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接受投誠
沒有一個謀士在身邊出些點子，這樣重大的抉擇讓我覺得有些心虛。很想向二皇兄提出回去再思考幾天，不過機會錯過了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看二哥手下的意見和他本身的猶豫，我覺得自己還是該當機立斷。
二皇兄一直是皇位的最有力的繼承人之一，按照他的個性，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除非，他知道我手中握有決定性的東西，比如說「B2」部隊。B2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就是在我方統帥也就是我被敵方刺殺後進行報復行動。如果這次的泄密與二哥有關，那他的投誠就解釋得通了。
「七弟，你考慮得如何？」二皇兄顯然還沒有改變主意。
「二皇兄，這件事關係重大，我如何能做得了主？最好還是先向父皇稟報。」我心裡已經有了定論，不過也不會笨得直接說我接受你的投降。
「這是當然，運動會後，我會前往長安，面請父皇首肯。我意已決，只要七弟點頭，相信父皇不會多加阻攔的。」
「那大哥和三哥那兒……」
「哼，我自願退出，哪到他們說三道四？」
這三個皇兄之間的不和人盡皆知，這樣的回答，也在我的預料之內。
「那……」我鼓起勇氣，「二哥的好意，小弟銘記在心，只是……」
「只是什麼？儘管說來。」
「只是二哥的部下都是天策府的股肱之臣，若是就此併入天安府，只怕這個……不太習慣，」我還得留一手，「我覺得天策府還是先保留，正常運作，在數年間慢慢融入。」
「有理，」二皇兄沉思一會，「此事我們還有時間從長計議，我會與之商討，屆時他們要走要留，也請七弟不要為難。」
「這個自然。」反正已經有便宜了，我也樂得大方。
「七弟，還有一事，未免節外生枝，在我未稟明父皇之前，七弟先不要將今日之事外傳。等父皇聖旨一下，公告天下，便算成了定局。」
「喔！」我暗想，難道二皇兄還想給自己點時間後悔？說不定我只是空歡喜一場。
「七弟，這裡有一篇我寫的告天下書，蓋了我的印鑒，到時就由七弟幫我公布天下好了。」二皇兄似乎知道我的擔心，從袖袋中取出一捲紙，遞給我。
「二哥……，」我接過紙卷，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記得七弟在《大唐七日報》上寫過一篇文章，說不久之後世人可飛上藍天，潛入海底，放在從前我定以為是痴人說夢，現在我知道七弟必有使之成真的一日。還有電燈，電話等等，二哥其實也很想看看，到底大唐能變成什麼模樣。」二皇兄拍拍我的肩膀。
「小弟當儘力而為。」我只能裝裝樣子。飛機潛艇這輩子估計還沒能力造出來，電燈電話有點希望，電報和火車才是比較現實的。
又談了一會兒，我便主動告退：「二皇兄，小弟最近籌備運動會，雜務眾多，還想先行告退，晚上讓我設宴，為二哥接風，也讓我和小厚儘儘地主之宜。」
「聽說小厚身體抱恙，不知有無大礙？」
「哦，不礙事，前兩天從海南過來的時候著了涼，有點感冒發燒而已，吃過水楊酸片已經退燒了。」
「水楊酸片？」
「哦，是藥王的功勞，從水楊柳樹上提煉出的一種葯，主治頭痛發燒。可惜，還不能深度加工，不然就可以做出阿司匹林了。」我說道這裡，馬上後悔說出個新辭彙來，只怕再解釋下去，豈不是沒完沒了。
「這定是什麼靈丹妙藥了，今日一見，才知道大家所言非虛，二哥甘拜下風。」二皇兄搖頭嘆道，「我有幾個隨從有些水土不服，正是頭痛發熱，不知能否給我些水楊柳……」
「是水楊酸片，當然可以。」我爽快地說道，「晚上小弟就帶來，那我就先告退了。」
「七弟走好，不遠送了。」二皇兄率眾將我送出門外。
我再看天策府眾人，只覺得他們有些垂頭喪氣，想必對二皇兄的這個重大決定還是難以接受吧。
才出門口沒有多遠，就看見侍衛首領也就是保安刻主任李得勝帶了幾人飛快地迎了過來。
「漢王殿下，一切可安好？」李得勝腦門上有點亮光。
「呵呵，」我笑了笑，「老實說，剛才我比你還緊張，沒事。」
「屬下等照顧不周，甘願受罰！」
「不必了，是我自己把自己放入險境的，不關你的事。好了，回府吧。」
晚宴設在我的漢王府中，小厚算是是半個主人，和我一起招呼客人。他很有東道主的風範，不時地向二皇兄介紹第一屆「華運會」的各個項目，聽得二哥和他的一眾隨從驚嘆連連。看秦瓊和程咬金摩拳擦掌的樣子，想必是躍躍欲試，有所準備了。
想到將來可能會成為我的手下，我忍不住試著和這些隋唐演義里寫得栩栩如生的好漢答話。
「這位一定是混世魔王程知節程將軍了，」我先向傳說中頭腦最簡單的三斧頭靠近。
「漢王殿下有禮了。」程咬金和秦瓊離得很近，兩人一起向我行禮，聲音頗大，顯然是想和我保持距離。
「這位是秦叔寶秦將軍吧。一直聽聞兩位武藝高強，力大無窮，不知兩位是否有興趣參加本次的華運會呢？」話一出口，我都覺得自己像個小報記者在打聽什麼內幕消息了。
「稟漢王，論功夫，俺老程自認不是太平郎的對手，不過論氣力，俺未必輸了給他。這運動會聽著新鮮，俺便是沖著那舉重來的。」大概是我沒有擺出王爺的架子，程咬金顯然對我印象還不算壞，言語間比較率直。秦瓊是個精細的人，聽程咬金那麼說，皺了皺眉頭，沒有搭話。
「哦，那小王定要看看二位在運動會上大顯身手了。」武術其實我並不太內行，不過想象著程咬金舉重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期待。
程咬金還想繼續跟我閑扯，被秦瓊使了個眼色，想說出口的話都成了哼哼。也難怪他們，剛剛知道二皇兄向我認輸，現在就和我聊得熱絡，不免就要背上個小人的名聲。我也考慮到這一層，直到用膳就座也沒有再找二哥的手下套近乎了。
晚宴進行了一半，二皇兄突然站起說道：「小王被閩王的介紹勾起了興緻，不如今晚便來個以武會友。七弟，八弟，我們各選數名武士，我出五十兩金子做個彩頭，不知二位賢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