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 他到底是誰？

如果不是……那他又是誰？

如果不是，那她的確是欠了他。

「如果你想問他是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的話，我想應該不是。」輪迴開口回道，「這一抹幽魂早在我生出意識之前就存在了，而我生出意識的時間早就已過了幾萬年，你又怎麼可能會認識他？」

「那他……」那他到底是誰？為何會跟蓮夜長得這麼像？

鳳嫵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自己似乎把自己曾受過的傷害全部都加諸到了另一個生命之上。

幽魂雖然不是人，但在鳳嫵眼中卻是一樣的。

畢竟她自己曾經以魂魄的形式存在了上千年。

輪迴似是知道鳳嫵想問些什麼，回道：「你別問我他是誰，我也不知道，所以一開始我也覺得奇怪，為何他會跟你記憶中的人那麼相像？」

它雖是輪迴世界里的神，但卻也不能完全操控一切。

那一個幻境是它開始的，那一抹幽魂的記憶也是它從鳳嫵的記憶中複製過來的，但後來所發生的一切卻不是它控制的。

「那他現在怎樣？」鳳嫵輕聲問道。

「你如果問他有沒有消失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他沒有，他被你在幻境里殺死之後只是脫離了幻境，恢復到了最初的狀態。」輪迴哼道，「但你如果想問他好不好，我覺得他很不好，被禁錮在輪迴的世界里本身就是一種折磨，若是跟以前那樣沒什麼目標，沒什麼神智那倒還好，可偏偏他……」

「他偏偏怎麼了？」鳳嫵忍不住問道。

「他離開幻境之後明明應該不會有記憶的，但他卻還記得你。」輪迴沉吟了一會回道。

這樣的事對它這個輪迴世界的主宰來說可不是一件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雖然它也覺得被困在輪迴的世界里是一種折磨，可並不代表它願意看到他們脫離它的世界。

鳳嫵沉默了，沒有再問，她的耳畔似乎又聽到了那若有似無的呼喚，她的眼前似乎又看到了他那哀傷的神情。

知道了一切，她到底是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輪迴卻繼續道：「他與我來說也是不同的，在很長的一段歲月里，只有他一直陪著我，雖然他不會說話，也沒什麼情緒，但我卻有了玩耍和傾訴的對象……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也從來沒讓他進過我的幻境迷惑人，你這邊是第一次，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要不是她記憶中的人跟他一模一樣，它也不會有那樣的舉動，所以說到底都是她的錯。

輪迴想到這裡，又忍不住哼哼道：「你這個黑心的小女娃。」

鳳嫵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可，只是沉默著。

就這麼過了許久，她突然開口道：「輪迴，你還不送我出去？」

輪迴楞了一下，隨後不滿地道：「你這小女娃不僅黑心，原來還冷血……」

話還未說完就被鳳嫵打斷，「你如果想永遠都開不了口的話，你就繼續說，忘了告訴你，我也是一個煉器師，我若是願意的話，我隨時可以讓輪迴重生一個器靈出來。」

這樣的話，鳳嫵自然是嚇唬輪迴的，憑她現在的煉器水平，連一個最低階的靈器都打造不出來，更何況是仙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