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義救熟人
我看了一下手錶,才晚上十點多,太早了,對我這個根本不用睡覺的神來說。想想這階段,因為有女人陪,總是很早睡覺,不像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整夜整夜的不睡覺,該怎麼玩就怎麼玩,沒有一點約束。
我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熟睡的兩女,心裡感覺一陣無聊,她們睡得這麼熟,沒到明天天亮估計醒不過來,難道真要這麼早睡覺。不行,我從床上站起來,決定到市內去閑逛,順便吃吃宵夜,好久沒有一個人在深圳的夜晚里遊盪了。
我穿上衣服走下樓叫上文陽他們,開著兩輛車經高速往市內行駛。
這個時侯高速路上的車比較少,不像白天堵車堵得讓我沒有一絲想開車的**,我們的車速很快,就十來分鐘就到了小關,下了高速,我讓文陽往八卦路開,那裡有個美食一條街,在深圳很出名的。
我們順著八卦一路路口開進去,整條路燈火輝煌,路邊停了很多車,我們車開過都能聽見沿路的店裡面傳出吃飯喝酒的說話聲。
夏天的夜晚,南方的城市一般都很熱鬧,特別是食品街,生意好得不得了。想想看,下班叫上幾個朋友,點幾個菜,聊上幾個小時的,無拘無束地侃大山,實在是很美的事。
我憑著記憶來到一個叫潮州食府的店,這店的砂鍋粥非常出名,他們的食材都是選用最頂級的,米是東北真正黑土地出產的東北大米,料是最新鮮的料,我以前在這裡吃過,是深圳煲粥煲得最地道的一家,生意非常好,吃飯時間一般都沒有座位。
文陽他們坐在車上等我,我在潮州食府外面臨時加桌的區域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然後招手把食府門口的服務員叫過來,跟她要了一煲蟹黃魚翅粥,再要了幾個下粥的小菜。
這裡的服務員長得很普通,都是潮汕人,她們一般講廣東話,跟我說普通話的時候都帶著很重的口音,實在讓我不敢恭維,不過也因為這樣可以看得出這家食府完全是食物取勝,根本不用搞什麼美女戰略。
服務員看我點這麼貴的粥,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走開。我對這種眼光已經免疫,根本不在意,又不是沒有錢付賬。
我看四下的客人,再聽他們說話的口音,潮汕人很多。深圳的潮汕人生意做得很大,經濟上的勢力可以說雄霸深港兩地,以前那個死鬼楊天幕借高利貸的地下錢莊就是潮汕人開的,有一種傳言說地下錢莊掌握的現金在廣東這邊比銀行還多,害得金融機構在節假日春節的時候都得從全國各地緊急調撥現金。別人或許對這種傳言將信將疑,不過我知道是真的,因為文四的幾個合作夥伴就是開地下錢莊的,這些地下錢莊等於是我的外圍黑色經濟體,對控制地下世界起到很大的作用。
經過幾個小時的沉澱,這個時候的氣溫已經沒有白天的時候那麼高,我坐的這個地方正處於八卦一路三角地帶,還有不大的迴旋風輕輕地吹著,感覺挺舒服的。旁邊的人吃著東西說著話,偶爾還發出幾聲爽朗的笑聲,為八卦一路增加一些熱鬧的氛圍。
沒有多長時間,我叫的東西就送上來了,魚翅粥的香味讓我猛往鼻子里吸氣。服務員拿來一個小碗要幫我盛粥,我笑著拒絕了。我想自己來,喝粥自給自足才是最享受的事情。
服務員走後,我開始埋頭吃宵夜,我很享受吃東西的感覺,雖然實際上我這種純能量體根本就用不著吃東西,但是殘留的人性讓我保留吃飯這種心裡需求。至於性那是我的一種生理本能,不管是神還是原本的**都有這種本能。雖然我不知道生存了多少億兆萬年的時間,但還記得自己是雄性,一個沒有同類的雄性。我每次蘇醒,那個星球的習性就會被我保留,這也是為什麼我那麼喜歡我身邊女人的原因。
「誰都不準走。」一個很粗魯的聲音從我右側遠處那邊傳來,聲音很大,幾乎是大聲叫嚷。
我眉頭一皺,就想轉頭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其實那邊發生的情況我剛才就有所察覺,不過就是一群地痞糾纏幾個美眉,這在深圳經常發生,特別是晚上,沒什麼奇怪的,就是調調笑過過嘴癮就完了,強姦的事是不會發生的,這都歸功於深圳經濟的發達,在這個地方只要有錢,要什麼女人都有,沒有必要冒著坐牢的危險去強J一個女人。
