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第538章 氣吐血了
真田看著手中的這份戰損統計單，臉色難看至極，氣的雙手直哆嗦，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旁邊的副官看著真田這個樣子，此時實在不敢上去觸碰這個霉頭，直到真田轉過身來命令副官：「將這份損失統計單子報到山田清川司令官那裡，讓他看看！」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真田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他心裡還詛咒著山田：「我難受，你山田清川也別舒坦。
讓你看看，這就是你隨意插手空戰指揮的結果！戰後我一定要向山本司令官彈劾你的。」
隨著日軍艦載機的倉皇撤退回航母后，天空歸於了平靜，樂以琴看看自己戰機的油量表，油量下降了不少。
雖然樂以琴的機群都加裝了副油箱，但是這段時間的戰鬥后，也剩下不多了，再耽誤會兒就怕戰機剩下的油量不足以支撐他們返回肅州機場了。
是時候該返航了，而且自己的任務已經出色的完成了，該是高志航的第二梯隊和轟炸機編隊出場的時候了。
「報告趙司令，我第一攻擊梯隊機群已經順利完成了第一階段作戰任務，重創日軍第二航母艦隊艦載機，請求馬上開始進行第二階段攻擊！請司令指示！」
這個時候，樂以琴通過通訊設備和此時身在北京的國防軍空軍司令趙飛上將取得了聯繫，並且向他彙報了此時對日艦隊的戰況。
過了一會兒，樂以琴的耳機里，傳來陳紹寬喜悅的聲音：「好，樂以琴，你小子幹得不錯，按照原計劃實施吧！志航他們也應該快到了。」
這個時候，遠在數百裡外北京國防軍空軍司令部的陳紹寬，放下通話器，轉過身來眉飛色舞的對趙漢青說道：「元帥，黃海前線樂以琴旗開得勝，重創日軍艦載機，日本人的這支第二航母艦隊，離我們又近了一步！」
「嗯，樂以琴這小子確實不錯，有些本事，你們空軍倒是人才濟濟啊，前面有一個高志航，現在又出現一個樂以琴。」
「哈哈，他們兩人都是我們國防軍空軍的驕傲！不過元帥你可不能誇他們，否則他們會翹尾巴的。」聽見趙漢青誇獎自己的手下，趙飛心裡也是蠻高興的。
「好了，老趙，你就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這兩個人都是未來我們國防軍空軍的棟樑，值得好好栽培。」
「是的，元帥我知道。」
「高志航的第二攻擊梯隊到達什麼位置了？告訴他們一定要按照預定時間對日軍艦隊發起新的攻擊，否則樂以琴所在的一切可就要前功盡棄了。」
「高志航做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嗯。」趙漢青點點頭，對陳紹寬說道：「老趙，替我擬一份嘉獎令，我要嘉獎這次參加這次對日第二航母艦隊的所有參戰飛行員，他們立了大功！」
「明白，我稍後就讓副官下去辦。」
趙飛興奮得直搓手看著坐在茶桌上悠閑喝茶的趙漢青，轉而又有點擔憂的說道：「元帥，對日本第二航母艦隊的突襲這才進行第一階段，接下來，結果如何還未必可知。
為了我們的計劃能夠成功，我們一定要防備日軍自沉軍艦，根據日本海軍的軍規，他們的海軍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很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是要防備日軍艦隊自沉事件的發生。老趙，你說我們這次行動計劃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聽完趙漢青的話，趙飛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憂慮，回答到：「元帥，說實話這次我們計劃成功的幾率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敢說，就看樂以琴和高志航兩人的了。
