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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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古神之間的大戰的確是毀天滅地的存在,只是片刻時間,周圍的一切早已毀壞敗破,死亡魔古神雖然稍稍佔了上風,但想要解決狂魔古神,也十分的費力。
死亡魔古神雙手結出複雜的手勢,周身縷縷白氣包圍。
片刻,狂風爆破,飄雪飛絮,尖銳冰棱從天而降,周圍的溫度瞬間驟降,一切陷入白色之中。
狂魔古神大驚失色,大吼一聲,口中發出奇怪的音節,片刻,魔音呈現,凌空成紋,火球從天而降,與冰棱相撞,化作蒸汽,消失不見。
狂魔古神與死亡魔古神對面而立,沒有身體的接觸,只是一個手勢複雜,一個口中不斷念出魔音,但這卻是兩人最強的對決招數,一個時辰后,兩人雙雙滿頭大漢,似有體力不支之相。
火焰與冰雪相溶,化作煙雲,此處染上一片厚重的雲霧,厚重雲霧之下是紅色與白色流光對撞,不時發出陣陣巨響爆破。
寒玉鴛拉著娜姬,寒玉顏拉著玉軒,退到千里之外,以免被霧氣中的冰冷與灼燒所傷。
寒星玉依然逗留在狂魔古神與死亡魔古神對戰的附近,鳳目眯起,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狂魔古神見自己的體力漸漸耗盡,死亡魔古神似還能低檔一陣,這樣硬拼下去,自己必然敗下陣,漆黑渾濁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陰險的冷意,手下微微一動,袖中飛出一道綠光,直直衝著狂魔古神結界的雙手而去。
死亡魔古神眉梢微動,已經察覺綠光襲來,揚起一抹譏諷的冷笑,雙眸一沉,眼中射出一道有形的寒氣,飛射而來的綠光瞬間頓住,被寒氣凍結,凍成冰塊,直直落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
地上是一條已經被凍成冰塊后,摔碎成八段的綠色毒蛇。
死亡魔古神不屑的掃了地上的毒蛇一眼,冷聲詭異道:「玩毒似乎不是狂魔古神的專長吧?若本神沒有記錯,本神才是喜歡玩毒的才對。」
狂魔古神心神一亂,身子猛地一僵,口中魔音卻不斷,他閉上眼睛,努力勸自己定住心神,此刻若心神破,便比體力耗盡輸的更慘。
寒星玉玩味的勾起嘴角,挑眉看向死亡魔古神,痞氣的問道:「死亡魔古神,之前你詢問狂魔古神是想死還是想活時,他選的是什麼?」
寒星玉這看似隨意的一問,卻提醒了死亡魔古神,現在雙方都在耗體力,但體力也是會漸漸回恢復,畢竟都是狂魔古神,真的要完全消耗體力,他心裡清楚,沒個十年八載是不可能的,他自然不想在這裡消耗這麼長的時間,此刻,寒星玉為他指了一條明路,若能攻破狂魔古神的心神,這一戰也能告一段落。
「三問不答,便是選活。狂魔古神之前選擇的是活,那本神便不會輕易弄死他,一定會好好的『留下』他這條寶貴的生命,如他所願,讓他『好好』的活下去。」死亡魔古神笑的十分陰險。
寒星玉看向死亡魔古神那陰險的模樣,不禁嘴角的斜揚。心下好笑:這廝,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人,怪不得有這死神『美稱』。
死亡魔古神挑眉看向閉眼不理會自己的狂魔古神,玩味笑道:「你的寶貝蛇死的還真是慘,你這做主人的,難道不應該為它哀悼哀悼?」
「一條蛇而已。」狂魔古神無所謂道。
死亡魔古神眯起眼睛道:「這可是連神王,都可以一口咬死的寶貝,本神養了好幾條,卻一條都沒有存活下來,看到狂魔古神能將它養的如此好,如此聽話,實在令人羨慕啊!」
狂魔古神微微皺眉,想起養這條綠影魔蛇時,自己每日以血喂它,險些有生命危險才將它養大。自己養了百條有餘,最後只有這一條活了下來,卻沒想到,今日一點用處都沒派上,就這樣死了,心下不禁極為惱怒和憤恨。
隨著他的憤怒越加,心神也漸漸難控的顫抖了起來。
不,不能中計!
狂魔古神深吸了口氣,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還是閉著眼睛,低沉道:「的確是該讓你羨慕的,本尊養了不止這一條,每一條都活的很好,所以根本不稀罕這區區一條。」
死亡魔古神譏諷一笑,聲音更為玩味道:「你我這樣耗下去,必然是你輸,你要的是活,本神自然也會讓你活,你應該知道本神的規矩,所謂的活,便是生不如死,你說,本神現在是不是應該好好想想,如何『伺候』狂魔古神你,讓你活的『舒坦』?」
狂魔古神不語,嘴角卻微微一勾,閉著的眼皮下,眼珠子一轉,似想到了什麼主意,嘴角的笑意,顯得極為得意和陰險。
死亡魔古神不由皺眉,嘴裡卻還是玩味的說道:「蛇蠍美人總是讓人難以抗拒的,卻始終比不上真蛇,夜夜萬蛇相擁入眠,也該極為享受的,反正狂魔古神那麼會養蛇,也應該很喜歡蛇,以後本神就每日給你送蛇為伴可好?」
狂魔古神張開眼睛,精光一閃,帶著濃濃煞氣,挑眉冷笑道:「再好的蛇,又怎麼比得上真正的女人?」他笑的極為淫蕩道:「本尊睡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不過這滋味……」他仿若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笑的猥瑣道:「還是娜姬的味道最讓人舒坦!如果夜夜與她承歡,倒也是一件美食……」
「閉嘴!」死亡魔古神怒吼道。
「不好!」寒星玉極為敏銳的察覺到,死亡魔古神的心神已經大亂。
不過只是片刻,寒星玉眸中的擔憂化作濃濃的笑意,心下感嘆,娜姬無疑是死亡魔古神的軟肋,狂魔古神的確是很聰明,面臨必敗無疑之勢,還能打出這麼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只不過,此刻的他,反而因為看到死亡魔古神心神大亂而過於興奮,心神也亂了!
自己在這裡等了許久,不就是為了等他心神亂嗎?
沒想到,最後是他自己把他自己送上死路!
做人,果然是不能太過得意忘形,不到最後,鹿死誰手,又怎麼知道,太早的興奮,只會輸的更慘!
寒星玉的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身影一閃,再次出現,便已經身處死亡魔古神與狂魔古神中間。
死亡魔古神一愣,想要平息怒氣,卻無能為力,皺眉看向出現的寒星玉,咬牙切齒傳音道:「他太卑鄙了,我心神已亂,短時間無法平息。」
「我知道,你到一邊休息吧!我來收拾他。」寒星玉擺了擺手,傳音道。
「你?」死亡魔古神有些擔心,皺眉傳音道:「你能對付他?」
「本來不能,不過現在他的心神也已經亂了,倒是可以美餐一頓!」寒星玉笑的極為高興的傳音道。他的雙眼泛起瀲灧,盯著狂魔古神的眸光,彷彿盯著一道極為美味的菜肴。
死亡魔古神看向寒星玉眼中的光芒,不由哆嗦了一下,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膽寒。雖然和這個神秘男子只是剛剛認識,但是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傢伙絕對比自己更適合死神兩個字。他又轉眸看向狂魔古神,看他的眼神是極為同情和憐憫的,狂魔古神對上死亡魔古神的同情眼神時,顯得微微詫異,死亡魔古神卻已經閃身退開千里,來到娜姬身邊。
狂魔古神一愣,寒星玉已經邪笑開口道:「狂魔古神,你的修為還真是高啊,修了有幾億年了吧?」
狂魔古神不明所以,還未開口,又聽寒星玉悠悠道:「真好,能夠一瞬間就擁有別人幸苦幾億年的修為,真是令人興奮的事情!」
話音剛落,火紅的神之根漂浮而出,強大的吸力朝著狂魔古神而去,狂魔古神的臉部已經被這股吸力吸的扭曲變形,他驚恐的張大眼睛,眼睜睜看著身體中的修鍊之根漂浮而出,修為被一併帶走,自己的身體在極速的衰老,漸漸無力,身上的皮膚如老樹皮一樣皺起來,一切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迅速,甚至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過。
寒星玉收回神之根,滿足的吐了口氣,比起無邪姐姐那樣閉關修鍊,自己更喜歡吞噬別人的修為,他揚起一抹極其妖孽的邪魅,口氣輕飄飄道:「本公子就是喜歡這種得來不費吹灰之力的好事!」
狂魔古神已經從半空重重墜入在地,滿頭白髮被風吹過,竟脫離頭皮,所剩無幾,勾勒的身形消瘦無比。
死亡魔古神等人在千里之外趕來,因為這裡有極厚的霧氣,他們看不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看到狂魔古神墜入,才趕了歸來。
死亡魔古神不可置信的看著此刻無力蒼老的狂魔古神,雖然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見剛剛能夠亂了自己心神,佔了上風的狂魔古神此刻如此凄慘的樣子,令他不由開始有些畏懼這名神秘男子,他的聲音不禁有些顫抖了起來,努力壓制著顫抖,低沉問道:「如何處置他?」
寒星玉玩味的看向玉軒,見他神色複雜,似有几絲矛盾的樣子,笑道:「你不會是對此人心軟吧?」他伸了伸腰,有些慵懶道:「如果你想當孝順兒子,對此人心軟,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面子,饒他不死的。」
「不用顧慮我。」玉軒淡淡吐字,卻還似有些不忍心的樣子,轉過了身去。
寒星玉淡然一笑,轉眸看向娜姬,嘴角又起玩味,挑眉道:「娜姬,你應該很恨此人吧?」
娜姬想起昨夜被此人折騰的事情,臉上一紅,眸光惱怒,卻又很快垂下眼瞼,小心的看向死亡魔古神,似擔心因此會被嫌棄,其實她自從跟著死亡魔古神以後,再也沒有和別的男人睡過,就算是修鍊魅功,也只是取處男的心頭血罷了,這算是一次背叛,在過去,她不知道死亡魔古神愛自己的時候,她並不在意,但是現在,知道他的心裡有自己,這種背叛了他的感覺,良心譴責,似將心放在火上烤,放在鍋里煎熬,極為痛苦,極為後悔,極為揪心。
死亡魔古神似察覺到了娜姬心中的恐慌,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很低,帶著幾許沙啞,卻不失溫柔:「過去的,我從不會計較,就如昨夜之事,我也不會計較,當時你我都不懂對方的心,但是……」他的目光突然看向娜姬,聲音變得霸道了起來:「以後,不允許你再胡來!如果再不聽話,或是再勾搭處男,我一定不會輕饒你!」
「不輕饒?你要怎麼個處罰法?」娜姬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他一本正經道:「打爛你的屁股!或者打斷你的腿!反正就是把你關在我身邊,不許別人看到你!」
娜姬一愣,笑的有些僵硬,心下好笑,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像個孩子了,但是自己偏偏就喜歡他這霸道的樣子。
微紅的臉,表現出她心下甜蜜。
也許任何一個女人,都在矛盾中徘徊,似希望對方霸道,佔有慾強烈,那代表著他沒有自己不行,卻又希望有那一片屬於自己的自由天地,雖然矛盾,可是真正傾向更多的,還是因人而異。
像娜姬這般的人兒,從出生起,就未曾得過真愛,不論是親情,還有友情,她什麼都沒有,她極其缺乏安全感,所以更喜歡被霸道的他,說著這般佔有慾極強的話,因為那樣,她才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愛,感覺到那濃濃的安全,那種缺了自己不可的甜蜜。
「你們兩個!又你儂我儂個沒完沒了!」寒星玉極為哀怨的看著兩人,撇著嘴道:「幸好,現在的狂魔古神想跑也跑不動,不然我估計,他又該趁機逃跑了!」
娜姬和死亡魔古神同時有些尷尬的咳嗽了起來,當聽見對方也和自己一樣咳嗽的時候,兩人又忍不住同時笑了起來。
