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
常盛握掌成拳，對著身側的馮全，一拳狠狠打去！
「碰！」
一聲巨響，瞬間，馮全腦殼碎裂，腦漿混雜著鮮紅色的血液，飛灑而落。
馮全死，簡單！粗暴！
馮至跪在馮全身側，看到馮全這樣死在自己面前，頓時嚇的臉面發白，一下倒在地上，他看清了，真的看清了，常盛真的是升華巔峰的高手。
升華巔峰……
常盛進煉丹爐前，絕對只是引氣一層，這是毫無疑問的，他怎麼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成為升華巔峰的高手？怎麼做到的？這也太離奇了！短短三天兩夜的時間，提升二十一個層次，這怎麼可能是人能做到的！
儘管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馮至不信！
馮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少爺，真的，小奴不敢騙您，真沒有人指使小奴。」常盛真的是升華巔峰，現在情況完全反過來，變成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不求饒還能怎麼樣？跑？跑得過嗎？那可是聚氣境的巔峰，比引氣十層足足高了二十層，二個大境界！
聽著馮至的話，常盛不屑的撇撇嘴，或許過去他還會相信馮至的話，可得到古天魔的傳承記憶，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騙！
「看來，指使馮氏三兄弟的人，一定握著他們的什麼把柄，或者比起我讓他們忌憚，所以他才不敢說真話，得換個手段，逼他說出真話才行。」
常盛突然想起，他輪迴之前，在升到仙界之前，他還在地球上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個電影，裡面有一段威脅人的話。那辦法倒是挺不錯的。
回頭看了簡陋的煉丹火爐一眼，常盛伸手在火爐壁上用力一抓，抓下一塊銹跡斑斑的銅片。
「馮至，看到這塊銅片沒有。」
常盛附身蹲下，輕輕拋著手中的銅片，冷聲道：「我曾經聽說過一種被稱作人棍的東西，你知道什麼叫人棍嗎？」
「不知道？沒關係，一會我親手師範給你看。我會用這塊銅片，一點點的割開你四肢上的肉，然後在上面撒上鹽，再撒上密花樹的葉汁。」
說著，常盛指了指山洞外面，稱讚道：「你們選的這個地方真不錯，密花樹有不少，足夠在你身上灑滿汁液了。你應該知道，白齒蟻最喜歡的就是血液的味道和香氣了。到時候，自會有無數成群成片的白齒蟻循著味道找來。」
「它們會爬滿你的四肢，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撕咬你的肉體，讓你嘗受萬螞叮咬之苦，當然，我不會讓你被它們吃掉，差不多的時候，我會砍掉你的四肢，然後再割掉你的雙耳雙眼，只留下你的頭和身子，這樣就是人棍了！」
馮至很害怕，他本來就是三人中膽子最小的一個，聽常盛說的這麼恐怕，他怎能不怕，不過常盛不一定會這麼做吧。
「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
常盛彷彿看穿馮至的想法，雙目遽然一凜，「先讓你試試食指穿心的感覺。」
說著，常盛一把抓過馮至的雙手，用力向下一掰。
「喀嚓，喀嚓……」
一連串喀嚓聲響起，馮至十根手指頓時斷開。
「疼。」
馮至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蜷縮起身子，不斷翻滾起來，十指連心，這可不是說笑的。
「現在知道喊疼了，之前你們往火爐里加火，你們想要生吃小爺的時候，怎麼不喊疼？」
常盛心中暗罵一聲，抓著馮至左手拇指的指甲蓋用力往外一掀。這小小的指甲蓋可不能小看，想當年，他輪迴前，曾經脫落過指甲蓋，那痛苦至今記憶猶新。
「啊……」
一聲痛苦到極致的慘叫聲響起，馮至猛打一個寒顫，全身汗毛根根豎起，本來蜷縮的身子猛然一弓，如同一隻落到岸邊的魚一樣，瞬間彈起三四米高，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砸的地面煙塵飛濺。
「痛，前所未有的痛！」
馮至被掀掉指甲蓋的食指，就好像被鑽進了上萬隻只最恐怖的嗜血螞蟻一般，那上萬的帶著鋸齒的鋒利牙齒，不斷在其中撕咬，狠狠刺入，再把肉掀過來，再刺入，再翻過來，似乎撕咬的不是肉體，而是心靈深處的靈魂。
瞬間，冷汗浸濕後背，這痛苦難以忍受。
雙手扶著地面，馮至抬著腦袋，狠狠的撞擊到一側的石壁上，希望以此減弱痛苦，如此反覆幾次，直到額頭已經撞破，鮮血直流，手上痛苦依舊割心般刺痛！
「我說……我說……是守城將軍的大管家林祿指使的，丹方也是他給我們的，葯爐也是他給的，少爺，我沒騙你，快，快幫我接回去，我……我受不了了。」
