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炎劍
「哄！！！！！」
瞬間，台下的過千觀者徹底炸開，完全亂掉，甚至是瘋掉！！！
「啊！！！」
「趙羽施展出了第二個訣法！！！」杜雄完全顧不上這還是在賽場邊，失聲大吼道。
「趙羽竟然……啊……」
「趙羽已經是……」
那些人實在是太過激動，根本就說不出那最關鍵的幾個字來。
而此時此刻，一直都強自表現的平靜的趙勝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哆嗦著嘴唇，說出了那幾個字：「氣感期第二境，亮如星……」
兩行老淚瞬間就從趙勝眼角滑落，他們老趙家終於也翻身了！
而張芸也同樣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完全反應不過來。她的兒子，竟然真的跨越了她和老趙半輩子都未曾跨越的一階！
亮如星是一個大檻，都天仙界不知有多少人困在了這個檻上，跨不過就不算真的踏上修行路，而趙羽，竟然不聲不響地做到了！
趙清年紀雖小，但也明白亮如星到底意味著什麼。兩行晶瑩的淚水早就滑落下來，小丫頭一邊激動地看著她哥的背影，一邊伸出手背，胡亂地抹著淚水，又高興又生氣地道：「死趙羽，竟然不提前告訴我……」
而趙羽，早在那第一句「扶風掠野」時就心神與天地間冥冥中的法意相接，再也聽不到其它，他只是按照既定的步驟繼續運轉訣法，口中緩緩道：「刀兵亂刃，劍極剛直！小！！炎！！劍！！訣！！」
這一刻，趙羽不再壓制自己的道基品質，就連他身上散發出的輕身訣雲氣也變濃郁了許多。而他身上升騰起的紅光，則又全都向著他的右手上聚去，讓他的右手越來越紅，尤其是劍指處，簡直就像是燒紅的烙鐵！
趙羽對面，剛剛施展完徹地岩身訣的的殷離完全無法接受這一幕，再聽著下方那些觀者驚嘆聲，簡直恨不得立刻就把趙羽生撕了。
這個趙羽，竟然一直隱瞞到了現在！他只不過是一個賤民罷了，怎麼可能也達到氣感期第二境！還隱藏的這麼好，實在是可惡！！
殷離的面色變得猙獰起來，胸口也急劇地起伏著。
而與此同時，趙羽也終於完成了渭城百姓大都知道，但實則是來自彩色玉簡里的更高明的小炎劍訣。
趙羽仍然平靜地站在那裡，左手握住了通紅的右手腕，更紅的右手劍指則虛指向空中。
「呼！」
趙羽劍指前方的空中忽地傳出動靜，而後，一道長約一尺半的紅色焰光憑空出現，虛懸在那裡，無聲地燃燒著。
而後，紅色焰光內忽地出現暗紅色的紋路，紋路越來越是清晰，最後連接在了一起，一把一尺長的無鞘暗紅劍刃出現在焰光之內！
「啊！！！」
「竟然不是劍氣！」
「是實打的實的劍刃！」
「趙羽的炎劍訣也掌握了更深的法意！」
另一邊，殷離卻再也受不了所有人對趙羽的讚歎，大吼一聲，右手握拳，直接一拳朝趙羽遙遙轟去。
一團磨盤大小的青氣從殷離拳上飛出，在半空中一邊前飛一邊聚攏，最後化為一個只比磨盤略小的青岩巨拳朝趙羽的方向迅猛地轟了過去！若被這一拳正面砸中，趙羽不死也得重傷！
而就在這時，趙羽右手劍指忽地向著殷離的方向一指。
「嗡！」
一聲震鳴之後，伴隨著利刃割過空氣的悅耳聲音，趙羽劍指前的無鞘炎劍直接衝出，速度之快簡直化為了一道紅芒，比那青岩巨拳實在是快了太多，反衝向殷離！
青岩巨拳離趙羽還有足足三丈，炎劍已是在焰光的包裹下衝到了殷離臉前！
殷離轟出那狂猛一拳後身后整個都向前傾去，想抬左臂去擋也已來不及，此刻眼見炎劍飛來，竟只能猛向右偏頭閃避。
還好他已經加持了輕身訣，動作還算快，猛偏頭之下立刻把腦袋從劍尖的正前方閃開了。但是，那炎劍卻不是只有劍刃有攻擊力，而殷離還偏偏學江不凡留了長發，鬢角甚至還垂下了長長的一縷來。
「呼……」
這一刻，恐怕只有將時間放慢才能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炎劍外熾熱的火焰氣息直接撲在了殷離的左臉上，瞬間便燎盡了殷離的所有汗毛；而後火焰氣息繼續向前，將殷離左鬃的那縷長發也包裹其中，那些頭髮立刻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打卷，變色；可那縷頭髮還沒來得及化為灰燼，便又被終於趕來的炎劍直接從中削斷，斷髮在炎劍下的火焰氣息里下墜著，這才真正燃燒起來……