看著這老夫老妻的一對,像是新婚夫婦一樣在別人面前秀恩愛的樣子,寒星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通抱怨道:「算了算了,你們趕快回去重新洞房算了,留在這裡啥忙都幫不上,還壞了本公子的心情!真是,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恩愛似的!還是本公子自己殺這狂魔古神算了,本來還想給娜姬解解恨呢,真是,真是……」
「呃!」娜姬有些內疚道:「我的確想要親手誅殺他的。」
「現在過了這村沒這店了!你想殺,本公子就不給你殺了!」寒星玉沒好氣的白了娜姬和死亡魔古神一眼,伸手扛起狂魔古神,對著在一旁捂嘴的偷笑的寒玉鴛和寒玉顏招手道:「帶著你們玉軒大叔,和爹爹我回家吃飯去!別理這對發騷夫妻!」
娜姬和死亡魔古神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見寒星玉扛著狂魔古神身影一閃,消失不見,隨後,兩個孩子分別牽住玉軒兩隻手,也隨之消失不見。
「居然是瞬移……」死亡魔古神微微顫抖了一下,皺眉道:「這人,太神秘莫測了。」他疑惑看向娜姬道:「你知道他多少?」
娜姬苦笑搖頭道:「我只是和他做了一次交易罷了。對於他,我也不了解。」
「此次一別,恐怕將來不會再遇到這般神奇之人了。」死亡魔古神有些感概的看向寒星玉消失的方向。
像是想到了什麼,娜姬眸光一亮,忙在袖中拿出一張羊皮地圖道:「之前那人給我的,說若是以後有事,可以去這上面的地方找他。」
……
寒星玉瞬移回山,停在的地方,正好是花千葉所站之處,突然出現,花千葉被他一撞,一臉無奈的讓開身子,眯起眼睛看向他扛著的人。
「狂魔古神,許久不見了,沒想到這一次見面,倒是很特別。」花千葉的聲音很低沉。
狂魔古神極其熟悉這個聲音,不可置信的看向花千葉,許久才苦笑一聲,看來此次被這神秘主神男子所擒,並非偶然,而是千萬年前的仇。
在修為盡廢的時候,他已經對生死無所謂,他只是閉著眼睛,並不去看花千葉,也不答話,彷彿此刻,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呵呵。」花千葉冷笑一聲。
寒星玉玩味道:「這傢伙,選擇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花千葉眯起鳳目,藍色的瞳孔中儘是笑意,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但他嘴上卻故作茫然道:「人本來就是想要生的,哪有人想要死呢?他自然選擇活的。」
只聽一直不言語的狂魔古神終於開口,聲音很低啞,很蒼老:「我要死!」
聞言,花千葉裂開嘴,笑的沒心沒肺,彷彿聽到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挑眉道:「呵呵,狂魔古神,你是和本王開玩笑吧?」
寒星玉亦是笑的沒心沒肺,捧腹道:「本公子看他是老的腦子都生鏽了!」
「你說我們能讓他死嗎?」花千葉歪著頭,眯起了鳳目,微微一挑眉,勾起妖孽一笑。
寒星玉亦是眯起鳳目,微微一挑眉,勾起傾城一笑:「自然是不能的,既然他之前在死亡魔古神那裡選擇了求生之路,又怎麼能說反悔就反悔的!」
花千葉極為贊同的點頭,摸著弧度優美的下巴,邪笑道:「的確不能!狂魔古神是什麼人?這種久居高位的人,自然是一言九鼎,絕無虛言的!既然選擇了生,豈能隨意更改!好好的不活,想要死,說出去也會令人笑話的!我們應當幫他『好好』的活下去才是!」
寒星玉邪惡一笑,盡顯小惡魔本色。
花千葉妖孽一笑,盡顯妖孽本色。
兩個同樣絕美至極的男人,有著兩顆同樣黑的心,此刻摩拳擦掌,先是將狂魔古神全身的骨頭拆了一遍,再是將狂魔古神當作麵糰一樣揉搓成一團,最後,兩人沒心沒肺的笑著,提議來一場蹴鞠賽,接著只聽狂魔古神的悶哼聲伴隨著兩人沒心沒肺的開懷笑聲,一聲聲響起。
寒玉鴛和寒玉顏拉著玉軒走來,寒玉鴛撇著小嘴,抱怨道:「爹爹,你讓我們好找,還以為你瞬移去未來娘那裡了,沒想到你在未來姑父這裡玩!也不叫我和哥哥一起!」
「你們也想踢蹴鞠?」寒星玉腳下不停,餘光看向來人,挑眉問道。
「這哪裡是踢蹴鞠,這根本是踢人!」寒玉鴛撇了撇小嘴,模樣十分可愛。
「差不多!」寒星玉沒心沒肺的大笑道:「這可比踢蹴鞠好玩的多,蹴鞠硬梆梆的沒腳感,這人的皮肉雖然老的像樹皮,但踢起來,還蠻有腳感的!」
「真的?」剛剛還在哀怨的寒玉顏,頓時雙眼放光,躍躍欲試了起來,高興笑道:「爹爹,踢給我,踢給我,我也要踢踢看!」
花千葉的餘光掃見玉軒,此刻的玉軒已經收拾乾淨,和千萬年前一樣溫文爾雅,只是臉色蒼白許多,身子骨也弱了許多,看起來十分孱弱。
玉軒只是垂著眼瞼,似根本沒有看見花千葉,花千葉收回打量玉軒的目光,腳下一勾,搶過寒星玉腳下的『蹴鞠』,邪笑道:「玉鴛丫頭,你要踢蹴鞠可以,但是現在我和你爹爹還未分出高下,你要加入幫你爹爹,就必須再來一人加入幫我。」
寒玉鴛忙看向哥哥寒玉顏,寒玉顏早就接到了花千葉示意的眸光,忙揉著腳脖子,一臉痛苦,極度哀怨的看著寒玉顏,憤憤道:「你想我死嗎?之前我用的法力可比你多出好幾倍,早就虛脫了!我還不是為了讓你少用點法力,才那麼拚命施法定住狂魔古神,你難道現在要我這疲憊不堪的身子上去踢蹴鞠?你真忍心累死你哥哥?」
寒玉鴛有些委屈,之前她想要多用點法力,誰讓哥哥非要攬下大份的,自己其實也想多出點力的,只是沒機會。
她看著寒玉顏那疲憊的樣子,有些心疼,心裡當然明白,哥哥是疼愛自己,才會包攬下那大份的苦差事,她嘟了嘟粉嫩的紅唇,小聲辯解道:「我又沒說讓你去。」
「只是你還沒來得及說罷了!你那眼神已經出賣你了!」寒玉顏有些無奈道:「你眨眨眼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別想否認不成!」
寒玉鴛有些下不了台,哀怨的瞪了寒玉顏一眼,氣惱道:「對,你最厲害,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什麼都瞞不了你!我眨眨眼睛,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扭扭屁股,你就知道我的屁是香是臭了!哼!」
寒星玉和花千葉聞言,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花千葉妖孽笑道:「你那寶貝女兒,得了你的真傳!惡魔的可以!」
「自然!」寒星玉一臉驕傲。
「唉!」花千葉一臉悲天憫人,期期艾艾道:「只怕寒逐風那小子,將來會很慘!真是可憐啊!」
寒星玉一臉痞氣道:「切,那小子說不定樂在其中呢!一天不被我閨女欺負,說不定還渾身不自在呢!」
「你的意思,他是受虐狂?」花千葉挑眉,忍著笑。
「當然!」寒星玉嘿嘿賊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女,所以我閨女才像我,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
「所以什麼!」一個憤憤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寒星玉的話。
「呃!」寒星玉一愣,僵硬的轉頭看去,此刻的寒天賜正黑著一張臉,怒瞪著他。
「嘿嘿。」寒星玉縮了縮脖子,怪笑一聲道:「你心裡既然明白了,我就不多說了!」
寒天賜眯起危險的眸光,怒瞪著寒星玉,冷聲道:「我不明白!你有話直說,有屁就憋著!」
花千葉像是不添一把火會死一樣,積極的說道:「所以有其父必有其子,寒逐風是受虐狂,寒天賜也必然是受虐狂!」說完,他對寒星玉挑了挑眉道:「我說的可對?你應該是這意思吧?」
寒星玉嘴角抽搐了一下,對著花千葉翻了翻白眼。
寒天賜冷笑一聲,陰沉道:「是這意思吧?寒星玉!」
「呃!」寒星玉無奈道:「差不多吧,反正他都說出來了!」
寒天賜猛地一拳打過去,寒星玉機靈的躲過,寒天賜不罷休,又是一掌劈去,寒星玉險險躲過,寒天賜接著又是一腳,寒星玉又是險險躲過,寒天賜還要再一拳砸過去的時候,只聽寒玉鴛一聲無奈的苦嘆道:「爹爹啊,未來姑父把『蹴鞠』踢進你的門裡了,你輸掉了!」
「什麼!」寒星玉怒了,寒天賜的拳頭已經蓄勢待發,他對著寒天賜憤憤道:「你和我的賬等等算!」
寒天賜鬆了拳頭,居然很配合的點了點頭,雙手環胸站在一邊。
寒星玉氣惱的沖向花千葉,憤怒道:「你故意惹怒寒天賜,乘我不備,才踢進去的!不算你贏,你這是耍賴!」
「兵不厭詐,我這人贏了就是贏了,從來不會計較是怎麼贏的!」花千葉牛氣哄哄的挑眉,一副極其欠扁的傲嬌模樣。
「你!」寒星玉轉頭看向一旁的寒天賜,挑撥道:「他利用你,你看這事怎麼辦?你難道真的甘心被他白白利用?來來來,我們一起揍他一頓吧!」
寒天賜剛要說話,只見花千葉一甩手,一件藍色的鎧甲漂浮在寒天賜的面前,他悠悠道:「天賜,你不是一直想要研究我這件鎧甲的嗎?今日我就借給你研究!」
寒天賜眸光一亮,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道:「這是那神秘老頭給你的,你真的捨得?不怕我拆了,就修補不回去嗎?」
「那神秘老頭總會出現的。」花千葉眯起鳳目,想起當時在寒潭救下玄敏風的老頭,不由開始猜測,此人的神通恐怕正是寒玉鴛和寒玉顏兩個孩子口中的這個世界的神之首。
寒天賜一把接過藍色鎧甲,點頭道:「好,算被你收買了,利用一下就利用一下吧!」說完,便埋頭開始分解藍色鎧甲,一臉著迷。
「喂,寒天賜,你太沒節操了!一件破鎧甲就把你給收買了?就這樣被利用了?你太不值錢了!」寒星玉惱怒的咒罵道。
寒天賜突然伸手。
寒星玉還在罵罵咧咧,見他對著自己伸手,聲帶怒意道:「我又沒利用你,幹嗎要給你東西收買你!」
寒天賜眼皮也不抬一下,繼續盯著藍色鎧甲看,伸著手,淡淡道:「我的黑旋神衣!還來!」
「黑旋神衣!」寒星玉這才想起來,那寶貝借給死亡魔古神,就忘記要回來了!
「你等等,我馬上回來!」寒星玉剛要瞬移離開,花千葉卻搶先一步攔住他,挑眉笑道:「你忘了嗎?你可輸了『蹴鞠』了。」
「知道了知道了,輸了就輸了唄!別攔著我,我要去找死亡魔古神,晚了,就很難找到了!」他知道經過這一戰以後,死亡魔古神和娜姬都明白了自己和對方的心,一定會不管魔神界的事情,周遊三界去的。
「輸了就想走?」花千葉挑眉,依然攔著他。
寒星玉見他像頭死牛一樣擋著路,不禁來了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道:「踢前又沒設賭約,我就算輸了,那又怎麼著?」
「呵呵,誰說提前沒設賭約的?」花千葉玩味笑道:「你想不起來,那我幫你回憶回憶!」花千葉眯起眼睛,邪笑道:「就從拆狂魔古神骨頭的時候說起,你說他像老樹藤,樹藤扎出來的蹴鞠不錯,你我便齊齊將他揉成『蹴鞠』。你說『既然有了蹴鞠,自然要踢一場。』你可說過?」
寒星玉皺了皺眉頭,點頭道:「說了。」話音剛落,寒星玉似想起了什麼,猛地瞪大眼睛,剛要反駁什麼,只聽花千葉語速極快道:「我說不踢,髒了鞋襪。你說,『來一局,若是我贏,你便幫我洗了鞋襪!』現在我贏了,鞋襪已經髒了,你卻要走,是不是有些落跑的嫌疑呢?嗯?」花千葉一揚眉,笑的極為好看。
這好看的笑容落在寒星玉眼裡,是極為醜陋的,他咬牙切齒道:「讓開,我現在沒空和你磨嘰!本公子明日送你十雙百雙新鞋新襪!」
花千葉依然攔著路,挑眉笑道:「這可不行,這鞋襪可是你姐姐閉關前送我的禮物,就算千萬雙新鞋襪,也比不上它們!」
寒星玉緊緊握住拳頭,聲音悶悶帶著無限怒意:「你法力不是很高深嗎!你隨便念一個清塵咒,它就乾淨了!」
花千葉搖了搖頭,很無奈道:「不行,這是你姐姐在凡界用凡界的布料做的,又不是仙鞋神鞋,那些咒語不管用。」
「我靠!」寒星玉終於忍不住爆粗口了,憤憤道:「你不早說!要是早知道這麼麻煩,打死也不會叫你踢『蹴鞠』!」
花千葉故作一臉鬱悶,眸光卻是狡黠無比,撇嘴無奈道:「我早說了,鞋襪會臟,是你太貪玩,壓根沒在意我的話,還信誓旦旦的說幫我洗的。」
寒星玉無奈了,看了看花千葉的鞋襪,只能認栽,栽就栽在,這是無邪姐姐做的,自己只能洗了!