「我怎麼相信你，可有證據你的話？」
「有，有，丹方是林祿當著我們的面親手寫的，大哥留了個心眼，丹方就縫在他左邊衣袖裡。」
常盛聞言走到馮健的屍體旁，果然在他的衣袖裡翻出了一個丹方，林祿的字他不認識，不過總有人會認識。
掃了眼還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撞頭的馮至，既然他說出實話，那就給他個痛快吧。
「碰」，常盛一腳踢爆了馮至的腦袋。
「林祿么？自己跟這個守城將軍的大管家都不認識，更是無冤無仇，他怎麼會指使這三個家奴來迫害自己？況且他一個大管家在普通人眼裡或許很有地位，可自己這個身體是當朝宰相的兒子，風都城四大家族之一常家族長的親侄子，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自己出手，他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而能指使他的人，就只有他的主子，風都城的守城將軍林遠治。」
「林遠治跟自己也沒有任何冤讎，他又為什麼要對付自己，對付一個傻子？」
常盛有些頭疼的甩了甩頭，一切看起來還是一個謎團，但林遠治既然敢對付自己，那就等著自己的報復吧。他才不會跟某些人一樣，別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湊上去給人家打。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對，傻子！」
常盛一拍腦袋，自己輪迴前，這個身體的主人就是一個傻子，現在回去一下正常了，別人不懷疑才怪。既然如此，那麼自己就裝傻子好了，反正別人也都一直當自己是傻子，當傻子也好，這樣才是最安全的。對付一個傻子所使用的手段，可比對付一個正常人簡單的多了。再說了，古天魔的記憶中，這個世界也有不少傻子都是高手，因為傻子傻，所以專心，修鍊自然快，這很正常！
「走出來了，老子又看到天空了。」
常盛走出山洞，抬頭望了眼天空，伸出食指，高高指著頭頂上空的蒼穹，惡狠狠的大聲吼道：「老子早晚殺回去，臭童子，你等著，老子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其實不一定是那個童子要陷害你。」
一聲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中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誰？」常盛陡然一驚，這聲音竟是從自己的腦海中傳來的！
「腦海……」
常盛緩緩閉上雙眼，心神沉入腦際。
腦際邊緣處，隱隱約，一道淡淡的殘影的影像出現。
「啊！是你，古天魔，你還沒有死，你又活過來了？」常盛看清殘影的樣子，頓時驚呼一聲，滿是驚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如果不是古天魔他早就死了，更不要談得到無字天書中的盛世仙法了。
「你不是把傳承記憶都給力我，之後便死去了？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現在這樣子究竟算不算活著。」
古天魔同樣有些迷惑：「本來我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是當你吃了那顆大輪迴仙丹后，我的一絲殘魂竟然依附與大輪丹上，殘存了下來，這應該是因為我當時把傳承記憶灌入大輪迴仙丹上的原因吧，所以當你吞下大輪迴仙丹后，我的一些殘魂也跟著殘存了下來。」
「這……或許是因為你是修魔者的原因吧。」
常盛發現，擅長煉丹的自己也只能用這個解釋了，大輪迴仙丹，的確有很多人服用過。甚至某些特殊時刻，比如兩個仙人都要死去，其中一個仙人選擇犧牲自己，在自己臨死前，把自己的傳承記憶灌輸到大輪迴仙丹中，讓同伴吃掉大輪迴仙丹，輪迴轉世。
但是從沒聽說過，有仙人因為把傳承記憶灌輸到大輪迴仙丹中，從而保留下了一絲殘魂。不過，古天魔是修魔的，一個修魔的人臨死前把傳承記憶灌輸到大輪迴仙丹后，大概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吧。
古天魔這種情況實在沒有先例可參考，修魔者和仙人本就是死對頭。像古天魔這樣做的，他可能是第一個。
不過不管怎麼說，古天魔能復活，總歸是好事。
「那麼，古天魔，你現在就只有這一絲殘魂，只有意識，你還能做其他事情嗎？」
「我現在這意識都是殘存的，怎麼可能做得了其他事情。」
面對古天魔的情況，常盛發現自己完全幫不上忙，自己唯一能做的完成當時答應古天魔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