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歸來
決定新興國家命運的奧德會戰以塗的巴黎軍團的大勝而告終,4500多名優秀軍人的犧牲換來了奧地利軍隊2萬3000多人的損失(大部分是由於撤退過程中的混亂造成的),還有——一個「俘虜」。
——不過,
「尊敬的陛下,真是可喜可賀啊,能夠以如此大的劣勢來完成如此偉大的壯舉,我都要情不自禁的為您寫一首讚美詩了,可是,如果您不能把曉給放回來的話,那麼恐怕,陛下就要在巴黎與我一起檢閱鄙人的直屬軍團了。
——卡爾」
在令人驚艷的首秀結束后兩天,塗就收到了這封披著賀衣的戰書。
坐在王宮的辦公室中,面對著落地窗前巨大的噴水池,塗在不停地思考。
他想起了戰役結束的時候,當他用劍指著略帶著血污的臉,金色的長發散亂的鋪在白雪之上,讓人有種金秋的落葉飄落在天山之上的錯覺。
奇怪的幻想,明明是敵國的女子,明明是剛才還想取自己首級的人,為什麼會有種奇怪的感覺,胸口一熱。。
現在的塗搖了搖頭,想保持清醒。排除雜念,那可是戰場啊,不能有一絲的放鬆,即使那時已經勝券在握,可是也不能放鬆啊,難道忘了蘇聯的瓦杜丁是怎麼死的么?
可是,儘管不停地提醒自己,塗那時還是有些慌張,這真是奇怪啊,自己封測的時候見過的場面多了,怎麼那時心臟就有些不聽使喚了?
「呼~~」塗呼了口氣,站起身來,望向了窗外,
水池旁的花叢,幾隻小蝶正在飛舞,金色的陽光通過水池噴洒出的晶瑩水霧反射的迷霧般的金光,給這平常的景緻增添了不少趣味,還有.一個人,
——那是一個正在採花的,卻是穿著戎裝的女子——曉。景緻的閑適與戎裝的莊嚴碰撞出的火花,或者稱之為「反差萌」,讓塗的內心又是一跳.像極了剛見面的時候。。
塗回過身去,儘力不讓這個小小的插曲影響自己的判斷。
是要留下這女子,還是承受與卡爾交戰的損失,軍隊現在能不能承受。。
——要考慮的事太多了,卡爾倒是輕鬆,拋個大麻煩給我。
塗又想起了快回巴黎時,自己跳下戰馬,轉而牽著這位「俘虜」的馬走向王宮時,其他將領的各異表情。。
——當然,現在也就記得格魯希的無奈,和繆拉的壞笑了.
雖然自己跟她一路上基本沒說話,雖然她的表情一直冰冷,臉上滿是不屑,但她這時還是有些驚訝,畢竟是一國的王為自己牽著馬.
塗也察覺到了,不過他沒做聲,微笑著引導著她進入了王宮,給她介紹這個那個.現在想想自己當時沒把她投入監獄,等著跟奧地利談判,也真是太不合常理了。
——不合理的東西太多了,自從曉進入了王宮,就沒有停止過。
剛來時她在王宮裡一直穿的都是那套沾滿泥污血漬的戎裝,到了傍晚又自己一個人趁著衛兵交換的空擋溜進洗衣房,把外衣混在洗衣房要洗的衣服堆里,回來的時候被衛兵抓住,目露凶光,把衛兵怔住,順利的進了房間。。
雖然自己是叮囑了優待她,監視她的衛兵也是特意換了老實點的,可她這麼一弄,倒讓自己覺著有些手足無措了似的。。
——或者說,有趣吧。
回憶如微風拂面般,不停地吹著吹著,讓人感覺很舒服。明明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感覺卻像許久以前。
他又想起了上午,就在剛剛過去的幾個小時前,他和她有了第一次談話,內容很簡單,互致問候,之後是他單方面的暢談自己的想法,
當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思索罷了,就算是不說出來,過不了多久,也會在腦海中煙消雲散的。。
不知是對他跌跌不休的訴說的禮節性的回應,還是想打斷他的長篇累牘,她向他問了一個問題——那把劍的問題,那把戰場上閃著耀眼白光的劍。
當時他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告訴她,這是法國王室的專屬配劍——Joysword,一把能在不同情況下閃爍出不同光芒的聖劍,當然,鑒於這不是什麼龍傲天玩的遊戲,所以這把劍就是一把普通的會發光的劍,強度相當於較好的寶劍.