寒星玉悶悶不樂道:「知道了知道了,讓開,我回來就洗!」
花千葉的眸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點頭道:「可以。」說完,便挪了挪猶如大佛一樣的身子。
寒星玉身影一閃,便瞬移離開了。
待寒星玉離開,寒玉鴛偷笑道:「未來姑父真壞,這根本不是姑姑做的鞋子!」
「哎?」花千葉臉色僵了僵,連大的都騙過去了,居然沒騙成小的,看來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了!
花千葉蹲下身子,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好笑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姑姑做的鞋子呢?」
寒玉鴛信心滿滿道:「姑姑做給未來姑父的鞋子可好看了,我看見過,根本不是這雙!」
「做給我的?她真的有給我做鞋子嗎?」花千葉激動了,興奮了,眉開眼笑了,極度歡樂中。
「咦?」寒玉鴛眨了眨大眼睛,茫然問道:「姑姑沒送給未來姑父嗎?奇怪,沒送嗎?你真的沒拿到嗎?」
花千葉忙收斂住所有過度興奮的表情,轉眸看向小丫頭一臉茫然的樣子,心跳似乎漏跳半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聲音怯怯道:「難道那鞋子,她已經送出去了?」
「是啊!」寒玉鴛一臉無害,十分天真道:「難道姑姑不是做給未來姑父的?姑姑閉關前幾天,我去姑姑房中,看到那雙鞋子,十分的好看,我就問姑姑,這鞋子是哪裡買的,然後姑姑說這鞋子是她做的,我當時就肯定這鞋子一定是姑姑做給未來姑父的,後來第二天我又去姑姑房中,卻不見那雙鞋子了,姑姑怕是已經送掉了。」
「送……掉…了?」花千葉的聲音有些顫抖了起來。
寒天賜聞言,眉梢微微一動,別有深意的看向寒玉鴛。
寒玉鴛對上寒天賜的眸光,笑的有些訕訕。
寒天賜傳音道:「小丫頭,真是不錯!先是看破了花千葉騙你爹爹,卻眼睜睜的看你爹爹被花千葉騙,報了之前你爹爹踢『蹴鞠』不早告訴你的仇!再是借用現在這一出,算準了花千葉遇到有關你姑姑的事情,就會腦子不清楚,為你爹爹報了仇,倒是把花千葉這隻道行高深的狐狸也給騙了!」
寒玉鴛癟了癟嘴巴,傳音道:「再厲害,也沒天賜伯伯你厲害!還是被你看的那麼通透!你可不能告訴未來姑父,我騙他,要是被他知道,一定不會輕饒我!」
寒天賜勾起嘴角,眸中帶著慈愛的笑意,傳音的聲音卻顯得很嚴厲:「現在知道怕他了?騙他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你這可是在壞你姑姑的名聲,給你姑姑掛上了一個給別的男人做鞋子的臭名聲!還不快和花千葉解釋清楚,不然不輕饒你的,除了他以外,還有我!等你姑姑出關了,我再將此事告訴她,到時候她也不會輕饒你!」
「伯伯最壞!哼!」寒玉鴛氣惱的傳音后,轉眸看向花千葉,見未來姑父還是一臉受打擊的模樣,也有些不忍心,小聲道:「也許,是姑姑收起來了,我並未問姑姑是不是送人了。姑父,你想想,姑姑有沒有送你禮物的必要日子?若是她出關后的時間裡,有一個日子,適合送你禮物的話,也許姑姑是在閉關前準備好了,然後收起來,等到出關的時候,能夠及時送給你。」
「按照子墨和她的心靈感應,她應該不出三日就可出關,出關后,有什麼日子值得她送我東西?」花千葉一陣頭痛,算起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也不知道玄敏風的生辰,除了生辰會被送禮物外,還有什麼日子,能收到了禮物?她好像都沒送過什麼禮物給自己。花千葉越想越鬱悶,越想越難過,莫非她真的不是送給自己的?她不送給自己,又能送給誰?
花千葉的目光落到寒天賜身上,無奈問道:「天賜,你的生辰似乎還有三個月,星玉的生辰還有九個月。你可知道你爹的生辰時間,你外公的生辰時間,還有你舅舅他們,誰最近會過生辰?」
「都是兩個月後。」寒天賜很直接的回答道。
「兩個月後?那就不是他們了。還能送誰?」花千葉揉了揉太陽穴,繼續冥思苦想。
這時,一個一直被無視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神風王已經有新歡了?如此在意新人的一雙鞋,想來已經忘了妙兒的淚。」
花千葉微微蹙眉,看向玉軒,沉默片刻,對寒天賜道:「天賜,帶著玉鴛和玉顏回去吧,我有話和此人單獨聊。」
寒天賜點了點頭,對著玉鴛和玉顏招了招手,兩個孩子也是極為識相的人,也不多問什麼,便乖乖跟著寒天賜離開了。
花千葉淡淡掃了一眼地上的狂魔古神,並未理會,而是坐到石桌邊,倒了一杯酒,品了一口,才抬頭對站著的玉軒道:「過來坐吧。」
玉軒走了過去,路過狂魔古神身邊,仿若什麼也沒有看見,最後落座花千葉對面。
花千葉為他倒上一杯酒。
玉軒並未去喝,只是靜靜的看著酒杯中清澈的酒水。
「怎麼?怕我下毒?」花千葉玩味一笑道:「我以為你不怕死的。」
玉軒端起酒杯,一仰頭,便將酒杯喝乾,臉色略顯惆悵,聲音暗啞道:「許多年不喝酒了,只是怕一杯就醉了。」
「對你來說,醉了豈不是更好。」花千葉也仰頭喝了一杯。
「是啊,醉了更好!」玉軒感慨一笑,只是這笑容很苦很苦,聲音似染上幾分酒氣的微醺,暗啞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嗯?」花千葉故作疑惑,倒滿酒杯,端起,輕抿了一口。
「如何忘掉她?」玉軒拿過酒壺,也不再往杯子里倒,而是直接一壺往嘴裡灌。
花千葉微微蹙眉,伸手便輕易奪下了酒壺,低沉道:「至少給我留點。」
玉軒用衣袖抹去嘴角的酒漬,依然笑的很苦很苦,沙啞道:「我,始終忘不掉。」
花千葉的眸光略顯猶豫,對於玉軒此人,他是有些感到虧欠的,但是卻又十分警惕他,因為他對於萬里妙的感情,的確不亞於玄敏風。
內心針扎許久,花千葉微微嘆了口氣,將一杯酒喝光,眸光微沉,緩緩開口道:「我不是神風王。」
玉軒一愣,淡淡笑問:「忘記名字,忘記自己,就能忘記她?」
花千葉揉了揉眉心,又吸了口氣,才又道:「我找到了她的轉世。」
「轉世?血契神曲,墜入寒潭。她還能留下魂魄轉世?」玉軒顯然是不信,想要去拿酒,酒杯是空的,想要拿酒壺,才想起酒壺在花千葉手裡,他只能搖頭苦笑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難道因為你不是神風王了,所以連酒都喝不起了?」
花千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對於玉軒他倒是沒有多少了解,只知道玄敏風和玉軒打了一架,把玉軒困了起來,然後就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給你。」花千葉把酒壺扔給玉軒,見玉軒仰頭就灌,花千葉撇嘴道:「醉死最好,你以為我願意把她轉世的事情告訴你?我還怕你來和我搶她呢!你現在不信,正好了!我倒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玉軒灌酒的動作一頓,轉頭以審視的眸光盯著花千葉許久,最後吐字道:「你果真不是神風王了,變了很多。」
他顯然還是不信萬里妙轉世之事。
自然是變了很多,玄敏風是玄敏風,花千葉是花千葉。
花千葉不動聲色的掩飾去眼中的鬱悶,淡淡道:「在你看來,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各一半。」玉軒隨便的回答,然後又仰頭灌酒。
花千葉的嘴角再一次抽搐。
玉軒清楚看見花千葉嘴角抽搐的樣子,放下酒壺,打趣道:「你中風了不成?還是面癱了?」
花千葉有些無語,最後還是按捺下將此人也變成『蹴鞠』的心思,沉聲道:「信還是不信,都由你,我反正是已經告訴了你。」
玉軒皺眉,垂下眼瞼,讓人無法看出他心中所想,許久,他低沉道:「為什麼告訴我?既然已經再相遇,既然已經再相愛,何必告訴我,你知道我對她的心思,難道不怕我搶了她?還是你對你自己太有信心了,說出來,是想要羞辱我,告訴我,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只是喜歡你?我註定只是付出,無法得到收穫的傻子。」
花千葉的聲音突然變冷,再無耐心,冷凝道:「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情。我要做的,只是告訴你事實,你搶或是不搶,也都是你的選擇,你搶得到,或是搶不到,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玉軒的眉頭皺的更緊,聲音平平的問道:「為什麼救我?」
花千葉吐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煩悶道:「這是我欠你的,若沒有神風王當時的衝動莽撞,你也不會遭此一劫。也是我替她還你的,若沒有你當時假成婚的提議,也許她早就被狂魔古神侮辱了,能夠乾淨的轉世,她感到很慶幸。」
「她知道?」玉軒一愣。
「嗯,找到了前世的記憶。」花千葉點頭。
玉軒苦笑道:「既然想起了,還能選擇你,那我就沒有必要搶了。」
花千葉望向玉軒的眼睛,玉軒卻垂下了眼帘,花千葉微微嘆了口氣道:「三日後,她便出關了,留下見見她?」
「好。」玉軒爽快的答應,再次張開眼睛時,眼中是爽朗的笑意,似釋懷。
他若真的難過,傷心,倒也罷了,裝的這般釋然,開懷,花千葉卻覺得有些難以言喻的酸楚。這種感覺,似同情玉軒,卻又心裡明白,其實對他最殘忍的劊子手,扼殺他的愛情的,搶奪走一切的,就是自己,所以很矛盾,也很無奈。
兩日後,山下,有三位高深莫測的人,點名要找若雪。
「那三人應該是付家的人。你對付家了解多少?」寒星玉看向花千葉,臉色十分不好。
花千葉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喂,你倒是說話!」寒星玉有些急了,蹙眉道:「爺爺正在招待那三人,但也不能拖太久,他們點名要見雪兒,不見到,恐怕不會走!他們的能耐未免也太大了吧?到底是怎麼知道雪兒在這裡的?我明明已經在雪兒的院子周圍布下陣法和結界,那些可都是玉鴛玉顏從神之根內感悟的東西,在那陣法和結界中,分明不會被外界所探查到才對!」
花千葉悠哉悠哉的喝起茶,像是根本沒聽見寒星玉的話。
寒星玉更氣了,一把打掉花千葉手裡的茶杯,惱怒道:「你還是不是我姐夫!我現在有難,你就干看著?」
「你現在倒是承認我是你姐夫了?」花千葉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臉色十分惆悵,聲音何其悲鳴道:「唉,你承認也沒用,我還不是你姐夫,你無邪姐姐還在閉關呢,大婚之日,也不知等到何時啊!」
寒星玉一咬牙道:「你幫我解決了此事,我讓無邪姐姐一出關,就嫁給你!」
「嗯?你確定你有那能耐?」花千葉懷疑的看著他。
「肯定!」寒星玉用力點頭。
花千葉撇了撇嘴道:「那你就更用不上我了。」
寒星玉微微一愣。
