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恩愛
費柴踉蹌著進門,趙梅穿著睡衣一把扶住,而費柴卻腆臉笑著。用手隔著趙梅的睡衣在她胸上一掠而過說:「嘿嘿,櫻桃時節……」
「流氓啊。」趙梅虛空打了一下,扶費柴去沙發上坐了,然後才去燒水泡茶,順帶想給他洗個腳,最重要的是她還想說幾句。
其實趙梅平時是不怎麼在費柴面前埋怨的,一則費柴平日對她很好,實在沒什麼可抱怨的,二來就算有點什麼事,憑著趙梅的聰慧也就悄悄的抹平了。
但是今天有點不同,因為今天費柴的舉動讓趙梅覺得有些陌生,當然了就算是趙梅,心中也時不時的想著能找個什麼借口把一些不喜歡的人開走,可也只是想想而已,更沒指望一向重人情的丈夫去做,可沒想到突然間費柴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居然這麼拉的下臉,直截了當的就把朱亞軍給轟走了,這樣的丈夫讓她感到陌生,甚至覺得有些害怕,所以她必須弄清楚一些事。
給費柴泡了茶,趙梅又端了洗腳水過來,費柴笑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趙梅放下水盆說:「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美女給洗腳嘛,我雖然不是美女,好歹也是女人對不?」
費柴笑著探過身手托趙梅下巴說:「若說美女,誰能比得上我老婆?」
趙梅打落他的手說:「動手動腳的幹嘛?甜言蜜語的天曉得在外面騙了多少女人了。」
這可是費柴的軟肋,雖說他算不上是騙,但壞事確實也幹了不少,因此趙梅一說,他還真有些尷尬,支吾了幾句,任由趙梅幫他脫了鞋襪,把腳放進了水裡。
寒冷冬夜,熱水泡腳確實是件舒服的事。費柴長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把頭枕在沙發靠背上。趙梅一邊幫費柴洗著腳,一邊尋思著怎麼跟他開這個話題,才想到個開頭卻聽費柴說:「梅梅,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趙梅原本是要問費柴的,如今卻被他提前反問了一下,心裡居然慌了一下,然後就說了句自己都覺得很笨的話:「沒有啊……你能變成什麼?」
費柴笑了一下,手背放在前額上說:「唉……我早就看出來了,吃飯的時候你就想問我話,其實別說你,我都覺得我今晚不像我自己了,可是以後怕是你我都要習慣今晚的我了。」
趙梅說:「我不要,我不要變了的你。」
費柴說:「別說傻話,人都會變的,比如說你今晚吧。」
趙梅說:「我可沒變。」
費柴說:「向來都是我拖著你洗鴛鴦浴,你又何曾主動給我洗腳?是想借著這個問話吧,呵呵。」
趙梅被一下子識破,把費柴的腳一丟,水花四濺,然後說:「那你自己洗吧,好心沒好報。」說完起身欲走,卻被費柴跳起來追上從身後一把抱住,趙梅又敲他的手背說:「放開呀,討厭的很。」
費柴卻抱的緊了,呼出的酒氣掠過她的耳邊,柔聲說:「別走,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永遠不會。」
趙梅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話,她放鬆了身體,靠在費柴懷裡,好一陣子才發現費柴是赤腳站在地上的,就埋怨道:「哎呀,地上多涼了,腳也白洗了。」
費柴繼續在她的耳邊吹氣道:「腳白洗了可以一起洗澡啊。」
「嗯~~」趙梅發出女人特有的撒嬌聲音,似乎是在說不,但誰都知道實際的意思是『不……要停……繼續』的意思。
費柴和妻子鴛鴦戲水的時候,秀芝也在洗澡。今天晚上秀芝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頓皮帶,開始還能哭鬧掙扎,後來就只剩哭了,原本以為挨完打就完了,誰知又被朱亞軍拖到床上去剝了個精光,秀芝哭道:「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要搞我……」
朱亞軍惡狠狠的說:「你是我老婆!我不搞你,難不成讓別人搞?」
秀芝頓時明白了,朱亞軍其實很在乎她曾經做過費柴的情人,雖然平時不說,骨子裡卻總也忘不了。[
誰知有時候想肆意報復的時候,卻又偏偏心有餘而力不足,按說朱亞軍平時這方面的表現也不錯,可今天就是挺不起來,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氣過了頭,給整了一個三過家門而不入,他一著急,越發的不行了,秀芝就哭著說:「你不行的話就先放過我吧,我好疼啊,想去上點兒葯……」
