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窗帘拉開
只是,要說完全將她看透,田盛還沒有把握。她跟之前那個人是怎麼樣的關係?如果能夠得知,對她會有更準的判斷,只是,這樣的事情卻難以探聽到,至少目前是無法問及的。讓熊銳聰幫問問其實很簡單,但田盛也有一點顧忌,這種事之內做卻不能放在口上說。
田盛站起來,將房間里的音樂放了,趙麗麗也站起來。嘴裡叼著一個提子,走到田盛面前,讓他看著。田盛知道是要他到她最里去吃,便湊過去,兩人的臉湊在一處。田盛將提子吃了,順便在趙麗麗的唇上吻了吻。手摟住她的腰,說,「跳兩曲吧。」
「嗯……」趙麗麗不知自己的聲音有沒有讓對方聽到,卻隨著音樂聲將身子放輕鬆緩起來。從省里回來,趙麗麗知道自己的短板,這兩天費不少精力用在揣摩舞姿與節奏上,雖說沒有實戰練習,不會有太多的進展,但理會節奏的感覺顯然地提高了。其實,不論做什麼事,只要用心去體會都會有不小進展,在領悟力上趙麗麗覺得自己不會比任何人差。
很默契地貼過來,開始走幾步,田盛似乎也覺得她有所不同,說,「你的節奏感更好了。」「那是得到您的指點,要不,我根本就是一個舞盲。」
「師父帶進門,修行在個人。樂感不是教得出來的,可能是之前接觸這方面不多。」田盛淡淡的語氣,神態和藹。這時候彼此心裡早有那種感覺,趙麗麗渾身都舒張起來。
趙麗麗自然不會說她在城南區主要是參與一些飯局,吃吃喝喝,這確實太低級了。兩次到省里,給趙麗麗的感受非常大,特別是視野一下子覺得開闊起來,就像爬到某一山ding,一下子看到岩石背後無際風光。這種感覺在實際中趙麗麗也曾有過,前年到海南看海,上一個小島本來以為沒什麼,可誰想短短的十幾米緩坡到小島ding,突然間視野越過小島岩石,看到背後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而且波濤洶湧,似乎要將所有的一切都要捲走吞沒。那一瞬間的衝擊力,給趙麗麗久遠的印象,而兩次到省里,接觸到省里那些人之後,給自己精神上的衝擊力也非常大。
身前這個人,就有可能讓自己一步步往上高攀,攀到自己心目中的高位。不過,趙麗麗也不知自己的高位在哪裡,只是,體制里對這個問題顯得簡單,陞官就最好。不斷陞官就是不斷向目標靠近,至於用什麼樣的途徑,那叫各顯神通。趙麗麗以前接觸到層次低,在區里多是一些副職、副科層次,偶爾遇上正科都會完全放低身架迎逢。也因為這樣,她甘心在雄漢林懷裡。
心裡的雜感就這麼一下子,不會沉迷,此時,要應對的是讓面前這個男-人認可自己。自己的基礎太差,而田盛甚至知道自己是雄漢林的qing人關係,都是很要害的事。
跳舞可以沉默無言地體會,但分心就難以默契也難以感念到樂感。趙麗麗忙收心起來,感念這音樂的旋律和這樣旋律下對人的感染。體會到這些,才讓自己身心沉進去,肢體受到這些熏陶后,姿態也會有較大改變。
一曲之後,趙麗麗幾乎將自己完全依託在田盛的摟抱,而xiong前兩坨shuo大之物就成為支點和借力處。田盛似乎完全忽視這些,只是沉迷在音樂里。兩人雖說依託相貼,但注意力都不在身體的索求和慰籍上。
兩曲之後,時間差不多,精神上的愉悅似乎讓兩人都得到最好的享受與升華,田盛臉上榮光外放,就像休息得非常好后的樣子,眼裡的神采也明顯。極度安詳的樣子明顯有異於平時的精神狀態,這種狀態對任何人說來都是難得的。田盛心滿意足地看了趙麗麗一眼,要說跳舞跳得棒市裡有不少女子就是專業的,可同時卻沒有這樣感覺。今天獲悉是心態原因,但也是因為跟趙麗麗在一起才激發出這種狀態。
田盛不會將自己的心裡感受表露出來,不過看趙麗麗的意味稍有不同,到他這種地位,真正的喜怒都不會放在臉上。