花千葉苦笑道:「我幸苦這麼久,你無邪姐姐還是狠心的把我關在外面,自己一個人去閉關了,你卻能夠讓她一出關就嫁給我,豈不是比我有本事的多了!如此有本事的你都無法解決的事情,我又怎麼能夠解決的了呢?我看你是所託非人了!」
寒星玉的臉一垮,聲音極其悶沉道:「因為是自己的事情,所以就變得優柔寡斷,無法解決。」
花千葉又拿了一個茶杯,這次倒的茶,卻不是自己喝,而是遞給寒星玉道:「自己的事情,雖然自己很難解決,但也必須是自己解決。我不需要別人勸說她,也不想她被逼著嫁給我,只想她心甘情願,所以我不需要你幫忙,同樣,你也不會需要我幫忙的。」
寒星玉接過茶,大口喝了起來,最後站起身,精神煥發道:「茶很好。」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花千葉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
寒星玉心中已經明了,自己的和雪兒的事情,必須自己去面對,付家的人,是來者善,還是來者惡,也都必須親自面對。
來到若雪所住的院落,寒星玉在外猶豫了片刻,還是踏步走了進去。
「你終於來了!」若雪煩悶的看著他,氣惱道:「整日關在這個院子里,我很無聊。還有這些破符文,畫的到處都是,看了就煩!你有沒有審美眼光,符文畫的也太難看了!在這種煩悶的地方,讓人怎麼活!」
若雪瞪著眼睛,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瞪著寒星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喜歡對著他發脾氣,其實以前在另一個世界,自己被關在小屋子裡好幾個月,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現在,卻很想找點事情找他的麻煩,似乎逗他,漸漸成了自己到這個世界唯一最喜歡的事情。
平日她這般惱怒,自己總會哄她,可是今日,實在是沒了那個心思,寒星玉直接的說道:「付家來人了。」
若雪有些錯愕,瞬間收斂了所有的表面脾氣,變得極為冷靜道:「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見若雪突然冷靜了下來,寒星玉勾起嘴角道:「你剛剛是故意對我發脾氣,想要哄你?」
若雪不禁臉上一紅,彆扭道:「沒空和你說這些!到底怎麼回事,說正事!」
寒星玉點了點頭,嚴肅道:「來了三名中年人,點名是來找你的,三人自稱付家人,現在我爺爺正在招待他們喝茶。」
「其他的都不知道?」若雪皺眉。
「嗯。」寒星玉點頭。
氣氛有些凝重,但很快又歸於平靜淡然。
若雪微笑道:「那我們去見見吧?既然沒有硬闖,還能有耐心的和你爺爺一起喝茶,顯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寒星玉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也覺得此刻當面見一見,把話攤開了說,才是最好的。
一盞茶的時間……
寒星玉帶著若雪走到招待三名付家人的庭園門口,若雪突然上前挽住了寒星玉。
寒星玉身子一僵,疑惑的看向她。
若雪恨鐵不成鋼的白了他一眼,氣惱道:「怎麼?覺得被挽著不舒服?那我放手好了!」
「別!」寒星玉夾住她的手,令她無法收回。
若雪微微勾起嘴角,貼近他的耳邊,聲帶曖昧道:「你要努力,讓他們認可!」
雖然過去的世界,她沒有家人,現在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家人是好是壞,但是心底很希望,能夠得到家人的祝福,希望他能夠被家人喜歡。
「你已經完全認可我了嗎?」寒星玉緊緊看著她的眸子,聲音很輕,很好聽。
若雪似沉醉在他好聽的聲音中,有些愣神,須臾,撇了撇嘴,看似很勉強的點頭道:「算是了!」
「什麼叫算是了?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寒星玉十分認真的糾正著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答案只有兩個,除了這兩個以外,別的他都不接受。
若雪極為惱怒的扭了他的手臂一下,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還是緊緊盯著若雪的眼睛,重複問:「是,還是不是?」
若雪撇了撇嘴,彆扭道:「真是死腦經!是啦是啦!」
寒星玉一喜,強忍住將她抱入懷中,狠狠吻她的衝動,伸手握住她挽住自己的手道:「我一定會讓他們認可我!絕對不是帶著你私奔!」
「呃?私奔?」若雪想了想,現在這情況,好像的確是像自己被他拐走了,兩個人私奔了,結果女方的家人找來了。想著想著,越發覺得鬱悶,若雪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許久都沒有收回嘴角,像是抽筋了一樣,直到推開房門,她才將這抽搐的模樣,換做有些假,但不熟悉她的人卻看不出假的微笑。
房中,主座是寒夢簫,左邊坐著三人,正是付家的三名中年人。
「若雪姑娘,這三位是你母親的三位哥哥。」寒夢簫反倒介紹起了別人的親人,雖然有些尷尬,但通過之前與三人的談話,他得知若雪並不認識這三人,所以作為老一輩,他理應介紹一下。
「三位舅舅好,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若雪很客氣的拱了拱手。
三名付家人同時有些愣住,坐在靠近寒夢簫的男子,第一個回過神,大笑道:「你就是若雪,和夢瑤長的真像!」
另一人贊同的點頭道:「就是鼻子沒夢瑤高,不過配她的臉,正好!」
寒夢簫苦笑道:「三位,你們也該自我介紹一下的,畢竟若雪姑娘不認得你們,改叫哪個大舅舅,哪個小舅舅,她還不清楚呢。」
「寒兄說的是!」一名長發披肩的中年男人,洒脫一笑道:「我是老大,付容風。」
另一個一本正經,頭髮高束,穿著嚴謹的中年男人,低沉道:「我排行第二,付容雲。」
長的極為福相的中年男人,笑呵呵道:「我是你小舅舅,付容淳。」
「大舅舅,二舅舅,小舅舅,好。」若雪一一叫了一遍,還做了一個標準的女兒家的禮儀,這是最近跟著寒星玉的姑姑寒柔學的,本以為用不著,現在卻很實用了起來,她不由心下感嘆,這就叫入鄉隨俗啊!
「真不錯!」付容淳笑呵呵的。
「嗯。」付容雲死板的點頭。
付容風進入正題,直接開口道:「你應該知道你娘沒有死吧?」
若雪心裡暗贊,夠直接!夠洒脫!這大舅舅,不錯!
「我聽父親說了,但具體,我不知道。」若雪聲音委婉,十分客道。
付容風眯起眼睛,低沉道:「你不想知道嗎?」
「我能知道,大舅舅必然會說,我不能知道,問了,你也不會說。」若雪淡淡一笑。
付容風的眼中閃過一絲贊笑,目光投向若雪一進來,就一直黏在身邊的男子,問道:「這位是?」
寒夢簫笑道:「這是我孫兒。」
「不錯!」付容淳依然笑呵呵的點評。
「嗯。」付容雲依然死板的點頭。
付容風依然直截了當道:「兩個孩子定親了?」
「嗯!」若雪點頭道:「非他不嫁!已經定下,等他姐姐出關,為我們主持婚禮。」
寒星玉眨了眨眼睛,心下一片溫暖。
若雪對他甜甜一笑,有的時候,這傢伙欺負起來很好玩,有的時候,又很想給他甜頭,看他開心的樣子,就如此刻,這個甜頭,應該夠大了!
「很般配。」付容淳依然笑呵呵的。
「嗯。」付容雲依然死板的低頭。
付容風依然直截了當道:「好!很般配!必要大婚,嫁的風光!等決定了大婚之日,告訴大舅舅,我會讓人好好準備,到時候你回一次家族,見見你娘,就從付家嫁出去吧!」
若雪啞然,轉頭看向寒星玉,寒星玉也是一副十分驚訝的表情,轉頭看向若雪,兩人對視,眸光寫滿了不可置信。
寒星玉傳音道:「就這麼簡單?他們對我滿意了,把你嫁給我了?我好像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啊!」
若雪已經學會了傳音,此刻傳音道:「我也覺得奇怪,我爹好像很怕付家的,好像娶我娘很不容易!後來我娘還被迫被帶走了!為什麼現在嫁我,嫁的這麼輕易?」
「兩個小傢伙,傳音很好玩?」突然一個聲音傳入寒星玉和若雪的腦中。
這個聲音很明顯——付容風!
寒星玉和若雪對看一眼,有些拿捏不住對方到底有多強,傳音有聽得見!
付容風開口道:「直說無妨。」
寒夢簫疑惑的看向付容風,不明白他為何莫名其妙蹦出這四個字。
付容風並未解釋,而是看著若雪和寒星玉。
寒星玉開口直言道:「我從進屋,什麼話也沒有說話,你們真的放心,把她嫁給我?」
「很配啊!」付容淳依然笑呵呵的,打量了寒星玉一眼,贊道:「很不錯。」
「看外表,就覺得我很不錯?很配她?」寒星玉有些鬱悶了,這個笑嘻嘻的傢伙,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笑嘻嘻笑嘻嘻不是好東西!
付容淳依然笑呵呵的,但是這次倒是話多了起來:「你身上有神之根,還是神魔同體,超脫三界之外!你的兩根修鍊之根都是神之根,似乎吞噬了魔古神的修為,將其均勻分給了兩根神之根,算起來,不出幾日,應該可以提升到神王巔峰,如果再煉製一些好的丹藥,也許直接成為古神和魔古神。你的生命氣息只有二十齣頭,能夠有如此成就,很不錯。」
寒星玉的嘴巴成圓形,現在恐怕可以塞得進好幾個湯糰。
許久,他才從驚愕中回過神,託了托下巴,不可置通道:「你怎麼知道?」
付容淳依然笑呵呵,這次的笑容更和藹可親了起來:「我知道,二哥也知道,大哥也知道,你一進來,我們就已經都知道了,看一眼便知曉了。」
「哎?」寒星玉似很難從這驚愕中回過神,哎了半天,沒下文了。
若雪用力捏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苦笑感概道:「雪兒,你家的人,太強大了!」
若雪嘴角抽搐,翻了翻白眼,這還用你說,白痴都已經看出來了!
若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因為他好,所以就答應我嫁給她了?我爹很不好嗎?可是縱然不好,我娘都已經和他相愛了,你們何必如此殘忍,棒打鴛鴦可不是一件好事。」
這次開口回答的是付容風,依然是他直截了當的口氣:「因為你爹沒資格娶你娘,非要娶,所以你才會是瘋子,又是醜八怪。」
「這話……真夠直接!」若雪有些汗顏,苦笑道:「我現在不是。」
付容風立即直言不諱道:「因為你不是你。」
「你……」若雪撇嘴,這三個傢伙,有什麼不知道的?看一眼就知道星玉的底細,自己這借身體的主,看來也逃不過這三人的火眼金睛了!惡寒,說不準,搞了半天,這三個是孫悟空的後代?
付容淳見若雪被大哥說的啞口無言,不禁笑的更歡樂了,笑呵呵道:「其實現在的你,才是付家人!」
「啥情況?」若雪有一種想要撞牆,重新穿越的衝動。
付容淳好笑道:「付家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穿越,明白不?」
若雪暴汗,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世道,太可怕了,啥時候穿越變成平凡的事情,已經平凡到形成一個穿越家族了!
