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第182章 :戲忠出好感突起
「這..」
聽到孔武的邀約,荀彧感到有些納悶,想來自己和面前的這個人也只是第一次見面,談不上認識,更談不上熟絡,第一次見面為什麼要邀請自己和他深談。
唯一的可能也只有自己的叔父荀爽又多說了許多自己的好話,使得面前的這個人想要結交自己。
想拒絕,但是偏偏面前的這個人是個朝廷官員,自己只是一個白身,拒絕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正當荀彧為難的時候,正堂方向徐徐走來一個人,同樣的文士打扮,但是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手上拿的是破舊的書卷,一看便知乃是寒門仕子。
「文若,咱們不是約好了要同出門遊歷嗎,為何你還在此處?」
來人老遠便看到孔武和荀彧的身影,看到荀彧在和別人說話,便沒有走出來,後來又看到了荀彧臉上的猶豫之色,這才趕緊走了出來想幫荀彧解圍。
看到來人的模樣,荀彧臉上的猶豫之色變得有些欣喜了起來。
「戲忠啊戲忠,我可是一直在等你來找我,你可算是來了!來,我給你介紹。」
「這位是平原縣令孔武大人!」
「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戲忠戲志才,我之前和戲忠約好.。」
還沒等荀彧的話說完,戲志才突然把手擋在了荀彧的面前,開口說道。
「你說你是何人?」
「平原縣令孔子陵?那個建立孔門村收攏流民為己所用的孔子陵?」
戲志才在聽到了孔武的名字之後,本來平靜不已的心思瞬間變得有些活絡了起來。
在孔武聽到戲志才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的震驚又怎麼會比他戲志才少?
戲忠,字志才,乃是潁川書院中比較年長的了,乃是寒門仕子的代表性人物,精通謀略,善於算計對手的心理,乃是曹操手底下第一謀士,深得曹操器重,只可惜耀眼的時間太短,戲志才從出山到死亡,不過短短几年的時間。
就算是戲志才在死後,更是給曹操推薦了改變了曹操命運的郭嘉,但是戲志才這個人的光芒,依舊不能被遮擋住。
本來想這趟來潁川就是沖著荀彧和陳群二人來的,倒是把戲志才給忽略了,直到現在孔武遇到了戲志才,心裡的這股招賢之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先生此言差矣,孔武並非把流民收攏,為己所用。」
「這些流民都是自願來到我的身邊,給他們機會讓他們用雙手養活自己和家人,天下不穩,百姓遭殃,我又怎麼忍心看到自己身邊的百姓們被戰火波及。」
「所以我只能夠盡我最大的努力,能夠救下來的,又怎可見死不救。」
孔武十分恭謙委婉,要知道,面前的兩人雖然年紀不算是很大,但是妖孽般的意識與智商,讓孔武不得不說每句話都得小心翼翼。
「哈哈哈哈,還真是你孔子陵!」
「半年前,我有幸去過一趟平原,說實話,你能夠把平原治理成那個樣子,我戲忠佩服!」
「百姓們對你也是一片厚贊,說大人義薄雲天,心繫百姓,今日得見大人真容,還請大人受我一拜,謝過大人對流民百姓的慷慨相助之恩。」
戲志才說完,作勢便要跪下,孔武眼疾手快,一把便拖住了戲志才的身體,趕緊說道。
「先生何必如此,若是空有一腔抱負,卻無實行,那便是大話。」
「那些百姓們有的不遠萬里前來投奔我孔武,百姓信任我,我又怎麼能讓他們失望。」
「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先生可千萬不可如此!」
孔武說完,戲志才才沒有再堅持,但是替荀彧解圍的想法,早就被戲志才給拋諸腦後,手上一個虛引說道。
「大人請內堂中請,屋內詳談。」
「既然志才邀請,那便卻之不恭了。」
孔武帶著越兮大步朝著內堂中走去,內堂乃是上課的時候老師給學生們講課的地方,現在不是上課的時候,自然沒什麼人。
荀彧看了一眼戲志才激動的模樣,只能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也不怪戲志才,如今的天下貪官腐敗,宦官持政,這些荀彧、戲志才幾人又豈能不知?
自己幾人雖然肚子中有些東西,卻找不到施展自己抱負的地方,況且戲志才出身寒門,這一點讓他實在無法融入世家的謀士團中。
孔武的崛起,讓戲志才等一眾寒門學子看到了希望,孔武的人品這些寒門士子不知道,但是孔武既然是孔聖人的後世,德行想必也不會太差。
而且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平原的各項消息,徹徹底底的震驚了一直在關注孔武的這些有識之士們。
剿匪、馬場、孔門村、平原的崛起,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與現在坐在戲志才面前的孔武有關,戲志才見到兩位孔武的激動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內堂中很清凈,三人盤膝而坐,而越兮則是站著守在了孔武的身後,荀彧百無聊賴,戲志才和孔武說的這些東西,都和荀彧沒有什麼關係,荀彧現在還很年輕,不想那麼早便出仕。
但是荀彧又不忍心打擾到戲志才和孔武的談話,兩人貌似聊得很投機,這讓荀彧越發的感覺到不妥。
孔武乃是平原縣令,天下大亂的消息多多少少傳到了潁川書院中一些,這個孔武現在這個時候過來,唯一便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招賢。
自己雖然對孔武不是很看好,但是看戲志才和孔武的這個架勢,就像是魚兒得到了水,相談甚歡。
荀彧幾乎已經肯定孔武是想要招攬戲志才,戲志才比荀彧聰明許多,又怎麼不明白孔武什麼意思。
自己現在年紀也不下了,戲志才走過很多地方,見過許多的君主,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合得上戲志才的心意,直到今天孔武出現了。
有謀略、有肚量、有膽識最重要的是孔武還有一顆愛民之心,愛國不愛國戲志才不在意,但是貧苦百姓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自然是禁受不住任何的打擊,他戲志才的主公,怎可無愛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