我剛要轉頭,卻發現文陽已經來到我身邊,他靠在我耳邊說:「少爺,陸小姐在那邊被人欺負,我們要不要……?」
「陸小姐?」我想了一下,我的女人中沒有一個姓路的呀,我滿臉疑惑地看著文陽。
文陽看我想不起來,連忙說:「少爺,你忘了嗎?我們剛到深圳的時候碰到的那個陸小姐,就是那個售樓小姐。」
「哦……」我想起來了,陸聽蓉,我在大梅沙的別墅就是找她買的,我還讓文陽調查過她,那時候還對她有點想法,後來因為離開地球去尋找能源才不了了之,想不到在這裡碰到。
我轉頭往爭吵的那邊望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陸聽蓉艷麗的身影,她身邊站著三個女人,應該是她的朋友。周圍圍著一群人,奇裝異服頭髮染得五顏六色,一看就是讓人討厭的地痞。
「陸聽蓉,想不到在這裡碰到你,怎麼啦?」我大聲一叫,分開包圍她們的幾個混混擠進去。
旁邊的人見我在這個時候還能出面,不由都有點佩服,有些人認為我是個傻瓜,不過一些目光敏銳的人可以看出我不是普通人。
陸聽蓉正跟那些人對峙著,聽到有人喊她,連忙轉頭看過來,看到我,慘白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眼光:「文先生,是你啊?」
陸聽蓉旁邊的三個女人看到我擠進來了,絕望的眼神中露出希望的神采,她對站在陸聽蓉前面一個長得很壯頭上染黃頭髮男人說:「有什麼事在這裡說嘛,幹嘛要跟你們回去。」
陸聽蓉轉頭說:「我欠錢是我的事,跟我的朋友沒有關係,讓她們走,我跟你們回去。」
我想不到這陸聽蓉這麼義氣,把事情自已一個人攬下來了。其實我這個時候根本不知道,陸聽蓉被堵在這裡是因為她欠人家的錢,跟她身邊的這些人沒有關係,今天晚上她出來和朋友吃飯,聊得好好的,實在是不想將禍事牽連到她朋友身上。
我看陸聽蓉比兩年多以前成熟多了,也憔悴了很多,明顯是承受很多的壓力。生活壓力能讓一個人快速成熟,這句話還真是至理名言,看陸聽蓉現在這個樣子和兩年多以前我第一次見到她,變化實在太大了,臉上那種充滿希望的表情沒有了,那些理想已經生活壓力擊垮了,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你跟我們回去,你有錢還嗎?她們不是你的朋友嗎,應該有難同當,誰也別想走。小子你既然和這姓陸的小妞認識,你也算一份,誰叫你硬要擠進來。」那個染金毛的對我說,語氣充滿威脅的味道。
對這種人我是最討厭的,奇裝異服,頭髮染各種顏色,像飛禽走獸一樣,和華人那種內斂的文化簡直是差得太遠了,還自認有性格,簡直他媽的讓人想吐。我看這個染金毛的都三十齣頭了,還在這裡扮酷,十足的一個老流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子壞了。
我一手推開他說:「金毛狗你說什麼呢,在我沒生氣之前快滾,不然我讓你們斷手斷腳回去。」
一聽我的話,那些流氓馬上炸鍋了,他們想不到有人敢這麼罵他們老大,紛紛張口用粗話罵我。
那個染金毛的人感覺自己的權威被別人挑戰了,他也是個狠角色,臉色鐵青地從旁邊的馬仔手裡搶過一把鋼刀,直接反手就扎在我的胸肌上。
一時間,整條路都靜下來了,四周的人滿臉驚駭地看著扎在我胸口的刀,都想不到這個染金毛的人這麼狠。我四周的馬仔也停止吵雜的謾罵,都直直地看著我。陸聽蓉和她的那些朋友更是嚇呆了,已經說不出話了。
那金毛拿刀的右手被我抓住,頓時像被鋼箍箍住了,痛入骨髓,他鬆開刀柄,滿頭冷汗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驚懼。
我隨手一甩,金毛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右手已經斷了,他恨恨地看著我,可是很快一幕讓他無法置信的情景出現了。
「啊……」
我慢慢地把插在胸口的鋼刀拔出來,動作很慢,慢得讓人窒息。最恐怖的是我臉上連一絲痛的表情都沒有,好像刀是扎在別人身上。
