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顯靈】
神廟之內,一直香火不斷,讓蕭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香火的作用。在這一天里,他吸收的香火之力,可以抵得過他自行修練七、八天的了。再加上那些純靜的願力,更是讓蕭陽進步神速。
他自己估摸著,這下持續幾個月的話,自己都可以達到馭神術的下一個境界,馭物飛行了。
當然,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即使這些村民再虔誠,也不可能天天什麼事也不幹,就在這廟裡頭燒香拜自己吧。
何況,這能來的村民都來上香了。蕭陽統計了下,最多也就一百多人,幾乎都是清和村的村民。除此之外,就有三、四個是外村人,而且是請來的工匠。
而且這幾個工匠一直以一種冷眼旁觀的神態著看那些村民,上香的時候也是做做樣子,根本就不信什麼神靈一說。
看著這幾個工匠,蕭陽笑了笑,如果讓這些人信服自己,說不定能帶來更多的信徒,那樣自己修行就更容易了。
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蕭陽就朝著一個工匠走去。
「這位大哥,這些天忙壞了吧?」蕭陽臉上帶著笑意,示意那工匠到一旁說話。
那工匠見蕭陽氣度不凡,又十分的面善,接過他手中的酒葫蘆喝了一口,誇道:「好酒,這是我喝過最好的酒了。」
「那就多喝點,這可是陵江城的飄香樓的好酒。」蕭陽見那人好酒,更加高興。
工匠接著喝了好幾口,眼見快要見底了才遞還給蕭陽,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笑道:「這位公子真是好口福,我聽聞那飄香樓的飄香酒千金難求,想來這酒便是那飄香酒了?」
蕭陽點了點頭,故作得意之態。
「對了這位大哥,我觀你神色淡然,似乎也不太信這河神啊!」蕭陽這會說話的聲音壓的很低,生怕別人的聽見似的。他還把『也』字咬的特別重,強調了一下自己的態度。
那工匠急忙拉了一下蕭陽的衣服,悄聲說道:「這位公子,你可要小心,若讓清和村的村民聽見了,可有苦頭讓你吃的。」
蕭陽皺了下眉頭,一副老大不信的樣子,哧道:「哦,這話從何說起?」
工匠瞧出蕭陽那不以為意的意思,接著蕭陽就往廟外走去。
蕭陽剛走到門口,就感覺到另外幾個工匠也跟了出來。
「公子,請那邊說話。」說著,便引著蕭陽往山林處走去。身後還跟著三個年青的匠人,不解的看著自己跟那名工匠。
「你們幾個跟來做啥,快回去。」工匠有些不太樂意,對那幾人喝道。
其中一個為首的青年嘟喃道:「師父,裡頭事已經忙完了,呆著沒意思。他們信那什麼狗屁河神,我朱承才不信。」
「你不想活了是吧,如果讓那些村民聽到,非打斷你的腿不可。」工匠罵了一句,也沒再理會朱承,而且是跟著蕭陽繼續走。
「這位大哥,沒這麼嚴重吧,罵幾句就要把人的腿打斷?」蕭陽不解,即使那些村民信自己,也沒有必要因為別人的一句辱罵將人的腿打斷吧。
工匠似乎有些惱怒,說道:「這話可不假,我可見有人辱罵那河神,被一些村民痛打了一通。」
「哦,還有這等胡來之事?」蕭陽詫異的說了一聲,目光銳利,似乎在想著什麼。
那工匠看到蕭陽眼中的凶光,退後了一步,說道:「哎,這些村民太狂熱了,簡直把那河神當作天一般。如果被了什麼小人利用,那可了不得。說不定,那千年前的邪教之風又得重燃了。不過那虛塵道長為人和善,什麼都親力親為,倒不像那種人。」
「這倒也是,我看那虛塵道長仙風道骨,不像是會幹那種事的人。」聽這工匠一說,蕭陽暗暗的捏了把汗。如果真有什麼小人,靠著自己的名義干那些邪教的事,怕是沒多久自己的神廟又得被人砸一次,而且永遠都沒有再重建的可能了。
「說的是,說的是。說來那虛塵道長還真有幾分本事,前幾日我不小閃了腰,那虛塵道長給我捏了幾下,第二日竟然好了。」工匠高興的笑了笑,說到虛塵之時臉上布滿了敬意。
「對啊對啊,我也受了傷,抹點虛塵道長送的葯沒多久就好了。」跟過來的朱承高興的應和著,臉上堆滿了笑容。
「看來這虛塵道長比那河神還神,還得人心嘛,嘿嘿。對了這位大哥,你拉我到這外面是……」
工匠四處看了看,才低聲說道:「這位公子是外地來的吧,你可知道這清和村為何大修河神廟?」
蕭陽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那是因為四個月前清和村發大水,村子被淹,然後村中人都說河神顯靈,他們都被河神救了。小理可是……」工匠頓了頓,故作神秘的樣子。
「可是什麼?」
「可是,我們鎮與清和村相隔不遠,如果清和村被水淹沒,我們永德鎮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雖然那清和村中有不少房子有水淹的跡像,可我卻不願相信有什麼大水。」工匠說起來條理清楚,並不像說假話的樣子。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麼這位大哥,你向河神祈願過沒有,靈不靈驗?」蕭陽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下去,因為發水的時候就是由他主持的,就只針對清和村,他們永德鎮自然不會有事。
「那倒沒有,我一時想不出有什麼願可祈的。」說著,那工匠得意的笑了笑。
想來也是,只有那些人力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才會寄托在虛無縹緲的神靈身上。
蕭陽又問了朱承等人,同樣發現他們並沒有向自己祈過什麼願。
這樣一來,自己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轉念一想,蕭陽卻笑了,低聲說道:「這位大哥,你膝下並無子女吧,何不向河神誠心祈禱,說不定有些作用呢?」
「咦,你怎麼會知道?」工匠詫異的看了一眼蕭陽,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自己尚無子女,難道他是神算不成?