但是一旦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將極大扭轉我們國防軍海軍實力遠弱於日本聯合艦隊的現況，所以我們這次冒險還是值得的。」
「嗯，那我們就努力做好一切，剩下的就交給天意吧！」趙漢青也是被這一仗后巨大的好處所吸引，所以同意了趙飛的計劃。
這次防備日軍航母艦隊從黃海登陸朝鮮增援朝鮮日軍陸軍，趙漢青讓國防軍趙飛的空軍和陳紹寬海軍聯手起來，對付前來增援日軍艦隊，沒想到日軍的第二航母艦隊一頭撞進來了。
這個時候趙飛轉過身來，對旁邊的自己的副官說道：「小鵬，先不要忙著草擬嘉獎令，你先給樂以琴發道命令，把我和元帥的擔憂，轉達給他。
就說，一定要注意防止日艦自沉，要是這次任務因為他而雞飛蛋打，他樂以琴就給老子調回國內，讓高志航到朝鮮接替他的位置。」
趙漢青大笑著說道：「老趙，你這可是要了樂以琴的命了，他呀，現在就害怕高志航代替他在朝鮮指揮的位置。」
旁邊趙飛的副官也抿著嘴兒偷偷樂著，低聲說道：「沒見過這樣的指揮官，下命令還帶威脅的，真有意思！樂少將這次有麻煩了。」
旁邊副官的低聲私語還是被趙飛聽到了，用眼瞪了副官一眼，嚇得自己副官趕緊跑下去給樂以琴下達命令去了。
然後趙飛轉過身來，胸有成竹的對趙漢青說道：「樂以琴這傢伙，屬海綿的，越是逼的狠點，他小子的鬼點子就越多。
我真害怕他打得太狠，讓山田清川沒有了生路，發起瘋來玩他們小鬼子狗屁的武士道精神，那到時候恐怕我們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
黃海西面空域，樂以琴看看戰機油量，已經到了返航的時間了，又看看海面上，刺蝟一樣，擺出防衛架勢的日軍第二航母艦隊，不由得樂了。
他在心裡暗道：「這就是小鬼子的最後一招了嗎？跟個縮頭烏龜似的，擺出一副挨打不還手的架勢。沒意思！」
這個時候，高志航率領的第二攻擊梯隊和後面的轟炸機群也已經即將趕到這裡和樂以琴匯合，加入到對日軍第二航母艦隊的攻擊行列。
「高副司令，你們終於趕到了。下面就任務要交給你們了。」
「樂以琴，別叫我副司令，記住這次你才是這次作戰的指揮官，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下達你的作戰命令。」通訊器里傳來了高志航的聲音。
「是，樂以琴明白。現在我命令第一攻擊梯隊立即返航，第二攻擊梯隊按照預定作戰計劃，開始攻擊。
注意，記住自己的任務，別讓小鬼子的炮彈咬住！一切行動由高副司令的命令為主，按照我們原定的計劃執行作戰任務。」
他真害怕憋紅眼的第二攻擊梯隊飛行員們，看著第一攻擊梯隊打得熱火朝天，取得如此大的戰果，眼饞得很，收不住手。
前去攻擊日軍的航母軍艦，要是打沉了幾艘。在司令和元帥那邊可就沒法兒交代了。
樂以琴剛要再強調幾句，座艙內，師指通訊頻道綠燈閃爍，他打開通訊開關，傳出一個聲音：「樂指揮官，傳達元帥和司令的命令，你們要防止日軍軍艦自沉。
這次任務要是雞飛蛋打了，您將會被調離現在的指揮位置，離開朝鮮戰場，由高志航指揮官接任你的職務。」
聽到這個聲音后，樂以琴明顯一愣。這聲音非常熟悉，這不是上回被自己揍了一頓的，那個我們空軍司令的機要參謀嗎？