那染金毛的現在只能用驚駭來形容,他自認比別人都狠,眼前的景象讓他知道跟我比簡直是太小兒科了,可是更震撼的還在後面。
我那剛被刀扎過的胸口除了衣服留一個洞外,根本沒有半點血流出來,鋼刀上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跡。
我用兩根手指頭捏著刀身,一發勁把鋼刀擰成麻花,然後「哐當」一聲扔在地上,冷冷地看著金毛和那些地痞。
他們的反應和我想象中一樣,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嘴巴張得大大的,連他們老大倒在地上也不敢去扶。
那金毛不知道我為什麼好像沒受傷,他知道他剛才明明扎得很深,普通人不死也得半條命,他現在知道踢到鐵板碰到高人了,臉上的狠勁沒有了,看到我剛才的那番動作,知道跟人家差得實在太遠了。
我看周圍吃飯的人都用驚駭的目光看我,知道今天的舉動太嚇人了,連忙對陸聽蓉說:「陸聽蓉,你跟你的朋友先走,我看110快來了,你們別扯進這件事裡面。」
陸聽蓉聽了我的話從驚駭中蘇醒過來,她看著我的胸口著急地說:「文先生,你的胸口怎麼樣,快到醫院去看一下,這事都怪我。」
我笑著說:「沒事,你看,如果我沒把握怎麼會讓這個廢物扎中呢,你們先走,別讓你的朋友扯進這件事。」
「真的沒事。」
我看著陸聽蓉疑惑的表情揮揮手,「快走吧。」
陸聽蓉看我有不耐的神色,馬上拉著她的三個朋友走了。
那些地痞連個屁都不敢放,我看那些馬仔要動手扶起那個金毛,馬上大喝一聲:「誰敢扶他,我就把誰的手腳打斷,都他媽給我蹲下,過半小時才能走。文陽你在這裡看著,誰敢走就給我把他的手腳打斷。」最後幾句話是跟文陽說的。
「是,少爺。」
「操,耽誤我喝粥。」
一大群小混混頓時驚若寒蟬。
我走回去原先的那張桌子繼續喝粥,文陽大聲地呼喝那些人蹲在一起,誰呲牙就一頓胖揍,這時候那些地痞才知道什麼是狠人,文陽揍了三四個以後那些人就都老實。
我繼續喝我的粥,雖然時間過去比較久粥有點涼,但是我還是喝得津津有味。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恭敬地說:「先生,你的粥涼了,我們再給你上一份吧。」
我抬頭一看,那個男人胖胖的,應該是這個食府的老闆,剛才的那個服務員躲在他後面,用畏懼的眼光看著我。
我淡淡地說:「不用了,這粥不算太涼,溫溫的,夏天剛好。」
「那你還需要什麼嗎?」
我知道這個老闆是想結交,他在這條美食街上肯定是沒少受金毛一夥的欺負,不過生意人和氣生財,一般都是採用破財擋災的方式。在這個地方開店的人多少都有點關係,那些地痞流氓也不敢太過分。
我微笑著說:「不用,一個宵夜用不了那麼多。」
那老闆說:「你那位兄弟不吃嗎?」他指著遠處的文陽問我。
「他在工作,不能吃東西。」
那老闆明白了,文陽是我的保鏢,這時候是在執行保護我的工作,可是他就不明白剛才為什麼由我出面,還演出那麼一場驚心動魄的情景。他現在知道我根本和他不是一路人,他客氣地問候了幾句就走了。
我讓文陽去結賬,可是那位老闆死活不收錢,最後沒辦法文陽硬把錢塞在他手上,我才不想因為這點錢而欠這位老闆一份人情。
文陽快走幾步跟在我身邊,「少爺,這些人怎麼處置,要不要把他們都弄走?」
我說:「弄走幹什麼,就這樣了,他們愛幹嘛幹嘛去,對那個金毛,這種人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你讓人調查一下,如果壞事做得太多就讓他消失吧,這樣的人對社會的平衡沒有一點好處。」
我這句話等於判了那個金毛死刑了,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做壞事,恐怕一查下去他什麼壞事都做盡,以文一他們的標準根本沒有純粹的好人,每個人或多或少會做一點違背良心的事,這也算人類的本性之一。
「知道了,少爺。」
「文先生。」在我快要走到車旁的時候,從右側樹後面轉出來一個妙曼的身影,正是陸聽蓉。
我看著她奇怪地問:「怎麼,陸聽蓉你還沒有走?」
陸聽蓉走過來,臉有點紅,她說:「你被刺了一刀,我有點不放心。」她臉低低的,不敢看我。
我說:「不是說沒事了嘛,刀插進去的時候被我的肌肉纖維夾住了。」我開始瞎掰,好在陸聽蓉不是個醫生,不然我的謊言恐怕就會被揭穿。