他的話就說到了這裡,她也不再追問了,轉頭望向了窗外的花園,將話題自然轉移到了園藝花卉這塊,可能是自己當時長篇大論的政治演說使她有些煩躁了,這才想急切的借這讓自己從沉悶的漩渦中解脫出來。
現在,塗轉頭看看放在劍架上的那把劍,他向她隱瞞了一點是,劍的光芒會隨使用者的心情變化而變化,比如高興是火紅,平靜時是耀白等等。
可以憑藉這個判斷這個指揮官的下一步行動大致,自己也是憑藉這點封測時多次擊敗了法軍,所以這把劍在戰場上輕易不會出鞘。
.。
短暫的不著邊際的思考被理智止住了,塗看向了掛在牆面的巨幅地圖。
這不是一般的古歐洲地圖,根據遊戲的特性,國家和國界都有所不同。不列顛海峽將不列顛與大陸主體部分分割開來,雖然在歷史上它叱吒風雲,把歐陸攪得一團糟,不過現在它有大大小小50多個小國組成,連一個統一的組織都沒有,更別說什麼南下了。
塗笑了笑,在倫敦的喬治估計還在隱忍吧,就這局面比現在的法蘭西還差
可。。法蘭西的局面確實不容樂觀,雖然在奧德會戰取得的勝利鼓舞了那些親王室的巴黎周圍地區諸侯,略微震懾了南部的親奧勢力,不過處在目前這個四戰之地,要是法蘭西還是如此一盤散沙的話,危險很快又會來的.
從這張地圖上看,法蘭西的西部是西部聯合王國,有男女雙王共同治理,由於他們國家正致力於與其他大陸國家海上霸權的爭奪,對法蘭西的態度還算友好,與西部諸侯的貿易也十分頻繁,幾乎沒有威脅。
而北部的不列顛還在分裂,有時也有小股從海峽對岸來的海盜襲擾北部地區,不過也構不成威脅,相對而言,北部的諸侯面臨的最大威脅是普魯士---原先由自己掌握的國家。
有了這個優勢,自己也大致清楚普魯士的可能路線,如果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的話,此時的普魯士忙於與奧地利的戰爭,無暇西顧,普魯士必須先解決奧地利,才可能對法蘭西會動手,所以此時的普魯士只能拉,不能打。
——不過,這說的有什麼用呢?北部的諸侯又不聽自己的!
「奧匈。」塗不由得嘆了口氣,此刻擺在他的面前的就是如此巨大的看上去甚至有點可怕的問題——南部的奧匈聯合帝國,有弗朗西斯和卡爾共同治理,封測的時候自己就頭痛這兩個傢伙,沒想到現在他們還是在原來的位置!而自己卻被發配似的分到這個散漫的法蘭西。
他們的國家諸侯比較團結,也十分尊崇維也納的皇室,只要不是十分過分的要求,奧地利的諸侯們都會聽從皇帝的,如果有人襲擊維也納的話,奧皇短時間內可湊齊的兵力至少13萬。。
不過奧地利現在還要防範北邊的「刺頭」普魯士吶,再加之剛剛的敗仗也讓弗朗西斯曉得了自己的實力,想必不會再輕易動手。
——不過,卡爾又來了,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如何應付他,自己的兵力也捉襟見肘,騎步兵損失很大,不過炮兵倒是只損失炮彈而已,由於奧德會戰主力是內伊等人,自己的近衛軍團損失也不是太大,不過下次的戰鬥就必須要他們作為主力出戰了。
是么,是這樣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