走到門外,舒展了一下肢體,田盛便將自己的襯衫扣鈕一粒粒解開,就像在自家裡一樣。趙麗麗也明白,接下來肯定要到門外的浴缸里泡,不用說兩人也會在一起泡進去。不過,趙麗麗穿得比較簡單,連衣裙。要解脫掉背手到後背拉開拉鏈一下子凝固將連衣裙都脫掉。走到田盛身邊,將他的襯衫接在手裡,掛到衣架上。
田盛這樣的角色在外最講究一個身份、姿態和穿著儀態,見趙麗麗這樣子心裡更覺得滿意,鬆開皮帶,很麻溜地只剩一個平角褲叉。趙麗麗掛好褲子,走到田盛身前,轉身,將自己的背讓給他,田盛將拉鏈往下拉,裙子就鬆開了。
兩人默默地站一會,田盛示意到院子去。兩人就這樣前後擁著貼身走,走不快,每走一步都會讓彼此有深切的體會。田盛比起雄漢林年紀要大,都五十歲了,某些方面的功能未必有雄漢林強悍。可趙麗麗覺得女-人需要的不是時間長久,而是心理的渴求能不能得到解決。
這種漸漸的呵護不正是她一直想要的么?雄漢林每一次都按照他自己的意願,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機械而死板,沒有絲毫精神上的東西。再之前,楊東軒確實很強,有時候能夠折騰很久,但兩人之間都在折騰對方,而不是在享受這方面的美妙,他雖說經常讓她體會到那種感覺,體會到美妙,但這不是她所要的全部。
趙麗麗此時有著幸福的感覺,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因為田盛的溫柔呵護還是因為跟同事有這樣的感覺后,能夠完全改變自己的處境,往她終極目標跨前一步兩步。完全可以肯定,今天之後,田盛會對自己有所安排吧。
到院子浴缸邊,坦然地進到浴缸。水浸沒到腰際,水溫較高,坐到石級上,讓水將整個身子都浸沒又有大理石的冷意中和水的熱度,讓人的感覺非常好。
赤身以對,相互幫對方搓、抹著,肌膚在熱水裡變的更加敏gan。彼此都在行動,兩人似乎很默契。泡一會,水溫漸漸降下來,人在水裡感覺更自在一些,即使活動也沒有多少燙感。趙麗麗要田盛也站起來,自己蹲在水中,讓他享受著這樣的美妙感覺。 往市區走,坐在車裡,田盛沒有給趙麗麗說什麼,趙麗麗心裡覺得有些失望,但想著今天總會是最好的改變,沒有對田盛提出任何要求。 回到家,趙麗麗還覺得在夢裡,虛幻得不行。雖說與田盛之間的往來有不少鋪墊,但真到這一程度,對她工作和生活有什麼變化最值得琢磨。田盛是怎麼樣的領導,她還無法把握,但田盛對她意思卻有感覺,這讓趙麗麗興奮。或許,自己一直以來找尋的路已經在自己面前,當然,路鋪好后能走多遠還得看自己的能力與努力,趙麗麗對自己很有信心。 得知第二天可見區里主要領導,楊東軒心裡也有些波動,懷德鎮中學確實是最好的突破口,如今對張長順的證據已經拿到手,自己直接正對他弄學生的事實確實不好做。這種事挑出來會讓紀檢室接受對張長順的處理,年旺等人會怎麼推進對張長順的調查很難說,但不會去碰危房和建設工程的貪腐、更不會去查沒有到位的幾十萬建設項目資金流向。 見到熊銳聰后,是要討論危房建設,雖然只是彙報一中體育器材室的維修建設,但熊銳聰會不會敏銳地意識到懷德鎮中學和張長順的事?教育局不少人都見到那封舉報信,區里主要領導會沒有絲毫消息?這種可能性很小。如果熊銳聰真的跟那八十萬資金有關,會怎麼做彌補工作?他做了補救工作之後,自己又從什麼角度入手? 其實,只要危房存在,只要才修建三年的教學大樓出現多處開裂,出現質量問題,張長順肯定無法掩飾。只要肯揪住不放,區里也不可能為他掩飾。鬧出來后,即便是熊銳聰他敢直接壓制下來?省里正在等著要城南區教育口建設的質量問題,周瑾瑜教授會不會已經得知了懷德鎮中學的情況,誰也不知道。 楊卓林、熊銳聰、年連成、年連偉這些人敢賭這一把?如果沒有拿下幾個人、沒有將某一工程來作為典型事例來處理,城南區能夠過周瑾瑜那一關?惹得周瑾瑜真的到省府彙報,對城南區進行質疑,楊卓林都無法承受,絕對會為這樣的事情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