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六】氣炸毛
正嚼著青菜的元始真人,猛的被碟子這麼一砸,他有一剎那的呆愣,反應回來之時,鳳雲凰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去。
元始真人只能對著空曠的地方亂吼:「死鳥你給我滾出來,老頭子我非要拔了你的毛,把你給燉了才行!」
然而他這麼亂吼,回應他的只有回聲,鳳雲凰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到!
雲飄雪看著眼前這個如老頑童的元始真人,臉上是憋不住的笑意,頭一次見到元始真人被氣得那麼抓狂,她的師妹還真是會折磨人啊!
躲在暗中的鳳雲凰,看著氣得直跳腳的元始真人,用著小小的翅膀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給笑出聲,她怕這麼一笑出聲,元始真人就會發現她躲在什麼地方。
氣夠了也罵夠了的元始真人,終於停止了下來,看著身上沾有的油漬,粘糊糊的很不舒服,接著對空曠的地方拋下一句話就離開。
「老頭子我先去洗個澡,洗乾淨了再回來找你算賬!」
話落,他便如風一般的速度消失在後山。
元始真人離開了很久,鳳雲凰確定他不會再回頭,才小心翼翼的從暗處走了出來,然後一蹦一蹦的來到雲飄雪身邊。
雲飄雪就知道元始真人走後,鳳雲凰肯定會從暗處出來,她收拾完之後便坐在這裡等著鳳雲凰,果然鳳雲凰出來了。
將鳳雲凰捧了起來,將她放在一隻手的手掌心,柔柔的一笑:「小師妹,師姐要回去休息了,明天再來找你教你修鍊好嗎?」
聽到雲飄雪說要走,鳳雲凰依依不捨道:「唧唧……(師姐別走好嗎?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深山裡面。)」
又是唧唧聲,雲飄雪真心聽不懂鳥語,不過聽那語氣充滿了依依不捨,雲飄雪猜測鳳雲凰估計是捨不得自己離去,她安慰著道:
「師妹,師姐明天再來,你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整天都要忙著修鍊,可不能偷閑的哦!」
見雲飄雪沒有要帶走自己的意思,鳳雲凰有點急了,站在雲飄雪的手掌上不停的扭動身體,突然間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將雲飄雪的衣袖給推到肘部,然後在雲飄雪雪白的手臂上,用著鳥嘴寫字,它輕輕的畫著,將自己的意思給寫到了上面。
起初雲飄雪不知道鳳雲凰這是想幹什麼,不過她很有耐心的等下去,直到鳳雲凰在自己雪白的手臂上開始寫字,她還是沒能明白。
只是愣愣的看著鳳雲凰在自己雪白的手臂上用著鳥嘴畫畫。
看了好一陣子,終於明白了鳳雲凰這是想幹什麼,她這是在寫字呢!
被鳳雲凰這舉動給驚到了,雲飄雪有點結巴的問道:「師妹,你會寫字?」
寫到一半的鳳雲凰,聽到雲飄雪的問話,立即點點頭。
這下雲飄雪徹底明白了,不過讓她想不通的是,一隻鳥還沒修鍊成人就先會寫字,這不符合常理啊!
不管符不符合,這隻鳥太讓人驚奇了,雲飄雪一把將她抱到自己懷中,提起食盒,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住處。
雲飄雪居住的地方離後山並不遠,正好在後山小路的前方,若要進入後山,都必需經過這裡,而她也正因為住在這裡,修為也不錯,元始真人便讓她當起職責人。
凡是要進入後山的一定要得到掌門真人的親筆書信,這親筆書信要讓她過目,確定屬實了才能放行,否則一律不準進入後山。
強行闖入者,不用對他客氣,直接把他打趴了再丟到祖師祠堂去領罰。
雲飄雪居住的屋子做得很雅緻,這是她到了撫仙城后,帝君御特意讓人為她打造的,屋子不算很大,像是二十一世紀兩百平米的房子,有三間卧室,一間廚房,外加客廳。
裡面的布置很簡單,不過需要用的東西是應有盡有,布置雖簡單,但卻讓人有種溫馨的感覺,鳳雲凰一眼就喜歡上這屋子。
將鳳雲凰帶到自己的寢室內,把鳳雲凰放到桌子空位上,在桌子上攤開一張紙,然後磨好墨水,將一隻細小的毛筆點上墨水便對著鳳雲凰道:
「師妹,這是最小的毛筆,你能用它把字寫到紙上嗎?」
鳳雲凰沒有回答,而是實際行動告訴雲飄雪。
將毛筆咬在嘴裡,歪著腦袋在紙上開始寫字,第一句話便是:毛筆太長,歪著腦袋不好寫字。
她寫的是二十一世紀的中文繁體字,她怕簡體字雲飄雪看不懂,乾脆寫繁體字,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大陸的文字正好與二十一世紀的繁體字一樣!
雲飄雪看了后,立馬將鳳雲凰嘴中的毛筆拿了過來,隨手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將毛筆砍掉一部分,然後再遞給鳳雲凰。
看著毛筆剩下一點短短可以拿的地方,鳳雲凰滿意的朝著雲飄雪點頭,然後咬著毛筆繼續寫字,這一次它不用再歪著腦袋寫字了。
只見鳳雲凰在紙上這麼寫道:師姐,我要跟你住在一起!
雲飄雪看了看,原來鳳雲凰是想跟自己住在一起,她點點頭道:「好,以後就跟師姐住在一起。」
鳳雲凰很高興,以後能跟雲飄雪住一起了,更高興的是,原來這裡通行的是繁體字,以後可以放心的交談了!
在紙上再次寫道:師姐,我困了,可以幫我洗洗爪子睡覺了嗎?
看了看鳳雲凰接下來寫的字,雲飄雪一點頭,讓鳳雲凰在這裡等一會,然後出去端了一盆暖水進來。
將鳳雲凰抱了起來,幫她洗洗小爪子,洗乾淨后拿著毛巾擦擦,然後將鳳雲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對著鳳雲凰道:「師妹困了就先睡,師姐等一會再來睡。」
鳳雲凰點點頭,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便開始睡覺。
看著圓滾滾的小身軀卷在角落裡睡覺的鳳雲凰,雲飄雪拿來一張毛茸茸的毛巾蓋在她身上,防止她冷著了。
隨後自己也洗洗一番便躺到床上睡覺。
夜深人靜,正是好乾壞事的時候,夜空下,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裡面的人,輕飄飄的行走在夜色中,借著月光的光亮,往著後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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