一直只會點頭「嗯」聲的付容雲,嚴謹的說道:「付家家規第三條,家族中人,不得和三界內生物成婚,若違反,必遭法則處罰,配偶活不過三年,孩子天生殘疾。」
「毒!創出這家規的人,真是夠毒!」若雪苦笑:「三界內都不可以嫁,穿越來這個世界的人,真夠悲慘的!」
付容風又一次以直截了當的口氣道:「穿越者本身就不屬於三界內,所以付家內,可以通婚,條件不算苛刻。現在你所找到的,也是超脫三界存在神魔同體,所以你可以嫁給他。至於多年前,我們強行帶走你母親,就是因為家規的原因,不過後來,是她自願留在家族中。你母親選擇的三界內的生物,如果不想你爹短命活不過三年,你母親就必須回家族中的面壁堂跪拜,多跪拜一日,你爹就能多活一日,所以你爹活到現在還沒死。」
若雪愕然道:「呃,意思里,若我娘哪天不跪拜了,我爹立刻就翹辮子了?」
付容淳笑呵呵道:「小丫頭真是聰明,就這意思!」
若雪再次無語。
寒星玉鬆了口氣道:「幸好我是神魔同體,否則要娶你,還真夠難的!」
若雪的嘴角抽搐,徹底無語。
……
血王坐在窗前,藏烏從窗外飛回。
血王扶了扶藏烏的羽毛,問道:「什麼消息?」
藏烏似有些為難,吱吱唔唔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不好的。主子還要聽嗎?」
「說。」血王皺了皺眉頭,簡單吐字。
藏烏小聲道:「付家派出老大,老二,老幺,三人前去那山,並未硬闖,而是坐下喝茶,後來若雪和那小子一起去見他們,三名付家人,不但沒有趕走那小子,似乎相談甚歡,太遠了,我不敢靠近,所以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後來聽見寒家人似在談及此事,靠近一聽,才知道那三名付家人對那小子極為滿意,答應將若雪嫁給他了!」
「什麼!」血王的瞳孔猛地收縮,目光惡狠狠的等著夜空,低吼道:「那小子到底有何能耐,竟然能讓付家人滿意!」
「不知道。」藏烏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不知道?」血王撫摸藏烏羽毛的手突然一緊,低沉道:「什麼都不知道,本王何須你!現在付家人不出手,反而還保著他們,本王再也奈何不了他們了!」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藏烏忙大聲求饒:「有一個辦法,但是很危險!不過,成功,可以扭轉局面!」
「哦?」血王鬆了鬆手,又換做輕柔的扶。
藏烏顫抖道:「狂魔古神失蹤,死亡魔古神解散了自己的勢力,也失蹤了,本來三國鼎立的魔神界,現在已經全是黑魔古神的了。」
「那個老東西倒是撿了便宜。」血王的聲音帶著几絲不屑。
藏烏小心翼翼問道:「主子的嗜血大法不知修鍊的如何?」
「一般。」血王敷衍的回答。
藏烏依然小心翼翼:「可能嗜魔古神的血?」
血王微微眯起眼睛,似已經明白藏烏所意,勾起一抹冷厲的笑容道:「你是要本王親手弒父?」
藏烏全身顫抖了起來,害怕道:「主子…饒命……」
血王並未惱怒,反而揉了揉藏烏的腦袋,贊了一句道:「這主意,不錯!」
「主子……」藏烏有些膽寒了起來。
「那老東西已經活的更久了,既然生了我出來,便必須對本王負責,現在本王需要他,他自當效勞,獻出血肉供給本王食用!等本王的嗜血大法修鍊至最高境界,便吞噬他的血肉,相信不久,就能成為魔神皇!整個魔神界都將是我的!天神界一直都不是魔神界的對手,連古神都少的可憐,本王必馳騁整個神界!」血王眯起危險的眸子,冷笑一聲,聲音帶著嗜血殘忍,隱隱還透著強烈的瘋狂和嚮往。
翌日……
山中所有人都已經聚集在寒無邪的院落前,期待著那扇許久未打開的房門打開。
若雪扯了扯寒星玉的衣袖,小聲問道:「你說,你無邪姐姐會喜歡我嗎?」
「我能喜歡你,無邪姐姐自然喜歡你!放心!」寒星玉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
鳳舞見若雪緊張的樣子,不免也有些緊張了起來,挽著寒天賜的手緊了些。
寒天賜夾住她的手,好笑道:「你不是見過姐姐嗎,怎麼還和若雪一樣?」
鳳舞悶悶的白了他一眼,無奈道:「見是見過,可那是多年前了!而且……」鳳舞垂下頭,低聲道:「當時我對你們的態度那麼冰冷,也許她當時就覺得我討厭了。」
寒天賜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打氣道:「鼓起勇氣來!姐姐知道你我的前世緣今生情!她曾經說過,你很美,外表似冰山,但誰人不知,冰由水而來,若誰有能力融化此冰,必得溫柔似水美嬌妻!」
「她真的這麼說?」鳳舞緊張的看著他。
寒天賜溫柔一笑,伸手輕撫她的臉,聲音溫和道:「我會騙你嗎?別緊張了。」
鳳舞這才鬆了口氣,乖乖點頭。
若雪瞧見旁邊那對的恩愛,斜眼看向寒星玉,有些鬱悶道:「他比你會安慰人。」
寒星玉哀怨的看向若雪,苦惱道:「他是腹黑男,表裡不一的,別看他外表溫和,內心黑的很!還是我這種直率的性情中人,最配你!我安慰的不是很有用嗎?瞧你現在,不是一點都不緊張了。」
若雪勉強點了點頭道:「你的確比他順眼點。」
寒星玉長嘆一口氣,哄的異界人兒喜歡,還真是難!
寒天賜和鳳舞自然把他們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卻沒有半點氣惱,反而是都笑了,一副看了一場好戲的摸樣。他們自然知道,若雪是故意逗星玉,能夠見到從不低頭的小惡魔如此討好一個人,實屬難事!
花千葉兩耳不聞窗外事,目光只是緊緊盯著緊閉的房門,希望她快點出來。
玄子墨自從被花千葉接回山以後,很少出房門,在寒無邪閉關修鍊的時候,神之根會不斷傳達給他很多新的知識,他也沒空出門,今日倒是第一次好好打量同是神之根中生靈的寒玉鴛、寒玉顏、寒逐風。
寒玉鴛好奇的看了玄子墨半天,見他終於看過來了,便走上前,竟直接伸手戳了戳玄子墨的臉,然後捂嘴笑道:「你的臉果真比寒逐風的嫩!以後我就叫你嫩豆腐!」
玄子墨一愣,眸光微微一沉,後退一步,離寒玉鴛有些遠,低低嘟囔了一句:「輕浮!」
「你罵我!」寒玉鴛有些氣。
寒逐風也同時生氣的瞪向玄子墨。
寒玉顏捂著臉,只想說,不認識這兩人,卻什麼也沒有說。
玄子墨不屑的看了寒玉鴛和寒逐風一眼,淡淡吐出:「離我遠點。」
有一種被嫌棄的感覺,寒玉鴛更氣了,指著玄子墨的鼻子,低吼道:「你什麼意思!」
「我不喜歡靠近瘋婆娘和大傻子。」玄子墨冷冷道。
若雪偷笑道:「沒想到玄子墨有做毒嘴的天賦!」
寒星玉嘴角抽搐道:「這小子,和花千葉有得一拼!」
鳳舞好笑道:「玉鴛被氣的不輕。」
寒天賜搖頭道:「逐風,恐怕有勁敵了。」
在一陣喧鬧聲中,只聽輕微的一聲「吱呀」。
花千葉眸光一亮,忙迎了上去。
一身白衣出塵,氣質優雅高貴,雙眸邪氣迷人,笑容斜勾,帶著萬千蠱惑,魂牽夢繞的人兒,終於出關了!
寒無邪伸了伸腰,顯得有些慵懶,嘴角始終斜勾著,許久不開口,她的聲音有些暗啞,卻猶如陳年佳釀般微醺:「我已是古神。」隨著她話音剛落,周身散發強勁的氣流,代表著她的力量。
花千葉一僵,臉瞬間垮了下來,如孩子賭氣般哀怨道:「你不是說神王就成了嗎?現在比我還強,讓我這個做男人的,很沒面子啊!」
聞言,寒無邪嘴角的斜揚的孤獨更優美,挑眉道:「那你閉關成古神吧。」
「不要!一閉關就很多年,我才不要和你再分開!」花千葉用力搖頭。
眾人見到一向妖孽無敵的花千葉在寒無邪面前這般裝可愛,皆是無語。
寒無邪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而是向各位長輩問好,看見兩個弟弟身邊都有了伴,也上前和兩位未來弟媳寒暄了一番,對於剛認識的若雪,她十分喜歡,這樣真性情的女子,的確和星玉很般配。
眾人離開,院中只剩下寒無邪和花千葉,其實眾人是故意離開,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花千葉一直嘟著嘴巴,十分哀怨的看著寒無邪,她和每個人說話,偏偏就是不理會自己。
「又不是小孩子,裝什麼可愛,看了就討厭!」寒無邪冷冷掃了他一眼,坐到一邊,自己喝起了茶。
「無邪,你什麼意思!」花千葉終於有些惱怒了起來,這小丫頭太過分了,只是閉關了一些日子罷了,怎麼一出來就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
「沒什麼意思,就是看你不順眼。」寒無邪冷冷道。
「你……」花千葉你了半天,發現言語上,自己贏不了她,所以伸手想要去抱她,好好問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寒無邪身影一閃,輕易就躲了開,聲音平淡道:「現在你是神王,但我已經是古神,不可能再像過去,躲不開你的強抱!」
「寒無邪!」花千葉咬牙切齒道:「你一出關就翻臉不認人了!有沒有良心,我等的這麼幸苦,你閉關前可是答應我,出關后和我成親的,現在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花千葉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媳婦,聲音越來越輕,漸漸垂下頭,看上去很可憐。
寒無邪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卻還是板著臉,冷冷道:「閉關前,你比我強太多,總是強抱我,強吻我,我若不答應出關后嫁給你,你會讓我閉關嗎?反正我現在比你強了,我愛怎麼樣,你都管不著!」
「過河拆橋!」花千葉憤憤道。心下後悔不已,早知道她突破古神才出關,打死自己,自己也不會心軟讓她閉關的!
「拆的很爽!」寒無邪抿了口茶,邪笑道。
「你!」花千葉耷拉下腦袋,不講話了。
寒無邪好笑的看著他,突然眉頭一皺,看向院門口,此時正有一個,記憶中熟悉的人,走向這裡。
「玉軒?」寒無邪愣了愣。
玉軒如在萬里妙記憶中一樣,掛著溫和的微笑,這些時日,寒星玉為他煉製了一種神丹,幫助他恢復了修為。
「表妹還能記得我,深感欣慰。」玉軒彬彬有禮道。
這樣有禮,卻讓人感到一種陌生感。喚著表妹,但是寒無邪知道,這一聲表妹卻是無形中拉開了兩人以前的距離。
寒無邪微微嘆了口氣,很快便釋然了,萬里妙已經死了,對方喚自己表妹,只是讓自己知道,他們保持的關係,只是表哥表妹,再無其他,只是親人。
「這些年,可好?」寒無邪很好奇萬里妙死後,玉軒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還好。」他只是雲淡風輕的兩字帶過。
寒無邪知道,他一定不好,但他不想提起,自己也不能逼著他回憶過去不愉快的,便轉移話題道:「表哥將來有何打算?」
玉軒深意的看向寒無邪,許久,見她躲開了自己的目光,才緩緩道:「等參加完你的婚事,我便會離開。過去從未去過仙界,也沒有去過凡界,我想逍遙三界,好好遊歷一番。」
「婚事?」寒無邪的目光冷冷掃向花千葉,花千葉撇了撇嘴,一臉鬱悶。
「花千葉說,你出關后不久,便會和他成婚。」玉軒誠實道。
花千葉沒好氣的白了玉軒一眼,沒看到這小丫頭現在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嗎?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寒無邪微微一笑道:「好,我知道了。」
玉軒一愣,沒想到寒無邪會這樣回答,這意思是默認了花千葉所說,出關后不久,便會和花千葉成婚。
花千葉也愕然了一下,畢竟剛剛小丫頭表現極為反感自己,根本不會嫁給自己的樣子,現在聽到小丫頭的回答,他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玉軒見花千葉這般歡樂的模樣,嘴角不由輕顫了一下,笑容顯得有些苦澀,嘴上還是恭喜道:「那我就恭候喜帖了。」
玉軒離開后,花千葉猶如狗皮膏藥一樣黏了過來,「無邪,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不久后,真的會嫁給我?」
「假的!」寒無邪隨口道。
花千葉一陣挫敗,修為不及她,她就這樣對自己,太囂張了吧!
頓時,大男人的怒意衝上腦門,也不管修為是不是比她低了,純用力氣,一把就抓住了她,猛地一拉,緊緊的抱在懷裡,手摸上她的屁股,竟用力打了一下,下巴埋在她的勁窩,聲音悶悶道:「我知道之前強吻你,你很生氣,也不用這樣懲罰我的,我真的等的好幸苦,日日都盼你出關。」
寒無邪沒想到現在自己還會被他強行抱住,他剛剛抱自己,自己居然沒有躲開,這個男人,這把自己當作小孩了不成,居然打自己的屁股!
