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居然敢在老狼頭上釘虱子
打開家門,就看到老媽黑著一張撲克臉正襟危坐,而老哥則躺在太妃椅上玩著筆記本電腦,看到我回來了,幸災樂禍地看了我一眼,繼續玩他的LOL。
老哥向來就對我沒什麼同情心,我是知道的,而老爸剛剛從坐車的時候臉色便開始不太好了,現在老媽的臉色更加糟糕,看來我這次是九死一生了。
「媽咪,對不起啦!我昨晚不是故意夜不歸宿的,其實昨天我受傷了。」為今之計只能先一步低頭認錯,用我的苦肉計去唬住我老媽了。
老媽黑著一張臉,淡淡地將我從頭到腳掃描了一下。
我可憐巴巴地伸出小腿上被OK綳貼住的傷口,可是老媽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自動忽視掉了。
我靠,難道這種小傷就不算是傷了嗎?人性在哪?
「昨晚去哪裡了?」掃描完畢之後,老媽就開始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我了。
「昨晚我在森林裡迷路了,腿上又受傷了,然後遇到一個好心人收留我了。」因為老媽向來不同意我追星,也不允許我追星,在她面前,關於我偶像的東西,我從來都是隻字不提。
「叫什麼名字,男的女的,他住哪裡?」老媽那如鷹般敏銳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我,害我不敢正視她的眼睛,我從來都不敢在老媽面前撒謊,因為,她總會看出我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洛夜羽,男的,住在森林附近的郊區。」我也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了,雖然當中夾雜了一些假話。
一半真話一半假話,這樣說起來,才不會容易露陷。
「受傷了?」老媽再次打量了我小腿上的傷口一眼,話里充滿了質疑。
「我是真的受傷了,不止這裡,還有脖子這裡,我昨晚都不知道被什麼動物攻擊了,莫名其妙的就暈倒了,第二天醒來了什麼東西都記不清了。」
老媽一臉不屑地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掃了我的脖子一眼,看到我脖子上的兩點紅印,嗤笑道:「你這也叫傷口?想騙老娘,你現在說謊是越來越不打草稿了,脖子上什麼痕迹都沒有就叫做受傷?老娘還沒有老年痴獃。」
「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我都快要急哭了,明明就受傷了,我哪知道傷口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狡辯!」老媽虎著一張臉瞪著我,我看著就覺得委屈了,我明明就沒有說謊,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雖然我有時候是會撒點小謊,可是,這次真沒撒謊。
蒼天啊,大地啊,就不能信我一回嗎?
「老婆,這事就先算了吧,暫時不要再追究了,嫣嫣也累了,讓她先回房間休息吧。」看到我一臉委屈到快要哭的樣子,一直都沒有說話在沉思的老爸終於開口替我說話了。
「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孩子才16歲就開始夜不歸宿了,如果不嚴加管教的話,萬一以後學壞了怎麼辦!!都是你,是你把她寵壞了,都快要寵上天去了……」老媽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我,仍舊不依不饒地講道,單手叉腰一隻手指著老爸責怪的樣子跟潑婦沒什麼差別,我也是見怪不怪了。
「嫣嫣,先回房裡去好好休息。」老爸無視老媽的責難,擋在槍口前把我趕回了房間去,我也樂得趕緊走快兩步,免得老媽繼續對我連番炮轟。
「我在教孩子呢,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懂得教育一下孩子,一味的縱容……」老媽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兇巴巴地對老爸咆哮起來,我嚇得連忙把房門鎖得緊緊的,生怕老媽實在是氣不過,衝進來將我暴打一頓。
可是為什麼就吼了一句便沒有下文了?老媽再也沒有發出任何咆哮聲了,這次雙方怎麼這麼容易就停戰了?
真稀奇!
不過管她呢,只要不要再來我面前神神叨叨地念叨著,我就阿彌陀佛了。
坐在梳妝台前,看了一眼原本還有兩點紅印的脖子,現在居然能連那兩點紅印都消失掉了,怎麼回事???傷口怎麼就消失了??不對,那兩點紅印壓根就算不上是傷口,到底是什麼動物襲擊我了?這種傷口還是頭一回看到,居然還會消失。
真神奇。
研究完傷口之後,我便感到困意來襲,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倒在我軟軟的大床上,蒙頭大睡,天塌下來當被子蓋。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司玉諾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怒火在雙眸中熊熊燃燒。
「不要那麼大聲,你想被嫣嫣聽到嗎?不信的話,你可以聞一下。」沐汶渲將剛剛從沐璃嫣脖子上拆下來的繃帶拿了出來,放到司玉諾面前。
「上面的味道的確是回魂草,是用來消除她脖子上的牙洞的,可能是被我發現得太早了,那時候脖子上牙洞都還沒有完全消除。」
「呵呵呵,那血族這是要違反契約的節奏嗎?他們吸了嫣嫣的血,也就是吸了人類的血,這算是違反了契約嗎?」在一邊玩電腦觀戰的沐璃炫早已經放下了筆記本電腦,三人聚在一起小聲地討論著。
「現在重點是他們連我家閨女都敢動,我看那隻吸血鬼肯定是活膩了,雖說嫣嫣不是我親生骨肉,可是16年的感情了,早已經將她視為己出了,居然敢在老狼頭上釘虱子,肯定是不想活了?」
「不算違反了契約,因為嫣嫣並沒有生命危險,而且,他們還治療了嫣嫣,所以,不算是違反了契約。」沐汶渲皺了皺眉:「幸好他們只是吸食了嫣嫣少量的血液,如果吸食的血量多了,嫣嫣的性命就堪憂了。」
「就算他們沒有違反契約,還治療好嫣嫣,但是,他們居然連我的女兒都敢亂咬,這口氣一定要出。」性格暴躁衝動的司玉諾一臉暴走的模樣,看得沐汶渲直搖頭嘆氣,自家老婆的脾氣他比誰都了解,就是太衝動了。
「媽,你先別急嘛,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更何況這麼多年來我們雙方一直河水不犯井水,嫣嫣脖子上的傷口都被他們處理掉了,我們現在可謂無憑無據。而且如果是我們先貿然進犯,到時候便是我們狼族先違反了契約,被他們反咬一口了。」一向心思縝密的沐漓泫一語道破當中的弊處,讓衝動的司玉諾當即不敢輕舉妄動。
「兒子分析的沒錯,你這人就不能淡定一點長點心眼嗎?」沐汶渲一臉嫌棄地瞟了她一眼,習慣性地打開煙盒抽出了一根煙。
「對,全家就你們父子倆最聰明,一天到晚抽煙抽死你!!」司玉諾感覺自己被訓話了,十分不爽地拍桌而起,一手打掉沐汶渲叼在嘴裡的香煙。
「切……」沐汶渲自然是讓著她鬧脾氣,拿上煙盒轉身就要閃人。
而沐漓泫也抱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躲回自己的卧室里。
女人發脾氣,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是沐家父子倆唯一最合拍的共同點。
「哼!」司玉諾一臉一家之主的模樣,雙手抱胸滿意地看著落荒而逃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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