦法在全族裡推廣開來呢?」天淵小心地扶住華夫人,輕聲問道。
「一兩人尚可,在全族恐怕是很難。」華夫人輕輕的搖了搖頭,扶著天淵的肩膀站直了身子,「雪蜂的繁衍能力極低,每隻峰后一個月只能生育二十隻雪蜂卵,而且,吸過血的雪蜂就會變成毒蜂,以後也再不能使用了……」
「原來是這樣。」天淵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若有所失地說道,「要是蜂后多點該多好……雪峰一旦變成毒蜂就沒有用了……等等,曾外婆,你說會變成毒蜂是什麼意思?身上有毒?還是能令人中毒?」
「當然是能令人中毒了,沒有受過毒的尋常人,哪怕只是被這種變成了毒蜂的雪蜂叮到手指,也會馬上斃命,即便是戰騎士,被叮了之後也要馬上砍斷手腕,不然也一樣會斃命。」華夫人已經明白了天淵的意思,便微笑著給他解釋起來,「可惜這種雪蜂非常難馴服,只聽從孵化出來后看到的第一個人命令,也就是說,馭蜂人必須是擅長養蜂的人,而且,還要有足夠的毒血來餵養它們。」
「曾外婆,您真是給了我一份大禮!」天淵抱住華夫人的胳膊,孩子似的高興的又蹦又跳,「給天兒兩隻蜂后吧!天兒要用他們打造出一支無人能匹敵的強大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