寒無邪剛要用力推開他,他悶悶的聲音又響起,帶著無限的眷戀:「無邪,我好想你,再也不要閉關了好不好,等你,哪怕只是一日,我都彷彿等了千萬年。」
寒無邪收回了想要推開他的手,抿了抿唇並不說話。
花千葉抬起頭,近在咫尺,她的臉是這般嬌媚,他聲帶委屈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一出關就疏遠我?」
寒無邪嘆了口氣,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眸子對上他深藍色的眼睛,低低道:「成為古神,從神之根中感悟到了很多東西。」
「什麼東西?」花千葉問道。
寒無邪苦笑道:「若不成鴻蒙掌控者,神之根會漸漸將我吞噬,我無法掌控強大的神之根,便會被它吞噬,你可知道你的神戒,過去是什麼?」
花千葉抱著寒無邪的手一緊,並未說話。
「看來你是知道的。」寒無邪淡淡一笑道:「你們玄家祖先中,有一人的神之根產生了變異,只是他最終無法成為鴻蒙掌控者,反被神之根吞噬,神之根化作神戒,成為了一個獨體。」
花千葉垂下眼帘。
寒無邪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為鴻蒙掌控者,連自己的未來都不能把握,我又怎麼給你我們的未來?若我嫁給你,也許會因為太幸福,而不捨得閉關,不好好修鍊,那樣,遲早有一天,我會被神之根吞噬,離開你。我無法想象,我若離開你,你會怎麼樣,那時候,連渣都不剩的我,根本不可能再轉世了。」
花千葉不語,只是緊緊抱著她。
寒無邪無奈道:「我不久后,會再閉關。」
花千葉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低啞道:「還記得,在凡界時,我想要疏遠你,不想承認愛上你嗎?」
寒無邪的身子一僵,自己怎麼會忘記,那時候他害怕會消失,所以不敢面對愛上自己的事實,還是自己主動表白,他才勇敢的面對心。
「那時候的我,和你現在的你,有區別嗎?」花千葉意味深長的說道。
寒無邪沉默了許久,不論多煩惱的事情,他總有辦法只用一句話,就將一切都解決了。是啊,那時候的他,和現在的自己,有區別嗎?那時候,他不是勇敢面對,忘記消失不消失的事情,只珍惜當下嗎?自己現在何必去擔心那麼多?
「無邪,嫁給我。」他用下巴蹭了蹭寒無邪的脖子,聲音微醺道:「嫁給我以後,我們一起閉關,一起出關。我相信,你可以成為鴻蒙掌控者。」
寒無邪猶豫了一下,低低道:「那等我成為鴻蒙掌控者后,再嫁給你好嗎?」
「還要等!」花千葉不幹了,垂下頭猛地封住她的雙唇,不讓她的小嘴再蹦出他不想聽的話。
纏綿的吻,似將空氣從最終完全抽離,寒無邪心中一陣鬱悶,本以為修為強過他,便不會被他趁機,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花千葉眯起鳳目,嘴角微微一勾,靈活的舌尖撬開貝齒,探入她的口中,攻城掠地,勾起香丁,吞吐吮吸,半點也不含糊,動作熟練至極。
寒無邪認命的閉上眼睛。好吧,就算修為再高,也不捨得真的對這男人下狠手,這傢伙也是看穿了自己心軟!算了,誰讓這吻,感覺還不賴,就勉強先受著了!
他輕柔的在寒無邪的唇瓣上留戀一啄,很不舍的放開了她,臉色有些紅的不正常,似在隱忍什麼。
「不許再拖,從你五歲,我就等到現在了!先成親,其他事情,以後慢慢再說!」
丟下這句霸道的話,花千葉有些狼狽的閃身離開,回屋后,便是洗了冷水澡,才將恨不得把寒無邪『生吞活剝』的衝動壓制下去。
寒無邪的神識覆蓋整座山,發現他居然一回去就洗澡,不由偷笑了起來。
轉念一想,他的確是蠻可憐的,似乎真的讓他等了很久。
算了,就滿足他吧,若能成鴻蒙掌控者,也不差成婚的幾日,若不能成鴻蒙掌控者,倒不如先和他成婚了,以後死的時候,也沒有遺憾了。
早在寒無邪出關前,花千葉已經將成婚要準備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很顯然是,什麼都不缺,只缺新娘。
得到寒無邪的同意,花千葉眉開眼笑,生怕寒無邪回頭後悔了,決定第二日便乘熱打鐵,不給她任何後悔的時間。
雖然夜長夢多,但也只能熬過此夜,等待翌日,只是長夜漫漫,實在是……無奈!
夜風習習,寒無邪撐著腮幫,顯得有些後悔了起來。
花千葉本想只是偷偷看她一眼,見她睡了,自己就去睡,卻沒想到,見到她這幅模樣,有些鬱悶道:「後悔了?」
寒無邪早就察覺到他來了,撇了撇嘴道:「有點。」
「不許後悔!」花千葉從她背後環抱住她,霸道道:「今日得知你要嫁給我,星玉和天賜去通知了閉關的獸類,他們明日應該會來喝一杯喜酒。」
寒無邪嘆了口氣,想起他們,多少有些頭痛,低低道:「很久不見他們了。」
「聽星玉說,鹿王、竹風沫、金鷹、冰,在神丹的幫助下,不久后便能突破玄級神獸之上。」花千葉微微挑眉,笑道:「不過,那也已經晚了,等他們成人了,你早已經是我的人!」
寒無邪嘴角微微抽搐。
「反正你已經答應我了,明日就是我的新娘,我不會讓你後悔!」他環抱寒無邪的手緊了緊道:「我就在這裡守著你,一直到明日你上了花轎。」
「還有花轎?」寒無邪翻了翻白眼道:「幾步路的地方,還搞什麼花轎,麻煩!」
「該準備的,不能少!幾步路,也不能讓新娘踩了泥!」花千葉一本正經的說著,顯然對這一婚事極為重視。
寒無邪心下暖暖的,嘴上卻彆扭道:「勞師動眾!」
「為了你,在勞累也沒關係。」花千葉俯下身子,將她橫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休息吧,別再亂想事情。」
花千葉坐在床邊,靜靜的守在她。
寒無邪好笑道:「你就決定在這裡守著?真怕我跑了?」
「怕,越是到最後,越是怕!」花千葉毫不忌諱的回答。
寒無邪無奈道:「新婚前,新郎新娘是不能見面的。」
「又不是凡界,我就在這裡守著!」花千葉顯得有些煩悶。
寒無邪邪氣一笑,便不再多說。其實自己根本不是後悔,只是有一些害怕,聽說洞房會很痛,所以有那麼一點點害怕。
翌日一早。
寒無邪醒來時,花千葉已經離開,娘、若雪、鳳舞三人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自從見了寒無邪,若雪就跟著寒星玉喚無邪姐姐,她也很喜歡寒無邪此人,有一種緣分,就是自然而然的對對方有好感。若雪調皮笑道:「無邪姐姐,今日你可不能睡懶覺!」
寒柔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將你嫁出去了,娘真不捨得。」
鳳舞笑道:「伯母,無邪姐姐嫁給花千葉,以後還是住這山裡,你不是嫁女兒,而是女婿入贅。」
寒柔竟極為配合的點頭:「也是,是花千葉入贅。若他不入贅,我還真不捨得把無邪嫁給他。」
寒無邪錯愕了一下,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三女架了起來,她們手腳即為馬力,若雪為她上妝,鳳舞為她梳發,寒柔為她穿嫁衣。
不出片刻,紅妝人兒美艷絕世。
「美!」寒柔歡喜的看著寶貝女兒。
「真美!」鳳舞羨慕的看著寒無邪,讚歎道。
「太美了!」若雪舉起大拇指,讚嘆不已。
寒無邪被三人誇得,有些臉紅,走到鏡前,不由愣住,她從未身著如此鮮艷的衣衫,也從未上妝,沒想到紅色還挺適合自己的。
「新郎看見,估計會立馬化身成狼!」若雪捂嘴笑道。
鳳舞竊笑道:「洞房花燭夜,真是令人羨慕。」
寒無邪哀怨的白了若雪和鳳舞一眼,嘟囔道:「等我成婚後,就該是你們兩個了!我相信星玉和天賜,也必然會好好珍惜洞房花燭夜,圓月成狼日!」
「你說什麼呢!」鳳舞臉皮薄,忙滿臉通紅的垂下頭。
若雪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再說,這本來就是事實,反正早晚要嫁給寒星玉的,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她挑眉笑道:「所以無邪姐姐好好體驗一下洞房花燭夜,也好給我們一些建議,聽說……」她壓低聲音道:「第一次會很痛的!等你體會了,告訴我們,這是不是真的。」
寒柔聽到三個丫頭在那裡說這些,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
門外傳來歡喜的樂曲,是花轎到了。
寒柔親手為女兒蓋上紅蓋頭,牽著她走了出去。
坐在花轎上,寒無邪的腦袋裡,卻全是若雪那極低的聲音『第一次會很痛的!』。
花轎搖晃搖晃,不知過了多久,其實只是很短暫的時間,但是花轎中人兒卻覺得這比閉關的時日還要漫長。
紅蓋頭遮著,她看不見外面,突然有一隻手,牽住了自己,手中的觸感,那般溫柔,已經認出了他。
此刻的他,是個什麼模樣?也是紅衣嗎?
見過星玉穿著紅衣,很好看,但從未見過花千葉穿著紅衣,在自己看來,星玉和花千葉都屬於妖孽男人,所以他穿紅衣,應該也會很好看吧?
他牽著自己,每一步那般穩,心中的忐忑漸漸安撫。
進入大堂,寒無邪能夠感覺到竹風沫他們都在看著自己,因為契約的關係,能夠感受到他們內心的掙扎,可是她不後悔,不論他們成人後,分清楚對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愛,自己愛的,都只是花千葉,愛情也許就是這麼殘酷的,心本來就很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寒無邪看不見外面,眼前只有一片紅色,卻因為他牽著手,一切都很順利,也很快。
花千葉想要牽著寒無邪回房,卻被玉軒、竹風沫、小白、鹿王、冰、金鷹、等人攔住。
「怎麼?老大抱得美人歸,連一杯酒都不和我們喝嗎?」小白挑眉,笑的很燦爛,眸光卻微微帶著几絲酸意。
「就是!」金鷹冷哼道:「新郎這就想要開溜,可太不夠意思了!」
竹風沫眯起至邪至毒的眼睛,笑道:「若是不喝酒,我們大可去鬧洞房的!」
鹿王溫和一笑道:「我還是覺得,直接鬧洞房比較好。」
冰冷冷道:「就算要鬧洞房,也必須先讓新郎陪我們喝上幾杯,這是規矩。」
玉軒呵呵一笑道:「花千葉,真是沒想到,你除了我以外,還有這麼多『朋友』!」這朋友的深層意思,無非是情敵二字。
若雪和鳳舞上前,牽過寒無邪的手道:「無邪姐姐交給我們就可以了,我們會帶她去喜房。」
花千葉還是有些不放心,說真心話,他一點都不想和這些傢伙喝酒,只想和無邪和交杯酒!