蕭陽笑而不答,但是心中看出這工匠對子女的渴求。如此一來,蕭陽便有法讓他信了自己。
嘆了口氣,工匠接著說道:「我與賤內成婚已有六年了,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剛才聽公子一言,我決定去試上一試,反正也沒有什麼害處。」
蕭陽點了點頭,看著那工匠離去。
而那工匠的幾個弟子似乎對蕭陽比較感興趣,沒有跟著蕭陽離開。
「怎麼,你們不跟著你師父去祈願嗎?」蕭陽明知這些人心中根本不信什麼河神,只是想引出話題罷了。
「切!」朱承蹭了蹭鼻子,說道:「師娘她有隱疾,不生孩子也是正常的,求那狗屁河神有什麼用。」
「哦,原來是因為你們師娘有隱疾才沒得子啊。」蕭陽恍然大悟,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過金口玉言讓那工匠得子,但是聽到朱承這麼一說,就有了把握。
「對了這位小兄弟,你家母似乎一直生病吧,怎麼不好好治治呢?」蕭陽藉機向朱承問了一句,不料那朱承愣了一下,盯著蕭陽看個不停。
「你,你怎麼知道?」
蕭陽依舊笑而不答,轉身對另外的其中一位說道:「你叫二狗沒錯吧,家中有一小妹腿瘸了,一直嫁不出去。而你卻一直想讓你妹嫁出去,好拿著嫁妝娶一個媳婦。」
不顧二狗的驚駭,蕭陽接著對另一個說道:「你呢,叫王聰,家中排行第六,所以大家都叫你王六,而且你家中時常丟東西,沒錯吧?」
「你是誰,怎麼都知道?」朱承瞪著大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公子竟然一言即中,將他們所有的事都說的清清楚楚。
「你覺得呢?」
蕭陽心中想著廟中的那尊神像,運用起塵凡訣中的變形之術,將自己的外型慢慢改變。
「河,河神……」朱承跌跪在地,大汗淋漓。另外兩個也連忙跪倒在地,嘴中不停的念叨道:「河神饒命,河神饒命,我們不是有意要罵你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說來我聽聽。」蕭陽往前走了一步,大手一揮,生出一道紫光。
眾人只感覺腳下有一股力量,將自己託了起來。
三人誠惶誠恐,根本不敢看著蕭陽,也不敢答話,依舊在嘴中念叨著:「河神饒命,河神饒命。」
「只是不信我是吧?」蕭陽的語氣依舊很平淡,沒有如他們想像的那般大發雷霆。看了三人一眼,蕭陽接著說道:「你們不信也正常,我也不會去逼你們信的。好了,如果沒什麼事就去盡忙吧。還有,不許跟人提及見過我的事。」
說著,蕭陽引來數道清風,趁著這些人沒注意消失在他們面前。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哪還有蕭陽的影子。
「快,快去拜河神,去祈願。河,河神顯靈了。」朱承連滾帶爬,跟著另外兩個慌慌張張的朝著河神廟的方向衝去。
等到他們走後,蕭陽從林子里閃了出來,旁邊還站著周岩。
「怎麼樣周大哥,學會了多少?」蕭陽目露精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兄弟好手段,看來我得好好學學了,哈哈!」周岩拍了拍蕭陽的肩頭,發也幾聲輕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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