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盜玉璽(下)
兩人平靜的用膳,幾乎沒有任何話語,氣氛多少顯得有些壓抑。見高公公已經回來,他頓時說道。
「高飛揚。」
「老奴在。」高公公恭敬的一拜。
風夜的眼角閃過一絲隱藏極深的殺意,「既然他說,三日之內,必取才人性命。那朕就在此待上三天,看他如何取才人的性命。」
「諾。」
高公公低聲應諾,隨即靜靜的候在一旁。
片刻后,兩人的晚膳已經食用完畢,風夜並未吃多少,只是喝了點酒。木才人自然也不敢多吃,故而這晚膳基本都沒有什麼動過。
「這晚膳既然已經吃完,陪朕出去走走吧。」風夜看著木才人,眼中滿是柔和。
「啊……好……好。」木才人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反應過來,臉上有些發燒。
風夜站起身子,高公公本想過來,但看到木才人後,便靜靜的跟在了兩人身後。
外面的風雪倒是停了,在燭火燈光的照射下,眼前便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兩人在琅桓之下緩緩步行,風夜竟是主動牽著木才人的手,這讓她受寵若驚。
「這皇宮啊……比朕以前想象的……還要冷清。」
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從風夜嘴裡發出,這年輕的面容下,卻有一種歷經千年的滄桑。
木才人緩緩抬頭,她本以為,眼前的這個男子,應該是充滿著王者應有的霸道與強勢。可他此時此刻,竟是脆弱的像一個孩子。
「皇上……」
木才人下意識的安慰,突然,那張冷峻的面容猛的湊近,一股溫涼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然後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唯有任由他索取,任由他動作。
高公公立刻退來幾步,對著遠處的侍衛宮女揮了揮手,他們便立刻退下了。
整個琅桓下,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風夜的氣息微涼,可性情卻是急躁如火,雙手攀上她胸前的那對高峰,肆意的上下其手。
木才人沒有反抗,她不敢去反抗,也不會去反抗,相反,她就是要風夜這樣做。因為只有這樣做,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當風夜準備解開她扣子的那一刻,那雙始終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
木才人一愣,不知為何,她從風夜的雙眸中,看到了三分冷漠。
這種冷漠,唯有看盡人世蒼涼的人才能擁有,這幅模樣的風夜,木才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皇上……」
木才人輕輕的說道。如今的她,紅唇微張,酥胸半裸,衣衫凌亂,具有別樣誘惑。
但風夜並未有過任何反應,而且站起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淡的說道,「時辰也不早了,你且回去好好休息。高飛揚!」
「老奴在。」
高公公對風夜可是寸步不離,此刻聽到風夜呼喊,立刻從遠處快步跑了過來。
「送木才人回去休息,然後護她三天。若是這三天內,她有什麼閃失,你,就下去陪先皇吧。」風夜冷漠說完,拂袖而去。
「諾。」
高飛揚說完,對著遠處的大內高手使了個眼色,一群黑影立刻緊跟風夜腳步,寸步不離。
如此,高飛揚才稍微有些放心,對著木才人道:「木才人這邊請。」
木桃花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衫,她的臉色有些發白,轉身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於此同時,監製司內
「主上,玉璽的消息已經知曉,就在丞相府。」小林子悄聲問道。
尹璃玉當即叫到:「好一個風夜,居然把玉璽那麼重要的東西藏在殊途墨那兒。那豈不是說,殊途墨都能自己擬定聖旨?」
隨後又問道,「那你可知道,殊途墨把玉璽藏在哪裡?你應該知道,殊途墨不可能把玉璽交給我。」
小林子低頭道:「這具體在哪,小的不知道。但是主上請放心,這到處都是眼線,想必在丞相府也有不少,只要主上需要,自會有人來與你接應。」
尹璃玉喝了一口御酒道:「你確定這就是御酒?我感覺也不過如此嘛。」
小林子緊張道:「主上恕罪,這的確是御酒。若是不合主上口味,小的想辦法再去給主上弄些過來。」
