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爆發
她是騙。
這四個字在回到蘇家的五年中,蘇晨間隙不斷的在他耳邊重複。並找出各種疑點質問的他啞口無言。
憑心而論,他對沈眉過去的了解的確很少。可相信一個人並不代表定要將她的過往了解的一清二楚。
得知沈眉和著印信一同消失,他差點就相信大哥了,認為她是騙。可後來城主印信沒有在天元任何一個地方出現,沈眉是姦細的說法便不成立了。
大哥的結論也隨之演變:「她騙了你,帶著印信回家了。」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如果沈眉一直在騙他,那他的等待和堅守又是為了什麼?
她還會回來嗎?難道他真要成為一個笑話,且遙遙看不到頭。
默思居西院的人都明顯感受到了自家公沉鬱的氣息。不願他就此陰鬱一夜,也不想自己觸霉頭。於是,姬妾候選人如兒姑娘就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被推向了緊閉的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殷如行敲了很久的門都沒人答話。她回過頭對著眾人打眼色。
公不開門,我也沒有辦法。
眾人目光殷切:您再試試?
殷如行只得又敲。就在她以為不會有回應的時候,裡面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進來。」
門無聲的自動打開,裡面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小茴香飛快的將保溫的食籃塞到她手裡,跟著眾人後退十步。
殷如行瞧瞧身後,又瞧瞧前方。只得硬著頭皮往裡走。剛一走進,就像是有自動化感應一般,那兩扇門立刻在她身後合上了。
原來武功還有這等妙用。殷如行站在原地適應了一下黑暗的環境。漸漸在月光下看清了坐在窗邊的蘇雷,一動不動,如同雕塑。
乾巴巴的舔了舔唇,她緩步走上前,打開食籃。將飯菜一樣樣端出來放置好,又去屋角的小爐上倒了熱水燙碗筷。借著忙碌來打破室內沉悶的空氣。
「公,吃一點。飯菜都要涼了。」想不出什麼勸慰的話,只得搜藏刮肚的找了兩句。
蘇雷即沒有啃聲,也沒有看她,依舊一動不動的坐著。
「你不吃嗎?」飯菜的香味一個勁的往殷如行鼻里鑽。老闆發悶脾氣,滿院的下人居然個個自動自發的陪著同甘苦。廚房到現在還沒有開晚飯呢。這肚一餓,嗅覺反倒靈敏起來。
實在被那味道誘惑的不行,殷如行咽了口口水:「那個,你要不餓,我就先幫你吃點兒?」正常的三餐飲食才是養生之道。她可不願為著這麼一個喜怒無常的人餓壞了她的胃。
那人不出聲,她就當他是默許了。取出一個空碗,裝了一碗香米飯。又拿一個空盤和一雙乾淨的筷,在每一樣菜里都取了些。裝滿一盤后,方坐到另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到底是主人,伙食就是比她們丫鬟好。殷如行吃的油光蹭亮,喝了足足一碗熱湯。心滿意足的擦乾淨小嘴,收拾了碗筷,歪著頭靠著椅背眯上眼。吃飽了,人就特別困。
腦袋一點一點的下沉,思維越來越迷糊。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空寂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她會是騙嗎?」
「啊?」殷如行猛然被驚醒,想睡沒得睡,腦袋發漲的很難受。
「她會是騙嗎?」蘇雷幽幽的又問了一遍。
切騙不騙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殷如行隨口道:「你說誰呢?」
蘇雷道:「自然是眉眉。」
對著這個名字抽了抽嘴角,殷如行又道:「那不是你的心上人么?你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騙,誰還知道。」
蘇雷輕聲道:「我,其實對她了解的很少。~我只知道她從一個很神奇的異世『華夏』而來。在天元過的很不好,被人騙過,被人出賣過。一心想回家。」
「咦,你們不是情侶么?」殷如行大奇,「怎麼還弄的這麼神秘?」
蘇雷嘴唇微微動了動,月光下,他的神情有一絲悲涼:「她很少說自己的過去。她總是不相信我對她是真心。」
悲涼的語氣讓殷如行有了一絲震動。不管怎麼說,蘇雷到底堅持了五年,也算是至為難得了。換了201x的像他這樣條件的男人,早不知又新交了多少女朋友。對話間也就有了一絲正經:「也許不是她不相信你的真心,只是你不能給她可靠的感覺而已。」
「我說了要和她成親的。」蘇雷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悲憤到現在的嘲諷,「她還要怎麼樣的真心?要我把心掏出來給她看嗎?」
殷如行聞言不自覺嗤笑一聲:「誓言……」很是輕蔑的口吻。沉吟了一下又道:「我想大約是風俗不同的緣故。你那時是十七還是十八來著,年紀太輕,信服力不足。「
蘇雷突然轉過臉,怔怔的看著她。這一聲輕蔑不屑的『誓言……』二字,語氣太像了。
同樣的不屑一顧,同樣的漫不經心。代表著這女從來就不相信誓言。
「你們那兒,是不是很亂?」他問道,「禮樂崩壞?」
「禮樂崩壞?」殷如行想了一下,嘆道:「形容的還挺像。我的國家,沒有戰爭,民眾生活比你們這裡豐富許多。一般不會有餓死凍死的人。不過說到禮儀和信仰,就複雜了。高速的發展帶來了信仰的崩潰,急功近利、利益至上,很多古老珍貴的品質都失去了。不過。」她冷冷的道,「我同樣也不認為天元人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品質。只不過是善於用大道理掩飾人性醜惡的一面罷了。」
蘇雷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被強行拐賣,心有不甘。相信我,你不會永遠當奴婢的。」
殷如行啞然失聲。雖然她淪落至此有蘇雷的一部分原因,但憑良心說,蘇雷對她還是很不錯的。醫術傳授的盡心儘力。也沒有要求她回報什麼。只可惜,她深知靠山山倒、靠水水乾的道理。得人幫助只是幸運,真正的脫困還得靠自己。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蘇雷又道:「明日我會將白陌塵引見給大哥。等他有了一官半職安定下來,你的聚氣掩飾之法學成。就可以出嫁了。」
「出嫁」殷如行吃了一驚,「嫁給誰?」
蘇雷勉強笑道:「你不是對陌塵有好感么。」
這是什麼狀況?