寒星玉和寒天賜走上前,花千葉無奈苦笑,看來這兩個傢伙,也是來搗亂的。
只是出乎花千葉意料的是,寒星玉傳音道:「你現在是我的姐夫,我自然是幫自己人!」
寒天賜傳音道:「既然是我的姐夫,我自然會幫解圍。」
聽到兩人的傳音后,花千葉露出一抹感慨的微笑,其實他早知道這兩個傢伙心裡是真心把自己當姐夫的。
寒星玉和寒天賜攔下小白等人,寒星玉笑道:「無邪姐姐可不喜歡滿身酒味的臭新郎,你們想喝酒,我陪你們喝!」
寒天賜挑眉看向花千葉道:「姐夫還不去洞房?難道你想在這裡喝個不醉不歸?」
花千葉忙腳底抹油,朝著寒無邪離開的方向趕去。
小白等人看到花千葉離開,又看向兩個擋道的人,最後只能自酌自飲,這裡的人,此刻,的確都需要酒,一杯酒能解千萬愁。
……
房中紅燭搖曳,若雪和鳳舞將寒無邪送進洞房,便離開了,她們知道,新郎隨時回來,留在這裡,可能會壞好事,所以十分識相的離去。
若雪和鳳舞剛一離開,花千葉便趕了進來。
「你…這麼快……」寒無邪的聲音有些暗啞。
花千葉緩步走上前,輕輕挑開紅蓋頭,眸光瞬間恍惚,今日的她太美,美的讓他不捨得眨呀。
見他不說話,寒無邪垂下頭,小聲道:「我以為,他們會為難你,灌醉你的。」
花千葉輕輕一笑,聲帶微醺道:「你是擔心我?」
寒無邪不由緊張了起來,想象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不由很緊張。
「我不應該擔心嗎?」她抬起頭,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今日的他,一身紅衣,映的他很俊美,很妖孽。
花千葉坐到她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應該,娘子自然應該關心我的。」
寒無邪有些彆扭的想要收回手,他已經越靠越近,她不由又想起若雪說的話,害怕的忙收回手,站起身,走到桌邊,倒了酒道:「我們應該喝交杯酒的對嗎?」
花千葉望著她微紅的小臉,眸中閃過一絲漣漪,點頭溫柔笑道:「對。」
寒無邪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剛要喝自己的一杯酒,他卻道:「交杯酒不是這樣喝。」
「嗯?」寒無邪有些疑惑。
花千葉突然牽住她的手,微微一勾,兩人手臂相交,挑眉笑道:「這樣喝。」
這樣不由靠近他,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寒無邪的臉色不由更紅,猛地一灌酒,似解酒壯膽。
「喝完交杯酒,應該做什麼,你可知道?」花千葉眯起好看的鳳目,緊緊望著她的眼睛。
寒無邪有些踉蹌的將酒杯放回桌子,想要坐在桌邊,床上挨著坐,讓她很不自在,但她還沒坐下,就已經被花千葉一把拉回床上。
「新娘子應該坐在床上。」花千葉很肯定的道。
「我……」寒無邪垂下頭,深吸了口氣,低低道:「我很怕……」
花千葉伸手將她抱入懷中,輕撫她的背,無比溫柔道:「不要怕。」
「她們都說,洞房會很痛……能不能…以後再洞房……」寒無邪的聲音越來越低。
花千葉的手一僵,換做平日,她若有要求,他一定會馬上點頭,只是今日這要求,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寒無邪抬頭,眸光閃耀,低低道:「可以嗎?」
望著她期盼的目光,花千葉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吐了口氣,點頭道:「好。」
寒無邪愣了愣,沒想到他會答應,有些彆扭道:「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看著她紅潤的小臉,花千葉真的很想洞房,只是她既然不想,自己也只能忍著,他笑容的有些勉強,伸手將她一攬,便躺在床上道:「睡覺。」
「睡覺?你剛剛不是說…不……」
花千葉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好笑道:「想什麼呢!我既然答應你不洞房,答應你了,就不會為難你!只是抱著你,靜靜的睡覺而已,不做別的。」
寒無邪似鬆了口氣,點了點頭,便乖乖依偎在他懷裡。
感覺到小人兒貼在懷裡柔軟暖香的身子,花千葉一陣鬱悶,只能閉著眼睛,努力勸自己,睡覺,只是睡覺,別的都不要想。
只是,越是這樣勸,彷彿越是起了反效果,似在提醒自己,懷裡抱著是她,所以全身反而更為灼熱了起來。
「你為什麼顫抖?」寒無邪蹙眉看向他。
花千葉苦笑,自己能不抖嗎,想要撲倒你,卻又只能忍著,當然只能抖了。
寒無邪見他不回答,微微皺眉,便不問了。
花千葉吐了口氣,無奈……
寒無邪動了動身子,似想要找個更舒服的角度,嘴裡嘀咕道:「你這麼瘦,都是骨頭頂著我。」
花千葉依然苦笑,不答話。
寒無邪轉身時,手不禁劃過他的身下,花千葉一個激靈。
寒無邪笑的有些尷尬,縮回手,見他的臉很紅,有些彆扭道:「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嗯。」花千葉嗯了一身,便下了床,到屏風后衝起了冷水。
燭火映照下,可以看見屏風映出的人影,寒無邪微微蹙眉,小聲道:「你很難受?」
屏風后只有沖水的聲音。
「真的會很痛嗎?」寒無邪又低低詢問。
花千葉沖水的手一頓,想說不痛,這樣她便會同意洞房,可是自己又沒碰過女人,也不知道到底痛不痛。
「也許…也許也不是很痛……」寒無邪的聲音極為彆扭,臉如火燒一般,已經紅到脖子。
花千葉愣了愣,聲音暗啞道:「也許很疼。」
寒無邪抿了抿唇,似做了很大的決定,站起身,朝著屏風走去,一邊走,一邊將嫁衣褪去,帶她走到屏風后,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裡衣。
花千葉本來已經因冷水而情緒的腦子,一陣轟鳴,皺眉指責道:「你這是做什麼!」
「也許很痛,但也許會不痛。」她緩步靠近他,垂著的臉通紅,低低道:「就算痛,咬一咬牙,也許便過去了。」
花千葉僵著不動,寒無邪已經貼到他身邊,小聲道:「夫君,我們洞房吧?」
花千葉卻猶豫了起來,有些不舍道:「還是下次吧。」
「我準備好了。」她很堅定的抬頭,望著他的眼睛。
花千葉吸了口氣,猛地從水中而出,寒無邪有些害羞的垂下頭,畢竟此刻他身無寸縷。
花千葉早就已經忍不住,只是強行用冷水壓制衝動,此刻得到她的同意,便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走向床邊。
寒無邪身上的裡衣本就單薄,沾染了他身上的水氣后,便渲染上了一層透明度,隱約可以看見她曼妙的身姿。
懷中只是一層薄布相隔,花千葉可以清晰感覺到胸膛柔軟的觸感,身子不由更為灼熱了起來。
他將寒無邪輕輕放在紅色大床之上,憐惜的輕撫她如墨的長發,深吸了口氣,保持最後一絲冷靜道:「真的不後悔嗎?等等如果喊停,我恐怕也停不下來的,現在還有機會,只要你搖頭,我便只是抱著你,靜靜的睡覺。」
寒無邪咬了咬下唇,心中很忐忑,的確是在猶豫,是不是該搖頭。
她無意識咬唇的動作,卻不知有多誘人,花千葉不禁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浮動。
寒無邪望著他灼熱的眸子,腦中想起若雪的話,莫非這男人,真的要化身成狼了?現在自己搖頭,還有用嗎?
寒無邪不禁惡趣味的笑了一下,花千葉不明所以,只見寒無邪緩緩搖了搖頭,然後對他眨了眨眼睛。
花千葉頓時懨懨無力了起來,側身躺倒一邊,背對著寒無邪道:「睡吧。」
他…真的忍住了?
寒無邪本以為他根本不會理會自己是否搖頭,卻沒想到……
心下不由一暖,這樣都能忍住,說明他在乎自己,情願尊重自己的選擇而讓他自己難受,這樣的男人,為他痛一下又何妨?
想到這裡,寒無邪揚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身子移動,貼著他的背,從他身後抱住他,靠近他耳邊,聲帶微醺道:「花花,我不怕痛,我們洞房可好?」
花千葉全身一顫,背後是柔軟無骨的觸感,耳邊是溫柔微醺的吐氣,她的聲音蠱惑迷人,一切都那般誘人犯罪。
花千葉猛地轉身,對上她邪魅含笑的雙眸,眸光恍惚,吸了口氣,低啞道:「你確定?這次你搖頭,我也不會放過你了!」
寒無邪好笑的點了點頭。
花千葉猛地將她翻身壓著,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心裡想要快些將她變成自己的人,但動作卻很柔很慢,輕輕撫過她的臉頰,似觸碰著易碎的寶貝,極為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她。
他緩緩俯下身子,輕輕覆蓋她的唇瓣,以往都是自己一味的親吻她,卻沒想到,今日剛一觸碰她的唇瓣,她便主動相迎,探出舌頭,與自己相吻。
本想溫柔親吻,卻漸漸眯起,灼熱的吻似將兩人燃燒,花千葉的手漸漸不規矩,在她身上不安份了起來,曖昧的氣息在房中漫延,衣衫盡去,兩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亂了起來,最後的攻破,他有些緩慢,極其生疏,模樣有些笨笨的,寒無邪也同樣青澀,死死咬著下唇,有些痛楚,卻努力忍著。
如一首琴曲,從緩慢,到激烈……房中旋律曖昧重重……
翌日一早。
寒無邪張開眼睛,對上他含笑放大的俊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腦中閃過昨夜的洞房花燭夜,不禁臉色通紅,將頭躲進了被子里。
「躲在被子里一輩子嗎?」花千葉好笑的看著她。
寒無邪緩緩從被子中探出頭,對上他溫柔似水的雙眸,心下一暖,想要起身,卻發現全身酸痛。
「乖,再睡一會兒。」花千葉輕輕一吻她的額頭,嘴角的弧度十分優美。
寒無邪想起來,也沒有那個力氣,扯開一點被角,發現身上的吻痕,不由垂下眼帘,自己從不知道自己臉皮這麼薄,但是現在卻發現,都不敢去看他微笑的臉。
花千葉伸手抱住她,靠在她耳邊,聲帶微醺道:「娘子,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可以遮遮掩掩的,我昨夜不都已經看過了?」
寒無邪抿了抿唇,有些惱怒的看向他。
「乖,再睡會兒。」花千葉卻抱著她,閉上了眼睛。
寒無邪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自己再睡一會兒,但身體酸痛,的確不想起來,自然也閉上了眼睛。
晌午。
寒無邪張開眼睛,又對上他俊美的容顏。
「睡飽了?」花千葉笑的極為妖孽。
寒無邪下意識的點頭,誰知剛點完頭,他便翻身壓了上來。
「喂!你做什麼!重死了,下來!」寒無邪用力推他。
花千葉卻俯下身子,輕輕一咬她的耳朵,曖昧說道:「昨夜是你第一次,我只敢碰你一次,怕弄傷了你,就等著你今日休息好了,再開吃的!娘子怎能對為夫如此小氣,洞房花燭夜,三日三夜不出喜房房門,那是很正常的,我們還有兩日時間,好好享受!」
「不要!」寒無邪急了,昨夜一次,就已經夠痛苦的了,睡了一夜加一個上午才全身舒服一些,他再來一次,自己非散架不成,睡好幾日都補不回來!
「娘子,現在說不要,可已經晚了!」花千葉嘟起嘴巴,有些像個孩子一樣,聲帶撒嬌道:「為夫已經餓壞了。」
寒無邪感覺到他灼熱的身子,不禁全身一僵,現在總算明白,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多睡一會兒,搞了半天是在等養好了開宰!
唇瓣被他牢牢封住,這一次的吻,不似昨夜溫柔,而是像飢餓許久的人,霸道焦急,火熱難以抗拒。
這般狂野,令她漸漸迷失,身體似同樣需要,曖昧渲染整個房間……
正如花千葉所說,從進入婚房,直至三日後,他放過了寒無邪,兩人緩緩走出了房門。
房門口早已經擠滿了人,似提早知道他們今日會出來,特地在此迎接一樣。
寒無邪一見那一張張含笑的臉,不由垂下頭,臉似火燒,燒到脖子。
一旁數道目光射來,不是含笑,而是帶著悲傷哀怨,寒無邪轉眸看去,見小白等人,哀怨的看著自己,她只能搖頭苦笑,能夠說的,在出山參加神風王選妃之前,自己已經和他們說明白了,能懂還是不能懂,自己也沒辦法。
若雪將寒無邪拉到一邊,挑眉竊笑道:「洞房感覺可好?」
寒無邪拍掉她的小手,恨恨道:「好個屁!」
若雪不明白的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不好?你還在裡面陶醉三日這麼久?」
「什麼叫陶醉!分明是被那傢伙關了三日!舒服的是他,不是我!我是受罪!」寒無邪一陣抱怨,抱怨完,才發現,這話好像有些不妥,無奈搖頭,自己是不是被花千葉關了三日,逼瘋了?說話什麼時候,這麼不經過大腦了?