陸聽蓉聽說我沒事了,明顯就放鬆了,「文先生,我,我……我能跟你談談嗎?」她好像鼓起勇氣了。
我疑惑地看著她,點點頭說:「好吧,上車,你指個地點。」說著我打開車門。
陸聽蓉坐進車裡,我跟在她後面坐進去然後讓文陽開車。
文陽把車開出八卦一路,到路口他回頭問陸聽蓉往哪裡開。
陸聽蓉臉紅紅地看了我一眼說:「文先生,我也不知道去哪裡,還是你說吧。」
「我啊?」我不由有點為難,這麼晚了,能有什麼地方好去,再說我也不太熟。我問文陽說:「文陽,我們在這附近有沒有物業。」
「有啊,少爺,帝豪酒店過去一點那個別墅區有兩棟別墅,就是不大。再就是體育館那邊有幾套房子。」
我轉頭對陸聽蓉說:「我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要不到我家做客吧,就到附近的別墅我們慢慢談。」
陸聽蓉點點頭,美麗的面容好像更紅了,我看了心中欣喜,連忙示意文陽開車。
那個別墅區離八卦一路太近了,沒兩分鐘就到了,小區都是採用電子化管理,文陽用一張卡就輕易進入小區。
別墅同樣是採用掌紋鎖,用我的手掌就可以進了,在陸聽蓉驚奇的眼光中我和她走進別墅。
文月跟我們進來了,她到廚房裡給我們弄喝的,其餘的在外面車上等著。
我請陸聽蓉坐下,笑著問:「想喝什麼,茶還是咖啡,飲料也可以,啤酒汽水都有。」這是我住處的標準配置,什麼東西都準備的很充分,不管我有沒有住。還好這是我和基地的秘密,不然讓人知道了還不說我太奢侈了,雖然已經很多人這樣說我了,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讓那些當官的知道了會心裡不平衡的,國家主席也沒有我這樣的生活條件,更別說普通人了,仇富心裡在任何時代都存在。
「咖啡吧。」陸聽蓉隨口對我說。
我往廚房方向打了個響指,文月馬上拿了一個咖啡壺出來,放在旁邊的桌上煮咖啡,不一會兒功夫就給我和陸聽蓉每人弄了一杯。
看著文月走出別墅帶上門,我對著陸聽蓉笑了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陸聽蓉有點局促不安,她喝著咖啡掩飾心裡的緊張。
我放下咖啡杯說:「我們有兩年多沒見了吧?」
「快三年了,我到你的大梅沙別墅找過你幾次,你一直沒在,打電話也聯繫不上。」
「我兩年多以前到美國去留學,電話換了,回來后,我問過大梅沙那邊的售樓處,她們說你已經離職很久了,怎麼樣,最近工作怎麼樣?」這倒不是客套話,那天碰巧經過售樓處,本來是想進去跟陸聽蓉聊聊的,誰知道她離職了,我還向售樓小姐打聽過陸聽蓉的情況。
陸聽蓉聽我這麼一問,眼圈開始紅了,她哽咽著說:「還能怎麼樣,我現在都失業了,不然晚上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連忙遞了一張紙巾給她說:「為什麼會這樣,你慢慢說,有什麼困難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
陸聽蓉抬起憔悴的臉看了我一眼,從我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淚水然後斷斷續續地把她的遭遇告訴我。
原來她造成今天這種局面是她父親造成的。陸聽蓉的父親腎不好,後來惡化了,到了要換腎的地步,他們家裡為了她父親的病四處舉債,陸聽蓉也因為這樣跟她丈夫鬧翻了,現在雖然沒離婚但已經是反目為仇。陸聽蓉因為跟公司借錢長期不還已經被開除了,原來房地產公司財務部的一個人垂涎陸聽蓉的美色,借了一大筆錢給她,後來陸聽蓉沒有償還能力,而那個人又沒有佔到便宜,這件事就曝光了,那個人被開除了,可是債務沒有辦法抵賴,那個房地產公司用各種手段催討欠款,所以就有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染金毛的那幾個人就是那個房地產公司找來的。陸聽蓉搬了住處,他們找不到,想不到今天她跟朋友吃飯被以前的同事看到了,就打電話把人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