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我在等你，永遠為期。

蘇楓雪見狀，也不爭辯，乖乖地從他身上下來，靠著牆挑釁般望著他：「怕了？」

蘇言月依舊蹙眉，不語，眸光流瀉出一絲無可奈何。

蘇楓雪眸底滑過一絲黯然，消失得極快，卻被注視著她的蘇言月捕捉得徹底。

他伸出手，想覆上她的眸，倏爾卻又縮回來，蘇楓雪注意到這一動作，一瞬又眉笑顏開，連眼眸里都落滿了笑意。

蘇言月特別喜歡蘇楓雪笑的模樣，尤其是真心實意笑起來的時候，那種連眉眼都掛著笑的樣子，讓他暖到了心裡。

他的神色也輕鬆了些許，「不是怕，是不能。」

蘇楓雪直視著他的眸，像要望進他眼底最深處，然後黯然地笑笑，移開了視線，心裡感嘆，蘇楓雪，你明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這個回答的……

「走吧。」

蘇言月想拉住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再說什麼都是錯的，只會無端給她增添了希望罷了。

既然不能愛，就不要再給她希望。這個道理蘇言月清楚。

不過，他不想說得太決絕，因為他……真的不想她離開他身邊。可他又不能給她想要的，他可以寵她卻不能愛她，這對她而言是多殘忍的事情……蘇言月緩緩闔上了眸，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落寞。

半晌，他緩緩睜開眼，她已經走了吧……他剛想下樓，卻聽見身後一個妖嬈入骨的女聲響起：「我在等你。」永遠為期。

倏爾，蘇言月微怔，蘇楓雪不知何時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唇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我剛剛一直在等你，就在你身後。走吧。」

蘇言月愣愣地看著她，眼神深深。

我一直在等你……就在你身後……

他忽然有些恍惚，腦海里回憶起年少時的他們……

那是蘇楓雪十四歲生日。

當時，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她容顏精緻，絕艷無雙，只是少時臉上仍就留有那份淺淺的稚氣，可這絲毫沒有影響，欽慕她的人簡直可以從蘇家大門前排出a市。

她自小就喜歡蘇言月，那時還是朦朦朧朧的好感，做什麼事都依賴著他。蘇言月那時不過十五歲，偶爾也覺得蘇楓雪太依賴他，雖然她和蘇言墨也很親，卻總覺得和他的感覺不一樣。

但畢竟還年少，也沒有心思多想。

直到——

她十四歲生日那天，蘇傲天很沒誠意地送了一張價值五十萬的支票，蘇言墨送了她一雙舞靴，她一大早就興沖沖地跑來找他，笑靨如花：「月，你要送我什麼？」

「都說了多少遍，叫哥哥。」蘇言月無奈地說，雖然冷著一張臉，語氣里卻是滿滿的寵溺。

蘇楓雪歪著頭笑，笑容明媚，唇角忍不住向上勾起：「我就喜歡叫你月。你要送我什麼？」

「晚上你就知道了。」他丟下一句話，卻讓蘇楓雪心悸了好久。

月……會送什麼給我呢？

晚上。

蘇傲天照慣例給蘇楓雪辦了一場盛大的生日party，可蘇楓雪向來不喜歡這些宴會，她也沒有多少朋友，美名其曰是生日宴會，叫的不過是蘇傲天生意上的夥伴，還有那些豪門大亨、富家少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