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樂姑娘耍貧嘴!」
欲姑娘笑了,「你那姐夫,他總是東奔西跑的四處征戰,哪有閑工夫與我紅塵浮夢喲!我也只是負責給他指引個方向,其他的都交給他去做了,我樂得輕鬆自在在此與諸位姊妹們吃酒快活!」
「嘻嘻,原來如此」
怒姑娘掩口笑著問:「且不說這個,欲姑娘,欲姐姐;我們姊妹此來,可都是很期待聽見多識廣的你講講那外界的風花雪月故事,你可不要推辭哇!」
「怒姑娘這是迫不及待了,欲姐姐,你就說說,我們也想聽哇!」
惡姑娘和怒姑娘似乎很合得來,所以她也替怒姑娘說話道
「那好,諸位姊妹們,難得大家看得起我,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那點破事,都與諸位姊妹們說一說解悶!」
欲姑娘四面環顧了一番眾人,最後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們也都是知道我的,我生在靈台山的背影洞里,吃著鮮美的利果,喝著甜美的血液長大的所以我不是個吃素的神鬼,而是個生性喜好食肉的下面我就與諸家姊妹說一說,我在人間的經歷」
秦昭在一邊晃著手裡的酒碗,並不作聲
他心裡道:這些女人,嘰嘰喳喳的也不知會說到什麼時候去,但是若不理會她們,只怕這第三道陣關也實在難出去若要與她們打鬥……欺負弱女子也算不得什麼好漢所為
罷了罷了,且耐著性子聽她說後面再見機行事,套出她們這一關應該從哪裡出去再說
只聽那欲姑娘說:「我不喜歡太陽,所以經常出沒在夜間,我在黑夜的掩護下跑遍了世上的千家萬戶,走遍了那侯門大戶和貧民茅屋;雖然我去了很多不同的地方,但是對我而言其實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富貴人家還是貧苦人家,無論男女老少,這世上的男子和女子呀,其實都想得是一般的勾當」
「哦?」
樂姑娘聽了撲哧一笑,問道:「敢問欲姐姐,這男女,怎麼個一樣法?他們都是想的什麼勾當?」
「還用問哇,自然是風花床笫間的勾當了」
哀愁姑娘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蹙著柳葉彎眉,用林黛玉般的哀怨目光望著欲姑娘,說:「你說,是不是呢,欲姑娘」
「哈哈,不愧是我們的哀愁姑娘哇!真是多愁善感,玲瓏剔透哇!」
欲姑娘聽了拍手大笑,指著她說:「看來,此中之事,無一沒有能夠瞞得了你哀愁姑娘的難怪我行步月下,流連花前的時候,時常看得到你躲躲藏藏的身影小丫頭哇,你其實一直喜歡在月下與我捉迷藏的?」
「哦?」
眾女聽了,都發出誇張的驚訝聲,一起望著那哀愁姑娘
「欲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呢?」
惡姑娘想不明白,她看看一臉哀愁,雙腮通紅的哀愁,問道
「她姑娘家害羞不好意思說,我替她說了」
欲姑娘像個男子一般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然後放下那半碗酒,豪放地用袖子一擦嘴說:
「她這哀愁,多半來自那深閨女子、怨婦們的心思每到那夜深人靜、明月高懸的時候,那些個深閨少女,情竇初開,正是思春的時節只是她們都是些弱質女流,矜持嬌貴,且又多羞澀懵懂,生理上的反應哪裡肯認得?又無個具體形象的情郎可以寄託春情;只好把那滿腔的幽思、一副衷腸,都寫成情詩,或化作那無故的尋愁覓恨,藉此發泄一番情緒這等還好說些像那種初嘗雲雨情,卻又不得不與相公分別的少婦,可就比她們這些深閨少女要苦得多咯!她們一來比那些少女小姐多明白了一番雲雨蜜情的滋味,二來,心裡有個固定的情郎模樣,心裡有了寄託和念想,更加相思強烈於是哀愁、哀怨之情,自然衍生我沒說錯?怒姑娘?」
「欲姑娘好沒道理,你說哀愁便是了,如何又說到我!」
那怒姑娘杏眼圓睜,似在嗔怪但是語氣里卻透著底氣不足的默認
「怒姑娘休要否認了!」
惡姑娘在一旁插嘴說:「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有時候你一個人嫌不夠折騰,不是還常常把我深更半夜裡叫出來,一起陪你折騰么!」
「嘻嘻,怒姑娘也會臉紅呢!」
懼姑娘眯著眼看了看那突然紅了臉的怒姑娘,笑嘻嘻地對欲姑娘說:「欲姐,你就不要再打趣她們了我們都是人間多情女子們心靈的產物,莫說她們,就是小妹我,有時候也會半夜裡從姑娘們的夢裡跑出來,與她們一起唱和呢!愛姐姐,你說是也不是?」
她說著,用徵求的眼光看看一直默不作聲的秦昭問道
「這倒也是,我們七情姊妹,都是住在那世人們的心裡的,一心生則百念起誰能擺脫干係單獨跳出來呢!」
秦昭點頭附和
「嗯,愛姐姐說的也是」
欲姑娘點點頭,又對眾人說道;「且不打趣你們了接著剛才的話說,我不是說這世間的男女都一樣嗎?我指的正是房中之情是個人,他都難逃那生性本能的折磨,所以,就是太監和烈女,在那夜深人靜之時,也有備受煎熬的時候哩!」
「什麼?太監和烈女?」
「哈哈哈!欲姐姐這個刺激,烈女還有可能,但是那去了勢的太監難道也能思春嗎?」
她這一句話,惹得眾人都哄堂大笑
「你們知道什麼!」
欲姑娘擺擺手,示意眾人都安靜,然後慢慢地解釋道:「太監也是人那,是人他就有七情六慾;雖然是被去了勢,可是男人骨子裡的本性還在那,所以,很多太監有的和宮女偷偷結成對食,有的乾脆去青樓或者娶了宮外的女子只不過,他們是有些變態的,因為沒有了勢,所以體內的燥火、**都發泄不出來,便使得他們這些閹人,一個個心裡變態的緊,以欺侮虐待女子為樂,被他們糟蹋的女子不下其數」
「天啊,原來是這樣!」
那懼姑娘聽了,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彷彿受了驚嚇似的感嘆道:「既然太監這麼可怕,那麼為什麼還有要和太監做對食的宮女呀!」
「宮女自己也是饑渴無奈,還有,那些娶了外面的女子的太監,多半都是有權勢的,女子大多無自己選擇的權利」
欲姑娘白了她一眼,「這些都說的遠了,你們且聽我繼續說……」
秦昭在一旁只覺得很是無聊:關於太監如何如何,居住人間皇宮裡的他比這些女人更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這些閹人奴才的情感歷史,他並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