這一切說起來複雜，實則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又聽「噌」一聲輕響，炎劍已是在殷離左耳上劃出了一道傷口，飛了過去。
而趙羽卻站在原地連動都沒動一下，任那失去了控制的青岩巨拳從他身體左側飛過。
殷離更是羞怒欲狂，大吼一聲，就要再次發向趙羽發動攻擊。
但是，殷離的吼聲才剛吼到一半，趙羽劍指前又是一道紅芒飛出，直衝殷離面門！
第二把炎劍！
殷離只得臨時把攻擊變成了防守，抬起已經變成了岩石色的右拳，一拳砸向了第二把炎劍！
「嗆！！！」
第二把炎劍應拳飛起，但是，第一把已經在空中拐了個彎飛了回來，再次沖向殷離！
不僅如此，這時趙羽前指前又飛出了第三把炎劍！
「咻！咻！咻！」
轉眼之間，總計六把炎劍出現在空中！
趙羽終於達到了極限，人「嗖」地一聲躥出！並以雙手劍指為引，同時控制六把炎劍，向著早已手忙腳亂的殷離狂攻而去！
「嗆！嗆！嗆……」
殷離完全被圍在了六道暗紅劍光中，撞擊聲越來越密集。起初他還能憑著快速的反應手腳並用，將所有的炎劍一次次擊飛，但隨著趙羽對炎劍的控制越來越好，炎劍的包圍圈明顯開始緩緩縮小！
而看台下，幾乎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包括楚雲落和江不凡！
他們也會小炎劍訣，極限甚至超六把，而是十把！但是，他們的炎劍更像是劍氣，在空中飛上一會就會自然消散，而趙羽的簡直就是實體的飛劍！而且，靈活程度也明顯比非他們的小炎劍訣可比！
他們禁不住想，易地而處，冷不丁面對此招，就連他們也未必能擋得下趙羽這樣的連續性攻擊。
那比他們還要弱一點的殷離呢？
「嗆！嗆！噌！嗆……」
撞擊聲中開始夾雜割裂聲！
「嗆！噌！噌！嗆……」
再接著，已經變成了割裂聲中夾雜撞擊聲！
楚雲落和江不凡全都判斷出，就算殷離施展了徹地岩身訣，也不可能撐太久！
可他們卻不知道，趙羽的小炎劍訣深得火訣「侵掠如火」的真意，殷離不是不可能撐太久，而是根本撐不下去了！
六柄炎劍接連刺擊、割削，殷離早已招架不過來，只不過之前全是胳膊、大腿等處受傷，所以還能強忍著。
可就在這時，一把炎劍直衝他右眼，他向左躲，左邊還有一把炎劍飛向他的脖子，反而會主動撞向那把炎劍……
輸了！
「嗡！」
第一把炎劍停了下來，劍尖直指殷離的右眼，焰光燎著他的眉毛和睫毛他卻不敢動一動。
「嗡！嗡！嗡……」
第二把，第三把，所有的炎劍都先後停了下來，有的指著殷離的脖子，有的指著殷離的心口，甚至還有兩把在殷離的背後，一把對準了殷離的後頸，一把對準了殷離的屁股……
殷離完全定在了原地，嚇得甚至都不敢盡情呼吸，任何一柄炎劍突然捅來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他更加無法去面對趙羽，因為他輸的是如此徹底，而就在開打之前，他還曾當著所有人的面那樣狂笑。
台下的陳永年露出微笑，在另外四位教習讚歎的目光下，高聲宣布：「趙羽勝。」
趙羽看了被六柄炎劍逼住動不敢動一下的殷離譏諷一笑，右手劍指忽地向著自己的方向一勾。
「咻！咻！咻……」
六柄炎劍立刻像是重新擁有了生命，從殷離身前飛開，朝著趙羽身前衝去。
「嗡！嗡！嗡……」
在割裂空氣的悅耳聲音中，六柄炎劍最後竟在趙羽指前還原成了一把。
最後又看了那被火焰氣息包裹著的暗紅炎劍一眼，趙羽忽地鬆開劍指，讓炎劍還原為火焰氣息，然後徹底在空中消散。
這一刻，殷離雖然還站在台上，卻被所有人當成了空氣。
所有人目光匯聚之處，只有趙羽一人。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趙羽由衷地微笑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又高興又氣的聲音傳來：「哥！」
趙羽心立時咯噔一聲，壞了，趙清要找他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