「哎算了算了,不必了。我走了,此事記你一大功。記得好好保全你的小命,日後若是走投無路了,可以來找我。」尹璃玉說著,輕輕拍了拍他的頭。
「恭迎主上,小的記住了。」
小林子低頭一拜,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尹璃玉已經消失不見。突然,他發覺地上有一張紙條,撿起來一看,臉色頓時一變。上面寫了一句話。
「三日內,取木才人性命。」
小林子一口將紙條吞下,隨即露出一抹苦惱之色。因為他總算是明白了,剛才尹璃玉為什麼會這麼說。
尹璃玉一路來到丞相府,這座府邸就在紫禁城的不遠處,只不過,門口不遠處,有一個賣酒的老漢。他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那股酒香很醇,很烈。他情不自禁的來到他的面前道:「這位大爺,這酒怎麼賣啊?」
那老漢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喊到:「十兩銀子一斤。」
「多少?!」
尹璃玉不自覺的提高了嗓門,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若是付不起,就走開。不要打擾我賣酒。」老漢說完,拿起一個斗笠,將頭蓋住,竟是直接靠在一旁呼呼大睡了起來。
「你這哪裡是賣酒,分明是敲詐啊!」尹璃玉提高嗓門罵到。但這賣酒的老漢卻根本不去理會他。他四下觀察了一下,突然看到邊上居然還掛著一個牌匾。
「於老翁賣酒,願者上鉤。」
尹璃玉的嘴角抽了抽,「算了,你狠!勞資不喝了!勞資到別處喝去。再見!」
罵完之後,異常高調的轉身離去。當他饒了一圈后,直接翻牆來到丞相府的後院。
「什麼人?」
一聲輕喝傳來,讓做賊心虛的尹璃玉立刻僵在了原地。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尹璃玉心裡幾乎是崩潰的。隨即緩緩轉身,露出陪笑之色。
「不好意思不好意……」
「參見主上!」
下一秒,氣氛瞬間凝固。
尹璃玉頓時氣道,「搞了半天怎麼又是自己人?還有啊,你又是誰?為何也認識我?我怎麼感覺都是別人認識我,我不認識別人啊!」
眼前之人是丞相府的一個侍衛,他如今是在巡查中發現了他,但並未出賣他。
「主上不必擔憂,不知主上此刻前來,所謂何事?」侍衛道。
尹璃玉就地坐在地上,淡淡的說道,「哦,為了玉璽。你能不能把玉璽偷出來給我?」
「原來如此,主上等小人片刻。」說著,那個侍衛匆匆離去了。
但時間很快,他就在此回到了此地,將一個錦盒遞給了尹璃玉。
「主上,東西已經到手。」
尹璃玉半信半疑的接過,打開一看,臉色頓時一變。因為錦盒內,正是一枚傳國玉璽!
「你是如何得到的?」尹璃玉眼睛一瞪,寒聲問到。
侍衛立刻道:「玉璽是由我們的總領大人親自看管,小人日前就是負責總領大人的安危,是他的親衛。這玉璽自然也就極為熟悉。」
「那你將玉璽給了我,那你豈不是……」
那個侍衛洒脫一笑,「無妨,不過是死而已。能為主上辦事,是我的榮幸。」
尹璃玉低頭看著錦盒,隨即蓋上了蓋子。他突然覺得此事太過順利了一點。在皇宮內,如魚得水。即便是暴露,也無人搜捕他。彷彿什麼事都不知道一樣。然而在這丞相府里更過分,居然有人……把玉璽送給他?
「主上?我們的時間不多,你若待在這裡,恐怕會引起懷疑。」侍衛肅然道。
「好,我知道了。你叫什麼名字?回去后,記你一大功!」尹璃玉站了起來,將錦盒收好問道。
「小人侯岳華。多謝主上恩典!」侍衛有些激動道。
尹璃玉點了點頭,隨即輕功一躍,消失不見。
二日後,木才人在寢宮暴斃而亡,但是無人聲張,彷彿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啟奏皇上,墨相求見。」高公公恭敬的說道。
風夜低頭看著奏摺,隨即道:「宣他進來。」
「宣丞相殊途墨晉見!」高公公尖聲大喊,很快,殊途墨走了進來,隨即對著風夜一拜,「臣,拜見皇上。」
這也是風夜對他最好的禮遇。見之只拜不用跪。
「墨相不必多禮,今日怎麼有空過來找我啊?」風夜抬眼,微微一笑。
「臣,有要事啟奏。」殊途墨說道。
「那你說吧,什麼要事?」風夜繼續看著奏摺,彷彿對他的要事並不關心。
殊途墨一陣遲疑,看了看四周的宮女太監。
風夜抬頭,隨即道:「你們先下去吧。」
「諾。」
所有人包括高公公也離開,然後大門關上,整個大殿上,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說吧,現在沒人。」
「好,那微臣就直言了。皇上的傳國玉璽,已經被盜。」殊途墨靜靜的說完,抬頭看著風夜。
風夜的雙眼立刻一挑,目光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