若雪見她這麼激動,有些相信她的話了。看來她是真的受罪受了三日,不然也不會這麼生氣。
若雪很小聲很弱弱的問道:「那個……痛嗎?」
寒無邪看向若雪那樣子,不禁好笑,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若雪,沒想到還有怕的東西,轉念一想,自己當初好像也害怕過,便也釋然了。
「因人而異的吧……」寒無邪敷衍的回答。其實她挺痛的,但是又怕自己說痛,這小丫頭會害怕,那自己就害苦了星玉了,還是讓她自己去感悟吧。
若雪還想再問什麼,寒無邪扯開話題,笑問道:「鳳舞呢?今日怎麼不見鳳舞和天賜?」
若雪挑眉笑道:「姐姐已經成婚,接下來便是鳳舞和天賜了。」
「哦?日子定了?」寒無邪問道。
若雪點頭道:「明日。」
「呃?這麼快?」寒無邪有些無語了。
「不快了,他們可都等了一世了,若不是要尊重姐姐的身份,讓姐姐先成婚,也許在鳳族,他們便已經把事情給辦了。」
寒無邪瞭然一笑:「苦了他們了。」
夜,寒無邪在房中看書,想著明日天賜終於可以娶到鳳舞了。
花千葉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將她抱住,溫柔問道:「想什麼心事?」
「沒什麼!」寒無邪撇了撇嘴,似乎能夠聞到他別有目的的味道。
「娘子,既然你不想什麼,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
寒無邪推開他,白了他一眼,氣惱道:「明日是天賜和鳳舞的大婚之日,我作為姐姐,會很忙,今夜我必須好好休息!你回你的書房去睡!」
花千葉苦著臉,一副受氣小媳婦眸光,委屈道:「娘子,我們可是新婚夫妻啊!哪有把新婚丈夫往書房推的道理!」
「在我這裡,我說的就是道理!」寒無邪不耐煩道。
花千葉委屈的垂著頭,寒無邪見他不走,便將枕頭和被子扔給他,煩悶道:「不去書房也可以,你就在軟塌上睡,不許到床上煩我!」
花千葉接過被子和枕頭,可憐巴巴的點頭,但是垂著眼帘的眼睛,卻閃過一絲邪氣的壞笑。
夜深人靜,寒無邪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一個人影,抱著枕頭,偷偷摸摸爬上床。
翌日一早,寒無邪張開眼睛,轉身,卻見某個人躺在旁邊,睡的很香。
「花千葉!」一聲怒吼。
花千葉哀怨的張開眼睛,苦兮兮道:「娘子,我正在做美夢呢,你怎麼把我吵醒了?夢裡的那個美人,剛剛脫了外服,還沒看到春色,真是可惜!」
「你說什麼?」寒無邪眯起危險的眸光,伸手用力揪住花千葉的耳朵,氣惱道:「混蛋,居然敢做春夢!而且還是睡在我旁邊做春夢!」
花千葉捂住耳朵,笑的訕訕道:「嘿嘿,可不是嗎?睡在娘子旁邊做春夢,我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不過……」他眯起眼睛,聲帶委屈道:「夢裡的人兒,正是娘子!若不是娘子昨夜不理我,我又怎麼好好的娘子不去看,只能到夢裡去看呢?」
寒無邪一愣,這才想起,眼前這傢伙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自己怎麼這麼容易上他的當。
寒無邪冷哼一聲,將他推開,下床穿衣道:「還不快起來,你是星玉的姐夫,今日也要幫忙的!」
「好,娘子有命,為夫豈敢不從!」花千葉一副極為忠心的模樣。
寒無邪撇了撇嘴,懶得理他。
寒天賜與鳳舞的婚禮也和花千葉與寒無邪的婚禮一樣隆重,因為一手操辦的人,是花千葉,所以自然兩個婚禮極為相似。
寒天賜同樣,三日後,才走出喜房,只是,鳳舞似乎累的不行,並沒有走出房間來。
若雪想要打聽第一次痛不痛,可惜鳳舞好幾日都沒有出房間,還來不及打聽,便被接回了付家,準備嫁人。
若雪第一次見到這具身體的娘,不由感慨,神界的美好,都不會老。
她被安排在付家住下,等待三日後,寒星玉的花轎。
三日後……
魔神界在這些日子內,經過了一次大換血,整個魔神界統一,由血神皇為首。
藏烏停在血神皇的肩膀上,低沉道:「付家待嫁。」
「好!那就讓她的婚禮,變成葬禮!」血神皇殘忍一笑。
無底崖前,血神皇打開結界,數以千萬的魔神由三十名神王帶領,跟隨血神皇進入天神界。
「前往付家,一路見人便殺!」
血神皇一聲令下,數千萬聲迴音。
若雪,你不是要嫁人嗎?紅色不是很喜慶嗎?本皇便為你將天神界,染成血紅!作為你的新婚禮物!
神魔大戰一觸即發。
付家依然熱熱鬧鬧的準備著嫁女兒,根本無人在意天神界之上陣陣慘呼。
寒星玉騎著馬兒,花轎在後面跟著,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是準備著娶新娘。
當花轎停在付家,蓋著紅蓋頭的若雪被她娘牽出來,交到寒星玉手裡的時候,一聲冷笑凌空響起。
血腥氣撲面而來,寒星玉冷眼看向凌空的血神皇,與其身後沒少幾人的龐大隊伍,他們身上的鎧甲都已經血紅,帶著血腥的蕭殺之氣。
寒星玉早已得知關於魔神界的變化,也算準了血神皇必然會來找事,所以並未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反而臉色十分不屑。
「若雪,本皇給你最後一次選擇機會。今日你出嫁,若嫁給本皇,本皇便帶你回魔神界,其他人,本皇便會放過,若你依然要跟這小子上花轎,本皇便讓你們做一對死鴛鴦!」
「呵呵!付家嫁孩子,多少年來,都沒有人敢搗亂,今日沒想到有個不怕死的!」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從付家飛出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是現在的付家家主。
陪同寒星玉一起來的花千葉,目光在此刻一愣,瞬間轉而大喜。這個老頭,原來是付家家主!終於又見面了!
血神皇以為自己成為神皇,在這個神界已經無敵,所以根本正眼都不看那老者一眼。
老者見對方不理會自己,冷冷一笑:「付家嫁孩子,容不得任何人搗亂,數到三,若不離去,便全部抹殺!」
「抹殺?你以為你是誰!」血神皇譏諷嘲笑。
「一。」老者淡淡數道。
血神皇冷笑看向蓋著紅蓋頭的若雪:「本皇也給你數到三的時間選擇!一!」
「二。」老者幽幽開口。
血神皇冷笑道:「二!」
老者冷笑數到:「三!」
血神皇剛要繼續開口數三的時候,只見老者輕輕一甩衣袖,血神皇便無法開口,他驚恐的看向自己的腳,竟然化作灰塵,整個人以最快的速度風化,最後沒了意識,消失不見。他身後的手下,見魔神皇片刻就魂飛魄散,化作灰塵,眾人想要逃走,但已經來不及,空間似破碎,他們周圍的一切扭曲變形了起來,幾千萬人,就眨眼工夫,消失不見了。
「老頭,你牛!」寒星玉舉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獎。
老者轉眸看向寒星玉,笑的慈祥道:「不錯的孩子!」他的眸光掃見花千葉,微微點頭。
花千葉也只是微微點頭。
待若雪上了花轎,寒星玉帶頭離開,花千葉卻留了下來,走到老者身邊。
老者笑道:「多年不見了。」
花千葉尊敬道:「多謝前輩當年相救,我已經找到她,我們已經成婚,只是當時不知道前輩就是付家家主,若知道,必然請你喝上一杯喜酒。」
老者爽朗笑道:「你應該猜到老夫的身份了吧?」
花千葉眉梢一挑,試探的問道:「神之首?」
老者回以挑眉,意味深長的笑道:「那孩子的轉世,必然超脫這個星球的控制,掌握這個星球的鴻蒙掌控者,要求我幫助你們,因為宇宙太大,人太少,他很希望多一些人加入他們的行列。」
花千葉還想多問些關於宇宙的事情,老者擺了擺手道:「老夫所知道的,你們身邊的神之首也都知道。」
「他們還是孩子。」花千葉無奈道。
「老夫過去,也只是孩子,會成長的,慢慢來。切記,努力修鍊,你身體中的神之根也有漸漸異變的趨勢,夫妻二人一起暢遊宇宙,傲世笑天,倒是一件美世,真是羨煞旁人。」說完,老者的聲音縹緲了起來,化作煙雲消失不見。
寒星玉的婚禮結束后,花千葉便將老者的話傳達給了寒無邪,寒無邪當機立斷,選擇閉關,花千葉不捨得新婚沒多久,就進入閉關的日子,但也害怕她通不過鴻蒙掌控者這一關而被神之根吞噬,便也同意了,寒無邪閉關,他便也沒有事情了,自然也跟隨其後閉關了。
在花千葉與寒無邪閉關的這些日子裡,寒星玉和寒天賜相繼突破了古神之境,得知若不成為鴻蒙掌控者,便會被神之根吞噬,縱然萬分不舍美嬌妻,卻也只能閉關。
閉關時間,閉關者眨眼即逝,外界,卻已經千年之後。
寒無邪出關時,便已經是鴻蒙掌控者,似有人協助了她,所以一切極為順利,出關第一個所見的,竟是一老者,她想起花千葉口中所述的老者,便瞭然,在突破鴻蒙掌控者的時候,遇到瓶頸,正是這個老者度給自己神力,幫助自己突破。
「多謝前輩。」
「一切都是緣!你的夫君明日也將出關。」話音剛落,老者似聽見了什麼聲音,對寒無邪笑道:「我父親很期待你們前去宇宙世界。」
寒無邪此刻已經是鴻蒙掌控者,但並未按照腦中所感受到的東西去做,而是微笑道:「等他出關,我們便一起去。」
老者點頭,和藹一笑,便離開。
翌日,花千葉出關,寒無邪微笑相對,兩人許久不見,卻仿若只是昨日不見,花千葉牽住寒無邪的手,笑道:「感受到了嗎,宇宙的號召?」
寒無邪點頭,道:「神之根早已脫離身體,去了宇宙,我們現在便去宇宙,看看我們的世界?」
……
宇宙玄奧,多了兩顆旋轉星球,寒無邪與花千葉飄然出現宇宙之中,肉眼可見其他鴻蒙掌控者,所有人都微笑歡迎他們的加入。
兩顆新生星球,不斷有新的生命孕育,不斷的變化,逐漸成熟,真正管理這一切的,卻是神之首,鴻蒙掌控者便是自由自在,暢遊宇宙各大星球,感受不同星球中的生活。
不久后,宇宙中又多幾個星球。
……
某一個現代化都市,若雪已經幻化一身入鄉隨俗的打扮,寒星玉跟在她身後,不斷感慨道:「原來這就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真是不錯!」
……
某一個古代皇朝,寒天賜坐在皇上的寶座上,玩味笑道:「鳳舞,我們就留在這裡,做這裡的老大吧?」
鳳舞有些哀怨道:「你自己的星球都管不過來了,還做這裡的皇帝做什麼,回家去!」
寒天賜便不屑的瞥了一眼角落裡哆哆嗦嗦,穿著明黃色衣衫的人,冷笑道:「我和娘子來你這裡做客,你居然垂涎我家娘子的美色,真是活膩了,你這皇位本少爺沒興趣,不過你這條命,本少爺很有興趣!」
這個皇朝,皇帝便力氣駕崩,寒天賜帶著鳳舞,繼續遊玩別的星球。
……
某一個類似神界,卻建築十分西方化的地方。
寒無邪身邊跟著兩個小孩子,一個小男孩掛著妖孽的微笑,一個小女孩氣質優雅,但是眼睛卻極其邪氣。
花千葉走在前面,不時點頭誇獎幾句:「這裡不錯,這建築不錯,回去在我們星球,也造幾個!」
「爹爹,你誰破眼光!」妖孽的小男孩翻了翻白眼。
氣質優雅,眼睛邪氣的小女孩,甜甜道:「娘親,我想回家,這裡不好玩!」
「好,那我們回家!」話音剛落,便牽著小女孩消失了。
花千葉猛地回過神,一陣鬱悶的看向小男孩道:「呃?娘子又不說一聲就走了!走,追你娘去!」
「每次都這樣!」小男孩一陣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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