朱亞軍卻又揪了她的頭髮強迫她跪了說:「我行不行,看你本事了!」說完就按了她的頭去自己腿間,秀芝沒轍,怕又挨打,只得做了,朱亞軍又強迫她吞咽,她覺得噁心乾嘔了幾聲,朱亞軍又罵道:「你這騷-貨,不知道喝過多少,現在又來給我裝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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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芝流淚說:「拜託,我現在是你老婆呢,你不帶這麼作踐我的,當初冬子都快跟你結婚了,是你說你受不了她,喜歡我,又說我跟了費柴一輩子不會有前途的,只能做他的玩物,我想想你說的有道理我才跟你的,現在你又這麼作踐我,你不能這麼做啊。我也是實實在在做了你幾年老婆的呀。」
人心都是肉長的,朱亞軍也不例外,雖說今晚他一下子把怨氣都發泄了出來,但是見秀芝這個樣子他也有些心軟了,但是他這個人是不認錯的,即便是真錯了,如果得罪了人他的原則就是:既然已經得罪,就得罪到底。不過他折騰了秀芝一晚,自己也累了,而且才讓秀芝褪了火,於是只佯裝硬氣道:「你個欠揍的娘們兒,今晚是不是還沒吃夠啊。」
秀芝果然怕挨打,又哭了一陣子,這才去洗澡。
秀芝一邊洗澡一邊數著身上臉上的傷痕哭,直到哭夠了才算是把澡洗完了。洗過了澡,她又找出急救箱來想處理一下傷口,說起來在家裡貯備急救箱的習慣還是從費柴那兒來的,睹物思人又是一陣心酸,雖說朱亞軍說的也對,跟著費柴是沒有前景的,可反過來說也肯定不會挨打。原本心裡就難受,消毒水流過傷口是又沙的疼,背後幾道傷口又自己弄不著,越想越傷心,於是又哭了一回。
好歹收拾好了,秀芝在客廳里又聽見了卧室里傳出的鼾聲,原來朱亞軍已經睡著了。
「這個沒良心的,把我打成這樣兒,他自己到睡了。」秀芝嘀咕著,卻又不想回卧室,而且哭喊了一晚上,嘴干舌燥的,開始只想喝點水,可是忽然又想起自己先回來時,怕丈夫喝醉了傷胃,專門熬了點粥,還準備了皮蛋做小菜,既然如此……於是秀芝就到廚房,找了個大碗把抽全盛了,又拌了些鹹菜,一股腦兒的全吃了,甩了碗,又看見案板旁邊的廚刀,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隨手抽出一把來,拿在手裡面比劃,正比劃著呢,忽然聽到背後一聲喊:「你幹嘛呢?!」她一驚,鬆了手,那刀正落在自己腳面上,雖說是把小刀,卻也紅光四濺,而身後問話那人當然是朱亞軍了,這又嚇又疼的,秀芝一下坐在地上捧腳又哭了起來,反正才吃飽了,力氣挺足。
朱亞軍其實還是想過去安撫一下,幫著處理一下傷口的,可是剛才秀芝那動作實在太詭異,他實在是有些心虛,於是就說:「怎麼搞的,這麼大人了……」說著去拿了急救箱出來,隔了兩三步給秀芝過去說:「趕緊處理下,不行就上醫院。」說著,一步三回頭的回到卧室,卻再也不敢睡覺,一閉眼就是秀芝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比劃菜刀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暗道:多虧剛才起來上了趟廁所……越想越害怕,於是乾脆穿好了衣服,穿過客廳要出門,卻被秀芝在背後問:「喂,你去哪兒?」
朱亞軍說:「我今晚在外頭睡……」說著話,人已經出去了,最後話語的尾音被防盜門哐當的一聲響遮蓋住了。
這一夜,秀芝身心俱疲,註定要以淚洗面了。
第二天一早,趙梅覺得渾身酥軟,不想動,費柴卻又非拉了她起來要帶她去公司,趙梅撒嬌說:「老公~~~~我現在哪裡還走得動嘛。」
費柴笑著說:「做事情就得當機立斷,今天你跟我去公司,我打算把公司劃歸到你名下……」
「我?」趙梅眼睛瞪的老大。
費柴笑道:「當然了,你現在病退,整天閑著,不得幫老公做點事啊,黑姨娘雖然能幹,但是現在公司越來越大,業務也越來越多,不能全交到她一個人手裡,你是我老婆,怎麼也得為老公分點憂啊。」
趙梅說:「可我不會做生意啊……」
費柴說:「不會慢慢學,而且你不需要會,只要你在那兒坐鎮,就有威懾力。另外啊,我現在好歹也還是國家公職人員,不方便兩頭跑,會落下話柄的。」
趙梅見費柴這麼說了,才勉強點頭說:「那好吧,其實你該早點跟我說嘛。」
費柴笑著說:「我也是這兩天才開竅的。」
趙梅從床上坐起來伸出雙手說:「那要我去也可以,你幫我穿衣服……」
費柴說:「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要我幫忙穿?」
趙梅說:「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你幫我脫的,現在幫我穿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費柴笑著打開了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