這次他的傳令是真的假的啊？不會是玩我，報復的吧，不可能，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敢開玩笑，這要真的是元帥和自家司令下達的命令，這真是坑死人啊！不帶這麼玩的。
「喂喂！」樂以琴急忙喊道，可惜的是，對方已經關掉了通訊器，樂以琴一咧嘴，心道：「司令這不是欺負人嘛？
我在天上，小鬼子要是自己個鼓搗沉了軍艦沉入海底喂鯊魚，我還能跳到小鬼子的軍艦上，讓他們別這樣幹嗎？」
可惜樂以琴的這些抱怨趙漢青和趙飛都聽不到，他抱怨也是抱怨，得，最後還得自己想招兒吧！
「高副司令你們的第二梯隊和轟炸機編隊的飛行員們都要注意，掌握攻擊節奏，別打得太狠，防止日艦自沉，但也別饒過這幫小鬼子，往死里打！」
這話說出去，樂以琴自己都覺得自相矛盾，沒辦法，只能這樣要求，如果戰機的燃油允許，他會留下指揮戰鬥，不過他相信高志航明白怎麼做的。
「樂指揮官，我明白了，你們返航吧！」高志航聽到樂以琴的話后，回復道。
國防軍第二攻擊梯隊的飛行員們，之前正駕駛戰鬥機在另一處空域盤旋，如果他們全速前進，此時應該早就趕到樂以琴攻擊日軍航母艦隊的海域位置。
但是不知為什麼，高志航卻下令所有戰機不得前進，全部在此盤旋，等待前線樂以琴傳來讓他們進攻的命令。
這些第二攻擊梯隊的國防軍戰機飛行員們，他們在通訊頻道里，就聽到前線第一梯隊「噼里啪啦」打得熱火朝天。
一會兒這個飛行員喊到：「我咬住了，023你掩護，我去幹掉這個小鬼子」
一會兒這個人又嚷道：「102，你TM不仗義，搶我的獵物！」接著，就是機槍輕快的嘯叫聲。
哎呦，後面這些第二攻擊梯隊的飛行員們，在通訊器里聽到第一梯隊的飛行員們的通話，他們心裡都急的痒痒的。
這個時候好不容易接到高志航的命令，他們狠狠一推油門兒，近二百架戰鬥機，就跟紅了眼的猛虎一樣，從高空猛撲下來，飛快的接近戰區。
此時第二攻擊梯隊的飛行員們，突然聽到樂以琴這個有些自相矛盾的命令，大傢伙都是一愣。
「這是啥命令？不讓打得太狠，又讓往死里打，到底咋打？」不過他們轉念一想，他們也就明白了。
反正自己梯隊不是攻擊小鬼子軍艦，就是消耗他們的彈藥，這活兒輕鬆，抽冷子給小鬼子軍艦幾梭子子彈。
怎麼也能弄死他十個八個的，也過過癮，要不，心裡憋的難受。再說，還有高志航這個副指揮官，這些聽不懂的命令就讓高志航煩心好了。
此時，日本海軍第二航母艦隊，已經在航空指揮官真田少將的命令下，組成防空隊形，將運兵船圍在當中，準備用防空炮火，給再次進攻的國防軍機群以重創。
至於這支日軍艦隊司令官山田清川中將，現在還沒有從近乎痴獃的震驚之中，清醒過來，沒有發出任何指令。
實際上，真田少將已經接替了整支日軍航母艦隊的指揮權。之前山田清川遭到的打擊太大了，讓他無法從剛才惡夢一般的空戰場面擺脫出來。
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支那戰鬥機，會在空中滯留這麼長的時間？按理說，現在這個時候，支那戰鬥機應該像下餃子一樣，從空中紛紛墜落下來。
可是，沒有，支那戰鬥機不但沒有一架墜落下來，還在天上耀武揚威的盤旋，準備再次攻擊艦隊。
這些，對於山田清川來說，這對於他自信心是極大的打擊，山田清川還是太自負，對國防軍有些輕敵了，自認為日軍艦隊在亞洲第一，豈能懼怕支那人？
事實上，國防軍的戰鬥機群，不但還在天上飛，而且，還飛得很得意、很囂張，而日軍艦載機群在吃了他們一個大虧之後，竟然不敢主動出戰了。
這讓山田清川這麼一個平素非常自負的人，他引以為傲的定論，被現實擊得粉碎的時候，被徹底顛覆，思維會陷入偏執的怪圈兒。
山田清川就是這樣的狀態，他的腦子裡徹底的亂了。等看到真田命令副官發過來的，艦隊艦載機損失表時，山田清川只看了一眼，觸目驚心的數字，讓他目瞪口呆。
自己的第二航母艦隊的艦載機群損失過半，差點喪失了作戰能力，這讓他山田清川像是被拔掉利牙和利爪的老虎，那豈不是連貓都不如？而且，還是一隻被打斷脊梁骨的病貓！
