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第492章 決不放棄
當看到一襲白衣的月南宮踏著月色而來,南宮墨炎突然有著不好的預感,可是他卻只是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來人。
「龍念呢。」看到擋在眼前的南宮墨炎,月南宮一貫淡然的神色多了抹憂色,語氣中有著明顯的著急意味。
「念兒已經睡了,你深夜到此,究竟有什麼事。」聽到月南宮想要見龍念,南宮墨炎心裡已經明了,這件事跟龍冥肯定有關。
「我要親眼看到龍念,才可以說這件事,南宮墨炎,你猜得對,這件事跟龍冥有關,可是這也是你欠他的,讓我見龍念,別逼我動手。」看到南宮墨炎眼中的戒色,月南宮知道他很清楚自己是為誰而來。
「念兒剛懷了孩子,好不容易睡下,如果你願意等,不如先跟我去喝杯酒,也許會願意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看到他認真的神色,南宮墨炎也沒有阻攔他的意思,只是一想到那張疲倦的小臉,南宮墨炎此刻是不會同意讓月南宮去擾了念兒的睡意的。
「她有喜了,很好,正趕上了,這些龍冥那傢伙也沒有理由拒絕了。」聽到南宮墨炎的話,月南宮反而一陣高興,雖然他著急見到龍念,可是如果想要讓龍念去一趟書國,看來他確實得跟南宮墨炎好好喝這杯酒。
「什麼,怎麼會這樣,上古妖獸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血契還在,龍冥那傢伙悄悄離開就是為了這件事嗎?他以為不讓我知道,我就真的不會生氣嗎?」聽到月南宮的話,龍念差點要跳起來,南宮墨炎急忙將她扶住。
「龍念,我可以明白你此刻的怒意,但是我想現在也只有你可以幫他了,如果再不解開血契,不出十天,他必魂飛魄散,永世不再輪迴。」如果不是那些藥石都無效,他也不會罔顧對龍冥的約定,急忙來唐國找龍念了。
「書國我肯定會去,等我解開他身上的血契,再跟他好好算這筆賬,墨炎,你不會阻止我吧。」龍念立刻決定要去書國一趟,可是一想到這些天墨炎對她和孩子如此在意,他會不會不讓她去呢。
「我說過,如果他非情敵,我們會是很好的兄弟,朋友,何況月南宮說得對,這是我欠他的,只是想要你幫我還了這份人情債了。」看到她眼中的著急和不安,南宮墨炎輕笑著握住龍念的手,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那我現在就跟月南宮去書國。」聽到他同意讓自己去了,龍念一陣欣喜,馬上召喚著上古麒麟,準備趕去書國。
「別著急,我陪你去。」拉住她的手,阻止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南宮墨炎已經決定了,雖然這份人情債只能由龍念去還,可是不代表他會放心讓她一人去書國。
「可是,還有一堆國事,你怎麼可以這個時候離開。」聽到南宮墨炎想要跟自己去唐國,龍念有些吃驚,想到這些天他依舊要處理那麼多事情,現在又豈是走得開的時候。
「有什麼會比我的皇后和皇子重要的,況且我培養出那麼多人,可不是拿來擺設的,他們自然會給我解決一切。」看到她眼中的顧慮,南宮墨炎只是淺淺地笑著說到,牽著她的手踏上麒麟的背,上古麒麟振翅,迎風而飛,朝著書國的方向快速前進。
「墨炎,龍念,謝謝你們,還有一事,我需要先跟你們說。」感激地看著眼前兩個人,月南宮遲疑地提起另一件事。
「龍冥一直不願意讓你們知道他被血契折磨著,也不准我來找你們,所以這次,我希望你們是作為我爺爺的客人前去,趁龍冥血契發作之時,龍念再幫他除去身上和上古妖獸的契約。」
怕龍冥如果知道龍念是特地去幫他的,也許會不肯接受,甚至會離開書國,所以只有趁他在血契發作時,無力掙扎,那正是最好的時機。
「那個笨蛋,真不知道在固執什麼,忍受血契的痛苦折磨,又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聽到月南宮的話,龍念感覺鼻子一陣酸楚,而南宮墨炎只是默默握住她的手,給她無言的支撐。
南宮墨炎跟龍念剛到書國,龍冥立刻就知道了,本想立刻離開書國,可是卻又聽聞是月宗族的前長老請他們過來的,似乎龍兒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此刻身處書國,怕現在離開反而會引起動靜,龍冥決定先留下來,其實他自己也明白,心裡渴望見上龍兒一面的。
這段時間,血契的發作越來越頻繁了,他明白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如果魂飛魄散,他甚至連輪迴都沒有辦法,所謂的來世,倒真的是奢望了。
「龍兒,原諒我,我不是故意失約的。」想到自己曾請求她許下的來世之約,而如今失約的反而是自己,想到這裡,龍冥不覺一陣心痛,連同突然發作的血契痛苦,一起折磨著他,身子撐不住地往地上倒下,蜷縮成團,緊緊咬牙也無法抑制那直入骨髓的痛。
「龍冥。」當看到那個跌落在地上忍著痛苦的紅色身影,龍念顧不得什麼,掌心凝聚靈力化為光芒,劃破自己的手掌,當南宮墨炎和月南宮將龍冥扶起來時,龍念立刻將手遞了過去。
身為神龍一族,她的血具有解開上古妖獸血契的效果,而她有了身孕,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神龍一脈,母子皆有的聖血更具奇效,所以當聽到龍念有喜,月南宮自然是高興的。
「龍兒,不,不可以,我不能讓你為我受傷。」痛得意識有些不清,龍冥還以為她的聲音只是幻覺,可是當那帶著淡淡香味的血流入自己口中,有一種溫暖的味道,他瞬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月南宮的安排。
想到這裡,龍冥突然用力地掙扎著要推開龍念的手,卻被南宮墨炎和月南宮緊緊捉住,只能任由那鮮甜的血液不停地流入自己口中,順著喉嚨進入身體內,漸漸地,他開始迷戀這種香氣,不再掙扎,反而用力地吸著,似乎如甘泉,只想喝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