殷如行靜靜呼吸了幾口氣,突然起身走上前,於月光中跪在蘇雷的腳下:「我雖對他有好感,卻遠遠不到終身託付的地步。別著急著安排我的人生,好么?」
「為什麼?」銀色的月光打在眼前女皎潔的面頰上,蘇雷仿若受到蠱惑般輕輕觸碰:「你不喜歡他嗎?」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嫁給他的。」殷如行道,「我也喜歡公你,可也從未想過要嫁給你。」
「你,喜歡我……」蘇雷的聲音低沉、緩慢。沒有欣喜也沒有厭煩,只是一遍又一遍輕撫她的臉。
「是。」殷如行將這個字吐的纏綿悱惻,以一種純然接受的姿勢仰望他。比之白陌塵,蘇雷的心思是最簡單直白的。她才不要中途換人。
「再說一遍。」蘇雷迷濛的看著她,輕聲呢喃。
殷如行毫不猶豫,聲音越發婉約綿長:「我喜歡你……」
話音剛落,她的唇就被堵上了。蘇雷的吻帶有強烈的攻擊性,撬開牙關長驅直入。一隻手托著她的腰,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吻的纏綿火熱。
這次的深吻沒有像以往一樣漸漸止住,而是愈燒愈旺。蘇雷的唇滑過著她的下巴、脖頸、鎖骨,用牙齒咬開衣襟,一遍又一遍的吻上她的肌膚。
殷如行自然不會制止,熱切的回應。一雙小手靈巧的解開他的衣帶,探手而入,撫摸上他滾熱的身體。肌膚緊緻柔韌,手感好到要爆。她流連的摸來摸去,滿足的喟嘆。
蘇雷被摸的心頭火起,攔腰將她一抱,大步走進後端隔間,將她放置床上,三下兩下脫掉礙事的衣服,又略有生疏的扯掉她的衣服。殷如行自製的小內衣就躍入了眼帘。蘇雷呼吸猛然一沉,俯身將唇印上,細細吮吸啃噬。
殷如行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身上男的熱情很快影響到了她。蘇雷的身材又實在太好,幾番前戲后,她也有了心火燃燒的感覺。自不會壓抑,熱切的用兩隻長腿絞上他的腰。身上的男感受到了她的邀請,不客氣的身體一沉,銳利的疼痛突的襲來。
「啊。」殷如行悶哼一聲,一口咬上蘇雷的肩膀。蘇雷全身肌肉緊繃,緊張的停住,看向身下的女。
居然真的是第一次。這麼熟練、熱情。他還以為……
殷如行恨的想罵人。紫珈果也太盡善盡美了,連這層膜都給她恢復了。疼的真是要命。如果可以,她寧可不要這處身份,也不要再疼一次。
疼痛難忍間,她只能想些別的來分散注意力。隨後發現口中的肌肉口感絕佳,緊緻凝實,彈性良好。遂輕輕的開始磨牙,咬來咬去。疼痛減輕后動作更加放肆,又咬又吸,並不停的轉移陣地。從肩至胸口。唔,胸膛的彈性和口感也好極了……
身上的男突然倒吸一口氣,猛然大力動作起來。激烈的毫不憐香惜玉。
「輕……輕點……」殷如行立時去掉半條命,哭著求饒。她心理雖是shu女,目前的這具身體可不是。哪裡經得起這等蠻幹。
蘇雷略略放緩了動作,卻再度俯身,緊緊堵上她的唇,熱烈的親吻……
殷如行欲哭無淚的想到:這種體力,幸虧沒有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