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第244章 望聞問切
扎一針就好了?阿德里安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中醫博大精深,你要走的路還很長,老傢伙!」張文濤很認真的說道,「當然你的藥劑學也不是一無是處,只不過對於孩子體弱多病的體質,能夠少讓他們受苦就盡量避免吧!扎一針就可以起效的,為什麼要讓他們承受本來不需要承受的痛苦呢?」
「你說的對。」阿德里安有些慚愧道,「看來回去我要好好像葉大師學習一下…是叫中醫嗎?名字倒是有些奇怪,不過這療效倒是讓我大為驚訝。」
「阿德里安,你相信我可以一招讓你動憚不得嗎?」張文濤說著,就迅速的點了阿德里安的穴道,阿德里安的臉上剛剛流露出一絲不屑,他的身體就不能動了,隨即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上帝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身體不能動了!是你做的?」
「還不算笨!」張文濤隨即又解了他的穴道。
阿德里安揮動了一番雙手雙腿,做了個下壓的動作,這才看向了張文濤,「剛才你到底怎麼我了?怎麼你的手指點在了這裡,我就不能動了?這難道就是你所說的穴道嗎?真是太神奇了!」
「我也只是直到一些皮毛罷了。」張文濤謙虛道,「葉子節也是。」
阿德里安說不出話來了,如果這些只是皮毛的話,那麼自己那麼多年嘔心瀝血對藥劑學做出的研究是什麼?不過從剛才張文濤那一些異常舉動來判斷,他口中的中醫確實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在比爾這幾天犯病到現在,他幾乎嘗盡了任何辦法,灌下去的藥劑就已經達到了十數種之多,但是至今都沒有效果。而張文濤只是從自己珍藏的那盒銀針中取出了一根如同髮絲一般的銀針,扎了一針,比爾就開始出汗了。
這太過神奇了點吧!
不光是阿德里安有這種想法,就連站在門外的阿爾塔和綺麗也被這神奇的醫書驚呆了。
「大叔,你教綺麗醫術好不好,好不好嘛!」綺麗掙脫了阿爾塔的束縛,一路來到了張文濤的身旁懇求道,「綺麗如果當初懂的醫書,那麼媽媽…媽媽她就不會因為沒有錢治病而去世了!」
綺麗的話感染了艙室內外的所有人,就連躺在榻上的比爾,眼角也有淚水流淌了下來,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既然綺麗想學,你就教教她吧!」阿爾塔見張文濤一直沒有反應,出聲道。
「看來我有必要回憶一下穴道圖,找個畫師畫一幅出來,慢慢給你們解答一番了。」張文濤自認繪畫水平糟糕,他可不敢攬下這個活計,萬一有一些偏差,倒是做了誤人子弟的事情。
反正霍森布魯茲和沒事看看書也對穴道有些興趣,不如等有了人體穴道圖后,就給他們補個小灶好了。
「著名的畫師難尋,普通的畫師倒是一抓一大把,我有個畫師朋友住在倫敦,既然我們的目的地是倫敦港,到時候不如去拜訪一下。」阿爾塔忽然出聲道,「雖然沒有什麼名氣,但是他卻很有天賦。」
「我要畫的東西不需要太高的天賦,會畫人體就行。」張文濤說著,嘴角含笑道,「當然免不了要找一些自願者,男的女的都要,女的倒是好找,就不知道有沒有自願為藝術獻身的男子。」
「老師,您在找為藝術獻身的男人?我怎麼樣?」霍森布魯茲不知道幾時出現在門外,正腆著臉問道,「其實我是一個很優雅的盜賊,藝術就是我的生命。為了藝術,我可以放棄任何東西。」
「好,那就你了。」張文濤大為的讚賞道,還誇張的用力拍打了幾下霍森布魯茲的肩膀,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是臉上依舊笑容滿溢。
沒事看看書捂著嘴,一張臉憋得通紅,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張文濤要找的那些肯為藝術獻身的男人是要從事什麼職業了,這種人說的文雅一點就叫做面首,供那些貴族夫人們玩弄,說的惡俗一點,就是鴨子。
「這小子發了汗之後,臉色有些紅潤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阿德里安檢查了一番艾薩克比爾的雙眼后,這才轉身問道,「看樣子我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你所說的中醫了,我引以為傲的藥劑學居然不如那根纖細的銀針,真是慚愧!」
「別這麼說,雖然我不敢說中醫包治百病,但是大部分的疑難雜症還是可以解決的。」張文濤謙虛道,「藥劑學本身沒有問題,只不過現在的人太注重經驗主義,忘記了變革和創新的本質,一樣學術如果停滯不前,那麼不久后就會被淘汰。」
阿德里安似乎在咀嚼著張文濤的話,略有所悟一樣的點了點頭。
「唔~!」躺在榻上的比爾呻吟了一聲,張文濤這才走過去,一隻手搭在了他的左手的脈搏上面,「脈搏趨於平穩了,阿德里安,有沒有催汗的藥劑,給他再來上一例,只有將體內的寒邪發出來,才能徹底痊癒,哦,寒邪是中醫的說法,就是寒氣的意思。」
「你剛才的手勢是在幹什麼?」阿德里安一直盯著張文濤搭在比爾手腕上的手指問道。
「這個叫做號脈,是中醫望聞問切中的第四步,在中醫中,一眼就能看出對方得的什麼病的是中醫中的這個。」張文濤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道,「同時可以通過病人的面色、舌苔和表情來判斷其病情的嚴重程度。聞除了聽病患的咳嗽和喘息聲外,還有嗅出病患的口臭和體臭;問是詢問病患自己所感到的癥狀來判斷病症;切除了號脈外,還有通過按摸獲知病症的所在。」
雖然阿德里安盡量去記憶張文濤所說的內容,但是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的他,對於一些專有名詞還是有些茫然。
「這個你回去可以和葉子節好好的探討一下,我看他對你的藥劑學也頗有興趣,你可以以此與他交換心得。」張文濤給了阿德里安一個建議,到了阿德里安這樣級別的人,拉下面子向一個晚輩學習,多少有些尷尬。