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戰天無奈道因果,冥河立誓歸血海
卻說上回,那戰天絲毫不顧在場眾人的忌憚,也不顧天庭之主的顏面,把那帝俊太一二人打向那天庭,路上,憋了良久的冥河終於還是未能忍住,終於詢問出口。
「師尊,臨行前天衍師尊卻是囑咐過了,不必與那龍族太過疏遠,卻也不必親近,不知您為何冒著那得罪妖族的危險也要保得那龍族無事?」
戰天呵呵一笑,也不惱怒,道:「冥河你有所不知,我與你天衍師尊二人所欠龍族因果太多,卻是怕已經難以了解,且已能影響我二人修為精進,我是以力證道,卻是無甚,而你那天衍師尊走的卻是斬屍證道之法,有此牽挂卻是有害無益。」
「早在那龍鳳殺劫之時我等便想出手,奈何修為太低,參合進去卻是有死無生。而如今卻是因擔心門下爾等弟子出行時處處受阻,是故不欲插手。」
「我卻是不做此想,即使是為了門下弟子,即使此番過後整個洪荒都與我等天衍一脈為敵,自當也要以我天衍一脈實力殺出重圍,方能真正超脫天地,讓那些與我等尚存窺伺之心的雞鳴狗盜之輩害怕。」
戰天看向冥河,認真的道:「你天衍師尊藏了很多心事,諸多算計,與其修為卻是有害無益,也與眼前的洪荒格格不入。卻是因有些事情至今都未曾放下,也就是心結。但,最重要的仍是你等師兄弟的修為,讓我二人擔心,否則,整個洪荒中人,我與你那天衍師尊即使戰不過難道還逃不了么?又何須隱忍,何須算計?」
戰天無奈的嘆息:「我與你那天衍師尊有著自己的責任,我們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要做些什麼,真到了那個時刻,恐怕我與你天衍師尊卻也是無法分身照顧你等了。」戰天目光悠遠深邃,似乎看到了未來的某個時間,某個地點發生的危險,嘴角露出絲絲的無奈,還有苦澀。轉頭對冥河說:「所以,日後,無論你在什麼地方,都不要忘記了修鍊,不要忘記了參悟大道!」
冥河心中微微盪起了波瀾,重重的點點頭。
「師尊放心,即使不為了我天衍一脈,即使是為冥河自己,冥河也不會荒廢了修為,自當是力求精進!」
「好了,你且自去吧,莫忘了你天衍師尊交代的話,為了你自己能夠成聖,努力吧。」戰天降落在一處山巔,雙眼中仍舊滿是感傷。
冥河心中一緊,沉默半刻,點了點頭,御劍而去。心中微痛,卻也不之為何,想到臨行前天衍師尊說的話,想到剛剛戰天師尊那感傷的眼神,略顯蕭瑟的背影,心中又隱隱泛酸。
自己那個一向豪爽,傲氣沖霄,好似整個天地都不被他放在眼中的戰天師尊怎會顯露出如此無助的一面?那個一向不怎麼說話,卻一直在暗中照顧徒弟,點點滴滴都放在心中的天衍師尊又究竟怎麼了?
他想到了血海初遇天衍時的情景,想到了天衍所賜的經書,想到了天衍島上快樂的日子,想到了諸多隨和的師兄弟,想到了豪爽的戰天,還有,那些臨行前天衍說的話。
冥河心中好似突然多了一堵牆,突然聽到遠方傳來模糊的聲音:「不知爾等師兄弟拜在我天衍一脈到底是福是禍.....」
冥河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憋悶,有些話不吐不快,仰天一聲長嘯,聲震天地。
「血海冥河能拜在天衍一脈乃冥河之榮幸!無論日後發生何事,即便天欲亡我天衍一脈,也要先絕我冥河一身修為,身死道消!我等眾師兄弟寧與天衍島共存亡!天地見證!」
話語中滿是悲憤,天空轟隆一聲雷響,冥河此語卻是得到了天地認可。
他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些什麼,但讓兩位師尊都愁眉不展的,肯定非同小可。自己不知道,只能怪自己修為不夠,無法為兩位師尊解憂。
山巔之上的戰天忽而哈哈大笑,淚水四濺,自己天眼一脈何時需要一群徒弟來維護了?一時間眼中感傷一掃而空,神芒閃現,踏雲而去。
冥河搖搖聽見師尊豪氣的笑聲,心中一喜,剛要過去,卻見師尊駕雲而去,只好停在原地。呵呵一笑,卻也覺神清氣爽,查看一笑修為,只覺境界又有所提升。
冥河面向太陽,閉上眼睛,只覺臉上暖暖的很是舒服。心中卻是想到,方才師尊如此嚴肅,怕是未來真有劫難,自己雖說欲與天衍共存亡,只靠自身怕是遠遠不夠。
心中算計一番,冥河若有所悟。如此還是早些回那血海,先將那《血神經》修至大成方才有幾番把握。一念間再不猶豫,劍光又起,眨眼間冥河便消失於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