「噗」一口殷洪的黑血，噴濺在空中，在黃海西面海域燦爛的午後陽光照射下，山田清川噴出一口鮮血之後，眼前一黑，搖晃著栽倒在旗艦「旭日號」的甲板上。
山田身後的參謀們，看到他倒下，嚇得他們驚呼著撲上來，七手八腳的把昏迷不醒的山田清川司令官，抬到航母醫務室里。
山田清川昏迷不醒，能不能活過來，要看看他們天照大神的意志了，不過托他們天皇陛下的洪福，真田指揮官這個明白人正式接管了日軍第二航母艦隊的指揮權。
他已經從剛才的打擊之中，恢復了平靜，儘管對於日軍艦載機的損失比山田清川還要心疼。
損失的可都是他的直系部隊，從現實狀況來說，第二航母艦隊的軍艦主力毫髮無損，軍艦沒有受到任何攻擊，運兵船也毫髮無損。
真田的臉色鐵青，拿著望遠鏡盯著在空中盤旋的國防軍戰鬥機群，幾個通訊參謀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只要沒有國防軍的轟炸機出現，如果國防軍的戰鬥機群敢對他們的艦隊進行攻擊，真田就有信心用他們航母艦隊的防空火力，為自己的艦載機部隊復仇。
他期待著國防軍的戰鬥機群，展開對他們艦隊進行攻擊，至於飛機燃油問題，他已經沒有精力去考慮，而且此時他腦中也大體有一些明白什麼了。
但是讓真田他失望的得很，樂以琴率領的國防軍第一波的戰鬥機群，已經開始在進行空中編隊，開始返航了。
真田看到后一陣失望，但又有一陣如釋重負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心情，惡夢一般的場面，總算過去了，好在，艦隊的軍艦都還在。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敢再派出自己的艦載機部隊追擊國防軍的機群了，他手上剩下為數不多的艦載機已經容不得他隨意使用了。
「命令，艦隊及運兵船隊，繼續往南浦港口進發，各艦保持一級防空狀態。」真田下達完新的命令。
然後他疲憊的坐到椅子上，食指按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下來，已經在考慮，怎樣向日軍大本營和海軍部山本司令，上報此次的損失，誰該負這次艦載機損失的責任？、
剛剛遭到重創的日軍艦隊，再也沒有了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氣勢，整個艦隊，瀰漫著一股垂頭喪氣的味道，繼續未知的航程。
「真田指揮官，您看！又一波支那人的機群！」這個時候擔任防空瞭望的日軍艦隊參謀，大聲驚叫起來。
真田才剛坐下，又馬上蹦起來，拿起望遠鏡，順著艦隊參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嚇得真田渾身的冷汗。
「我的天照大神啊！怎麼又來了，真ＴＭ活見鬼了，難道是支那人的戰鬥機，虛晃一槍，假作返航，故意引我鬆懈，而後，二次攻擊？」
只能這一個解釋，否則，也太離奇了！支那人總不會連續起飛兩個批次的戰鬥機，數百餘公里長途奔襲，不合常規啊！難道自己艦隊的出現早就被支那人得知了嗎？
「命令下去，各艦全力防空，優先的保護航母和運兵船隻。」真田在被再次出現的國防軍機群下了一跳之後，馬上冷靜的重新下達命令。
這個時候，他知道輕重，要是航母或是運兵船被支那人的機群幹掉或者是損失慘重，山田清川和自己都逃不了干係，上軍事法庭那是必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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